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离弦-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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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俺决定把发文时间定在晚上七点●▁●会不会碰巧来围观的能多一点 掬一把辛酸泪修河蟹字。顺便今晚大修第二章。PS这混乱的一天希望再也不要重复了T_T俺的小心肝啊
☆、春宵
钟弦用力拉了两下门,没能拉开。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疑心容铮,却被床上的一声细微的喘息声打断了。
他回头看去,见南宫离的身体微微动了动,脸上不知何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色,似乎像是发了热。他返身走到床边,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那滚烫的热度让他缩了一下,却见南宫离的睫毛颤了颤,竟是要醒转的样子,钟弦的手臂一下僵在那儿,紧张地看着他轻闭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站了半晌,床上的人却又没了动静。
他略略松了口气。这才看见南宫离新换上的白色中衣又染上了淡淡的血迹,方想起南宫渺还未帮他处理伤口便匆匆离去,便从床前的包裹里取出一瓶玉伤膏,净了一块布巾,然后坐到床边,瞥见南宫离还安静地昏睡着,便小心地解开了他的衣服。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再看到那遍布全身狰狞入骨的伤口的时候,钟弦还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用微湿的布巾一点点顺着擦拭着他的伤口周边染血的肌肤,谨慎地避开伤处。血迹已然凝固,钟弦不得已又蘸了些温水,这才渐渐拭去了斑驳凝固的暗红,露出雪一般白色的肌肤,却不知是不是因为用了力,泛起浅淡的红色。
耐心地拭净身上的血迹,钟弦忽听南宫离又发出一声低低的□。有了上一次,他便没在意,自顾自地拔出玉伤膏的木塞给身下的人上药。容铮刚刚说的事好像故意被他排出了思考范畴,就好像床上的人会一直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变回了那个温和无害的寒靖羽,乖乖给他上药,不会冷不防露出危险而冷漠的目光,像冰刃一样抵住他的咽喉。
微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手有意无意触到的肌肤似乎更烫了。床上人的呼吸渐渐粗重,钟弦似乎没有察觉,继续细细上着伤药。
突然,拿着瓷瓶的手腕被一股力道猛地抓住了,药差点洒到地上。
钟弦一惊,下意识道:“干什么,别动,没上完药呢。”
说着正欲抽回手,一抬眼,却看见南宫离一双漆黑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然清醒,定定地看着他。
说是清醒并不准确,那清明之中明显染上从未有过的迷离。幽深黑邃,似乎能把人吸进去一般,危险而迷醉。
钟弦微怔了片刻,另一只手将瓷瓶取回,道:“你醒了?”
南宫离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低低叫了一句:“弦儿。”
钟弦蹙了蹙眉,用了蛮力挣脱他的手,却被南宫离钳得更紧,一把拉过他的手臂,钟弦失了平衡,倒在他身上。滚烫的肌肤带着清凉的伤药,还有未褪尽的衣服细微的粗糙摩擦着他□在外面的手臂。
钟弦有些慌了,南宫离似乎完全没有清醒,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冷不防南宫离一个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带了温度的微湿的唇就这么吻了下来。
他不由得向后退去,头却一下撞到了墙壁。腿下意识一抬,碰到了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钟弦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弦儿……”南宫离又低低叫了一声,那令人迷醉的声音低沉呢喃,湿热的唇随后滑过鼻翼,吻住了他的唇。
钟弦下意识停止了挣扎,任那温软细薄的唇在他的唇上细细碾动着。滚烫的舌尖描画着他的唇瓣,然后滑入他的口中,深入进去。那唇舌的纠缠似乎出于本能,却渐渐染上一丝粗暴。钟弦不由瑟缩了一下,那舌却又无孔不入地缠了上来。口中的津液来不及吞咽便被卷走,剩余的顺着唇角缓缓滑下,带着不易觉察的情|色。空气似乎渐渐稀薄,想用力张口呼吸,却被死死堵住。意识渐渐迷乱,南宫离一手已解开他的衣服,温热的手滑进衣内,用力抚上他微冷的肌肤。
钟弦想要避开,却被南宫离死死锁在怀里。唇已经松开他的,口中喃喃叫着他的名字,然后顺着锁骨吻了下来。
仿佛能感受到炙热的视线注视着他的身体,身上那人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眨动着扫过他的肌肤,带起一阵异样的搔痒。蓦然想起容铮临走时的话,钟弦忽然任命般停止了挣扎。微烫的唇或深或浅地吻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渐渐燃起一阵阵轻微的战栗。他微扬着头,闭上眼睛,任由南宫离略粗暴地退去他的衣服。可是当滚烫的坚硬抵住他小腹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得僵硬了几分。
南宫离明显没有上一次那般温柔,只在他腿间动了几下,叫了一声“弦儿”,便一用力挺了进来。
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撕裂般的感觉从□蔓延直至大脑,疼痛占据了整个神经。他几乎不知道还可以这样痛,像整个身体都被拆分了一般,在疼痛中灼烧。身上的人粗暴地挺动着,仍然狂乱地吻着他的身体。□渐渐由干涩变得湿润,似乎被血液和汗液润滑,却依旧痛入骨髓。钟弦的脸上渐渐有冷汗滑落,身体仿佛要被顶得散成碎片,只机械地随着身上人迷乱的动作而摇动着,承受着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折磨。
从未有过这样漫长的黑夜。当□被一阵微凉的空气闯入,他才发觉身上的人已然再次进入昏睡。那脸色终于褪去潮红,复又变得白玉如雪,冰冷薄凉。却又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理所当然地静静伏在他的身上。钟弦淡淡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抚上他的眼睛。他太久没见过南宫离这般没有防备的时候,尽管曾经的一切不过是假象。
冰凉的指尖从睫毛上滑落,掠过细滑的鼻翼,然后停在那两片细薄的唇上,轻缓地摩挲。
半晌,他侧着抽出身体,将南宫离复又放在枕上。理好衣服,然后一瘸一拐地下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不在纠结中爆发,就在纠结中灭亡PS的PS 一个朋友说,「我觉得钟弦的温柔一向都是细细的在日常生活中的。。。不像南宫那么张扬。」我听了之后忽然有一种微妙的错觉,好像当南宫离弱下来的时候,看不见的时候,钟弦的温柔才会变得明晰。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静下来重新审视这个人。南宫离太过强势,而钟弦又太过内敛,所以两个人似乎很难相处,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种难以捉摸的平衡。两个人的性格决定两个人的命运。顺便取题目真他爷爷的是个蛋疼的活儿。
☆、杀机
蓝火明灭的石室。
瘦槁如枯木的身影靠在石椅上,静静等待着。
两天一夜。在计划的范围之内。
南宫离离开以后,虽然他已用剩余的解药散去了房间内的毒雾,但之前侵入身体的毒,却依旧让他缓了整整两日。
若当时南宫离再晚离开一个时辰,恐怕以他药人之身,也再支撑不住。
之前虽准备好解药和毒蛊,他却是存了一份跟南宫离同归于尽的心思的。他百里邪一生恣意风流,却尽数断送在南宫离不经意的几剑之中。五年前半条命一张脸的账他可以压下,整个天毒门顷刻覆灭的仇,却让他五年来在病榻上日夜反侧,寝食难安。
五年间,他想了不下数千种奇毒异蛊折磨死南宫离的法子。若非连床都下不了,他恨不得亲手擒了南宫离,将那数千种毒蛊一件件在他身上实施。
所以,当南宫离终于站在他面前,遍体鳞伤,狼狈零落,他几乎一刻也不愿再等,就想亲眼看着他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流尽最后一滴血,然后死去。
但他还是忍住了。已经忍了五年,他不介意再多等寥寥几日。
更何况……
一阵巨响从门外传来,接着是石门缓缓移动的声音。
石台上蓝色的火焰蓦然腾起,门前阴冷的火光中,映出一张刀刻般俊逸的脸。
“你来了。逸儿。”这几个字像是在腹中历过数载春秋,沧桑毕现。
“师父!”容铮的声音因激动而染上几分喑哑,他顿了一顿,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你真的……还活着。”
他几乎是扑上来,难抑地握住石椅中人枯槁的手,脸色却在看到那张被撕裂般扭曲的脸的时候,一点点变得青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字似乎从齿缝间挤出,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狠厉薄凉。
“冷静,逸儿。”百里邪抬起头,安抚似的按住他的手,唯一让人还辨得出年龄的那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容铮,“你既然已经猜到我在这里,想必也已想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顿了顿,看着容铮难以置信的双眸,一字一句肯定了他的猜测,“没错,五年前,正是南宫离对我下了手,然后「顺手」一举灭了天毒门。”
“为什么?”容铮的声音带着震惊的愠怒,几乎冷结成冰。
“理由?”百里邪促笑一声,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南宫离杀人需要什么理由?他手下断送的人命不足计数,所及之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多少门派的高手命丧于他一剑之下。若说数百年前南宫冶因嗜杀而血洗江湖,南宫离是根本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只要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他半分都不会手软。”
“天毒门怎会和落月宫有所牵连……莫非他当时就察觉到了我的身份?”
“没错,但他当时只是猜测。”百里邪道。“当年之事已成秘辛,我更不可能泄露给落月宫的人。没想到南宫离狠绝如此,见我丝毫没有想说的意思,下一秒就动了手。”
“都怪我当年……”
“不。”百里邪打断了他,“你当年若留在天毒门,只会平白无故丢了性命。南宫离确实太强,倘若他出手便毫无胜算。”他说着,伤疤扯动着唇角缓缓提起,划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不过如今……就另当别论了。”
容铮道:“你让他服了降蛊?”
“没错。他催动真气的次数若超过三次,就必定吐血身亡。”百里邪把玩着手中只余黑血的瓷皿,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