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里斗,窝里反-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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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沾衣气的要从马上摔下来:“你跟我共骑一匹吧。”他扶着书墨上马,然后将食物和水囊塞到马肚上的袋子里。
骑上马,迅速出了城。
两人刚到郊外,就有一大批官兵从后面追来。莫沾衣瞧得害怕,握着缰绳的手都抖个不停。书墨还一个劲儿的喊:“怎么办,肯定是来捉咱俩的。被你偷马的那个人,一定是个大人物,竟然出动这么多官兵来追马。”
莫沾衣瞧见附近的林子,心想,进了林子比较好躲。于是匆匆下了大路,往林子里逃。他俩不敢回头瞧,只一味使劲往林子里钻。
钻了半天,莫沾衣回头看看,没有追兵。他下马,趴在地上听了好一会,拍拍身上的泥土,笑道:“怪不得师父说,官兵都是酒囊饭桶,他们居然追不上咱俩,咱俩可只骑了一匹马呢。”
“砚哥说,官兵有厉害的也有笨的。驻扎在金陵城与杭州城之间的官兵就很强。许是追咱们的都是笨的,你想啊,捉个偷马贼而已,哪里需要用到厉害的官兵。”
莫沾衣笑嘻嘻,掏出个肉包子狠狠咬了两口:“杭州城太危险了,以往我们在山上打劫两匹马算什么,直接抢银子都没有官兵来抓我们。你要不要吃,挺香的。”
“让我咬一口。”书墨俯□,要下嘴。但是他明显忘了他在马上,于是包子没吃成,倒是吃了一嘴泥。
莫沾衣又发现个大问题,虽然官兵没有追过来,但是他们很幸运的——迷路了。他只好一边哄着书墨不哭,一边试图原路返回,找到大路。
*
贺轻舟带着人分批出了杭州城,此刻在外行走不好太过扎眼。他和书砚两人,其余的人分成三批,互相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俩跟着官兵出的城,到了郊外,官兵的速度太快,他们不敢跟官兵比速度,慢慢被拉开。眼看官兵走远,可以快马加鞭的赶路了,偏后面又来了一队官兵。两人只好避让到一侧。
“我们抄小路走。”贺轻舟等不及,同书砚进入林子。桃花山才几个劫匪,至于官兵一队又一队的过于围剿么?要是莫沾衣真是回了山上,万一出点事……不会,贺轻舟咬唇,迫使自己冷静,莫沾衣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
书砚脸色苍白,马头甚至超过了贺轻舟。莫沾衣好歹还有些武功在身,书墨却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等等。”贺轻舟猛然勒住缰绳。身下的马抬起前蹄,仰天嘶鸣。
“怎么了?”书砚也停下。
贺轻舟下马,捡起地上的包子,紧皱的眉头松开一点:“这包子做工细致小巧,不可能是乡下人做的,定是从杭州城里带出来的。”
包子。书砚眼前一亮。
两人仔细检查周围,有马蹄印。他们跟着脚印追赶,追到了一处民舍。
“是来过两个小姑娘,长的可标致了。”老妇人坐在院里喂院里的小鸡,对贺轻舟他们咧开嘴笑:“有个小姑娘的衣服湿了,同我要衣服穿,我就把我姑娘出嫁前的衣服给她们,她们还不要,非要我老头子生前的衣服。”
“您可见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书砚问。
老妇人指指方向:“往杭州城的方向走了。我都同她们说了,桃花山在那个方向,谁知道她们去哪里绕了一圈,竟然又从老身屋后头,往杭州城的方向走了。真是两个糊涂的丫头。”
贺轻舟的担忧缓了大半,闻言还笑了笑:“对,是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两人出了民舍,准备往回赶。派出的探子把信儿送了过来,说是官兵在山上苦苦搜寻,都找不到桃花山的山匪。等上头命令要放火烧山时,山匪们却自己下山,缴械投降,乖乖钻进了囚车。
“确实是一直盘踞在桃花山的山匪?”贺轻舟不愿相信,谨慎问道。
“是的,去打探的箫老三曾跟着您娶亲,见过那一群人。”
书砚道:“官兵太多,我们只能指望买通狱卒,试着从牢里捞他们。现在,咱们还是赶紧追上夫人和书墨,万一他们同官兵碰了面,可就危险了。”
“走,往回赶,势必要截住他俩。”
*
“我觉得,我们肯定是走错了。”书墨指给莫沾衣瞧:“我觉得这里眼熟,似乎砚哥带我来玩过,离杭州城不远呢。”
莫沾衣揉鼻子:“不可能,又没有怪圈,我怎么可能走错?你的衣服什么味,熏得我头疼。”
书墨低头闻闻:“借衣服给咱们的婆婆说,这衣服是她压箱底的,要等他女儿的孩子生出来,做小被子用的。可能是在箱底放的时间太长,所以有味道。”
“你把它换了吧。你的那身虽然脏了点,还湿了点,但是也比臭烘烘的强。”
“不行,砚哥说,湿衣服不能穿。要不,趁着太阳还没下山,咱俩歇一会,你让我把衣服摊在树上晒一晒。”
“好。”莫沾衣下马,顺道把书墨抱了下来。
书墨抖抖他掉在小溪中的衣服,要往矮树枝上搭。莫沾衣一把抢过来:“我去给搭到树顶上,这样干的快。”
“好主意。”
莫沾衣顺着树爬上去,将衣服挂到了最高的树枝上。刚跳下来,就听见有人迟疑着叫:“可是贺府里头的书墨小哥?”
被人尊称“小哥”,书墨不大好意思,对来人点头笑道:“是我,您是邢家庄的邢伯伯吧?”他有一次跟着贺轻舟去邢家庄,在邢老头家里用的午饭。
“亏您还记得我老头子。”邢老头倒到旱烟,问:“你怎么在这儿转悠,三公子他也来了?”
“没。”提到贺轻舟,书墨心虚不已:“我是自己出来玩的。”
“怎么穿成这样?”
书墨羞愧的将自己去溪边洗脸,然后被虫子吓到,掉到溪中,找人借衣服的事讲了一遍。邢老头笑道:“还晒什么衣服,我有个远亲的侄子住在附近,跟我回去,换上他的衣服。现在太阳不毒,衣服哪能那么快晒干?”
“谢谢您。”书墨庆幸。
“这位是?”
书墨赶紧拉过莫沾衣:“他是我的朋友,叫小伊。”不敢说出是贺府的三少夫人,书砚说,凡是夫人,在外面乱跑,会影响名声。“小伊,帮我把衣服取下……诶,衣服不见了?”
三人都抬头看。邢老头摸摸鼻子笑道:“挂太高,容易被风刮走。”
*
贺轻舟几人并不敢直接往回走,派了来报信的人通知其他人,在回往杭州城的各个道路上派人把守,见到三少夫人和书墨,不拘捆绑下毒,总之把人拦下看住便好。
他和书砚沿着马蹄印,又辛辛苦苦绕了一圈。等他们快走到杭州城的时候,书砚却突然一跃而起,拿了件衣服下来。“书墨的。”
好好的衣服怎么会缠在树上。依莫沾衣和书墨小气的性子,不可能会随意扔衣裳。书砚抓着衣服的手,骨节泛白。
“别担心,你瞧,马蹄印还是单独的马印,连多余的人的脚印都没有。咱们再往前找找。”
两人又跟着马蹄印走了一段,很快发现马蹄印调转了方向,并且,地上不再只有一个马蹄印,而是多了三个脚印。
“往这边走的脚印只有一个人的,而回去的时候,却变成了三个人。”贺轻舟分析道:“说明,两个傻东西是自愿跟那个人走的。”
书砚松口气:“书墨不会跟坏人走。”书墨看人还是挺准的,这也算是书墨生存的一大本事。
63、被捕
邢老头的远亲并未住在什么村子里,而是将房子单独建在一处很隐蔽的地方。若不是有人带路,一般很难找到这里。
门口的围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藤蔓上是点点红色漂亮的小果子。莫沾衣咽口水,跑回去摘了,放鼻子底下闻闻,就扔进了嘴里。
“诶,有毒。”邢老头赶紧上前拦住莫沾衣。
“没毒。”莫沾衣摇头,摘了一串递给书墨:“你也吃,酸酸甜甜的,味道特别好。”
邢老头拦不住,见两人一口气吃了好几个,也没什么事,便想自己尝试尝试。手刚碰到红果子,就听见院里有女声高喊:“邢伯,那个果子有毒。”
莫沾衣顺着声音抬眼望去,只见院里站着个穿粗布衣裳妇人,布料虽差,但肩膀上绣的花纹却极好看。在贺府见的各式衣裳多了,莫沾衣一眼便盯上了那花纹,便是画雪也不及人家绣的好。
“侄媳,果子当真有毒,他二人吃了不少,可有解毒的草药,给他们泡水喝。”邢老头领着两人进到院里:“这两位在贺府当差,是三公子的近身小厮,你快去准备些点心茶水,再拿件干净衣裳让书墨小哥换了。”
那妇人在邢老头说话时,眼睛却在莫沾衣和书墨身上瞧来看去,黑黝黝的脸颊透出苍白来。
“侄媳。”邢老头不悦唤道。就算是年纪大了,也不能对着小哥们乱瞧。
妇人回过神,赶紧将二人往屋里让,端上自家制的小点心,领着书墨往里间走:“我相公的衣裳有些大,我给您量量身子,改一改再穿吧。”
“不用,我只借一两天便好,回头洗了再给你送回来,改小了可就不能再穿了。”书墨忙摆手道。
“说哪里话,您穿大力的衣裳,是他的福分,讲什么送回来。您穿着舒服便好。”邢老头待书墨好,口气恭谨,并不只是看重书墨在三公子身边的地位,更是感激三公子救了他们庄里人。
他是拿了三公子的银子,出来寻找蚕丝布匹以及绣娘。他的侄媳韩氏,虽然出身不明,但绣花的功夫却是顶顶好的。为了说服韩氏到贺家的丝绸铺子做工,他已经往这里跑三四趟了。
“邢伯说的是,小哥您穿的舒服便好。”等书墨进到里间,韩氏将帘子放下,隔断外间与里间的视线。她装模作样的给书墨量身子,嘴里问道:“小哥是哪里的人,瞧生的白白嫩嫩的,可不像是个小厮,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书墨嘴拙:“我就是杭州城人氏。”
“小哥生的可真俊俏,不知有没有兄弟姐妹,我有个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