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未成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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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纷落,如折翼的蝶,被无夜占有的一瞬间,君落颜的眼角,滑落一滴泪,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绝望,小月牙儿,你可知,我有多爱你。
没有暧昧,没有情欲,只有深深的绝望,两个人的绝望,驱散了朦胧的寒气,却无法驱散那近乎凝固的悲伤……
君落颜一口咬在无夜的肩头,齿痕深可见骨,滴落的血在君落颜的眼角晕开,宛若一颗朱砂泪痣,小月牙,真的不想放开你,可是我不能,但是,我要你永远的记得我,一辈子……
痛吗?为什么感觉不到,无夜低下头,吻住君落颜犹带着自己鲜血的唇,是心太痛了,痛的我都麻木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午夜,身子干爽的根本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唯有身体的酸痛提醒君落颜,他没有做梦。
身边已经失去了无夜的气息和温度,君落颜呆呆的望着房顶,一切,都结束了……
眼前突然又出现了柔妃满脸怨恨的样子,犹记得她流下的血泪和声嘶力竭的怨毒诅咒:“君落颜,我诅咒你,日日夜夜,不得心安,那些因你而死的冤魂将纠缠你永生永世,你将承受永世之孤独,永世之梦魇,你将承受背叛,众叛亲离,爱而不得,欲死不能!”
恍惚里君落颜笑了,笑着笑着就是满面的泪水,柔妃,你的话真的实现了,这是我得报应吗?
小月牙,我的小月牙,我爱你,我是如此自私的想你记得我一辈子,所以,我不会放手……
☆、第十二章 引蛇出洞,阴谋阳谋
小皇帝离开季云墨住的地方,慢悠悠的向临霜宫而去,在经过一处无人的废弃宫殿时,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捂住了小皇帝的嘴,把他拖进了宫殿里。
小皇帝挣扎了两下,便静了下来,因为那人身上的麝香,好熟悉,那人刚放开,小皇帝就恼怒的道:“皇叔,你干什么!朕还以为有刺客呢!”
月如弦面色阴沉的看着小皇帝红润的似乎是刚刚激烈的接吻过的唇,猛地将小皇帝压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下去,用力之大,甚至咬破了小皇帝的唇。
鲜血顺着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唇舌,在两人口中泛开浓浓的腥甜。
小皇帝用力的推开月如弦,剧烈的喘息着,用手背擦了擦更加艳红的唇瓣,口中是尚未散去的铁锈般的味道。
“皇叔,你发什么疯!都咬破了!”
“我没发疯。”月如弦看着小皇帝用力的擦着唇瓣,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你可以跟季云墨上床,跟相思上床,我的一个吻就让你如此难以接受吗?”
小皇帝怔了怔,眨巴一下大眼睛:“皇叔你在说什么?我哪有讨厌你?只是你跟疯了似的,把我嘴唇都弄破了,很痛的!”
是啊,他是……疯了……月如弦多想一把把小皇帝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再也不放开,可他不能,有很多事是早已注定的了,他跟赫连城,文若都不同。
月如弦后退一步,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臣逾越了。”小皇帝迷茫的眨眨眼:“皇叔,你到底怎么了?”
“臣无事。”月如弦微微垂首,额前散落的青丝掩盖了他眸底汹涌的情绪,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哦。”小皇帝小心的道:“那朕就先走了。”
走了吧,走了好,月如弦静静的看着小皇帝离开,离开他的世界,带走了最后的光明,于是他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灰暗……
走了吧,这样我才能趁情根尚未深种,把你从我心里,驱离。
小皇帝静静的坐在书桌后面,手指敲打着桌面,今天月如弦的怪异举动让他看出了一点苗头,月如弦想斩断那条在他心里扎根还不是很深的情丝,小皇帝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掐吧掐吧手指,算算日子,也快是自己的生日了,赫连城也该回来了吧……小皇帝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皇叔,你是逃不掉的……
楚天邪端了一杯茶来,小皇帝的思维被打断,抬起头来,“刚才看你不太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长老通知我,让我回去。”楚天邪淡然的道。
“听说天邪宫宫主病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小皇帝一只手托着腮,满脸的无辜纯良:“记得你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担心他捷足先登吗?”
“他不是我哥哥!”一提起那人,楚天邪就有些暴躁,不过很快平静下来,“那老东西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至于捷足先登,那也得他有那本事!”楚天邪的口气,就像天邪宫宫主根本不是他父亲,而是他的仇人。
“你还真是冷血,他好歹是你父亲啊。”小皇帝虽然这么说,口气却是懒洋洋的。
楚天邪目光一冷,怨恨浓重的连小皇帝都有点不适,“他才不是我的父亲,他根本就不爱我的母亲!若不是为了天邪宫,他才不会娶我娘!他只爱那个小贱人!为了成为天邪宫的宫主,他娶了我娘又杀了我娘!窃取了我楚家的天邪宫,若不是长老们保护,我也早死在了他手里!”
楚天邪粗粗的喘了一口气,接着道:“你知道吗?母亲死后第三天,他就把那小贱人接进了门!还有那个小杂种,进门时都九岁了!”
小皇帝怜悯的轻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抚,“我恨不得杀了他!杀了那小贱人和她的杂种儿子!”楚天邪的眸底氤氲着浓郁的血色:“我十二岁那年,那个杂种差点**我,他知道,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在他眼里,我不是他的儿子,只有那个杂种是,我只是阻碍他获得权利的绊脚石!他恨不得我永远消失!”
“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不要想了,死去的人已经死了,可是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不要用别人的罪孽为自己附加痛苦。”小皇帝眼里有一丝怅然,安慰楚天邪道。
楚天邪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他心里的恨太重,已经成了心魔,仇恨的对象不死,就消不掉心魔。
“等寿宴过了,我陪你会去一趟。”小皇帝语出惊人,楚天邪心里一暖,轻轻颌首:“好。”你是除了娘以外第一个关心我的人;不管你是否别有用心。
……
季云墨走了,一个月以后,小皇帝大寿的时候,他会带着明玉公主前来和亲。
这之后的这一个月,小皇帝的小日子过得很有规律,无非是在临霜殿陪楚天邪,或者带着楚天邪到处秀恩爱,而月如弦似乎也变得十分繁忙,很少出现,就算出现,也一定与小皇帝拉开距离,两个人之间从未如此淡漠过。
是什么开始变了,又是什么黯然消退?
青都大街上,明明太阳高挂,却落下细雨如丝,雨丝落在人的肌肤上,似乎都带着阳光的温度。
无夜行走在街头,血色纱衣上绣着暗金色火焰纹,隐约可见其中黑色的亵衣,透着一种别样的诱惑,一张雪白的瓷制面具,遮盖去了他唇以上的全部风情,即使这样也还是让人移不开眼,不自觉的沉迷于他这一份邪惑,公子无夜,果然是风姿卓绝,最关键的还是他的腰上挂着的玉佩,紫玄令……
紫玄令不是在季云墨的手上吗?如此招摇,他到底想做什么?
无夜静静走着,对所有人惊艳的目光视而不见,却不知他这样子,能够吸引多少好南风的人士,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吧。
“哎,这位公子往哪里去啊?”一个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纨绔子弟的男子拦住了无夜的去路。
无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去哪里,于你何关?”
“怎么就与我无关呢?我与公子一见那啥来着……哦,一见如故,想请公子喝杯茶聊聊天,公子赏不赏脸?”那男子故意文绉绉的想展示自己的文采,却更是显得不伦不类。
“没空。”无夜看都没再看他,提脚便走。
七八个家丁模样的人自发将无夜围在中央,男子洋洋得意的摇着扇子,眼中充斥满了淫邪:“公子,你是不给我陈充这个面子喽?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眸光流转,无夜冷冷一笑:“你能如何?”
“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给我带回去!”陈充指指无夜,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如何把无夜压在身下。
看着渐渐逼近的一众家丁。无夜的眸底有一抹残邪一闪而过,唇角微勾,妖娆如午夜绽放的玫瑰。
陈充还做着美梦,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叫,陈充气急败坏的道:“下手都给我轻点,别伤到小美人……”
话还未说完,陈充就惊呆了,在他眼里“柔柔弱弱”的无夜,步履轻缓好似在散步一般,白皙修长的玉手轻轻的落在家丁们的头上,血花与脑浆齐飞,却未沾染到无夜身上哪怕一点。
无夜轻轻的迈动步子,红衣飘飘间,那一朵朵火焰似活了一般,宛若地狱里的幽冥之火,欢呼跳跃,庆祝自己重现人间。
“恶魔……这是恶魔……”陈充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仰头看着逼近他的无夜,声音都在颤抖:“你……你别过来!你这个魔鬼,别过来……我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你不能动我……”
无夜用修长的手指挽挽耳际的发丝,看着陈充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死人,“户部尚书?”
陈充狂点头,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有了底气,他爹是户部尚书,这人怎么也得给他爹一点面子吧,说不定还可以……这样想着,陈充眼里的恐惧消退了一些,又开始涌出贪婪淫邪。
无夜看着陈充色心又起的龌龊模样,眼里满是厌恶,这种杂碎,怎么配活着!
“啊……”一声惨叫戛然而止,陈充绿豆大的小眼瞪的圆圆的,无夜抬起踩在陈充双腿中央的脚,转身就走。
无夜会这么轻易放他活着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陈充坐在地上,圆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没了气息,没人看见,他的眉心有一点极小的黑点……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人里,有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喜,紫玄令……
交换了一下想法,三个人立刻偷偷的跟在了无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