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君(强强才子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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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瑜知道装不下来了。睁开双眼,带笑,神色也很正定:“那是王爷美貌更甚女子,不知子瑜昨夜有没有做过什么越礼之事?”
王爷脸上挂不住了,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眯着眼睛危险道:“要怎么样也是本王对你怎么样。”
子瑜“哦”了一声,既然自己没事,那便是彼此什么事也没发生了。
子瑜坐起身来,衣衫尽脱,床边也无衣物。不由客气道:“王爷,子瑜打扰了一夜了,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您给一身干净的衣物,子瑜这就离开。”
王爷眯着细细的蛇眼,盈盈带笑:“既然知道打搅了本王,是不是也应该补偿一二?”
子瑜一时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盯着王爷:“补?什么补偿?”
王爷戏谑一笑,起身对着他耳畔道:“就把你补偿给本王吧。”
子瑜干笑几声:“王爷说这话,歧义过多。”
“就是子瑜最不想的那个。。。。。。。”说着,伸手探入那被褥之中。
。。。。。。
结果一声惨叫。
“伍霆琳!老子忍你很久了!”
砰然巨响。
半晌王府里的人都仿佛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只见一个身披被褥的赤‘裸男子从王爷卧房里跑了出来。
此后,王府上下流言四起。
丫鬟甲,掩面拭泪:“子瑜公子是个好人,王爷怎么可以这样。。。。。。。”
侍卫甲:“就是因为你们那啥公子太好了,是男人的都会有欲望,何况他是王爷,当然不会放过。”
丫鬟乙:“所以说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侍卫乙:“那你去找女人啊,干嘛找老子?”
丫鬟乙:“亲亲,你是男人中的极品。。。。。。。”
众:“。。。。。。。”
话说吴子瑜包着被子回房之后,三天没有出门。倒真像发生了什么。。。。。。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与其等真发生什么,还不如把事情闹大一点,让那个小皇帝良心发现,早点把自个儿召回京。
小屁孩不是断袖,这点他知道,可是恨一个人入了骨髓,就难免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了。。。。。。
这个朝代断袖虽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但是这强迫之事传出去,王爷面子上也过不去。
他是想当皇上的人,名声自然很重要。
可是吴子瑜万万没有想到,三天后的情况会变成这样。。。。。。
看着那个一脸温柔,手中端着热粥,口气足足可以让他掉一年份儿的鸡皮疙瘩的王爷(?!)。
“子瑜,来吃一口。”
吴子瑜真不知这唱的是哪儿一出。。。。。。硬着头皮把他喂过来的热粥一口口吞了下去。样子哪里像喝粥,就像在吃蚂蝗。
皇上啊,微臣发誓再也不叫你“白眼狼”了,您老就高抬大手,大发慈悲,召我回京吧。。。。。。
王爷却很满意他的表情,喝了粥又轻轻扶他躺下,当着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暧昧道:“那天的事都怪我,以后我会小心一点。。。。。。。”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子瑜真想一个枕头砸死他。无奈他是王爷,就像他说的,这人是主子,他是奴才。
好吧,好吧。既然王爷你想玩,难道他吴子瑜还不奉陪到底?
睡下后吴子瑜勾着唇角,柔声道:“王爷慢走。。。。。。。”
王爷愣了愣,看了他一眼,也是一笑。
凌州的五月姹紫嫣红,万花争艳。
初夏和煦,蕊萼相辉,芳香四溢,便迎来了凌州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
好水养人,好景怡人。
凌州的自古出美人,美人如凌州景,百看不厌。
手似柔荑,肤如凝脂,面如冠玉。
“子瑜,今年的花魁大赛,可就看你表现了。”
王爷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遭来吴子瑜一记白眼:“什么叫看我表现,子瑜只是去为花魁作诗一首,王爷就非得说得跟我要去竞选花魁一样吗。”
王爷哈哈一笑:“我倒真有这种打算。”
子瑜忍了半天,才把“你他妈的去死”改成了:“王爷比在下有实力。”
此话一出,王爷果然盯着他不说话了。
自从那卧房喂粥,吴子瑜和这人的关系在别人眼里变得暧昧,在自己眼里,变得不清不楚。
奴不奴,主不主。
反正他也不是天生犯贱,非要比人家低上一等。他爱怎么就怎么吧。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生百年若寄,不如一笑忘千秋。
到底,他想要达到境界的太高。。。。。。
皖紫的家乡便是凌州,那人自小便貌若天人。
他的母亲是凌州名妓,也曾是凌州连续五年的花魁。他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也只告诉他,那是一个旅人,可他们,最终只余下那一点点交集。
子瑜一直很敬佩那个女人。
因为她知道,很多事无法强求便要学会放弃。
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一直活在自我编织的梦里,也没有去愤世怨俗。
生命中也许需要一个人,但不是非有一个人。
只是很久以后,吴子瑜再次想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凌州去年的花魁名叫璎玲。婀娜旖旎,媚容艳色,一曲“逝君”得众人倾慕,也为她赢得这花魁之名。
子瑜对这美人的如花美貌倒兴趣不大,只是这曲“逝君”。。。。。。
魂牵梦萦胭脂露,
珠歌翠舞与君许。
琼貌降唇终有老,
不如一曲逝君怀。
不曾言,天长地久。
不与祈,海枯石烂。
余香袅袅熏熏然,
一舞曲罢入君怀。
再回首,春光依旧。
。。。。。。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言其生命短暂。是堕落凡尘,珠歌翠舞,还是出尘于世,游于万间?
吴子瑜心性极高,却感叹,自己终究是个凡人。。。。。。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愁,逃不过七宗罪过。
今年,参赛的却没有这璎玲。听说,自去年大赛过后,璎玲便去了京城。
子瑜突然想起那家叫“逝君”的青楼,也许,这璎玲便是逝君的主人。
。。。。。。
吴子瑜也不知道这伍霆琳的想法,在他看来,小屁孩绝对是一个有欲望、有野心的人。
只是他到现在也没有一丝行动,又算什么?
那时候子瑜和伍霆琳都还不知道,萌发于两人心中的一种东西,在慢慢生长。。。。。。
月色苍穹,蟾光如纱。
水光粼粼,湖光美景在黑夜中变得朦朦胧胧。
烛照半笼。子瑜将灯笼放在岸边,便随地而坐。
湖中央早已是只只画舫,条条轻舟。
灯火通明处,熙熙攘攘的人群。
今年的花魁大赛,便是在这“洛羽湖”举办。
子瑜也不是不喜欢热闹,而是他今天不知怎的,就想一个人静一静,等大赛落尾的时候去露露面。
今年大赛盛况空前。因为老大换成了个王爷。
伍霆琳的手段当地官员没有不知道的。
那个本应该是当今圣上的爷,现在只封了个小小的凌都。上任难免会脾气大,混入官场这么多年,谁都不想当炮灰不是。自然争先巴结。
这花魁要好好的选,一选出来,大家想的都是直接送王爷床上去。
不过这王爷今天貌似状态不太好。
台上不看,一个劲儿的外入口看,还不停的和武樟诃嘀咕着什么。
像是在等人。
只是什么人用得着王爷这么费心?
“子瑜来了没有?”
樟诃面带微笑,又一次道:“回王爷的话,还没。”
这些时日来,王爷对那个人好像关心过头了。
这真的还是对一个人才的上心么?
樟诃想问,却一直不敢。因为有些东西一旦变了,随而改变的还有更多。。。。。。
突然,整个船舱漆黑一片。
下面的人便开始骚动起来。
不过只是一瞬,台上一束琉璃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迷漫的氤氲,雾气缭绕。
一个身穿绮罗美服的绝美人儿缓缓升起。
面上是薄薄的轻纱,看不到容颜,浅浅的璃光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却呈现出一种妖异的风情。
美人的眼里有一束淡淡的蓝光,动作也放得很开,不像凌都人。
响起一曲带着忧悒的曲子。那华衣美人儿动作也变得轻缓。
突然一个跃身,曼妙舞步,旋转落地,然后睡地,缓缓抬头间,姿态宛妙,双瞳剪水,含情带愁。
一曲舞罢,四周却依然是漆黑如墨的死寂。
淡淡曲子还在响起,缠绵悠远,愁心漫溢。
那华衣美人依然不动,带动着时间随之静止。
曲止之时,响起了几声巨响。
只见天空中燃烧起一朵朵异彩纷呈的奇葩。
烟火是短暂的美,如同昙花一现,过后又是淡淡的伤。。。。。。
那台中的人儿却不见了,仿佛那瞬间的烟火。
“刚刚那人是谁?”
之后人纷纷议论。
“好像是璎玲。”
“怎么会,她说过不来了。”
“我见她是皖玉,只有皖玉才有那么美。。。。。。。”
“切,皖玉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当我们今天是全见鬼了啊?”
“那她,到底是谁啊?。。。。。。。”
那美人到底是谁?
这连安排这出大赛的官员大富们也不知道。
当王爷站起来宣布:“今年的花魁便是刚刚那人吧。”的时候,子瑜出现了,美人不见了。
王爷的目光刚刚一直被那美人吸引,也不知道子瑜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面一垮,冷冷道:“子瑜还真是贵人事多,让本王好等。”
说完才发现子瑜的注意力还一直在那台上。不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