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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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钦？你怎么会在这？”顾九渊说着就要坐起来。
　　卫子钦赶忙伸手帮他，“师兄你慢点，你还有伤。”
　　“是王爷叫你来的。”
　　“恩。”
　　“你不要担心了，师兄没事。”顾九渊安抚的拍拍卫子钦的头。
　　卫子钦突然觉得眼睛涩涩的，鼻子也酸酸的，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不曾体会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样。师兄还以为我们子钦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哭鼻子了。”顾九渊笑道。
　　“师兄！”
　　“好了，好了！”
　　
　　“九渊醒了？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司傲然说完，人也到了床边。
　　“王爷费心，已经无碍了。”
　　“没事就好。”司傲然看了眼卫子钦，又说：“九渊，你告诉他，打伤你的人说了什么。”
　　顾九渊犹豫不决的看着卫子钦，即使此时的顾九渊什么都还没说，可卫子钦已经明白了什么。
　　“师兄，你真的肯定吗？”
　　“是。”顾九渊是肯定的，当然也能肯定，因为当他问那人是谁，想做什么时，那人说：“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即使没有这句话，那人的一身黑衣和脸上那道疤，也与玄风当日所描述的分毫不差，这些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卫子钦即刻转身朝外走。
　　“子钦…”顾九渊唤住他。
　　“他是该去问，不问怎能死心。”司傲然凉凉的说道。
　　
　　是，不问怎能相信。虽然他从未怀疑过师兄的话，可是他真的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21

21、第　21　章　。。。　
　
　
　　站在司不凡书房的门外，卫子钦的手抬起放下，再抬起再放下，他从来都是想看到司不凡的，可这一刻好矛盾。
　　门开了，司不凡抬起头，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卫子钦。
　　“你回来了？”
　　“恩。”
　　“用过晚膳了？”
　　“没有。”
　　“我叫人送过来。”
　　“我不饿。”
　　司不凡继续看着他。
　　“我只想问你，是不是你叫人做的？”
　　“谁告诉你的？”
　　“司傲然。”
　　“你信了？”
　　“还有我师兄。”
　　“你回来就是要问我这个的？”
　　卫子钦不说话。
　　“你既然已经信了，又何必再问。”
　　“我不是…我…，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我无话可说。”
　　“你…！”卫子钦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可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他看着司不凡，看他一脸的波澜不兴，一脸的云淡风清，果然，他从未真正了解过他，果然，想要一直待在他身边，只是盲目的渴望。看着他，若可以，直到海枯石烂，看着他，若可以，就到天崩地裂。可到最后，在窒息般的沉默中，卫子钦只能转身，因为面对着司不凡，即便是这样让他生气的司不凡，他也不忍心对他发火，他也不舍去责备他。
　　“你要去哪？”
　　“你觉得，在你的人险些要了我师兄命的情况下，我还应该若无其事的继续待在这？”
　　“…我知道了。”
　　这四个字，让卫子钦的心开始纠结，因此，他选择飞快的离开。
　　“你让他走？”一身黑衣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
　　“他该走。”
　　“他不知道你只是用了同样的伎俩。”
　　“他…不需要知道，顾九渊的确…”
　　“那是意外！”
　　“没有差别。”司不凡的声音疲惫不堪。
　　“你累了！”男人的声音中有一丝波动。
　　“我没事。”司不凡闭上眼。
　　
　　卫子钦在四王府待了多久，他的心跟他的理智也不停的拉扯了多久，他在反复的挣扎中艰难的度日如年，他回去就代表他原谅了司不凡，可他怎么对的起自己的师兄，师兄受了那么重的伤，全都是因司不凡，他不回去却不停的担心，担心那个偌大的院子里又只剩下司不凡一个人，没人陪他吃饭，担心他站在那一池莲花前站太久，却不记得多穿件衣赏，担心他晚上看书太晚，休息太少。
　　
　　一直帮着师兄运功疗伤，加上司傲然吩咐下人好参好药的侍候着，顾九渊的伤也慢慢好了大半，卫子钦便开始考虑到底该怎么办，离开四王府是必须的，毕竟以他这样跟在司不凡身边的，一直留在司傲然这，是说不过去也不大妥当的。
　　于是跟师兄说了自己的想法，师兄当然是明白理解的，也没多说什么，但师兄看他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担心和忧虑，他也只能装作不懂，离开了四王府。
　　当然，他也并没有马上回司不凡那，虽然已经有一阵子没见他了，虽然真的很想他，可当时自己那样走掉，这些日子又都没回去过，司不凡会不会就认定他去了四王爷那，不回去了。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现在回去，要怎么面对他，自己这样想他，他呢？有没有也想过自己？
　　在外面游游荡荡了一整天，眼看着天黑了点灯了，可卫子钦还是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回去。他本以为他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可当他回过神才发现已经站在了六王府外，原来他的身体已脱离了他的意识，原来他的心如此渴望回来，他知道且确定，他想司不凡，很想很想。只要进去，就能看到他了，想到这，卫子钦突然不再犹豫。
　　跳上墙头，跃过前院进了他与司不凡住的那个院子，书房依旧亮着灯却没人，于是又往司不凡房间走去，本想门都不敲直接进去，告诉司不凡他回来了，可是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卫子钦觉得有一盆水罩着他的头泼了下来，让他从头顶冷到脚底。门还没推开，所以他并没看到什么，他只是听到了，听到了只听过一次，却像刻在了脑子里，无论如何也没法忘掉的声音，那是床板的声音伴随着司不凡口中泄出的呻吟声，多熟悉的一幕啊！卫子钦自嘲的想，但让他想不到的是，里面的人不是刘允谦，刘允谦的声音他认得，可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显然是陌生的。卫子钦摇摇欲坠的靠在门框上，胸膛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击着，痛楚迅速的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抽痛。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回来，如果晚一点，如果明天，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让他如此难堪的境地？
　　可他在难过什么呢？第一次进入六王府时，看到的不就是这种情形吗？因为里面的人不是刘允谦，所以如此痛心？那么，若此刻在里面的仍旧是刘允谦他就无所谓了吗？他想冲进去，他想将那个在司不凡身上的人肆意妄为的人千刀万剐，可他凭什么？司不凡跟谁怎样，他没有权利去过问去管，因为司不凡不喜欢他。卫子钦仰起头，却不知道该看哪里，自己竟窝囊到了这种地步，站在门外听着自己爱的人跟另一个男人…
　　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门终于开了，那个男人走出门，却立刻被卫子钦吓倒了，显然是想不通门口怎会有人，卫子钦一步上前凑近他的脸，想再看的清楚一些，果然，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你做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人的声音虽有一丝紧张却不慌乱。
　　“你又是什么人？”
　　“子钦！”闻声出来的司不凡在看到卫子钦时吃惊不已，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惊慌。
　　“王爷？”那人疑惑的看向司不凡。
　　“你先回去吧！”
　　“是。”那人恭敬的走出院子。
　　“子钦，你回来了？”
　　卫子钦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不说话。
　　“你师兄没事了？”
　　卫子钦猛然转过身看着司不凡，一把拽住他的手往房里拖，直到把他摔在床上，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就整个人压了上去，一边粗鲁的扯司不凡的衣裳边啃噬着他的唇，司不凡慌乱的使劲推开他，却动不了他半分，卫子钦不理也不顾司不凡的反抗，他的眼里是满满的占有欲，他整个人被妒火和欲火充斥着燃烧着，让他在这短短的一刻里忘了所有，只想狠狠的占有他。
　　“啪！”清脆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卫子钦停下所有的动作，愣愣的摸着自己的脸，随即却大声的笑了起来。
　　“这么不想我碰你？那好，我不碰。反正你有的是能满足你的男人，也不需要我。”卫子钦说着，翻身下了床。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是喜欢刘允谦吗？我第一次来这里时，你不就是躺在刘允谦身下吗？那刚刚那个男人又是谁？另一个喜欢的人？”
　　“原来，你早就知道。”
　　“是，我知道，可我告诉自己，只要能一直守着你，待在你身边就够了，我以为你是喜欢刘允谦的不是吗？”
　　“我当然喜欢，只要能帮我的人我都喜欢，不管是谁。”
　　“只要能帮你，你就愿意跟他们上床？”
　　“是，你看到了。”
　　“我也能帮你，你为什么拒绝？”
　　“因为你的价值太小，他们一个是工部尚书，一个是禁军统领，你拿什么跟他们比？”
　　“你…下贱！我一直都觉得你就像房外那池白莲一样不染纤尘，洁白无暇，可我今天才知道你竟已这般肮脏不堪。”
　　“是，我的身体早就已经肮脏不堪了，可我的心比我的身体还要脏，你总算看清了。”司不凡任上身暴露在空气里，两眼无神的喃喃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明知我有多再乎你，你明知我心里的希望本就不多，可你为什么这般狠心？你怎能对我这样残忍，我卫子钦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你叫我情、何、以、堪！司不凡！”
　　“呵呵！我早就不配拥有感情，你的爱对我来说只是奢望，我要不起，我们的世界不一样。”司不凡的笑何其残忍又何其悲凉。
　　“什么女娲补天的石头，什么能白头相守，全都是骗人的，我太傻才会可笑的相信这些。”卫子钦狠狠的将石头摔在地上，应声破碎，如同卫子钦在这一刻千疮百孔的心，夺门而出的卫子钦看不到在他身后，司不凡的眼泪，也如那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