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长得丑[歌剧魅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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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十六岁的我,已在吉里夫人和克丽丝汀帮助下,从灰暗童年走了出来,变得越来越正常,正常到足以容忍他人背后的刻薄话。
但埃里克并不知情,他错过了我的成长,仍拼命将我置于他的保护圈下,戒备排斥其他所有人,就连吉里夫人作为我的亲生母亲,也会被他认为失职,因为她没把我教成个合格的淑女……说起来,克丽丝汀倒是在淑女这条路上走的相当成功。
相当难得,也许是方才拥抱的缘故,埃里克并没较真,他双腿交叠,抱着手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的问,“说起来,你怎么会跑去达洛加那里,有事要找我?”
“呃……这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埃里克,你的歌唱水平是我听过最高妙的,”我连忙谄媚的双手合十拜托他,“你知道,克丽丝汀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声音非常动听,但缺少了些技巧,没有一个好的老师教授她演唱技巧,才会让明珠蒙尘,你能教她唱歌么?”
“克丽丝汀?你的好姐妹。”
“没错,她跟我一起从小长大的,埃里克,求求你了。”
“我会考虑的。”埃里克从西装侧袋里拿出金表看了看时间,“但现在,已经快要半夜了,你该回去。”
“天啊!完了完了完了,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我会带你从一条小路上去,假如想来找我,就从这条路走好了,你这个鲁莽的姑娘,但凡一刻不将你放置在我的看护下,就会惹出麻烦来。”
埃里克的说法让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作出个鬼脸。
但鉴于教克丽丝汀唱歌的事情还需要拜托他,所以当埃里克系上披风转过脸来时,我赶紧又做出个讨好的笑脸来。
回到宿舍时,天色已经很晚,刚刚走到门口我就忍不住将手伸到背后将胸衣的带子解开一些,谁知刚刚推开门,没瞧见克丽丝汀,却看到吉里夫人正以让人畏惧的笔直姿势坐在椅子上,手持平时上课时用的教杖,用前所未有的严厉目光盯着我。
完了,我的脚腕都发抖了。
“妈妈。”我垂下头,乖乖的或者说磨磨蹭蹭的走进房间。
“出门时,你许诺会几点回来。”吉里夫人真的非常生气,从小到大,她用这种严厉语气对我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八点。”
“现在呢?”
我哆哆嗦嗦抬起头朝柜子上摆着的闹钟望了一眼,声音越发微弱。
“凌晨一点。”
三指粗的教杖啪得敲在柜子角上,发出一声可怕的巨响。
天啊,伴随着这可怕的巨响,我的膝盖几乎打弯,差点就要跪下来了。
“妈妈,我错了。”天知道,这一刻我的眼泪比夏天的暴雨落下来还迅速。
平日,不管我跟克丽丝汀在私下里玩得多疯,在吉里夫人面前都会转换成温驯的绵羊,就如同生物界的食物链般无法逆改,再撒野的羔羊也没法顶撞母羊。
“你怎么敢这样?像个没教养的野孩子在外寻欢作乐,徒留你可怜的母亲在黑夜中担惊受怕!”吉里夫人的言语比刀子还锋利,我忍不住咬着自己手腕处的肉,才能阻止那可怕的哭泣声从喉咙里冒出来。
“妈妈,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
“难道你的母亲是恶毒的巫婆,会加害她的女儿么?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明白,这世间残酷的法则,若是一个姑娘家跟男人跑出去,彻夜未归。她那被母亲辛苦保护十六年的名节就要毁于一旦。”
吉里夫人终于动了怜悯之心,一个妈妈怎么会不留余地的羞辱女儿呢?她走过来,将眼泪流了满脸,除了呜咽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我,抱在怀里。
“亲爱的,我太害怕你受到伤害了。”吉里夫人深深叹了口气,终于愿意拥抱我。
“妈妈,我发誓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从明天起,一个月,你都不会被允许出门。”吉里夫人拿起教杖,向门外走去。
就在门即将在我身后关上时,我按捺不住疑惑,放低声音询问,“妈妈,克丽丝汀呢?”
“她今天受了相当大的打击,睡在我这边。”
☆、Chapter 26
第二天,让克丽丝汀伤心欲绝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舞团。
芭蕾舞团的姑娘们,在训练后窃窃私语,兴奋又鄙夷的将风言风语传遍了整个舞团。
克丽丝汀一整天都没有参加排练,吉里夫人告诉我,她整个晚上都在哭泣,眼睛肿成了桃子,一大早就跑到祈祷室,将自己关在了里面。
我知道舞团的姑娘们在议论克丽丝汀,却不知她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平日与这些姑娘走得不近,今天更是如此,我刚刚有靠近她们的迹象,她们就齐刷刷抬起头盯着我,仿佛我穿着一件古怪可怕的舞裙,正要吓唬人。
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向唯一不太排斥我的阿奈打听,当着其他人的面,阿奈不敢明着告诉我,让我等到晚上演出后。
一整个白天,克丽丝汀都没出现,我孤零零的独来独往,嚼着无味的面包,看着餐桌上其他的姑娘嬉笑打闹。
当我端着牛奶和面包去找克丽丝汀时,祈祷室的木门紧紧锁着,我只能透过门缝张望。
她坐在祈祷室的落地窗前,肩膀上披着一块灰色羊毛披肩,双脚并拢、蜷缩在角落里,神情恍惚望着窗户玻璃,可那只是一块图案不什么出彩的天使彩色玻璃像。
真的如吉里夫人所说,才短短一个晚上,她就憔悴了许多,仿佛失去了海之灵魂的珍珠,即使外界光线明澈,也无法填满其中粗糙不平的间隙。
祈祷室的门关着,即便叩门也未被允许进入。
今晚的演出,是卡洛塔来到加尼叶剧院的初次登场,门票全部售出,在此之前,剧院的两名经理人可没少买下报纸的篇幅,为这位意大利女歌手大造声势,而卡洛塔的表演也相当好的回报了经理人,在《圆桌旁的骑士》的五幕剧中,她略带异国口音的歌声让全场叫好。
但我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台后,演出刚刚结束,我就将阿奈拽到角落里。
她向我讲述了一个被刻意歪曲和丑化的版本。
昨天,当卡洛塔练习高音时,克丽丝汀身着盛装,到卡洛塔的化妆室去,大胆引荐自己,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还画了个不错的妆,即便是传出谣言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点,克丽丝汀的美艳比起卡洛塔来,实在超出太多。
克丽丝汀鼓起勇气向卡洛塔唱出《木偶娃娃葬行曲》中的片段,但还没等她唱完半幕剧,就被卡洛塔打断了。
卡洛塔的原话大约是这样的,尽管克丽丝汀有着一副上帝赐予的好相貌,但实话而论,她歌声毫无章法、气息紊乱、唱腔在专业人士眼中粗俗不堪,就算她妄想学习歌唱,也早已过了恰当合适的年龄。
最好还是乖乖学习那种只需付出时间和汗水的芭蕾就可以,出演某些不需要考虑演技的小角色,而不要妄想成为主演了。
这一连串犀利刻薄的批评,让克丽丝汀满面通红、眼泪汪汪,简直要被卡洛塔的话打击到昏厥过去。
就在此时,从卡洛塔化妆间的屏风后,走出了珍丝和南希,这两个善于传播风言风语,甚至敢于顶撞吉里夫人的姑娘。
也许,她们根本就是被安排刻意等候在那里,等着克丽丝汀傻头傻脑的撞上来。≮更多好书请访问。。≯
“所以,这完全是卡洛塔安排的一场好戏,只为羞辱克丽丝汀?”
“实话说,哪个女主演会喜欢在台上有个风头盖过自己的合唱团成员呢?”阿奈耸了耸肩。
“那么,今天剧院的风言风语,就是由珍丝和南希传出来的?”我努力咽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无波。
“除了她们,还会有谁呢?卡洛塔才不屑与舞团成员打交道呢。”
很好,非常好,又是这两个姑娘,上次她们在送别会散场时,毫无顾忌的嘲讽我和克丽丝汀,这一次,她们又恶毒的将克丽丝汀所受的屈辱大肆宣扬……
很好,相当好!
我咬牙切齿的推开换装室的门。
从后台散去的人群,缓慢行进到化妆间与换装室相隔的走廊上,这条走廊年代有些久,墙壁上的煤油灯灯罩被熏得发黑,光线逐年黯淡,不时有穿堂而过的凉风,从灯罩的缝隙间吹入,将火光吹得摇摆起伏不定,被这阴气森森的感觉所感染,人群的谈话声逐渐低落下来。
Embalm。
我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嘴唇翕动,吐出一个单词来。
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中世纪被邪魔附身般的巫女,在烈焰灼烧下所能吐露出的最刺耳的诅咒。
一个姑娘拼命挥舞着手臂,她对着每个人尖叫,又拼命蜷缩身体,死命挤压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要将某种恶毒的邪灵驱除。
另一个姑娘则惶恐不安的跺着脚,泪水淌了满脸,呼唤着某个男人的名字,哭得撕心裂肺,头上的发髻被自己扯乱。
没过多久,两个女孩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指甲在脸上刮出血痕来。
她们仿佛遭遇了一生所能遭遇最痛苦的经历,却又无法摆脱诅咒。
那些恐怖的片段疯狂涌入我的脑海,那些记忆中最不堪回首、最该埋藏在黑暗深渊中的片段,被反复唤起,反复播放,以一种人类思想所能达到的极限疯狂刺激着人的神经,恐惧、狂躁、歇斯底里。
我的脑袋如针刺一般爆发出剧痛来。
这让所有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景象仅仅持续了一分钟。
走廊上已炸了锅,女孩们尖叫着朝走廊的两头退却,站立不稳的我被推倒在地,前后被两双惊慌失措的脚踩在脚腕上。
这是使用‘Embalm’,所必须经受的诅咒:让人回忆起脑海中最苦痛的记忆,并身临其境,包括自己在内。
浑身像被野兽的利爪一条条撕裂,经受过双重诅咒的我,像具死尸般躺在空荡的走廊地上,眼睛直直盯着头顶的石壁。
此外,身旁是两个刚刚从诅咒下逃脱的年轻身躯。
我想,也许上帝他老人家早已将我的灵魂钉在十字架上,丢进无间地狱。
一副空洞的骷髅脸出现在脸的正上方,我恍惚明白了一句话,天道所在,报应不爽,看,恶魔已经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