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第9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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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于多年来片面宣传植树造林的业绩,甚至有意无意地夸大这种业绩,不少人醉心于对营林面积、覆盖率、增长率、几大造林工程以及诸如此类业绩的追求,而对“业绩”后面的问题却采取回避或淡漠态度,结果就误导了舆论,使一些本该早出台的措施,如停止采伐天然林、封山育林、加大林业投入等迟迟未出台,从而加速了森林植被的恶化。
即便是在山林地保持比较完好的江南省,这种现象也是比较严重的。
范亨对范无病说道,“我做直升机对省内的环境做过调研,森林覆盖率高了是不假,但是那些小数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无非就是让地皮绿了而是,至于说保持水土的作用,哼哼,难道草皮能够保持住水土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个谁也没有办法,树不是一天就能长起来的——”范无病听了这话之后,也是大为摇头,毕竟这里面的经济利益是巨大的,伐木卖钱求发展,种小树苗获政绩,砍大树种小树无疑是最符合当地官员们的利益的,你怎么可能要求他们费尽心机地去解决保持水土的问题?
升官发财才是第一要务,至于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其实,宣传的片面性、强调夸大成绩的误导性何止林业和水利,还有不少领域也存在类似问题。如搞农业的只说扩大耕地增产了粮食,不说垦了多少森林、湖塘、湿地和草原,搞工业的只说增加了多少产值利税,不说负了多少债,浪费了多少资源。
而且方方面面各强调各的工作和成绩。农业说增产多少,林业说造林多少,水利说搞了多少水库,土地说保护了多少耕地,环保说治理了多少污染,有多少领域就有多少机构,有多少机构就出多少政绩,而不少政绩又是用平面递进推算法推出来的。植树面积、水土保持面积、人均纯收入、产值产量,都可以用这种办法推出来。
还有的“政绩”是不计代价“干”出来的,但宣传或汇报时却往往不提付出的代价,而只说干出的“政绩”。
就像宋朝苏轼批评当时一些官员邀功请赏的办法,“用一头牛换五只羊,一头牛的损失,隐瞒而不说,五只羊的收获,却指为功劳成绩。”诸如此类的一些做法加上一级抓一级、一级向一级负责的体制,是不可能不出政绩、又是不可能不掩盖问题的。从一定意义说,今年的洪灾就是有关方面长期突出政绩、掩盖问题积累的苦果。
“其实,洪泛区的利用上也存在问题。”范无病想到了一点,就对范亨说道,“美国跟中国一样,也有大江大河,洪泛区范围广。但是早在五十年代,美国人就已经意识到,尽管政府投入了大量资金用于防洪工程的建设,水灾损失仍然有增无减,其原因就是洪泛区土地无约制的开发利用。政府用于防洪工程与救灾的费用,是全体纳税人的钱。为什么少数人跑到洪泛区里去发展,却要全体纳税人为他们提供保护,替他们承担风险呢?于是,美国将加强洪泛区管理列入了防洪减灾的体系之中,制定了一系列限制洪泛区开发利用的法规,几经周折,建立了国家强制性的洪水保险制度。其思路是,洪泛区土地价格虽然便宜,但是洪水风险越大的地方,保险费率定得越高,可使洪泛区的诱惑力降低,没有参加国家洪水保险的人,受灾后不再获得联邦政府的救济。”
范亨听了儿子的话之后点头回答道,“道理是很清楚的,但是不适合中国的国情啊!老百姓赚点儿钱不容易,你要让他们掏钱的话,就更难了。而且这个乡土意识也比较浓重一些,要解决这个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
范无病说道,“只要高层的决心够大,这个问题不难解决,问题是看有没有人肯承担这个责任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东窗事发了
对于范无病的提问,范亨是非常清楚的,由于片面追求政绩而导致的水土流失林木覆盖率实质性下降的问题,绝对不可能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的,没有人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也没有人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范无病对老爸范亨哈哈一笑道,“所以说,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了,和光同尘,官场上不是都讲究这个吗?”
“我又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官瘾才干这个的?”范亨倒是白了范无病一眼道。
范亨当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官瘾才走到现在的,他所图的,也不过就是为了能多做一些具体的事情而已,可是人一旦到了这个位置上,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不仅仅是要做事那么简单。
“对了,香港那边儿,你还要多关注一些,索罗斯等人最近依然不死心。”范亨对范无病说道。
范无病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年初的时候,印尼金融风暴再起,面对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为印尼开出的药方未能取得预期效果。二月中旬,印尼政府宣布将实行印尼盾与美元保持固定汇率的联系汇率制,以稳定印尼盾。
此举遭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及美国、西欧的一致反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扬言将撤回对印尼的援助。印尼陷入政治经济大危机。一周之内,印尼盾同美元比价跌破一万比一。受其影响,东南亚汇市再起波澜,新元、马币、泰铢、菲律宾比索等纷纷下跌。
直到四月初,印尼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就一份新的经济改革方案达成协议,东南亚汇市才暂告平静。
东南亚金融危机使得与之关系密切的日本经济陷入困境,日元汇率从去年六月底的一百一十五日元兑一美元跌至现在的一百三十三日元兑一美元,直到现在日元汇率仍在一路下跌,一度接近一百五十日元兑一美元的关口。
随着日元的大幅贬值,国际金融形势更加不明朗,亚洲金融危机继续深化。
“你这个意思,是个人意见,还是政治局的意见?”范无病忍不住问了一句。
“废话!你是准备不听政治局的意见,还是不听我的意见?”范亨不答反问道。
“哦,那我就明白了。”范无病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就是这么问一声而已,香港那边儿也有他的利益,不可能不闻不问的。
年初的时候,在国内中央政府的协调之下,范无病动员了两万人移居西澳,在规划好的矿区内开始兴建临时住宅,一边儿探矿一边儿开始着手进行基础设施的建设,西澳州政府对于中国人的大举入住感到了比较大的震动,但是作为地广人稀的西澳州对于大量纯劳工的入住还是比较欢迎的,毕竟西澳本地劳工数量不多,这些人的入住,会拉动西澳州的消费,形成一个新的消费群体。
而在东帝汶方面,以建设核电站为名义,也进入了五千名员工,这些人不仅仅要建设核电站,同时还要再东帝汶进行各种开发活动,比如说建设铁矿石冶炼厂等等,以便可以跟西澳州采集来的铁矿石形成配套服务。
范无病的意见,还是要尽量将污染留在海外的,尤其是印尼这样的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中国家已经无力阻止海外投资的进入,在IMF的影响下,他们正在逐渐丧失经济主权。
东帝汶那边儿可以说是一团儿糟糕,各方势力都在忙着闹独立的事情,范氏投资集团在这里的建设非常顺利,法国人的专家们会同范无病雇佣的国内核电专家们已经在东帝汶选好了核电站建设的地址,目前已经开始进行地基建设,而与之配套的各种建材则正在通过海运船只不断地运到东帝汶。
东帝汶的山地很多,因此在核电站选址的时候,他们特意选择了一个面积较大地势比较平缓的山谷,而翻过山的不远处,则是计划建造一座规模宏大的钢铁冶炼厂,范无病计划将码头一块儿建起来,到时候不管是海运铁矿石进港,还是将成品运出来,都将会变得非常方便。
当然,范无病特意研究了一下当地的环境,确保即使发生一定规模的海啸,也不会影响到这里的安全问题。
在这两件事上,中央政府给予了很大的支持,这两万五千名员工大部分都是从工程部队转业下来的,所以搞起建设来那是非常拿手的,解决了范无病的后顾之忧。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也算是为了国内减轻负担,倒是不必很为此承情。
范无病在京城里面的日子也是相当悠闲的,梓琪最近一直在学习厨艺,为此上了一个厨艺研习班,整天里面搞一些花样儿来拿范无病试验她的手艺。
不过实实在在地说一句,梓琪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可以达到国家二级厨师的标准,偶尔还能够人品爆发超常发挥,范无病也算是有了口福,不需要整天在外面解决肚子问题。
只不过梓琪的父母总是对范无病有点儿担心,他们还是希望女儿今后的生活能够安稳一些,范无病的身份地位,终究是让他们有些放心不下。
毕竟中央委员还比较多见一些,勉强能够接受了,但是政治局委员总共就是那么十几二十个人,实在是有点儿吓人了。
周一的上午,梓琪打电话来说父母都不在,自己刚好休假,让范无病过来吃早饭。
因为睡得晚,范无病的早饭一向吃得比较晚,听了梓琪的电话之后,自然比较高兴。最近梓琪的父母看得她比较紧,自己好久都没有跟她嘿咻了,今天算是一个好机会。
范无病跑过去的时候,梓琪已经把饭弄好了,正在厨房里面把热好了的汤往餐厅里面端,范无病跑了进来,双手环抱着梓琪的腰肢,用力地紧了紧,感觉到梓琪的腰肢依然是那么纤柔有弹性,虽然不胖却也没有那种骨感,摸起来真是非常舒服。
“你干嘛,好好吃饭,不要毛手毛脚——”梓琪被范无病弄得有点儿面红耳赤。
“先吃你比较合适——”范无病低头吻着梓琪的脖子,闻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幽香,一双手早就开始游走起来。
很快,梓琪就抵挡不住范无病的进攻,两个人从餐厅里面扭到了卧室当中,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多,三两下就飞到了地上,范无病取出了雨衣,让梓琪给自己穿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