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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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和你说过了的。”云心的话打破欧阳香木的猜测,“子夜不会见你,你还是别枉费心机了。”
说着,就打算用顶级的轻功瞬间移动,身体却在移动的瞬间被藤蔓缠绕住,动弹不得。
欧阳香木最擅长的术法——灵术。不用念咒,不用式法。只需要灵念一动。
可他还是太小瞧自己了!呵——男孩不屑轻笑,都说名师出高徒,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欧阳香木是个难得的好老师。
男孩手决翻转,也没有念咒,咒法却在眼前生生展现。瞬间周旁的一棵树上的残余树叶抖动着全都脱落下来,悠悠停在了半空中。就看着他的手指钩动,一部分叶片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速度闪现在他的周围,又急速下降,没想到那些平时看起来柔弱无力的叶片却像锋利至极的刀刃,将手指粗的藤蔓切割断开。而另一部分飞到男子的周围,尖刃指着他。
抖掉还绕在衣服上的断根残藤,白衣翻卷,“这是子夜留给你的。”随着话音的起伏,一个瓷瓶直直飞向灰发黑袍男子。
伸手接住,再看时庭院里只有他一人。
一年一只瓷瓶,一天一颗“续心”,一天一份煎熬。可他今年那瓶还没有服完,这一瓶又是一年份的续心到底什么意思?
子夜有什么不测吗?还是……
思至此,心猛烈跳了起来,百年死寂的心竟然如人类那样激烈跳动着。
男子不顾形象地冲出了这个已经开始荒败的宅院。
“见到了吗?喂!跑那么快做什么?我问你话那,你听到了没有?本王命令你,你给本王站住!”竹青色纱衣女子一边骂着,一边追了上去。
她一堂堂帝君,竟追着一个男人满大街跑,这是什么状况啊!还好云子夜住的地方实在偏僻,除了他们三,根本没其他人影。
“好……好了,不要再跑了……参尚,你,你去把他给本王拉回来,本王跑不动了。”她这帝君当地也有窝囊的,插着腰脸红气喘着下令。
就在和参尚要按圣令而行时,那个神人后裔却折路走向了他们。
永乐帝第一次有胆指着欧阳香木发脾气,“搞什么啊?不知道我,我从没这么丢脸过啊!”
无视女子的面红耳赤,男子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子夜的消息的?”
女子突然奇诡地笑起来,“想知道吗?可以啊,你听我的就行了。”
男子脸色深重,无法辨识真实情绪。
四十:回魂丹(一)
八月十六,易家易老三的五十大寿,门庭若市,往来宾客各个衣饰华贵,身后尾随的仆人们手里捧着贺寿礼,向站在门口迎宾的易老三家丁递上烫金请帖。
一只苍白的手握着请帖交给迎客的家丁,那家丁一看帖子立刻展眉谄笑,“公子,请请请,您能来真是荣幸啊!”
一连声的恭维着将一主一仆迎进了雄厚大门。
才跨两步,前面就迎来一着长衫儒雅男人,淡笑着走到易箪竹的面前,他后面的老者想说什么被他挥手制止。
“小竹,还记得我吗?”
“墨先生,久违了。”易箪竹抱拳问候。
此人即刻皱起眉,假意不悦,“小竹真是见外,什么先生不先生的,这可叫我不高兴了。”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如沐春风般舒爽。易箪竹也不和他客气,轻轻唤了声,“墨叔。”
舒墨然抓了易箪竹的手就往侧院走,不顾管家在后头“先生先生”的喊。
“小竹,你可得和我说说,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怎么问旬泽那孩子就是不肯和我多说几句,害我一直担心着。”
“上次。”他停下脚步,易箪竹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一排桂树下,“匆匆一瞥都没仔细看清楚,我还当是我眼花了呢。”
手和他的主人一样温文柔和,轻抚着、摹画着男子清瘦的脸,忽然低头一叹,“十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得我快认不出来了。小竹,我真后悔将你带回这个家来。”
“我……”
舒墨然止住易箪竹的口,眼睛眯起好看的弧度,“不要说,我都知道,不要说……”
他望着,想要看清这个男人真正的心思,头却被按在怀里。就听着对方胸腔震动得厉害,叹息绕在头顶,有着说不出的感叹。
是舒墨然亲自将他带回易家,告诉他他的生事,给了他一个家,一个并不温暖的家。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还会不会随他回来?即便他不愿意,还是会有人强硬将他带回来的吧。毕竟谁都想不到会有那样的事发生。
就当两人沉浸在往事时,一声温润的声音在几步远的方向响起。
“箪竹!”
易旬泽就站在他们五步外的亭子里,似是刚在饮茶,手里还握了一支玉笛。
“先生也在啊。”易旬泽挥掉身边侍候的女仆,笑迎着他们走过来,“刚还想着要去找您呢。”
“旬泽找我什么事?”舒墨然仍旧牵着易箪竹的手不放。
又来了两个女仆,手里都端了茶点,在桌子上摆开后,悄然离去。
易箪竹捧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放在嘴边,伸出舌尖舔舔,然后放下就没再动过它。
温雅长衫男人眼神无比温柔,小声调笑他,“怎么还是那个脾性,不是教过你,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去沾惹它,虽是无心,可还是会扯不清的。”
不愧为易家特聘先生,即便孩子们已经长大成人,易老三还是舍不得放他走。有这样的心思和智慧的男人,是谁都会想要将他挽留在身边的。
这含沙射影的,说得特有技巧。明着里是叫他不要去碰不喜欢吃的东西,暗着里还不知道是在指什么呢!
斗心机、辨巧舌,他本来就不是舒墨然的对手。易箪竹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反正舒墨然在,易旬泽也做不了假。
“旬泽,我有事问你。”
易旬泽抬起头,正好撞上易箪竹的眼,他也不躲闪,茶盏在手里打旋,“箪竹想知道什么?我一定不会有所隐瞒。”
怕是埋得最多的人就是你了吧?
易箪竹心底里横他一眼,在舒墨然面前,他也不敢有太过分的言行,只好挑最想知道的缓和的问:“帖子可是你叫人送我那儿的?”
“是的。是我叫小童送去的,怕你不收,还备了几份。”
“那天向阳身上中的招异常诡异,是我从未见闻过的。你可有看到是谁向他出的暗手?”
说到这里,舒墨然也来了兴致了,他一文人,竟然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
“当时事态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没看清。”易旬泽的眼神还是很坦诚,泛着温和的光,盯着对面男子清冷邪魅的脸。
舒墨然插了句,“说说看,是如何诡异了?向阳那孩子的功夫可是我见过最好的,谁有那本事能伤了他的,还让你们那么头疼?”
他说得很对!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易箪竹的眉头皱起,心思翻转。向阳的拳脚功夫在他们之中是最好的,他以前不知道,但现在却是清楚的很。一个扬言要闯荡江湖的少年,拥有非凡的武义,只可惜后来踏上为官之道,知道的人也就没几个了。
那天在场的几个人中,谁有这能耐能伤得了他,并巧妙得利用自己的毒加剧伤害的程度?躲得过自己的视线,也能使向阳维护着他?到底是谁?
旬泽?易显?袁三?
到底是谁?
他再次将视线放在精心品茶的雅致男子,举止优雅得体,典型的贵公子形象,也符合他的身份。
哪像自己?
可是,即便易旬泽不说,却还是不能减轻易箪竹对他的怀疑。
能让向阳那样护着的人,还会有谁?怕是大伙儿都心知肚明,偏还在这里装傻。
“很少见到的招数,怎么使得我不清楚。”易箪竹转头跟舒墨然解释,“当时向阳身上流窜着一道奇怪的气流,会引导毒素向心脏靠近,并能加剧毒的性能。而此伤了他全身大部分经脉,我虽是已经用真气和药护住了经脉,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我没猜错,向阳那一身的功夫要打个折了,倘若护理不好,还会留下病根。”
这会儿轮到舒墨然皱起眉头了,“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谁伤了我不难受。这倒好,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声。向阳那孩子我今早还见过,那脸儿白得,真叫人心疼。”
听他这么说,易箪竹心跳紊乱,可还是强装着镇定,“什么时间见的?他可有说些什么?”
“一大清早的,我因为三老爷的寿辰要帮着打理起得早了些,他倒好,起得比我还早。一出门就碰到了,看那脸色该是一夜未睡。”
“我问他了,一早做什么去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找旬泽。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反正旬泽在。”他对易旬泽说,“旬泽,向阳今早是找你做什么来的?我到现在还没见到他人影,显都已经来了。”
一夜未睡?脸色苍白?他还真会让自己担心。昨晚,难道是守了自己一夜?
月牙眼眼睑半启,瞧着等易旬泽给他答案。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先生前先日子跟我提的关于朝廷增兵的问题,向阳今早就是来跟我解释这个的。”他倒是也没什么保留,这样隐讳的事都讲了出来。今天来了不少朝廷中人,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他和舒墨然都会有麻烦。
舒墨然久经世事的人,自然懂得掩饰,忙接过易旬泽的话,“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快去前院贺喜去。”
“墨叔呢?”
舒墨然朝易箪竹淡笑,两眼都是温和的光芒,“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就到。小竹,以后可要挂记着墨叔,莫再疏漠了。”
易箪竹和易旬泽一道离开亭子,走出几步,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独自折了回去。
“怎么了?”舒墨然目送着他们走开,却又看到易箪竹跑了回来。
“舒景然,墨叔可还记得这个人?”
舒墨然眼睛一亮,神情动摇,脸上是说不清楚的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