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之王爷逃婚作者:我是狼喵(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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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熙明强笑道,“认定我是坏人了?”
“好人怎么会帮那种人为非作歹?”
“你想如何?”
“你一个王爷,我能奈你何?”
叶熙明云淡风轻道,“反正红线也断了。既然如此——七少爷,后会无期。”
展桀望着他扭头的一瞬顿觉五内俱焚,想也不想地慌忙越到他身前把路拦住。
叶熙明冷笑,“七少爷要送本王见官?”
展桀执着地与他僵持了老半天,一开口气势就输了,“你、你解释吧,我相信你。”
叶熙明恨他对自己好得无以为报,好得承担不起,神情越发冷酷道,“信我还要我解释?”
展桀低着头不敢看他,“我不想你有事瞒我,比起帮坏人逃跑,我更恨被你骗。小时候我傻乎乎的你就老是骗我,骗我捉迷藏,结果趁我数数的时候跟皇帝爷爷走了,骗我说每年都来看我,骗我说当我媳妇,结果一回京就把我忘了……”
“别翻旧帐了!”叶熙明厉声打断,“你就没骗过我么?骗我说什么例行检查,结果带我去拜月老,骗我说查夜,结果把我上了……”
“不这样你怎么记得起我?!”
“谁要记起你!记起你有什么好的!我在紫禁城里头就有一堆应接不暇的破事,来淮安以后又多一个你!我巴不得永远想不起来!你无缘无故赖上我做什么?我对你很好么?我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凶你!”
展桀郁郁地垂着脑袋,不曾看到叶熙明此刻布满血丝的眼睛,他顿了顿,黯然点头,“别说了,我懂了。”眼泪滴落在脚下的青砖地上,与弥留的雨渍浑成一片,转过身,凄怆道,“是我错了啊——我一直以为熙明哥哥也是喜欢我的。”
叶熙明顿时心如针刺,一会儿想冲上去告诉他自己喜欢他,一会儿又想快刀斩乱麻,焦灼地见他往外走,忍不住向他背影吼道,“大半夜你上哪儿去?”
展桀伫足,头也不回地说,“王爷要走我就不送了,我去山上练剑,免得旧病复发。”话音一落,赶着投胎似地跑了出去。
第九章
夜黑风高,裴少源仍在府衙里就着烛火研究老席从卢府带回来的春|药,看看能否从配方中的药材来源上确定采花贼的籍贯或身份,正忙着,忽闻喧哗人声,奔过去一看,老席一行人人仰马翻地在前厅里叫苦连天,都说眼看就要抓住采花贼了却遭对方暗算,少源不见展桀,便问道,“七少爷呢?”
老席揉着麻痹的小腿,欣慰道,“小展没中招,追贼去了!”
少源知道这采花贼的春|药厉害,光凭气味便能迷惑人的心智,唯恐展桀有失,跟蒋大人道了一声,急匆匆就往山庄赶,半道上恰巧遇见展云风。
蒋知府志在造福万民,因此对下属私事上虽然照顾,却在公事上要求甚严,少源在府衙逗留到三更天是稀松平常的事,可对展云风来说就意味着孤枕难眠。既然睡不着,展云风只好经常来府衙等他,好在每次一起走夜路也颇有情调。
“七少爷回去没有?”
“……没注意。”展云风三十几岁的人长得一如二十多岁时粉嫩俊俏,只有肤色比从前深些。过去性情像年过半百的老大爷,跟少源双宿双栖之后,性格脾气有逆增长的趋势。
少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展庄主,你连山庄进出什么人都不管的么?”
展云风委屈道,“我好像被裴师爷嫌弃了。”
“是啊展老板,我嫌弃你了,退货行不行?”
“不好意思啊裴师爷,吃货不能退。”
“……”
展桀的院子里,王爷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失魂落魄得毫无皇亲国戚的威仪可言,要多潦倒有多潦倒。展云风和少源见展桀的剑鞘躺在门边,人却不见踪影,王爷又是这副模样,一时都吓懵了,还当展桀出了什么事。
“叶公子,小保呢?”
“叶公子,七少爷人呢?”
两人焦急地等了许久,叶熙明的眼神才微微动了一下,“山上练剑。”
两人刚松一口气,又疑惑起来,大半夜练什么剑啊,还非得到山上去?
“这么晚出去练剑?小保他怎么啦?”
叶熙明有气无力地问道,“展大哥,小保会去哪里?”
展云风道,“栈道边的白杨林、瀑布边的竹林都是他练功常去的地方。”
叶熙明神色恍惚地点了点头,仍在犹豫该去找他,还是就此别过。
少源察言观色,笃定他俩是起了什么争执,捡起展桀抖落在门边的剑鞘交给叶熙明,意味深长地缓缓松开手,怂恿道,“叶公子,顺便把这个送去给七少爷,上头有您的名字。”
我的名字?叶熙明怀疑地把剑鞘拿在手中翻看,底端与剑柄相合处果真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刻字,鬼画符似的且颜色陈旧——熙、明……
少源轻声笑道,“这是我第一次教七少爷写字的时候他自说自话刻上去的,笔迹拙劣了一些,现在七少爷的字好看多了。”
叶熙明知道裴少源在引诱自己主动去找展桀,然而他最终没能扛住诱惑,攥着剑鞘摸黑爬山去了。
展桀在竹林里将长剑舞得风声鹤唳,一遍一遍念着口诀将次序不相连的招式衔接在一起随兴地提刺,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快犯疯病了,恨不得跑到悬涯峭壁对着天地大喊大叫,又怕疯了以后记不起从前人事,忘却童年的欢喜时光。那时候旺财和小白都活着,自己和熙明经常带着它俩在山上挖知了、钓小鱼小虾,晚上睡在一起熙明给他讲故事,熙明看着小白时经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遇狼那回旺财立了大功……人要是能不长大该有多好,变成和旺财一样单纯的小狗也好,你对它好它就喜欢你,开心不开心光看尾巴就一目了然……思绪混乱得不知今夕何夕,又是一招提剑猛刺,铿锵一声,剑身竟入了剑鞘,鞘端握着一只缠裹布条的手,只一眼,心肝轰然欲碎,近二十的七少爷很没出息地划下两行泪,徒劳地低头掩饰。
叶熙明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神里满是屈服认命,想和好,却不愿开口讨饶,又不想让他知道来龙去脉,抿了抿惨白的唇,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弯着眼睛绽了个与王爷身份极不相称的笑容,腻声道,“小保,别练了,跟熙明哥哥看星星去吧。”
晚风动竹,细雨点萍,天上乌漆抹黑哪有什么星星,展桀想笑没笑出来,由他用剑牵着走出了竹林。叶熙明胡乱带路,自己也不知道想去哪儿,浑浑噩噩地走了很久,两人的衣衫尽被雨水湿透,王爷终于发觉自己迷路了,窘迫地回过头,平时口若悬河的七少爷握着剑柄跟在他身后出奇的安静,“小保,困吗?回去吗?”
展桀反问,“不是去看星星吗?”
叶熙明自我矛盾地支吾,“下雨哪儿有星星啊?”
“你又骗我。”
叶熙明惭愧地闷了半天,“回去就有星星看了。”
“雨快停了啊?”
叶熙明眼神闪烁了一阵,严肃正经地低声说了句无地自容的肉麻话,“回去照镜子……我觉得……你眼睛里的星星才好看。”说完一脸尴尬。
七少爷湿漉俊美的脸庞渐渐染上一层红晕,嘴角一扬,低头挠着颈侧为难地说,“熙明哥哥,你帮我看看这儿是不是被蚊子叮了?好痒啊。”
“……”叶熙明从尴尬中恢复过来,走到他身前,胸膛相贴热气相闻,扒在他肩头仔细看了看被挠红的地方,“没有吧……”
展桀埋在他肩窝里,两条胳膊自然轻柔地箍住他,“可是好痒啊,熙明哥哥给吹吹。”黑漆漆的眼睛弯成了水灵灵的月牙。
叶熙明了然一笑,替他轻轻吹了几口,每呼一缕气七少爷就舒服得哆嗦一下……
“还痒不痒?”
展桀享受地眯起眼,“痒呢。”
叶熙明更低了头,唇瓣在他脖子上磨了磨,探出舌尖轻轻舔拭。展桀一阵痉挛遍体酥麻,不由自主地收紧手臂,腹下隔着布料结结实实地跟对方抵在一起。
叶熙明泫然欲泣地紧紧环住他,怕他美好得凭空消失——“小保,做信王妃吧!”
再不懂宫廷体制,展桀也知道这是无望的事,可听他这样说却开心得飘飘欲仙,平复了呼吸,灿烂一笑,“还是你来做七少奶奶吧!”
淅淅沥沥的雨仍在下着,两人浑然不觉地搂作一团。
“信王妃,你顶得本王好难受啊。”
“七少奶奶,你也顶得本少爷好疼啊。”
“信王妃,你好香啊,能变成香炉熏屋子么?”
“七少奶奶,变成香炉我也只熏你一个……”暖洋洋的舌头轻车熟路地渡进了王爷嘴里。
两个弱冠少年忘我地在山野间缠绵悱恻的时候,展云风和裴少源相互依偎着坐在屋檐下品佳酿赏雨景,就着一壶酒你一口我一口,没多久醉态俱现,话也开始多起来。
“你提点他做什么呢?等他娶了王妃,小保跟他早晚要分开的。现在呐——叫作两情相悦,有了妻室还在一起,那就叫作养男宠。你别看小保对他一往情深,真正牵扯气节原则的事,我家小七不会让步的。”
少源苦笑道,“怪我一时同情他啊,宫里的人情冷暖趋炎附势我都见识过,我想他这辈子也找不出个人会比七少爷待他更用心……”引颈欲饮,酒壶却已空了。
“那你刚才就应该提点他带我家小七私奔。”展云风拿过空酒壶放到一边。
少源讽刺地笑了笑,“率土之滨哪有王爷私奔的去处?”
“我们娘亲从前是漠南格格,要不——叫他俩去漠南定居?”
少源无奈地勾过展云风的脖子,“王爷逃到大漠定居让人知道,就是里通外国的死罪。”
展云风醉醺醺地靠着少源的肩膀,拧眉一脸苦恼,“怎么这么麻烦。”
少源笑他杞人忧天,“有什么可烦的,世事难料,谁知将来会成什么样……”
展云风道,“你不是会奇门遁甲么,给他俩算算?”
“我早算过了,没敢告诉你。”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