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妃-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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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羽声音沙哑,懒洋洋道:“传她进来。”
戚湛将他身上松垮的袍子拢了拢,系紧腰带,将人往怀里带,让他靠的舒服点。
戚羽脑袋枕在他胸口前,抬头在他鼻尖上亲了口,充满诱惑地低语:“今天我起床,在床头暗格里发现了些许有趣的画本,晚上我们照着上面的姿势试试如何?”
戚湛先是一愣,随即面露恍然,有些意外这家伙竟将藏在暗格里的龙阳春宫图给翻了出来。
这些宫廷藏书,还是在同戚羽第一次发生了亲密关系后,兴致下让曹德义找了出来,看了几本便收藏在暗格里。
戚湛咳了一声,清了清暗哑的嗓子,在少年被水雾染的朦胧的双眼注视下,耳朵微微一红:“既然羽儿喜欢,晚上我们就一起试试吧。”
戚羽捏了他大腿一把:“矫情,明明喜欢的紧,偏还装一本正经。”
藏了那么些好东西,也不知早些拿出来分享一下。
戚羽自然不会觉得看春宫图是件羞涩的事情,反而觉得十分有趣,画上的人物美丽,画风细腻,姿态逼真,姿势更是花样百出,画上两人神色间尽是满足舒服,看的人跃跃欲试。
戚羽心说,照着书本上的姿势来,可以让自己更舒服享受,何乐而不为呢,便十分高兴的邀请戚湛一同享受。
戚湛将下颌抵在他头顶上,低笑出声,自家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
心下琢磨着让曹德义去藏书楼再收罗些过来。
碧柳进来的时候,余光瞟到抱坐在一起的两人,惊骇了下,把头埋的更低了,躬着身体跟在曹德义身后走了进来。
跪下行了礼,戚湛扫了她一眼,移开视线径自倒了些茶水,戚羽只得开口让人起身。
碧柳谢恩起来后,将在肚子过了无数遍的话说了出来:“南妃娘娘大恩,皇后娘娘没齿难忘,日后必当涌泉相报。皇后娘娘想再劳烦娘娘,能不能派人替娘娘送些药材给表少爷。”
戚羽看了一眼,曹德义放在案几上的包裹,笑道:“传奇是我半个儿子,照顾他是我本分。大恩不大恩的另说,你让皇后放心,东西我会让人送过去的。”
碧柳跪下又磕了三个响头,在戚羽审视的目光中走出了乾清宫。
戚羽并没看里面装了些什么,让曹德义派了可靠的心腹将周皇后送过来的东西送去了高滨杰家里。
戚湛看了一眼曹德义离开的方向,说:“陈家一脉竟还留有后人,想来萧家和承恩侯只怕做梦也没想到。”
戚羽端起茶盏,拿茶盖轻轻划着杯口,冷笑一声:“举头三尺有神明,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戚湛嗤笑:“有因必有果。这下皇后出手想来更不会让朕失望了。”
戚羽侧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里闪过复杂神色,问:“听你这般说,想来你也是清楚其中隐情的?”
戚湛手箍紧他的腰,正色道:“羽儿,我同皇后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当年若不是表妹从中周旋,皇后的位置未必会落到她头上。”
“哦”戚羽意味深长一笑,转过身来,对上他郑重的神色,轻轻含住他的唇角:“我信你,你即便不解释,我也能瞧出一些端倪。”
戚湛无奈一笑:“我那表妹脾性有些古怪,爱好也有些与众不同。正好我当时需要一个家世不显的王妃,表妹便求了过来,才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戚羽咬了咬他的唇:“然后你表妹便也嫁进门,就近守着皇后?”
戚湛点头:“表妹手段不缺,能够震的住王府妾室,只不过运气差点,好事多磨,始终没能如愿。”
戚羽眨了眨眼,眸子闪过精光:“等朝廷稍微消停下来,我们成全了你表妹如何?”
戚湛点了点他额头,叹道:“眼下还不能将承恩侯一家彻底严办了,承恩侯倒台,皇后地位会受到影响,中宫地位不稳,只怕那些人心思更加浮动了。”
戚羽想了下,说:“先成就姻缘再说,反正传奇的身体要养上一段时间,一个月的时间足够筹划。”
正在照顾周皇后的乔贤妃,并不知自己被人给惦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噗~~情节越来越诡异~~~~~~~啊啊啊啊我纠结啊,BL文里怎么混进了BG
第五十七章
皇上的变化,朝臣们如今深有体会。
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九门提督、京兆尹、京畿大营统帅等几个至关重要的职位直接易了主。
一面欣喜皇帝铁血凌厉手腕;大隆朝在当今的统治下势必会更上一层楼;迎来盛世繁华也不在话下;一面痛苦着;每天上朝要更加小心谨慎;唯恐一个错漏;落了个家破人亡的惨淡下场。
当初皇帝面无表情的坐朝,他们胆敢与君坐地还价;如今帝王脸色越发柔和,嘴角的笑容也愈加明显;反而让他们更加摸不着头绪;整日提心吊胆的。
三日期间很快就到了。
这日早朝,殿上一片寂静。
戚湛似笑非笑的睨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手执象牙笏垂着脑袋的乔子昭身上。
“乔子昭。”
正眯着眼睛偷偷打盹的乔子昭忽然被点了名,悄悄地翻了个白眼,端正姿势,正色道:“臣在。”
“纵火案、当街行凶案可有结果了?”
乔子昭走出左边文官队伍,站了出来:“禀皇上,臣已彻查清楚。”
诸位文臣武将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他,心说,人长的漂亮不说,做事还如此得力,当真是天理难容。
这个年头做官也是靠脸靠身材吃饭的,满足“同田贯日”者才能入选为官,要是爹妈祖上不给力,长成了“身甲气由”,对不住了,直接卷铺盖哪来的回哪去吧。
文人们心里腹诽,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全凭太后关系才能同他们一样站在这里。
心内其实嫉妒到眼红,面上却是一派浩气荡然。
武将们嗤笑,又多了一个弱柳扶风的小鸡,一拳下去,不盈一握的小腰铁定断成两截。
罢了,咱们是铁骨铮铮男子汉,不同娘娘腔去争那个圣宠。
实话是争也争不过,谁让人家会投胎。
乔子昭不顾这些人火热视线,昂首挺立,吐字铿锵有力:“禀皇上,纵火案、行凶案首犯及同犯身份特殊,还需陛下御审。”
“噗”,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能力不足,办事不力,查不出来直说便是,扯什么身份特殊?
有人不忿他凭借外戚关系,直上青云,跳了出来:“乔京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是凶犯,就当立即捉拿归案,何来身份特殊一说?难道以后有人犯了滔天大罪,只凭一句身份特殊,就能将罪行抹去了吗?长此下去,哪里还有国法可言?”
乔子昭一挑眉,哪里蹦达出一个大傻子,挑老子的理,美眸一瞪,见是个面生的。
乔子昭唇角一弯,绽放出一个璀璨笑容,那人看的先是一愣,接着冷哼一声,讨好也不管用。
“敢问阁下是何官职?”
那人挺直腰杆,嫉恶如仇的双目直直盯着他,十分傲气的回道:“我乃都察院下北直隶监察御史王大明。”
王大明前几日身体不舒服,向上面奏请告了几天假,在家休息,今日才消假还朝,因家住城外,并不知京师内最近发生的大事,更不知昨儿一干御史被揍的屁股开花。
乔子昭上下扫了他一眼,笑容满面,让人如沐春风,忽然玉面一板,对着上首一拱手:“皇上,臣参王御史大不敬之罪。”
王大明脸色一变,怒斥:“你……”,在戚湛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乔京兆污蔑微臣,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戚湛面色平静的看向下面,问:“王御史之言,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王御史究竟因何犯了大不敬之罪?”
乔子昭俯身谦恭道:“凶犯同嫌疑人身份委实特殊。”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画像出来,位于丹陛之下的曹德义上前将画像接过,展平双手高举呈了上去。
戚湛斜目扫了几眼,垂下眼睑,众人只见帝王脸上神色一变,不太好看。
莫名想起京中街头巷尾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传言。
乔子昭将凶手画像贴在京城各处告示板前,凡是个活人都能瞧出画像上其中一人相貌似谁,只不过碍于其尊贵身份,只敢私下议论,不敢挑明了讲。
关于画像上人的身份,大家私底下众说纷纭,默默地期望看皇室热闹。谁想上面还没动作,京里的流言就像一阵风似的刮过,有人一言道出画像的那位相貌堂堂的人身份,疑犯乃是脾气暴躁的恭王,有人不敢苟同,犹犹豫豫道,细细看来,又像康王,有人摇头,神神秘秘一指了蓝天的方向。
围观的人纷纷噤声,不敢再窃窃私语,如鸟兽散去。
乔子昭接着道:“王御史身为朝廷官员,罔顾天子坐于朝堂,胆敢以我自称,实乃大不敬之罪。微臣就案情请皇上圣裁之时,王御史不慕皇恩,放肆目无君主,插言于陛下之前。”
王御史此时面无人身,几乎软成一滩泥。
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扣了下来,给他一百条舌头也辩不了清白。
私自插言同时藐视皇权乃不争事实,众人有目共睹。
都察院左都御史摇了摇头,王大明为人耿直刚毅,只是行事太过莽撞。
身为都察院的头头,不得不出列跪地顿首为下属擦屁股,心里直犯嘀咕,再来几次御下不严,教导不当,直接裹铺盖乞骸骨回乡算了。
戚湛捏着画像一觉,向上一扬,纸张摩擦声在落针可闻殿内响起。
冷冷的声音随之落下:“拖下去。”
纠察弹劾百官犯了大忌的言官再一次倒霉,屁股被揍的几成四瓣儿。
同难兄难弟作伴去了。
戚湛将手里的画像扔给曹德义,让下面的人传阅,冷冷的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