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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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站在一个庭院里。在他们身旁的除了一院的花花草草外,还有两个男子。
“月公子,好久不见。”主动开口问好的是个儒雅的男子。站在这个男子身边,另一个长得极漂亮的男子却只是用眼角冷冷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态度差极!
看样子那个男子是认识他了。不过按现在北岛的情况来看,应该没几个人认识他才对。毕竟他有整整四年都没出过上将府的大门,而且他也没见过这个穿棕色长衫的男子。
火维平对着月和水上玄笑道,“你们也是来找巫师大人的吗?那可得需要点时间了,我们。”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说,“从今天早上就来这里等了,但巫师到现在都还没起床。真是位奇怪的大人啊!”
不只是奇怪那么简单吧?月感到退缩的念头开始胜过前进的勇气。
但一直拉着他的手的水上玄却突然开口,用高昂的语调,唱起奇怪的语言——云,飘至何方?将在哪里落足?云,找到给你孤独的风了吗?
唱闭,另三个人还没回过神,从里屋穿出一声穿透空气的清亮嗓音,“是哪个迷失的巫?快快报上名来!”
“水、上、玄!”他一字一字清楚回道。
里边立刻传出一阵悦耳如铜铃般的笑声,“好孩子,你还活着啊!”
话音刚落,他们的眼前突降三人。不!是巫。
中间那个谪仙般的男子一弯头,一展眉,唇角轻扯,风骤起——
云子夜!
月的心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铰链场暗无天日的日子,残酷的贵人们,将他们当作宠物一样饲养。
命悬一线之时,这个巫出现在他眼前,问:活着是为了什么?
杀人!
闲雅的人,抬起惆怅的眸子,万千秋水也不及他的惑人风情,不要忘记你今天说的话,我们约定了,我救你,你去完成你的目标。等一切结束时,你就是我的人了。
好!
他答应的非常干脆。那个时候只一心想着不能死,一定要报复那些抛弃他的人,根本没考虑男子话中的含义。也正是他的坚定,合了对方的心。
“我都快忘了,原来你还没死啊!真是巧了。”他看向月,一双眸子闪亮,精细的眉角泛起暧昧的红晕。
清林和玉漓知道,他们的主上来兴趣了!
夏风那灼热的气度,一杯在冰窖里取出来的陈年梅子酒最是解暑。北岛盛产美酒,世界各地的酒大半都来自北岛,这其中最令人称道的就是矿石山附近河畔种植的葡萄园产的葡萄酒。而矿石山就在北平城区外周围,那一片山都蕴藏着丰富的矿石。酒和矿石都是北岛人民财富的来源。
“不只是酒美,人也。”云子夜意味深长地瞟了火千君一眼,精致玻璃杯在他手里打转,一旁的侍女玉漓一直在给他斟酒,清林冰冷的眸子一向都不笑。云子夜继续说道,“人也很美,没来错啊!”像是感叹性的话,但另几位听来更像是在嘲讽。
大家会来到这里都是有事求于这位巫师,原本以为会是如传言那般严肃的人(在此声明:巫也是人的其中一个种族,虽然有很大不同的地方,但他们只是巫族,并不是非人类。巫族大多不愿承认自己是人这个事实而一再讨厌人类,但不能否认他们的本性是人这一事实。就是这样,谢谢!)可是等这位大人一开口,其他四人的额头全都是黑线。
根本就是流氓痞子嘛!火千君向火维平抱怨,在无法忍受这个巫师似有若无的暧昧眼神后终于开始不耐烦了。
火维平也没有想到这些,他很早就听说东武的巫师之祖是个极其厉害,极其神奇的一个人!就是要多厉害就有多厉害的那种。理所当然,他会认为那应该是个气度不凡、德高望重的长者。真见到了才知道,只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头罢了,而且还非常的嚣张!
“想要看看吗?”云子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火维平发现他是对着自己说的,有些吃惊,“什么?”
“我的毛有没有长齐啊!要看看吗?我不介意的。”从那张绝尘的脸蛋说出这句话,实在是太不相配了!!!
就算火维平再温和儒雅的一个人,遇到像云子夜这样的,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要暴走的情绪。
不过,“大人您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优雅,优雅,保持住!火维平现在和云子夜说话之前都得这样安慰自己。
“大人?”对方露出不解的神情,一旁的青年男子立刻弯下身解释:“主上,这是人类对尊贵之人的称呼。您是万般尊贵的,所以,被这样称呼一点都不为过。”
玉漓温柔地笑着,递上一杯清茶,“主上,酒多伤身,喝杯茶解解酒。”
云子夜接过茶,眼珠子一瞥,轻笑如丝,化作风,“有事相求?”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面雕花镂空、精致古雅的镜子放在石桌上,把手中的茶往上一撒,瞬间茶水在镜面形成一个圆形小水坑,空中的云朵、太阳都映照在上面。
虽然是面看上去很古老的镜子,但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这样的东西,无论是火家还是上将府都多的是,不足为奇,但由云子夜拿出来意义就大不同了。
只见他秀手在火维平面前轻轻一抓,转手往镜面上空一抚。脸上神情跳跃,眉角又泛起红晕,宛似喝醉了那般魅惑。
“喏!只要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都不是秘密。”
伴随着云子夜话的还有另一种声音——只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头罢了,而且还非常的嚣张!
闻声,所有人凑近一看,面面相觑。火维平的脸即刻黑了下来,与此同时,一股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啊这种情绪也一起冒出来。
镜面上真真实实在回放刚才火维平的心理,只不过一般人在正常的情况是看不出来的,但这面镜子里的他却是用嘴在讲出来他心里所想的东西。
“有事相求。”他又再次重复了一遍,先前用的是疑问的语气,而这次却是用肯定的语气。
云子夜伸手向一直都没说话的月,月见势身体往后一闪,躲开了他的手。
“真是不听话。”未等云子夜吩咐,清林冲上去就要抓月。云子夜大喝住才迈开步子的男子,“住手!清林,退下!”
“主上?”
“我不喜欢把话重复第二遍。”简单的话从这个男子的口中出来,不知为何,火维平感到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的发抖。
这个随从听了只得乖乖退后,但一双眼鹰鹫似的一直死死盯着月,明显的戒备和不信任。
月咽下一口口水,紧张起来。在这人面前是不能反抗的,刚才自己那样的行为明显已经触犯了那个人了,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呢?
水上玄的手还是抓着月不放,从进来到现在都没送松过手。从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月感受到对方同样慌张的心。两个人都不是第一次和云子夜打交道,知道他的真性情,才会那么害怕!而像火维平这样的,完全是被这个人男子的外表给迷惑了。
“有事相求?”说到第三遍时,月已经再不能承受这种压力了!拉着水上玄“扑通——”一声跪倒在青草蔓布的地上,无法自己地发抖。
“你在害怕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过。”故意话锋一转看向火千君,“看看,只有美人很镇定,我喜欢。”
他的话有一半是对的,火千君是不怕他,因为他来这里是被火维平拖过来的,无事相求与对方又为何怕这个人。但,火千君还是有些紧张的,他替火维平担心,既然维平会来见他那绝不可能只为和他喝酒聊天来的。
“云子夜。”火千君第一次开口。
“敢直呼我姓名的人可不多。”云子夜一双眼再次带上笑意,媚如霞彩的脸颊绽放出夏花的绚丽,如此不可思议啊!
“千君。”火维平在一边使劲扯火千君的衣角,替平时总是口不遮掩的这个人拈了一把汗。若是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他担心今天是不用想着回去了。别说今日,弄不好可能一辈子都不用回去了!
该死!真不应该带千君一起来这里的!早知道云子夜是这样的话,他绝对是不会拉上千君的!
“你这神情?”突不及防,云子夜扑身靠近火维平,眉角打结,很烦恼的样子,“莫不是在担心我会对他先怎样,再怎样,最后怎样吗?”
“大,大人,我!我……”
“别怕,别怕!我最近对男人还没什么兴趣的。”他拍拍火维平的肩算是安慰,又把头转向火千君,呵呵笑开眼,“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皮。”
装模做样的摇头,似乎真的觉得很惋惜的样子。云子夜坐回原位,正了正衣襟,再次抬起头的人儿,俨然一个高不可攀的云族族长!
玩笑结束了!月和水上玄的脑中闪过这么一句话,汗,又从额头冒了出来。
该来的总归还是会来的,这就是命运。云子夜曾经这么和水上玄解释:有一种东西叫做命中注定,你想逃也是逃不掉的。你可以妥协,也可以反抗,却永远别认为你可以躲过它。
“你在害怕,易箪竹。还有,水上玄你。”他又转向月身边的孩子说。
云子夜的脸色恢复了他最冷漠无情的时候,他把桌面上的镜子交给侍侯一旁的玉漓,取过清林腰间一柄镶满宝石的弯刀扔到底下跪着的男子面前。
“我说过的吧,你可不要忘了。”
坐在一边的火维平和火千君都有些搞不清状况,所以也帮不上什么忙。对火维平来说,只要对方有需要而他又有能力的话,他是绝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的;而,火千君就不是这么想的了,他只要不是自己在乎的人或事,他是能少一事是一事的,极端的消极主义者。
火维平只能坐着看月拿起扔在地上的刀,颤悠悠举到面前。他把头低得很低,火维平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听得他用低沉沙哑的语调说:“我知道,来见您之前就有觉悟了。只是,”他看了看身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