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之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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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辈子是欠你的钱,还是拆了你的屋子?为什麽你一开口,不是杀我就是咒我死?!我还没活够,我还不想死,我还想再活一百年!”
“但你终归要死!”
“咳咳,再跟你讲下去,我会被你气死!”
“……”
北慈靠在床边,晃动著一条腿,似笑非笑道:“神棍,你饭也吃过了,澡也泡过了,可以揭开谜团了吗?我实在想不通,你们是如何死里逃生?我明明看见凯泽杀了你们,将你们的尸体放进马车推下川谷……”
川谷高约百丈,底下激流奔腾,任何人摔下去,都会粉身碎骨。按照当初的协定,劫持凯泽出城後,凯泽会带他们跟泉汐母亲汇合,并安排船只送他们远离兰之都。
但是,凯泽背弃承诺,杀人灭口毁掉马车後,又自导自演一出被缚山林的苦肉计!
“我与凯泽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指使你杀我?你不是他的情人吗?但我看他出手狠毒,将你的尸体拖上马车,还不放心补了一刀,他真正是你的情人吗?”
“另外,你带回来的囚犯,跟这事有何关系?我虽然好奇心重,但还不想因此背上一个窝藏逃犯的罪名!”
“咦,过早揭开谜团,这戏就不好看了!”
“戏,还没结束吗?接下来不是该我出场,揭穿凯泽杀人灭口的罪行吗?”
“你的眼界太小了!”
“哦,还有幕後黑手?”
“北慈,还记得我讲过,这出戏的名字吗?”
“爱神之翼!”
“那你看到它了吗?”
“爱神之翼会出现?”
“哈,耐心看戏吧!”
神秘人洗好走出棺材,在北慈眼前擦拭身体,北慈已经顾不上说话,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盯视著眼前赤裸身子,脖、颈、腰、臀、腿,无一不符合美人标准,看得他都有点心神恍惚了。
等神秘人背过身子,北慈顿时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两道刺在心脏的伤口,一寸来宽深入胸背,凯泽从背後偷袭的杰作!
伤口,被水泡得裂开,似婴儿张开的嘴巴,却不见血液流出来。
虽然离得有点远,但根据凶器光弧,他能大致判断出,凯泽所持短兵器一类。此刻近处再观伤口,北慈能够确定,凶器应该就是匕首。
☆、第十三章
寻常人受这样的伤,只怕早被死神带走,更别提负伤坠入深谷,还要背负一人逆流而上,然後没事人似站在眼前。
北慈自认见多识广,一般不会大惊小怪,但这次已经超越认知,让他几乎招架不住了,惊疑不定道:“你的伤……就这样?也不包扎一下?”
神秘人套上袍子,淡淡回了一句:“小小伤口,不影响行动,没必要修补!”
“修补……”北慈愣了半晌,深深吸了口气,疑惑道:“究竟是你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为什麽我跟你讲话,有跟鬼讲话的感觉?!”
“你跟鬼讲过话?”
“没!”
“那你是怎麽判断,跟我讲话的感觉,与跟鬼讲话同样?”
“呃……”北慈回不出话来,却见神秘客穿好衣物,抓起扇子往外走去,连忙拦住他道:“喂喂喂,三更半夜你去哪里?昏迷的囚犯该怎麽办?”
“我有事要离开,他的名字叫做泉汐,接下来该怎麽办,我想你心中已有盘算!”
北慈眼神一闪,露出狐疑神色,很快又复常态道:“你什麽时候回来?”
“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带针线回来,你喜欢哪种颜色?白色?蓝色?”
“带针线回来,你是要替我补衫吗?”
“不是补衫,而是缝人;不是我帮你,而是你帮人!”神秘人停顿一下,别有深意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袖手旁观,我只是帮你带来工具而已!”
“神棍,你……”
青蓝赌坊,豪华卧室,断断续续的声响,从门缝里飘逸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花少终於出来了,浑身带著酒气,睡袍上沾著血迹,冷脸叫人去找大夫,看神情并不是十分愉悦。
大夫来的时候,花少正仰著脖子,抱著酒坛猛灌。他人躺在皮椅里,腿翘在桌子上,角落全是摔碎的酒坛。
手下人禀告他大夫来了,花少歪著脑袋打个嗝,醉眼迷蒙地挥挥手,示意大夫赶紧上去。
屋子里有酒的味道,也有情事的味道,雅闭著眼一动不动,不知睡了还是晕了,四肢被人分开缚在床头。
直到脚步声走向窗台,厚重窗帘猛然分开,晨曦和清风一起涌入,雅的身子猛地一抖,虽然没有睁开双眼,但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四肢的绳索被解开,雅仍然不愿睁开眼,直到耳边传来熟悉声音:“从前有一对亲兄弟,父母因交不起粮租,被村里的恶霸逼死了。为养活年幼的弟弟,哥哥只得帮人干活,但村民都很穷,没钱能够雇用别人,所以哥哥不得已只能给恶霸干活,违心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因为恶霸是村里唯一有钱雇用劳力的人。村里的人都不理解他,冲他吐口水骂他狗腿子,哥哥一直默默忍受。哥哥心中有一个愿望,就是等他存够了钱,就带弟弟离开这里,找一处靠山的小木屋……”
雅吃惊的睁开眼睛,只见神秘客坐在床头,替他接起脱臼手臂,帮他把药抹在淤青处,俨然变成一名熟练大夫。
哥哥当初的愿望,是存钱带弟弟离开。找一处靠水湾的地方,因为哥哥会织网,可以跟弟弟以捕鱼为生。他们的屋子不要大,一间木屋就足够了。窗口要爬满山藤,当晨曦的阳光照进木屋,兄弟俩在欢快鸟鸣中醒来……
故事讲到这里,神秘人停顿住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是病人自己静养!
雅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表情,盯著屋顶浮绘,对花少怎麽放他进来、他又怎麽变成大夫毫不关心,冷冷道:“你举荐的人失败了,我的仇家还活著……”
生活不是照本演绎的戏台,这不是他第一次失败,也不是他最後一次失败!
“那你还要继续吗?”
“我迟早要杀了他!”
“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刺杀成功,你此刻在哪里?”
“……”
神秘人微微一笑,道:“你不回答,是没想过,还是不愿想?”
雅抬起眼皮,简洁道:“他还活著!”
神秘人收拾药箱,也不看床上的雅,淡淡道:“没错,他还活著,所以你还待在青蓝赌场,没办法为神仙草回到雅公馆,甘心做鲨班主的摇钱树和泄欲品!”
雅冷笑一声,眼睛环视四周,无所谓道:“在哪都好过这里,肮脏得令人作呕!”
“人总是盯著自己失去的东西,就会忽视自己得到的东西,想一想你这次短暂旅程中,那些被你忽视掉的东西吧!”
带著怜悯的眼神,神秘人不再多话,提起药箱离开了!
神秘人走到楼下,花少怀里抱著酒坛,脑子却似清醒几分,靠在椅子上问道:“他怎麽样了?”
不待神秘人回答,花少又补充道:“人比以前瘦,精神也不好,我是说他以前……没这麽容易昏过去!”
“病人外伤倒不严重,除了神仙草的伤害!”
“什麽,他吸神仙草?”花少猛地起身,好似被马蜂蛰了,眼睛瞪得老大,等看清楚大夫的脸,更惊得张大嘴巴,瞠目结舌道:“你,你,你……”
这不是挟持凯泽劫走泉汐,全族正在通缉的逃犯吗?怎会提著药箱来他家出诊,还镇静自若谈著病人状况?!
此人武艺高超得不可思议,花少派去抓泉汐母亲的高手,都被他无声无息地解决了。
“哎呀,你的大夫醉了,你的手下也醉了,也不看清楚是谁,就将我推上马车,一路拉来至此!”
“……”
神秘人嘴角含笑,淡然道:“不过,鄙人略懂医理,病人吸草已有六年……”
六年,花少猛地记起,那年他把少年送进公馆,当时只为逼他低头,竟把他送给鲨老板……
花少事後後悔不已,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更何况以他当时实力,也没办法跟鲨老板较真。
鲨老板有隆萝都夫人撑腰,花少父亲就因得罪她,最後被迫自杀谢罪,那女人才肯善罢甘休。
想起往事花少就恨,这女人没别的本事,也就仗著王殿有人。当初的一幕惨剧,造成他今日热衷权利。有道是有钱不如有势,如果当时父亲有靠山,就不会被那女人逼死。
鲨班主竟敢对雅用这个,难怪雅不愿意离开公馆,原来是被神仙草控制了。
花少恨得捏起拳头,臂上肌肉块块结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想要把他大卸八块,就听到神秘客道:“此物对人的危害,花少应比我清楚,帝都的神仙草,不都是你的功劳吗?!”
好似一盆冷水,将花少恨意浇熄一半,帝都黑市的神仙草,的确是花少从不夜城弄来,而且他是帝都最大的卖家!
几年前,他重金购下温泉山庄後,接手隆萝都夫人在黑市的营生,包括这神仙草的买卖。早知会让少年上瘾,花少宁可不要盈利,也不让帝都有这害人东西。
“苗越脆越易折,绳越紧越易断。病人身心俱疲,房事不宜多做!”
“他,他……”
神秘人打量著他,玩味地勾起嘴角,眼神含笑道:“你很紧张你的病人,那为何还要伤害他?”
花少回过神来,警觉道:“关你什麽屁事?”
“你养过鸡仔吗?刚会跑的鸡仔,总害怕人靠近。看到有人走过来,它就会飞快逃走,只有主人喂食的时候,它们才会靠近抢食。但不管如何喂养,鸡仔就是鸡仔,不是阿狗阿猫,会凑到人身边,跟人亲昵玩耍……”
花少猛地想起来了,小时候自己养过鸡仔,鹅黄色的小绒球,一只只好可爱,看著就满心欢喜。他想跟小绒球玩耍,但小绒球一见他就跑,喂大了一圈也没用,小绒球还是不跟他亲近。
於是,花少愤怒了,追著小绒球满院跑,抓到哪只蹂躏哪只,最後小绒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