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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千里从君行-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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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的律动令心跳不能自已,过分的刺激令人手脚酥麻。允之紧紧抠着身下的瓦片,咬牙承受来自可嘉粗犷却深情的爱意。

  碰撞与交缠,原始又直接。蓝可嘉隔衣揉弄着允之的细腰,向上抚弄着他胸前精巧的小突起。弥漫的情欲自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淹没了两人。

  “允之……”他又叫,却不知该说些什麽,“我……我特别特别想你……”

  身下被撑开大到不行。又热又坚硬。蓝允之强忍着呻吟的冲动,摸索着握住他在自己身上探寻的手,带到胸口的地方按住。艰难地直起身,回过头回应他的吻。

  他要他感受自己的心跳。

  他所体会的是几日“分别”带来的渴求。却不知身後的人千番爱意,夹杂的却是血泪斑斑的苦。

  朴啦啦……一只夜行鸟飞过。不知是夜枭还是别的。浓烈胶着在一起的两人轻轻颤抖。

  月华当空。又知多少人间疾苦?

  谢枚未到京城先遇巨变。

  迎上一拨抱头鼠窜的廷尉军,仓皇失措间毫无当年北府镇的英姿──其实北府镇也分三六九等,最末流的人不管从事什麽职业都是这般没出息。

  这就是一班没出息的家夥。

  吊儿郎当的二少毕竟有戎马倥偬的血统。甩开马鞭狠狠几下,鼠窜的人头脸顿时炸开血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汇报:“世子被绑架了!”

  谢枚几人当下大惊。粗粗问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戚小峰与靳岚联手出逃,世子谢桓以剿灭叛徒为由派了手下所有廷尉军围剿。饶是这样,硬被屠伯双公子杀开一条血路不说,还被绑架了。

  他们本是应该爱的,不是吗?

  那个不可一世,何时何地都淡定自若的兄长。他也有这天?

  被心爱的人用刀剑架在脖子上,那是什麽样的感受?

  即便不爱,何以到这种程度?!

  “怎麽不追?!”所有痛苦的、肮脏的会议一股脑涌上来。谢枚本就对“绑架”二字敏感,而爱而不得又是和自己双重的相像。当下直觉一股热血冲上双目,眼前的世界都红了。

  “世子在他们手里。”

  “世子不让你们追?!”

  “不,世子让……但是……”

  刀锋般入鬓的眉毛拧成一团。谢枚二话不说,调转方向朝堂兄出事的地方飞奔。

  越来越可以看见零零散散的廷尉军。见到谢枚无不大吃一惊──刚刚有世子出了事,又冒出来一个画一般美艳无双的二少。如果二少再被廷尉军们绑了那可怎麽办?

  谢家二老岂不将自己剁成肉酱。

  於是有人上前阻挡。谢枚一言不发,手起剑落,阻止的人耳朵飞上了天。

  “是男人的就给我站着死!谢桓被绑了,如果他能活着回来是福气,死在敌手那是男人的本分。你们这群窝囊废给我去找世子回来!

  出事的地方在山上。山势陡峭,马匹不得前行。

  谢枚遣散了身边的几个廷尉军,挥手甩掉长衫。紧了紧腰带,带着楼妙然猫腰前行。

  ”他们说靳岚从这里消失的,我们抄近路追。“谢枚遥遥一指,是一条逼仄险要的山路。

  全身血液沸腾之时,却觉凉凉的触感,被握住了手。

  一拧眉,以为有人又要阻止。回头却见楼妙然定定望着他。

  楼妙然什麽也不说,只是看着。眼里是心疼,是追随,是担忧。

  但就是没有阻止。

  ”属下曾来这里办事,请容妙然在前开路,二少跟好。“

  怦然的感觉。

  在这天地间,在这该死到让人想大开杀戒的时刻。一直在你背後沈默成一条影子的人,居然会站出来与你并肩作战。

  他不担心他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不说你兄已危你要保重。

  一个男人想要疯,百万阻挠中却得到了并肩战斗的支持。

  谢枚有些感激地捏捏楼妙然的手:”快。“

  150 我是那个婴孩

  山上没有路。却有漫天漫地的栀子。

  夏季时分,香得浓烈。令人眩晕。

  谢枚站在这没有路的山上四下张望。其他廷尉军在脚下,那边是山涧,那边是断崖。堂兄在哪里?

  他不知道,却有种极凶的预感。

  楼妙然心疼地望他一眼:”少爷请在此等待。在下前去打探。“

  ”不,一起。“非常干脆的回绝。

  担心浮上双眼,楼妙然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後。

  两人各怀心事,深一脚钱一脚地走着。因为目标渺茫,所做似乎并不是搜寻,而只是以行动来磨灭心虚。

  忽然,远处响起一声长啸。凄凉,绝望,沁入骨髓的寒冷。似是一个即将熄灭的火种,在弥留之际爆发出绝望却深刻的光芒。

  谢枚和楼妙然俱是一个寒战,对望一眼就向声音的源头跑去。没跑多久,忽闻对面灌木窸窸窣窣地响起来。谢枚举剑准备迎战,楼妙然一跃就挡在他身前,全心全意的保护姿态。

  只听那窸窣声伴着跌跌撞撞的脚步。哗啦啦撞开草丛。是两个血淋淋的人。

  一人一身大红衣裳,散着一头乌黑如墨的头发,怀里抱着另一个。

  对上那大红衣裳的一刻,谢枚倒抽一口冷气──

  是谢桓!

  哪里是什麽大红衣裳。而是沾染了大片鲜血,径直被染成鲜红。只有袍角的一块白沾了泥泞,才弱弱地表现着它原本非红的颜色。

  而谢桓怀里抱着的正是靳岚。惨白消瘦的脸,紧闭的眼睛却分外安详。胸口的蓝色衣服破了一个洞,汩汩的鲜血就从这血洞里流出。

  除了抱着靳岚之外,谢桓一手还攥着柄又细又长的剑。

  昼月斩。靳岚的剑。

  剑不沾血,两人身上的血就这样一滴一滴顺着剑尖滑落。一步一个血脚印。

  杀手的剑就是他们的命。靳岚的剑丢了,命也没了。

  谢桓径直从谢枚与楼妙然面前走过,眼睛死死瞪住前方,转也不转一下。

  直到走出去很远,愣在原地的谢枚才轻轻喊了一声:”哥?“

  谢桓停住,转过脸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带着点风吹雨打後的凄凉与莫名其妙的得意:”他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而後又朝前走去,头也不回。

  眼前的一切太过震撼,以至於谢枚的牙齿都格格打起颤来。他无法想象之前发生了什麽能造成眼前这一幕鬼魅般的戏码上演。

  血淋淋的堂兄兀自跌跌撞撞向前走着,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滚到山崖下。

  谢枚犹如冰铸,愣了半晌才拔腿追上前。可跑了两步就被人从身後紧紧抱住。那是楼妙然紧张又担心的怀抱。

  ”放开我……你放手!你给我放手!“愤怒叫骂的时候,谢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满脸已经被眼泪打湿。他像孩子一样执拗地掰着楼妙然的双手,傻傻地站着,哭了。

  轰隆隆──

  山顶气候变化多端。突然间就电闪雷鸣。

  大雨倾盆而下。谢枚的身影於天地之间显得高傲孤单,他仰着脸,泪水和雨水混做一处。

  楼妙然自身後轻轻地靠来。摸着他的头发,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一处悲剧,两处哀愁。

  此时蓝允之正面无血色地坐在桌边,握着一纸书信,茶饭不思。

  信上只写了六个字:我是那个婴孩。

  蓝可嘉的笔记。

  可嘉走了。

  半个月杳无音讯。

  那日屋顶欢愉,短暂又激烈。疲惫不堪的允之被可嘉抱着回了房间,迷迷糊糊就睡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可嘉屋子里,可嘉却不在。

  桌上一纸书信,只有六个字。纸张褶皱,泪痕点点。不知可嘉一夜经过了怎样的折磨。

  一问蓝尚才知道,蓝可嘉就是传说中的太子贞。

  151 分不清镜中与现实

  蓝可嘉就是那个婴孩。

  他就是那个故事里的主角。

  蓝尚知道,刘镇朔知道,蓝静蓝致也知道。

  世界那麽大,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只有蓝允之不知道。蒙在鼓里,像个又聋又哑的残疾人。等事发才受到钝重的一刀,还是从背後砍的。

  身上还留着欢爱的滋味,发丝里还留着那个人的味道。可这一切在不该结束的时候过早地结束了。

  一个月内,瘦了三圈。蓝允之面无血色,终日坐在发现可嘉留书的那张桌边一动也不动。

  找?要怎麽找。自己的父亲是他的杀母仇人。可嘉隐忍着没在听见故事的当下给自己一刀已算给足面子。

  虽说如此,但可嘉去了哪里?天大地大,此时却是谢家的天下。廷尉军虎视眈眈,终日想着杀掉他这个前任太子以绝後患。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顶风冒雨地独自一人去闯荡江湖了。

  他现在过得怎样?饿否?寒否?夏日炎炎,中暑否?

  想起来就五味杂陈,内脏仿佛放在开水锅上,咕嘟咕嘟受着非同寻常的煎熬。

  ”孩子,你吃口饭吧……“独生子人不人鬼不鬼,刘镇朔一夜之间也白了头发。

  他恨自己。恨自己昔日的身份,更恨自己连累的唯一的儿子。

  儿子是他的命。是他多年来磕磕绊绊活下来唯一的希望。

  要是儿子也离自己而去……

  父子连心,允之已经感受到父亲的担忧。给一个惨白的笑,勉强扒了几口饭:”害爹担心了。我没事。“

  但嘴唇太干,裂了口子。咀嚼几下,白花花的米饭顿时成了血米饭。

  刘镇朔鼻子一酸,坐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可他小心翼翼不将自己的忧虑表现出来──免得允之心悸病发得更严重。

  原本还要带这苦命的孩子去看大夫的。而今他一动不动,坚决不肯离开这小院半步。生怕哪天可嘉回心转意再回来却一个人都找不到。更怕可嘉遇到麻烦前来求助时遇到的只是冷冰冰的空房。

  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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