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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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一次第一次和Vince见面以后，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再约见Vince，他有时候会给我发加密的邮件请示一些项目的情况，我一概的批准。而遇到小的预算的时候，我也会批准给他。而他给我的大的预算申请，我一概不回邮件，置之不理。
这段时间我也从来没有让Vince支持我的工作。全部都是由王花卷那帮忙。所以这一次见到Vince，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我向Vince招了招手，Vince看见我也是一愣，但是很高兴的走到我旁边的位置坐下。
“Tom，你也参加这个培训啊。”Vince问。
“是啊”我小声的说，也示意他小声一些，他迟到了不说，说话声音还很大，那个培训的老师显的更不高兴了。
“来之前不知道你也来，不然和你订一趟飞机了。你住哪个酒店？”Vince略小声的问我。
“The Creekside，一个小酒店，挺近的。你呢？”我说。
“我住我一个同学那了，他在附近租的一个house，有空房间，好久没见聊聊天。”
“哦”我笑了笑。
“Hey，Tom，你来了以后，我更清闲了啊，还不如Kary的时候呢，那时候我还经常有点事情做，现在我就自己忙自己的了啊”Vince总算把声音压低了，和我说。
“也不是了Vince，我最近在忙别的事情，正好这次是个好机会，我们好好的商量一下你说的那个智能系统”我说，我并不是应付Vince，而是真的是这样想的。
“那太好了。”Vince显的很高兴。
那天中午吃过午餐，下午我和Vince都逃课了，没有参加培训。然后我们两个人在斯坦福的校园里面逛荡。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说话不多，我很沉寂在那种环境之中。
大家假期好好休息，祝大家节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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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节日愉快！
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闭关写故事去了，回来也许能多给大家分享点，我也会听下相关朋友的意见，对于敏感的地方如何发，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再次感谢大家支持！
那些恐吓我的朋友们，过节了休息休息吧。
回来了。那天中午吃过午餐，下午我和Vince都逃课了，没有参加培训。然后我们两个人在斯坦福的校园里面逛荡。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说话不多，我很沉寂在那种环境之中。
特别的是那种多少年沉寂的大学的氛围，让我很感慨。我的本科和研究生也都是国内顶级的大学里面度过的，但是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回过大学了。而当时在学校的感觉，还现在是完全完全不一样的。
这是一个一百多年的学校，在美国的那些高校里面，不算是历史悠久的，但现在确实极其出门的一个学校。而且成绩也是极其突出，据说有“十六位在职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其中一半是经济学奖）和几十位获得诺贝尔奖的毕业生。除此之外，它还有七位数学领域最高的终身成就奖沃尔夫奖得主（注：数学领域的最高奖当属菲尔兹奖，但是它只授予三十五岁以下的学者，而沃尔夫奖一般授予成就卓著的数学家泰斗们。），四位新闻最高奖普利策奖得主，有一百三十多名美国科学院院士，八十多名美国工程院院士”
而对我来说，他更大的意义在于，这个学校是美国硅谷的中心，无数的科技类创新性人才出自这个学校，毕业以后就开始创业，发展成为震惊全球的科技公司。
而这个，更是我打击着我内心最深的那个伤疤。
“Tom，你知道么，在美国高校里面，都流传着一个斯坦福起源的笑话，你知道么？”Vince忽然问我。
“不知道，你说”。
“当年，有两个乡巴佬夫妇，找到哈佛大学，提出为哈佛捐一栋大楼。哈佛大学的校长很傲慢地说，捐一栋楼要一百万，然后三句两句地便把这对老夫妇打发走了。这对老夫妇一边走一边唠叨，才一百万，才一百万。他们有一个亿要捐，于是便干脆自己捐了所大学，就是今天的斯坦福大学。”Vince说完就笑。
我也笑笑。
“ Vince，你在美国哪个学校毕业的呢？”我问。
“普林斯顿。Bachelor 和Master 都是。”Vince说。
“哦，那么好的学校啊”我应付了句。
两个人都无语。
“Vince，你现在做这个工作，感觉很委屈么？”我忽然问。
Vince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
“有点。不过你为什么这么问呢？”Vince说。
“我觉得你适合研究性的工作，有创新，有前景的，呵呵。”我随口说了句，笑了笑。
“是的。” 没想到Vince当真了，很认真的看着我说。
“那你为什么到EEG的中国公司工作呢？我觉得你的条件留在美国更适合点”我问他。
“我女朋友在香港，离她近一些。”Vince看着我，笑的一脸的很幸福。
“那你应该去香港啊。”我边看校园的景色，便思考着，便随口问着Vince。
“那边没有我对口的工作，再说了，距离产生美不是？”Vince一连纯真的笑着。
我们都没有说话。
“Vince，你知道为什么在国内总是出不了一流的计算机科技公司么？但是你看硅谷，每年都有很多的著名科技公司产生。”我思考着，问着Vince。
“环境问题？还是公司的内耗？”
“内耗到不至于，我觉得技术部门内耗也不多。我觉得是这样，如果你不愁吃，不愁喝，不愁房子住，什么都不愁。这个时候你就想找个爱好，不是么？”我说。
Vince点点头。
“在美国，年轻人大多都不为这些发愁。所以喜欢计算机的，就是真喜欢，就是爱好，乐趣。所以充满了兴趣研究。这样，很容易出来成果，因为很多人都可以潜心的几年去研究一个自己很感兴趣的东西。而在中国的环境中，大多人都会有经济压力，会想着赚钱，买房子，买车子，结婚。这些现实的压力，让大家追逐的是经济上的利益，而不是兴趣，所以几乎没有人可以潜心的几年去研究一个技术了。”我接着我的思路说。
“Tom，其实你可以的，我觉得你是挺喜欢技术的，你也是技术出身。而你现在也不愁经济问题吧，为什么不去研究一个自己喜欢的爱好和兴趣呢？”Vince很真诚的看着我说。
“你呢？”我笑着反问。
“我正在做啊。我正在把智能技术和信息监听结合起来，这个项目在业内也是很先进的。也是我的爱好所在，所以，我正在做。”Vince还是一脸真正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点上一支烟。
Vince说的没有错。也许是个围城。在经过了上海的自杀事件和与王花卷的抓老鼠以后，我确实有点怀念，怀念那种沉浸在学术研究中的那种感觉，单纯，坚定，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是很健康的。就像大学时代。
如果我当年没有选择EEG，而是选择了去斯坦福读书，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也许我博士毕业以后会留校当老师，一直在这个人类智慧产生的地方，教书育人，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也许我的学生可以继续的前仆后继的走向硅谷，去创新，去做自己的公司。有成功的，有失败的。当我很老的时候，会有很多学生来看我，对我很尊敬，给我讲述他们的成功与失败，顺境与逆境，行业的动态。
也许我毕业以后会直接去硅谷混，和几个朋友创业，过着有激情的生活。也许会失败，也许会成功。但是肯定做的事情一定是自己很喜欢的，是能改变一些人类生活的，是在科技史上能留下一笔的，哪怕是一个点。不过老的时候，我也会很骄傲的回忆，我的青春，花费在了我最想做的事情上，而且，我尽力了。
但是我现在，虽然在全球著名的EEG软件公司，级别也很好，却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打工者，一个被资本家利用的工具。维护公司内部的安全，内部的平衡。而我又深陷这里面见不得光的错综复杂的利益纠纷。
我和Vince走到一个大草坪前面。这个草坪是一个斜坡，我们在这个斜坡的最上面，可以看到下面的一大片草坪和几个教学楼，几个很有特色的建筑。
整个就像一个画面一样，非常的干净漂亮。
我坐下，Vince没有。
我和Vince走到一个大草坪前面。这个草坪是一个斜坡，我们在这个斜坡的最上面，可以看到下面的一大片草坪和几个教学楼，几个很有特色的建筑。
整个就像一个画面一样，非常的干净漂亮。
我坐下，Vince没有。
看到很多学生在下面的草坪上，有恋人在一起，有很多朋友在聊天，还有不少一个人在拿着书看，还有的在睡觉。我忽然觉得我眼前的这个世界非常非常的干净，和我现在比，非常的干净。就像一针心理的净化剂。
我忽然想彻底的忘记Kary，忘记王花卷。螃蟹，浩哥，Tony，Ray，刘胜， 王先生，自杀的Gary，监控，抓老鼠。
忘掉着肮脏的一些，这肮脏的商业斗争。
Vince站在我旁边，也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我问Vince：
“你以后计划怎么发展呢？”
“以后，也许回到香港工作，也许回美国工作，也许在北京工作，我还真说不清楚，也没有想过那么多，呵呵，Tom，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Vince笑着说。
“我在想我自己，呵呵”我也笑着说。
“你以后怎么计划的呢？”Vince问。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事情，初中的时候，下了晚自习，放学回家，都要骑自行车穿过一条马路，或者是走一条小土路。小土路又黑，路又不好走，但是我还是喜欢走那个小土路，因为近很多。
小土路大概有500多米吧，开始的时候，我总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没有胆量继续走下去了。这个时候就老是想退出来去走那个大马路。大马路上有很多同学，欢声笑语，更加安全。
但是慢慢的，我反而喜欢一个人走那个小土路了，黑暗，寂寞，但是我总是比别的同学先回到家。在那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