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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降异宝 +番外 by 陶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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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未息咬着唇,用力侧开头去。
  余寒心里乱成一团,怔了半天,忽然扭头便走,此时却听得身后“扑通”一声,她猛回身,竟见风未息已经直挺挺跪在地上,望着自己,心下不由骇然,惊道,“未息你……”
  她这个师弟出身名门,身份本就矜贵,人又聪明绝顶,一向傲气十足,虽因与自己有同门之谊而一向感情和睦,却从来都不会这样做小服低,此时竟然向自己下跪,余寒一时呆了。
  风未息面色惨白,颤声道,“未息求师姐莫要向许大公子说起。”
  余寒眉头紧锁,“未息,你是知道师姐的。大少爷对师姐有恩,泠默更是师姐心头肉,我虽不知师叔所为何来,但他如此做明明是帮了长沙王府的忙,我岂能由着他。”她迟疑片刻,问,“……未息,你知道你师父是为什么?”
  风未息嘴唇蠕动,半晌轻轻摇头。
  余寒初还有些不信,及至看他神情,不由顿足,“你!你!唉!未息,即算你喜欢他,也不可这样对他百依百顺哪!”
  这一句话出,风未息心头剧痛,鼻中发酸,忙低下头掩饰。
  半晌,余寒轻吁出来,“罢了,那长沙王府的劳什子世子都已经晓得了……事已至此……我就答应你,先不同大少爷说。但看后来罢,若夜师父再有什么,我可不能保证。”
  风未息轻点头,道,“我答应你,我去劝师父。”
  余寒看着他,直摇头,半天,“唉”的一声,飞身去了。
  风未息仍自跪在地上,许久不动。

34

  寅时将尽,更深露重。风未息跪了许久,方才呆呆立起,身上只觉得寒气刺骨。他犹疑片刻,咬咬牙,飞身掠起,疾向许宅外奔去。许宅四围果然隐隐有人守着,风未息仗着轻功精妙,行行停停,竟避过了外头人的耳目,待出了外围,他施了全力,直向城外奔去,走的方向却是那日带着泠默去往长津府的。
  转出大路进到林中,风未息隐隐认得,那处所在便在附近山谷中,果然转过山坳便见一豆灯火明明灭灭隐现林中,却是一幢小小竹舍。
  他奔到屋前,停住脚步。
  那竹舍的窗半掩着,里头的人并未睡下,正托着腮坐在桌前,痴痴凝望着灯火出神,自外头看不见他容貌,只觉身形略显单薄,肩上那披下来的一头青丝黑亮无比,顺滑地垂着。风未息瞧着他背影,喉头发涩。
  他自小便师从此人,可不知何时竟把那敬畏之心化做了一腔柔情,每每见他彻夜不眠,呆呆不语,明知他是在思念别人,自己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眷恋。他又何尝不知一向不喜外出的师父为何在许家与长沙王府事上掺了一手,只不过越是知道,心里越是难过。
  术氏陶家的三夜公子,自小便与医氏青家的蓝曦公子情同手足,略大些时,两人更是暗生情愫。三夜公子性子清冷刁钻,对人向是爱搭不理,却偏偏对憨直温厚的蓝曦公子温声软语,百依百从。风未息刚拜了三夜公子为师时,年岁尚小,隐约记得那时正逢蓝曦公子回南海,师父笑逐颜开,心情大好。风未息也只在那时见过师父的笑颜,听说是蓝曦公子允了师父,说不久便要辞官归家了。没想到过不多久竟突传恶耗。师父听了消息,大病一场,好过来之后,性子更加阴郁。未息名上是他徒弟,却没学到什么,到是青家二师父紫烟见了直是叹息,教了他一身的医术,但提到让未息转拜他为师时,未息却怎么也不肯,甘愿仍在三夜师父膝下伺候起居。
  谁会想到那小小孩童自见了夜师父璨然一笑,便再也无力自拔呢。
  风未息心下自苦。只为那一笑,从此再也抽不得身了。
  他自在窗下站着,半晌不敢出声。
  窗里,夜师父轻声道,“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风未息咬着唇,半晌,忽然跪下,不语。
  夜师父沉默许久,回过头来,冷冷道,“未息,你这是做什么?”
  风未息抬头,“许家小公子与乃兄情深意笃,若硬是分开他们未免可怜,未息想求师父收手。”他思虑之后,才会这样说,只盼着师父看在许家兄弟也是彼此钟情的份儿上,能放他们一马,不去插手。”
  夜师父果然不言语,神色怔忡。
  风未息垂首道,“现如今长沙王府里头自己二位世子便争斗不休,又有北边那几个王爷折腾,即算师父不插手,那人位子也坐不长久了。”
  岂料夜师父听了这话,脸色却是一沉,片刻,冷哼了一声,“坐不久又如何?争来争去,到最后也还是他家的,他们秋家自已手足相残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动不相干的人?我们天生该死么?我偏要他这一族在那皇位上彻底断了念想儿。说起来,我把这孩子从许家弄出来也是帮了许云笙,若留着这孩子,他许家几代夙愿便要烟飞灰灭,到时登了皇位,又有什么钟情不钟情的,定忘到脑后去了。”
  风未息抬头,面带恳求,“师父!”
  夜师父瞪他一眼,过一会儿,口气和缓些,慢慢道,“未息,你原是名门公子,身份显贵,你父才高品端,余寒又与你有同门之谊,即算秋氏江山倒了,于你家也无大碍,难为你一直委屈在我这里这些年,如今你就自去做你的风家如絮公子罢。”
  风未息大惊,又悔又急,连连叩下头去,“师父,是我多嘴了。”他头叩的咚咚有声,又响又重,
  夜师父本待不理,待见他光洁的额头上瞬时间已经出来血红印子了,不由皱起眉来,忍不住伸手去止住他。
  风未息抬眼看他,神色凄楚。
  夜师父凝望他半晌,终于叹出来,道,“罢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罢!”说着脸色又沉下去,“只是不许再在我面前多说。”
  风未息只稍一犹疑,便立刻点头,“是,我听师父的话。”
  夜师父神色稍霁,轻声道,“你起来吧。”说着一边伸手到桌上取了青竹筒来,一边拉起风未息示意他坐到椅上,站在他身前,给他额头上擦药。
  风未息眼睛只瞧得见师父胸口黑色衣衫,但觉得眼前身体从未挨得这样近过,传来阵阵茶香,师父细细手指沾了药小心地抹在自己额头上,一阵清凉,他鼻中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35
  翌日一大早,福管家一行人等愁眉不展地到了枫红轩,只当是这一夜大少爷和小少爷两兄弟定是生离死别的情形,小少爷还不定哭的怎么样呢?谁知院子里却是静悄悄的,雪夜和余寒轻手轻脚出来招呼小厮捧了热水进去,云笙已经起来了,衣着早已停当,神情平静,从帐子里将泠默抱了出来,伸指在他身上一点,泠默“嗯”一声,软软地哼着,迷迷登登睁开眼睛,福管家有些苦笑起来,原来大少爷竟是点了泠默的睡穴,怪道这一夜没见他闹呢。
  可是一睁开眼来,泠默立时便接上昨夜的茬儿,还有些惊呢,一脸的张惶,扭头四下看,待见了身边的云笙,立刻伸手揪住他衣衫,小嘴一撇,泪珠子顿时盈满眼眶。云笙忙柔声道,“小默,哥哥昨天给你说什么来着?还记得吗?”
  泠默身子一顿,似是这才回过神来,泪珠子却已经止不住,滚了两大颗下来,哭声是咽回去了,吭哧半天,细细道,“小默记得。”
  “那就好,小默顶勇敢了。”云笙微笑着在泠默颊上亲了一记,给他穿上细布里衣,外头仔细着了浅绿色锦衣,系好了黄玉结子,这才牵着他去盥漱,又亲自给他擦脸梳发,顶上束了绿玉抹额。泠默本就生得粉妆玉琢,淡绿衣衫一衬,更显得小脸晶莹剔透,漂亮极了。众人看这两兄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弘良心下明白,云笙少爷早已另有准备,头晚一时不察受了挫,却是不碍的。只不过不知他是如何跟泠默交待的,向来胆小的泠默竟然一声不吭,也没大哭大闹。
  一大家子愁云惨淡,等着文鳐来接人,眼见得天刚破晓不大的功夫,门上便有人进来报,说是文鳐世子的车驾已经到了。云笙直摇头,有些无奈,“到了那便开门迎候呗。”说着携了泠默的手,两兄弟直出二门,到前头大厅去候着。
  谁知走到前厅里,却见头道门里乌呀呀一大堆人,除了文鳐的那一队侍从外,另还有一些蓝袍丛人,冠带严整,与文鳐的人两下里分列,寂然无声,壁垒严明,惟有当头一人谈笑风生,正跟文鳐说话,却见文鳐面色铁青,一张脸板的极其难看。
  云笙见了那人,却是一怔。咦,这不是长沙王府的大世子海寒么?怎么他也来了。云笙自然对这二人的底细早就打听的清楚。若不算那幼年便即丢失的小世子秋兰宝,长沙王府便只这大小二位世子,两位世子的娘原都是长沙王侧妃,兰宝世子的娘才是王府里的正妃,可惜去世的早,小世子又年幼时便丢了,这长沙王之位当然便要在海寒与文鳐之间确立。长沙王封地富庶,兄弟两又早各有分封,原本没什么好争的,偏偏当今皇上无子嗣,这皇位竟然着落在了几个亲王府里,细数各王府里的公子,要说最有才干的还当真便只剩下海寒与文鳐两个了。
  海寒为人一向与人谦和大方之态,恣意潇洒,浑似对什么都不在意,他母亲笑荷夫人又与当今颇受宠爱的铃妃是姨表姊妹,许多人都觉得皇上或者听了枕边风,更亲近海寒世子些。但又有人暗道,海寒世子太过玩世不恭,好色风流,平日里不思习文练武,只喜在风月场中厮混。文鳐世子却一向行事严谨,为人庄重,兼且勤奋好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虽略显沉郁,似乎城府深些,但论起风评却要好得多了。
  这样两个人,皇位摆在面前,不争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如今尚未摆上台面罢了。
  那海寒一见云笙与泠默,立刻笑起来,大声道,“正主儿来了。”说着居然自身后低头敛目捧着漆盘的侍从手里那漆盘上拿过一只卷轴来,朗声道,“圣旨到!淮州商人许云笙听旨。”
  云笙大为诧异,但也只得装模作样拉着泠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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