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邪帝-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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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殿下可是有事?”
毕竟这轩辕靖安是外国使臣,在他夏国有个什么事,对两国形势都不利,夏清铭客气道。
轩辕靖安勾起唇邪肆的笑笑,“本宫可否理解为夏兄是在关心我。”
“当然,太子殿下在别处我不管,但是在我夏国若是有什么闪失,致使两国矛盾加深,这个责任朕可担不起。”夏清铭一本正色。
轩辕靖安笑的轻浮,“多谢夏兄关心,本宫去去就回。”
不就几个禁卫军吗,他轩辕靖安一个人就能搞定。
轩辕靖安飞身跨上了一匹马,一扬鞭,马儿甩开四蹄,飞驰而去,留下一片飞扬的尘土。
夏清铭百无聊赖之际,斜肘着脑袋,酒壶在右手间被高高抬起,望着满天的红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脑海里能想到的,还是南宫辰。
想着想着,不由得昏昏欲睡。
小雪也不知打哪飞来,落在了夏清铭的肩头,在夏清铭脸上亲昵的融了融,然后欢快的跳到桌子上,吃着那剩下的糕点。
夏清铭用那圆润的指腹在小雪顺滑的羽毛上摩挲。
最近总是犯困,胃口也是出奇的好。
对于这些异样,夏清铭并未放在心上。
等了约摸有两个多时辰,轩辕靖安一去不复返,没人打搅,夏清铭落得清静,一个人趴在枫叶上,浑浑噩噩睡了片刻。
一阵马蹄声响,轩辕靖安去而复返,似乎事情已经解决,轩辕靖安一脸神采奕奕,从马背上纵身而下,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夏清铭面前。
夏清铭吊着凤眸,懒懒的看他,“可是解决了?”
轩辕靖安端起小桌上的酒壶,仰头往嘴里猛灌一口,甚为豪爽。颇为自大的道:
“我轩辕靖安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轩辕靖安刚想提议,来点诗情画意,或者是携夏清铭之手去枫林里散步,顺带着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先前那个禀告的侍卫却又匆匆赶了过来。
“报太子殿下,咱们后院存放的布匹金帛走水了。”
这事可非同小可,要知道轩辕国向来注重商业,最富盛名的就是丝绸布匹,那可是顶尖工艺,在四国无可比拟。
轩辕国将布匹生意掌控到了皇家手里,一手控制布匹价格走势。
所以这次轩辕靖安来夏国,一是为了提议两国和亲之事,再者也是为了将轩辕国的布匹生意发展到夏国。
这布匹要是被火烧了,那他这一趟岂不是白走一遭,回去他父皇还不知道怎么惩治他呢。
轩辕靖安心下大惊,慌忙起身,一跃翻上了马背,一甩马鞭,狂奔了出去。这次去的匆匆,连招呼也来不及打。
就这么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轩辕靖安略带疲惫的返了回来。
盘膝坐下,闷闷的喝了口桌上的酒。
“殿下,殿下,不好了……”
再次听到这催命似地声音,轩辕靖安头顶青筋根根直冒,怒叱:“又怎么了?”
“殿下,不好了,又起火了。”
夏清铭心里也觉得挺纳闷,怎么今日好端端的,这火专烧轩辕靖安所在的驿馆,总觉得这火起的有点诡异,像是人为的呢?
就听得轩辕靖安愤愤的起了身,狠狠的磨牙,“欺人太甚呐,欺人太甚。”
然后再次风风火火的骑着马,赶了回去。
直到黄昏,丹霞映照了半边天也见不着轩辕靖安的影子,夏清铭休憩了一会儿,顿觉得精神大好,踏上了御撵,浩浩荡荡的回了宫。
第二日,就听闻众臣议论,昨日,轩辕靖安所在的驿馆着了六七次火。
而将军府貌似昨晚半夜,也走水了,火势还挺大。
不就是欣赏一下幽冥业火麽,怎么还牵连上了将军府和特使的驿馆,夏清铭郁郁的想。
第一百一十四章 归国
俗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轩辕靖安这只绿头苍蝇在夏清铭身边打转了半个月之久后,终于做出了回国的决定。
当然如果可能,轩辕靖安真的想继续在夏国逗留一段时间。
这里山美水美,尤其还有他心心惦念的美人。
只可惜,与美人相比,王位似乎更加重要,他那整日只知浑浑噩噩的三弟居然想到了要篡他的位,这几日小动作不断。
那个草包,一想起他那三弟,轩辕靖安心里冷叱,居然也会耍起了小聪明,在背后给他使绊子。
等他回去,一定不会饶了这个蠢货。
得知轩辕靖安离开,夏清铭心底多多少少松了口气,这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莫测。
轩辕靖安是轩辕国的皇太子,所以那天,夏清铭礼仪性的前来送行,随行的有朝中几个大员以及南宫辰。
用南宫辰的话说,好歹相识一场,两人怎么说也算是一见如故,总要送别送别。
夏清铭觉得南宫辰那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记得,那日轩辕靖安住的驿馆和将军府走水后,第二日两人下眼圈都有乌色,一见面,两人都冷着张脸,毫无顾忌的将身上的冷气嗖嗖的往对方身上招呼。
与夏清铭告别的时候,轩辕靖安故意贴近夏清铭,侧首在他耳畔低语,含笑的眉眼带着几分轻浮,挑了眼南宫辰,挑衅意味十足。
果然就见南宫辰垮下了一张脸,双眸里两点火苗乱窜。
轩辕靖安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夏兄,他日我们必定还会再见,若是再见,我势必要你成为我的人。”
这人说的非常肯定。
夏清铭可不吃他那套,“呃,朕的皇宫恐怕容不下皇太子这样居心叵测的妃子呢。”夏清铭将妃子两个字咬的极重。
想调戏他,他就不会反过来挖苦麽。
轩辕靖安深深的用鼻子吸了一口气,有些贪婪的吸吮着夏清铭身上的淡香,这一别,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呢。
使团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皇太子殿下一声令下,他们好随时出发。
轩辕靖安也不再耽搁,转身就要离开。
“轩辕兄。”
却是南宫辰上前一步,唤住了他。
轩辕靖安脚步微微一顿,回过神饶有兴趣的望着南宫辰,“南宫将军可还有事?”
南宫辰也学着轩辕靖安先前的样子,压低声音,俯首在他耳畔道:“皇太子殿下最好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你那三弟现在正闹着当太子呢,回去晚了,这太子之位怕是要易主。”
轩辕靖安神色一凛,脸上闪过诧异之色。刚想问南宫辰你怎么会知道?这是他们皇家内务的事,消息早就严密封锁了。
随即一想,顿时了然,眸子里终于也窜起了火苗,恶狠狠的瞪着南宫辰,“是你指使我那三弟造反的?”
他就说么,他那个草包弟弟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强悍精明了,原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啊。
南宫辰的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眸子深邃难辨,声音平淡,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与压迫。
“太子殿下若是还敢再来纠缠我家铭儿,我不介意让你的二弟,四弟呀,挨个的轮番造反。”
“你……”
轩辕靖安铁青了一张脸,却是半分火气也无法发出,最终狠狠的磨牙,“南宫辰,来日方长,本宫迟早会和你讨回这笔账的。”
轩辕靖安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甩袖气狠狠的翻身上马,走了。
目送着轩辕靖安离开,夏清铭有些许的好奇,南宫辰到底和轩辕靖安说了什么,那人竟然瞬间变了脸色,一脸狰狞,像是要杀人似地。
“南宫辰,你和那太子殿下可是说了什么?”
夏清铭那双凤眸闪过狐疑的神色。
南宫辰见他家铭儿主动和自己说话,腆着张厚脸皮凑了过去,压低声音,带着欣喜的味道,声音有点委屈,“铭儿,你终于肯理我了。”
南宫辰这一声铭儿,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好随行的几位官员刚好能听见。
所以很不幸的,那几位随行在夏清铭身后的官员,在听到南宫将军这一声铭儿,险些没吓得软倒在地上。
夏清铭被呛得脸一红,连忙将手捂在唇边,假意咳嗽一声。
那斜长的眼,狠狠的剜了南宫辰一眼。
却不知怎么的,胃里一阵翻滚,夏清铭捂着嘴哇的吐出一口酸水。
南宫辰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拍打着夏清铭的后背,关切的问:“怎么?莫不是早晨贪凉,伤了胃。”
“我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总是想吐。”
呕完了最后一口,夏清铭用手帕擦擦嘴角,漫不经意的说道。
“还是宣御医来诊断诊断吧,怎么能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一路回了景阳殿,这还是南宫辰这半个多月来第一次踏入景阳殿,一时间还真的有那么点感慨万千。
秋末,天气逐渐转凉。景阳殿里却还是暖烘烘的。
夏清铭恹恹的趴在贵妃榻上,抱着暖炉。
昏黄的烛火映照着他那张美轮美奂的脸,浓密的睫毛衬出一片阴影,遮掩了眼底本来的颜色,一切被埋藏在那双深沉的凤眸里,似懂非懂。
许久,那睫羽轻颤了一下,夏清铭抬眸,目光落在下手忙着为自己添加炉火的南宫辰身上。
那些侍从们很自觉的退了下去,景阳殿里此刻出奇的安静。
“南宫辰……”夏清铭犹豫着叫出那个人的名字,“朕……”,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竟显得犹豫。
炉火旺了起来,南宫辰几步走到贵妃榻前,挨着夏清铭坐下,大大咧咧的将他搂在怀里,却敏锐的察觉到夏清铭身体微微一僵。
南宫辰盯着夏清铭的侧脸,眸子闪过一丝深意。
声音却是平静无波的,“怎么?有事?”
“南宫辰,你可曾……真的爱过我?”夏清铭咬着下嘴唇,终于问出了这句藏在心底很久的话。
南宫辰的手抚弄着夏清铭光滑亮丽的长发,将发尾在手指上绕了个圈圈,然后松开,颇为无奈的叹口气,搬过夏清铭的头,让他的眼和自己的对视,那双深沉如子夜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夏清铭的眼。
“铭儿,我南宫辰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