米虫-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多女子在街边三五成群的买脂粉,一转眼看见路头走来的两人,个个不掩惊讶。
林冬穿着书生服看上去到没什么,臧飞龙一身古铜色肌肉起伏,马甲下隐隐能看见八块腹肌,手臂结实有力,长相带了些凶悍但十分有味道,头发草草束在脑后,飞起的鬓发怒张仿佛一头巡视地盘的雄狮。
一些女子赶紧转开眼脸却红了,胆子大些的窃窃私语,又觉得这一文一武的两人走在一起差别甚大,实在怪异。
臧飞龙背后还背着把金柄钢刀,看他的人越多,他戾气越重,要不是林冬在旁边时不时打岔,恐怕他已经要当街挖下那些人的眼珠了。
当然林冬的打岔并不是安抚,而是让臧飞龙的怒气怪异的转向了一种有气可是发不出来的无力感。
比如说——
“桃花酥!啊,我知道有一个厨师擅长做以花为名的点心,听说味道很不错!飞龙哥,不如我们去找找看啊?虽然我不知道在哪里……”
等到两人进了成衣铺,臧飞龙的要求是:立刻马上做好!
凭着他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成衣铺的老板和手下立刻开始给两人量身,然后马上挑了好几件成衣捧出来。
“这件如何?”老板紧张道:“这是我们扬州上好的蚕丝所做……”
臧飞龙压根没听这些,一只手在几件衣服里挑来拣去。
“我要黑色的,白色的这些给我拿下去……嗯,这款式不错,就这个款式多做几件黑色的吧。”
老板张着嘴半天,“要一样的啊?”
“一样的。”臧飞龙不耐烦,拿眼一斜,“怎么?有意见?”
“没有!”老板赶紧溜了。
相比较之下,林冬就温柔许多,“这件不错啊,这件也好看。”
“这个色和这个色都要吧,还有这个……”
臧飞龙坐在椅子上抖膝盖,“你是大姑娘啊?选个衣服这么麻烦!”
林冬无辜眨眼,“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
臧飞龙:“……”为什么他总是要自己找气受!为什么?!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没能更新,这几天都没什么时间,明天可能也更不了,先请个假,忙完之后这两天的咱会补回来~~》///《
☆、第二十四章 采男花的贼
林冬最后换了一身竹青色的书生服出来,天气渐冷,脖颈下系了同色的披风,面料是上好的扬州蚕丝织成,面上绣着翠竹迎风而立,真真是君子如竹,让人眼前一亮。
他黑发用白布裹了,露出圆圆肉肉的脸颊来,水汪汪的大眼无辜可爱,小鼻子小嘴,唇色如樱,因为个头不高的缘故,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小了好多。
这身衣服做得合适,比之前他穿在身上的好了许多,不用挽着袖子叠着裤腿,同色的布鞋如小船,对比旁边的臧飞龙更是显得小了好多。
臧飞龙一身黑衣黑裤,深色腰带系了,下面缀着钱袋。装饰是一样没有,干净利落,因为是武服,袖口裤腿都系紧了,衣襟绣着低调银边,不仔细看看不大出来,却隐隐透着压迫人的气势。
耳鬓短发怒张,其他黑发用绳子草草系在脑后。他剑眉飞扬,鼻梁高挺,伸手给钱倒是爽快,又让店小二将其他衣服好生包裹起来,拿了包袱带着林冬出了门。
两人刚踏出门口不久,就被一群衙差围了起来。其中一个衙差指着臧飞龙道:“是他吗?”
“是……是。”被质问的人是个年轻男子,不敢抬眼,缩在衙差身后低声道。
臧飞龙莫名其妙,眼睛在几人身上溜了一圈,最后落到那说话的衙差身上。
他目光向来犀利,不懂温和为何物,这一下看人把那衙差吓了一跳,隐隐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一挥手便道:“抓起来!”
臧飞龙轻松避开扑上来的人,将一个拿着铁手链的衙差一脚踹倒在石阶下头。
“无缘无故为何抓人?”
最先说话的衙差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有证人指证你,你还要狡辩吗?”
臧飞龙将目光移向那个所谓的‘证人’,仔仔细细将对方打量一遍,道:“我们认识吗?”
那男子脸一下红了,始终低头不敢看人。臧飞龙看得好笑,正待再说,就听林冬脆生生的嗓音道:“他告的是什么人?告的是什么事?”
那衙差见林冬说话客客气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道:“小公子是刚到扬州吧?你有所不知,我们这扬州遭了贼,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抓不到人。今儿个却是让丢东西的人亲眼看见了犯人,这不就带我们来了。”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贼”。
臧飞龙闻言,头发差点立起来,“你他娘的说睡是贼?!”
他又看向那指证的人,“你眼睛是瞎了不成,大白天也能认错人!你倒是把那张脸抬起来仔细看看老子!”
他越是这么吼,周围的人却越是尴尬起来,那指证的人脸红得已经要滴出血来。林冬看看四周,见许多人窃窃私语,还有嗤笑的。
他上前一步拉了拉臧飞龙的衣袖,一边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们俩是一起的,刚进扬州不久,我们下榻的客栈能给我们作证。”
那衙差一愣,“你们一起的?”
“是。”林冬点头。
那衙差看看臧飞龙,又看看林冬,再看看臧飞龙,再看看林冬,随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冬早知道这其中有问题,见他如此,只得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那衙差干脆将林冬拉到了一边去,背对着臧飞龙,道:“小公子……你真的和他……一起的?”
林冬点头,“是啊。”
“你没被胁迫什么的……你放心,要真有冤情不用怕他,说出来,我们会治他的罪的!”
林冬好笑,眨眨眼道:“我为什么会被胁迫?”他又看了旁边那位年轻的男子,道:“他丢了什么东西?”
那衙差有些尴尬,好半响才道:“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我就实话说了吧。我们要找的这个贼不是普通的贼,他是个……采花贼。”
林冬一愣,随即一下悟了,“你是说……”
衙差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了,“偏偏采的还是男花……”
林冬突然觉得很同情臧飞龙,被人误会是贼就算了,反正山贼也和贼字沾边。
但采花贼……
林冬突然很想笑。
臧飞龙在一边等的不耐烦,见林冬频频回头往自己这边看来,一副忍笑又幸灾乐祸的样子,他直觉没什么好事。
他的眼睛又去看刚才那个指证他的人,这才注意到那男人长得有些斯文隽秀。他身高可能和陈南海差不多,穿着一身白衫,衬得那张脸惨白又羸弱,好像一阵风刮过来就要刮没了一样。
那人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和林冬身上好像永远擦不干净的奶香味不同,但却没有林冬给人的感觉舒服。
那人似乎一直不安,不时左右看看,又偷望臧飞龙一眼。这一瞥刚好和臧飞龙视线相对,脸唰得又红起来,捏着衣袖快速低头,只露出发红的耳根和一截白皙倾长的脖颈。
臧飞龙心里还道:一个男人,看起来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就算了,怎的还和女儿家似的?
一边想着,他又转眼去看林冬。小孩儿微微仰着头和人说话,侧脸被阳光蒙了层细边,软软的脸蛋里透着粉嫩,笑起来别提多好看了,可爱又讨喜,就算脸红也让人……
臧飞龙突然惊觉,自己居然在拿别人和林冬比较?
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那头林冬和衙差已经走过来了。
“还是去衙门走一趟吧。”那衙差道:“就算是误会,也得说说清楚。”后面的话显然是对那指证的年轻男子说的。
那男子有些慌张,看了看衙差又看了看臧飞龙。臧飞龙不满地看向林冬,林冬笑得人畜无害,“这事不好好解释的话,实在说不清楚。”
等几人回了衙门,那头扬州知府升堂,拿起惊堂木一拍,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那年轻男子一脸窘迫,小小声道:“草民章城,告……告……”
他舌头结巴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又看了旁边衙差一眼。
那衙差道:“大人,这章城是来揭发采花贼的。”
采花贼?
臧飞龙唰的怒了,一瞬间眼睛瞪大,手背上冒起青筋,眉毛都快根根立起来。
他霍然看向林冬,林冬捂嘴偷笑,还道:“飞龙哥,那衙差还以为你胁迫我呢。”
胁迫?什么意思?臧飞龙脑袋转了几个弯,难不成是说自己抓着林冬……那啥?
脑海里顿时浮现林冬敞开衣衫,雪白肌肤半露,微微张嘴喘息的样子。
脸上猛然一烫!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臧飞龙怒瞪那跪着的男子,那头知府不满,又是一拍惊堂木,呵斥道:“你又是谁!为何不跪!”
跪你祖宗!
臧飞龙差点骂出脏话来,吞了好半响才改口道:“我身有疾,不宜跪。”
那衙差和知府都是一愣,下意识往他下半身看去。
林冬差点笑喷,臧飞龙眸光要杀人似的恶狠狠瞪着两人。
还是主簿先反应过来,干咳一声,道:“你不跪就不跪吧,那位先生为何也不跪?可是有功名在身?”
主簿并未真的相信臧飞龙的借口,只是臧飞龙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冬被问起才收敛笑容道:“在下举人。”
主簿惊讶了一下,因为林冬看上去年纪实在不大,但他很快转移视线,道:“章城,你为何确定是他?”
“我……我……”章城似乎有口难言,一脸的慌不择路,“因为他看上去,很、很像……”
臧飞龙嘴角抽了抽,抱着手臂道:“你见过我?”
“没、没有……”章城下意识回答,但很快又道:“没在白天见过。”
采花贼嘛,肯定出没都在晚上,官老爷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