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里斗,窝里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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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女人看了,就得负责任,还会有小娃娃钻出来。”莫沾衣生生打个冷战:“好可怕,师父就常说,女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都退下吧,多留一桶热水。”贺轻舟打发捂嘴笑的闲杂人等出去。认命的撸起袖子,先湿了个巾帕给莫沾衣擦脸,然后再湿一个,轻轻擦起背来。莫沾衣脑子不好使,可身子真是漂亮,贺轻舟自问在杭州城也算是个眼界开阔的,这般无暇的身子还是头一次见。
莫沾衣糊弄的擦擦脸:“我下山之前洗过澡的,干嘛这么费事又要擦?”
“车上吃过饭,晚上干嘛还要吃饭?”绕过满是草药的屁股,擦拭修长的玉腿。腿也好看,贺轻舟下手捏了捏。“早些睡吧,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给老太太奉茶。”
莫沾衣见老太太一次就挨一次打,哪有胆量往跟前凑。当下苦脸哀求:“屁股疼,能不能不去啊?”
“别一有事就嚷嚷疼,我自己不会看啊。”贺轻舟拉过莫沾衣的手,拿过一盒带着玉兰香的药膏,给莫沾衣涂手腕和手心。“屁股上的肿早消了,已经开始结疤,今天再敷一夜,明天下床走路就不会太疼。倒是你的手腕,怎么还红的这么厉害?”
涂手心的时候,莫沾衣不配合,傻笑个不停,一直往回抽手。“敷什么药这么厉害?”
“当然是好药。五百两一副呢。”贺轻舟撒谎不眨眼。药不便宜,不过也没那么贵就是了。好的快的主要原因是,贺轻舟不嫌麻烦,换药换的勤,昨晚一夜没睡好,隔一两个时辰就爬起来敷药。而且,趁莫沾衣睡着的时候,还要往那个部位涂药。
对于莫沾衣的伤,他心里有愧。面上不肯表现出来,是他搁不下面子,只会冰着一张脸在行动上有所补偿。
*
第二日,莫沾衣死活不肯去。贺轻舟骂了几句,怎奈莫沾衣抗骂,说什么都不回声,也不哭,就趴在床上耷拉着脑袋听训。
贺轻舟若真要逼莫沾衣去,自然会使出杀手锏。可贺轻舟没狠下心,嘴上说了几句,便放过莫沾衣。
他拿了账册,坐在桌前对账。不过半个时辰,莫沾衣从挨骂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又开始精神抖擞的跟贺轻舟叨叨废话。
贺轻舟不理他,专心致志的做手头上的工作。莫沾衣说的口干了,自己下床从贺轻舟旁边倒了杯茶,又端走了一碟花生米吃。
“唔,有没有煮花生吃,要嫰花生,用盐水煮,很好吃的。”吃东西也占不住嘴。
“没有,我们家没盐。真是盐吃多了,闲的你。”贺轻舟合上账簿,揉揉眉心,想着等会要把小院庶务的打理权跟王奶妈要过来,这事还是要用上莫沾衣。
“公子。”书砚进来:“王奶妈要见夫人,大公子在小花厅等您,说是要探望夫人的伤情。”
21、送人
贺轻舟让王奶妈在前院等着,他去见贺行舟。莫沾衣吃完屋里的东西,眼皮子便有些睁不开。贺轻舟给莫沾衣换过药,这才慢腾腾出去。
书墨坐在檐下,摇头晃脑的背书。见贺轻舟过来,急忙起身。
“你去前院找个伶俐点的小厮,把大夫请过来。”
“公子。”书墨说话不似书砚,出口之前要在肚里转上几圈。他是有什么都憋不住的,但是没有莫沾衣那么烦人。“我昨个去找周姨娘屋里头的富贵吉祥玩,听到有小丫头说咱们院里总请大夫,说是公子厉害,夫人受不住。公子,夫人不是挨了板子么,为什么他们说公子厉害?”
贺轻舟黑着脸,瞅到书砚又过来请他,登时发作:“书砚,你是怎么管教书墨的,如今嘴上越发没个把门了。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厉害,你要是得了闲,早点教教他,别十五六岁还跟个孩子一样。”
“是。”书砚低着头,背在身后的手将人往自己后面扒拉。
进入小花厅,贺行舟正在给软青看手相。“你啊,大富大贵的命格,即便今日落难,来日定是要飞上枝头的。”
软青看见贺轻舟挑帘进来,忙抽手出来,将贺行舟吃过的茶端走。不一会,又送了新茶上桌,却是立在贺轻舟身后。
“三弟好生福气,怎么美人都爱往你这里跑?”贺行舟吃醋道:“画晴水灵的很,书墨又是顶顶的好看,这次老太太又赏下个软妹子,臻首娥眉,顾盼生姿,好不漂亮。尤其你那宝贝夫人,不敢让人以为他是凡人啊。”
贺轻舟吃口茶,笑道:“大哥言重了。若不是出了嫣红的事,你身边的丫头也该是个顶个的漂亮。说起来,吕姨娘乖巧可人,大哥还不满足?”
贺行舟早年看上老太太身边一个大丫头,叫嫣红。老太太再不喜贺行舟,也不会舍不得个丫头。可贺行舟的填方秦氏泼辣的很,竟教人把嫣红偷偷卖到窑子中。嫣红不忍受辱,当日自刎。贺行舟与她生了场大气,可秦氏未娘家硬,未受惩罚,因此不但不悔改,甚至更是刁钻,把贺行舟身边有姿色的丫头都撵了出去。自此,贺行舟不爱着家。
两人互捧了一番。贺行舟提出要去看莫沾衣,贺轻舟昨日都掉入醋缸中了,今天哪里肯,只道莫沾衣有伤痛,昨日累了,今日还未起身。
“难为人家玉骨一般的身子,你竟狠心的让他带着伤陪你出门。”贺行舟最看不得有人糟蹋好花,训示弟弟:“我瞧着弟媳昨个走路便有些不正常,恐怕不只是棒伤的事吧。老太太那里的板子,极少叫人伤筋动骨过,强健的躺上两日照样起来做活。”
贺轻舟只干笑。
贺行舟见无缘同美人见上一面,也就死了心,道出自己的来意。他明日要与贺徐源出发去金陵,不放心家里的幼子,特来相托。他有个五岁大的儿子,调皮的厉害,偏偏生母早逝,继母不待见,老太太又不喜他这一脉,只好托给贺轻舟养着。
“大哥放心,我还能不护着自己的侄子?”贺轻舟对贺行舟道:“你如今身边也没个妥帖的丫头,光让小厮伺候着如何能舒坦,不如这次叫嫂子跟着?”
贺行舟薄怒:“怎么你也来笑话我?你大嫂那个样子,带出去除了丢人还会惹麻烦。我啊,大老爷们一个,也不讲究什么。”
“这哪里行?”贺轻舟徐徐劝道:“你是咱们贺家头一号的主子,身边连个细致的丫头都没有,岂不叫人笑话了去。你不用去麻烦老太太拨人,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丫头,你看软青如何,我再寻个小丫头,让她二人一起去服侍你。”
贺行舟自然推辞:“软青是老太太拨过来伺候你的,我可不敢捡这大便宜。”
贺轻舟爽朗大笑,摆手让急的要抹眼泪的软青出去,压低声音:“大哥,你当真以为我是要把这婢子弄过去服侍你的?”
“难道不是?”
“大哥好糊涂。三叔这次有恩于你,你可以借着报恩的借口,把软青打发到三叔身边去。到了金陵,三叔做什么,你不得有个人时刻看着他?软青一个丫头,你还操控不了?”
“怕三叔不会收。”贺行舟迟疑。
贺轻舟道:“三叔出门总带着唐若浔,这次留下唐若浔顾家,一路上也没个贴心人,你若心思细,早该在这里动心思。三叔向来养尊处优,最是爱享受,还会不在心里头谢你,为你全力办事?”
若是由贺轻舟之手给贺徐源送人,贺徐源是绝对不会收的。换成贺行舟,贺徐源就会有几分动摇。贺行舟为人爽利,不爱动小心思,贺徐源吃定贺行舟这一点,所以早些年就把还是十二三岁的贺轻舟,当做是心头大患。
贺行舟再三感谢才离去。
“公子,三老爷会收么?”书砚服侍贺轻舟褪下外袍。如今天热了,在屋里头贺轻舟不愿穿的太厚。
“你没发现软青眉目中颇有几分似唐若浔么?”贺轻舟对书砚说着话,眼神却锁定床上之人。大夫已来瞧过莫沾衣,又是把脉,又是验伤,莫沾衣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换。
书砚随着公子的视线看过去,不屑的很,再看公子的目光便有些同情的意味。
贺轻舟何等人物,还看不出书砚的小眼神,笑骂道:“你说说,你可后悔把书墨捡了来?”
书砚摇头:“小的向来孤零零一人,书墨天真可爱,就如同小的弟弟一般。纵然他总给小的惹麻烦,小的也心甘情愿给他收拾烂摊子。”
“你把他当弟弟?”贺轻舟意味深长的问书砚。
书砚低头不答。
贺轻舟道:“我可没你对书墨的感情。要是我提早知道捡回来的人除了吃睡就是唠叨,我宁愿被全城人笑话我媳妇跟人跑了,也断不肯把这家伙带回来的。”
嘴硬。公子的嘴向来可比鸭子嘴。书砚低低身子,退了出去。
贺轻舟撸起袖子,要给莫沾衣换次药。日头足了,莫沾衣浑身一股药味,呛得贺轻舟只想把莫沾衣给丢出去。
“夫人,老妇和邱家的管事娘子求见。”王奶妈在外间喊道。
贺轻舟不悦,但也不好发火:“邱娘子怎么来了,稍等片刻。”王奶妈好大的脾气,不就晾她一会没见,居然请了管家娘子来。他指望着莫沾衣能在内院收揽庶务大权呢,就不好得罪人。
“沾衣,醒醒。”贺轻舟扶莫沾衣上半身稍起了个弧度,不让他趴着睡。
莫沾衣还算听话,揉揉眼,迷糊问:“是该吃饭了么?”
“嗯,快准备洗手吃饭。”贺轻舟淡然撒谎。
莫沾衣一听有吃的,睡意去了大半,不肯下床,让贺轻舟给他擦擦手,他要在床上吃。
贺轻舟见他清醒过来,奸笑道:“行了,用饭前,先见上两个人,你这般说与她们……”
22、对付
“夫人身子恢复的如何了?”王奶妈一进屋便关切的问。邱家的亦是不愿落于人后,温和的出口询问。
莫沾衣点点头,按贺轻舟交代下来的话说道:“两位辛苦,快坐吧。画雪,奉两盏香茶来。”
“多谢夫人。”“多谢三少夫人。”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