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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龙跃升官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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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多少有些不睦,雷丰瑜此次调滇军来援既是为无奈之举,多少也是希望借此一战,在战斗中培养两军的情谊,缓和滇边一带和朝廷的关系,但这难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那个,其实吧……”李云锁吞吞吐吐的对着手指道:“滇王他喜欢上了龙跃,说是只要是为龙跃,百死不悔。”

    “什么?滇王那把年纪了,他想老牛吃嫩草?”雷丰瑜皱紧了眉头,上次龙跃已经使过一次美人计了,他莫非这次又想故技重施,可是也得分分对象吧。

    “滇王今年只有二十三岁,比陛下还小一岁呢。”李云锁道。

    “不是吧。”雷丰瑜边回忆着,边不确定的道。

    “你可能记错了,老滇王凤迦罗去年去世了,现在是他的儿子凤迦异继任滇王,去年你还给他亲自诰封并送了贺礼呢。”李云锁进一步解释道。

    雷丰瑜拍了拍头,“我都忘了这茬了。”转而又问道:“那凤迦异是怎么样个人?”

    “你见过的,那年你登基,凤迦罗来朝贺时身边就带着他,狩猎时他还和你较了把劲呢。”

    “是他呀。”雷丰瑜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功夫不错。”然后突然又惊跳起来,“长得也不错呀。”

    *******

    凤迦异喜欢我?要真是喜欢我那才见鬼了。那天的事说起来,哎,一把辛酸泪呀。

    因之前接到雷丰瑜的密令,让我无论如何要搞定这个滇王和他带领的滇军,因此颇费了些心思,从封建迷信那一套装神弄鬼的道具,到攀关系拉交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辞,都准备的额为充分,可偏偏什么都没用上。

    当时我忍着伤痛亲去迎接,只见黑压压一片全是上身穿露肚脐的小坎肩,下身一条不到膝的短裙,脚踩芒鞋腰间挂着个竹筒的年轻小伙子,一见到我就呼啦啦围过来,把我围在中间又唱又叫又跳又欢呼,弄得我满头雾水,惊吓不已。我这边的人也不明所以,以为他们要对我不利呢,要不是我临危不乱,制止了他们动手,险些就引起了一场火拼。

    一个二十上下短头发,左边耳朵上串着一串闪亮亮耳环的年轻男子,拔/出腰间朴刀向我高喊着大步走来,我想我面具下的脸一定吓得惨白惨白的,双腿抖个不停,差一点就落荒而逃了,没有逃并不是我还保留有坚强的理智,主要是当时身边挤的都是人,找不到路逃。

    他扬起手中的朴刀,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你脸上的面具很像我们图腾柱上天神的脸,我的人觉得你是我们神的化身。”

    我犹豫了一下,心中反复寻思。这是一个相对于落后的民族,掌握了他们的信仰就等于掌握了他们的全部,这个巧合我如果好好利用就可以让他们服服帖帖的为我所用。

    我直视着年轻人亮晶晶的双眼,缓缓的道:“我不是你们的神,我的这个面具于你们神明想象纯属巧合,我是因为做错了事无颜面对朋友才戴上这张面具的。”

    “哈哈。”他笑了起来,我发现他的嘴里有一颗尖尖的小虎牙,让他一笑起来,有一种孩子般的纯真,但那眼神分明带着狡黠,“朋友,你很诚实,那位天神代表的就是诚实,你得到了我和我人民的信任。”

    我松了口气,押对了,滇王本是汉族后裔,当时凤姓汉族在滇统一各个部族,自封为滇王,后定山王征战滇南,滇王臣服。这个民族也许蒙昧一些,但滇王本人绝对是个有胆量有前卫眼光的,他的人民信仰图腾他可未必就真信。何况眼前这位,一看就是个往外冒坏水的,哪里和蒙昧沾的上边了。

    滇王凤迦异把手指在刀刃上轻轻一划,割破一个小口子,把血涂在我的面具上,然后抓起我的手,也在刀刃上轻划个口子,用我的血,点在他的额头。

    周围欢呼的声音,震天响起。凤迦异把我流血的手指含入他的口中,轻轻吸允,然后用力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的道:“听说雷丰瑜那个小皇帝很喜欢你呀,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呢?是不是就喜欢你刚刚吓得哆哆嗦嗦的好像个小老鼠似的样子?呵呵。不过,凡是他喜欢的我就一定要争一争。”

    说罢转身又举起他那把刀,“我喜欢你们大将军,我愿为先锋,为大将军而战,百死不悔。”说罢在我后腰上掐了一把。

    我鞭伤未愈,这一掐直疼得我冷汗直流,面具下的脸挤成了个包子。

    我咬牙切齿的暗骂:雷丰瑜你个妖孽,到处勾三搭四的给我找麻烦。



第六十章
   

    卧虎关上,戎狄兵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关口的吊桥正被缓缓放下来。

    拓跋秋源抓紧了手中缰绳,他坐下的马,躁动的刨着四蹄,只等吊桥一落下,立刻冲将过去。

    这个时候,跨马站在这个队列最前面位置的他的父汗拓跋烈,却突然回过头来,对他挥了挥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去。

    拓跋秋源激动得手心冒汗,摧马上前。

    他抬头看着他的父亲,按理说这个该是已经年过半百的老者,但他□的背脊,伟岸如山的气势还和十几年前他第一次见他时一样,岁月好像都惧怕了这位强者,不敢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他是他心中的神,不可逾越的丰碑,而如今他终于可以与他比肩而立。

    拓跋烈缓缓打量了这个儿子几眼,然后笑了笑,笑容带着几分慵懒,恰似一只小憩醒来的雄狮,“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疯的吗?”

    拓跋秋源愣了愣,没想到这个时候拓跋烈会问起这件事。

    拓跋秋源的母亲是个汉人,是拓跋烈众多妃子中的一个,原名叫崔秀,只是现在大多数人都只会叫她疯子,因为她整日里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又唱又跳,说自己是世上最美的人,一会儿又惊吓的到处躲藏说是有人要杀她报仇。这几年就更疯得厉害了,连他都几乎认不得了。

    难道不是被你忽视冷落造成的吗?这话拓跋秋源不敢说,只得摇了摇头。

    “也难怪,那些事过去那么久了,久到也许只有我和她还记得。”拓跋烈说着仿若自嘲的笑了笑。

    拓跋秋源本能的开始有些紧张,在这胜利在望的时刻,拓跋烈何以提起那些陈年往事,还是以如此奇怪的表情。

    “她出卖了世上唯一对她好,拿她当亲人一样看待的人,几次三番想置那人于死地,但可惜那人依然活得自在逍遥。”拓跋烈目光投到遥远的天边,定格在某个点上,手指慢慢拨弄着手上长弓的弓弦,发出铮铮的声响,“任何人遭受了这样的背叛都该是怨的恨的,想要报复的,但偏偏那个人依然如一池秋水一样,平静着快活着自在着,没有怨也不报复,甚至不会回头看你一眼,仿佛你从未在她生命里存在过一样,那种真正被抛弃了甚至抛弃都不肖的无视的感觉,日夜折磨着你娘,终于逼得她发了疯。”

    拓跋秋源的冷汗下来了,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不敢擦一下。

    拓跋烈看了他儿子一眼,“你和你母亲很像,不光长得想,连心性也像。”

    “父汗。”拓跋秋源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开口道。

    “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我痛恨背叛,事实上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天下是强者的天下,只要你够强,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没有人敢无视你,没有什么能逃出你的掌握。”拓跋烈举起马鞭向卧虎关上一指,你想要的一切都在那里,这次由你带兵,去吧,把你想要的一切都牢牢的握在手中吧。”

    拓跋秋源大喜,“多谢父汗。”

    吊桥放下来,拓跋秋源一马当先的冲入关隘中,却没有看见拓跋烈嘴边突然扬起的那一抹讥讽的笑。

    “父汗,您为什么要让二哥去送死呢?”一个十**岁的少年,摧马过来道。

    “,你何以这样说?”拓跋烈语态温和的问那个少年道。

    “线报上明明白白的指出,卧虎关今年原有守军十一万,大战开始前后又先后有两批总计五万人的援军赶到,双方人数上相差无几,我方就算是占据优势,但要想破关,也该是再有一番胶着才对,何以如此轻松就破了关,除非是将领统兵不得其法,可是现在关上那个将领据方方面面得到的资料上看,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办事手段高超,不拘一格,我想他定有极厉害的后招等着咱们的。”少年小心的分析着。

    拓跋烈笑了起来,“连你都想到了,他跟在那人身边那么久却没想到,可见他就和他娘一样的愚蠢,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妄想问鼎那个他根本配不上的位子。”

    “可是二哥确实很聪明,读书、练武样样比我强。”少年有些羞愧的道。

    拓跋烈慈爱的抚摸着少年的头,“在他脑子里,往上爬的野心已经蒙蔽了他洞悉事态的双眼,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大好江山交与他?这一次就要借天语的手除去他,无义无信之人不可留。”

    “可是他也是您的儿子呀?”少年有些急了。

    “你呀,就和她一样善良。”拓跋烈看着少年,眼中有晶莹的光一闪而过,“年年征战,我们的臣民已经疲惫贫乏至极,这时也许需要你温柔的安抚,使百姓得到休息,人口恢复增长。”

    “真的,父汗真的愿意如此。”少年惊喜的道。

    戎狄境内,早几年是连年内战,内战平定了又年年与天语交手。现今,在戎狄三十以上的就算是长者了,差不多十五岁以上的少年都拿起了枪,这样怎能是长久之计。

    “这一次所有主战派的主力全在这里了,这一战如果败了,此后就没人再反对你了,等我们休养个几年,你树立起足够的威信培养出丰满的羽翼以后,咱们再来打过。”拓跋烈的眼中锋芒毕现,“你爹我亲自培养出来的黑羽卫,才是我戎狄真正的精锐。”

    少年眼中的喜悦暗淡了下来,缓缓叹了口气。

    *******

    “拓跋烈驻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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