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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饲育守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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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大揉搡青年柔韧的身体,青年陷在他怀里,咬著嘴唇没出声。
  
  牛大捉住青年的口舌,对著嘬嘴,滋滋有声,青年仰著脸,不敢反抗。
  
  牛大扯开青年的裤带子,头埋了进去,研究隐秘的暗处,青年被肆意品尝,却只是勾著脚趾哀泣。
  
  别带我走……
  
  求你……
  
  “你想留在这里?”牛大提刀拔枪,喘息中不忘问话。
  
  卢君见合不拢双腿,整个人抖如风中叶子,他哀恳地点头:“这里是我家。”
  
  “既然你不走,我留下来陪你。”牛大说得随意。
  
  卢君见惊得穴中一绞。
  
  牛大拍拍他紧绷的屁股道:“忒紧实,好是好,叫人吃不消啊。你放松些,我们多挨弄几日就不疼,跟以前一样,啊?”
  
  卢君见双腿被大力一提,几乎头点地身悬空,一炮热液直打进了他肠道深处。
  
  牛大拥住被玩得失神的卢君见,摸摸他湿润的脸道:“莫哭了,爹都随你。等你想开了,爹再带你走。”
  
  卢君见直被折腾得双股颤颤。
  
  天明,牛大才走。
  
  怕被人发现痕迹,卢君见累及,却不得不自己爬起来清理现场。
  
  没力气烧水,直接如花池中浸了浸,擦干身体就转回了屋。
  
  这回牛大不知随身带了什麽油膏,事前涂了个足够,才不复上一次的惨烈。卢君见没有流血。
  
  门窗打开了,可惜叫风吹去室内靡乱的气味。但是鱼水过留下的痕迹,沾在衣物和被褥上,换下来也是欲盖弥彰……
  
  卢君见迷迷糊糊阖眼。
  
  水岚一早来服侍公子的时候,发现很不对劲,室内门窗大开,公子发高烧陷入昏睡。
  
  如何是好?得先禀明老爷,请个大夫。
  
  水岚正准备叫人先服侍在旁,被卢君见拉住。卢君见锁著她的手腕,道:“别去。”
  
  “公子?”
  
  水岚转头,发现卢君见紧紧盯著她。
  
  “别去,别告诉别人。”卢君见摇头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
  
  水岚愣住了。
  
  卢君见虚弱一下,垂下眼睫:“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水岚讶异,卢君见脸上竟浮现一色死灰,然後他倔强地抬起头,死死地看住水岚,以一种干枯平静的口吻说:“你如果还认我是你的主人,就谁都不要告诉,尤其是父亲。”
  
  “我不过……与人交欢一场。这种事……谁也不用去告诉。”卢君见闭上眼睛,不忍去看水岚面上或震惊或鄙视的任何表情,只是手镣铐样握著水岚的手腕,表示著说话人极度的紧张和不安。
  
  许久,水岚掩去恻隐之心,问:“什麽人?”
  
  卢君见摇头:“你不需要知道,这是我的与他之间的事。你只要回答我,我是不是你的主人?”
  
  水岚怔了怔,忽然跪在了床前:“公子信我,是水岚的福气。”
  
  卢君见手上的力气稍稍放松。
  
  “我是喜欢男人,你……觉得脏吗?”卢君见心里泄开一个口子,他需要一个人在旁边,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他。
  
  姬扬是父亲派来保护他的人。但是昨夜姬扬显然缺席,才由他承了厄运。
  
  牛大的脾气,既然没带走他,保不定不会再来。
  
  他既不能抵抗,又能如何?
  
  若只让替身服侍的水岚知道,可以保其他人都不知道。卢君见愿意冒这个险,把一种不堪揭露在一个人面前。
  
  他不说,水岚也会知道。皱巴巴的床单,次次扔,别人岂不怀疑?不扔,一次就可以坐实一个晚上发生过的激情。
  
  卢君见一直都没睡,等他想通了只有收住水岚的嘴巴,他才可以不日夜焦虑,担惊受怕。至少,灭掉一丝提早曝光的危险。
  
  “奴婢不知道。”水岚磕了个头。
  
  卢君见苦笑。
  
  “老爷把奴婢指给了公子,奴婢就是公子的人。公子不准奴婢说,奴婢自然与谁都不会说。公子放心。”
  
  呵……卢君见挥挥手:“你下去吧。”
  
  “是,公子。”水岚起身,“公子高烧了,奴婢会些方子,奴婢去开药。”
  
  “多劳你了。”卢君见点头。




四十八,恼心绪难平

  水岚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想问什麽,看见卢君见一脸死寂的表情,到了嘴巴里的话都吞了回去。
  
  卢君见心火烧得厉害,脑袋里一片浆糊。
  
  空白。
  
  他不能忍受自己把这样的隐私说出口,即使是不得已泄露给一个答应自己保密的人,他心跳得厉害,想到若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该怎麽办?眼前一片灰暗。
  
  绝望。
  
  怎麽办?呵……
  
  对这样的自己厌恶,却没有另外的办法,勇敢的办法,承认或是逃避。存在的都是令人作呕的现实。
  
  卢弼时听下人回报,公子病卧与床。
  
  怎麽刚好点,又躺回去了?
  
  卢弼时想去看看。
  
  “水岚姑娘说,公子是因为昨晚开了一宿的窗户,受风寒了。现下服过药,躺下了。”
  
  “躺下了?”卢弼时欲出的步子停了停。
  
  又有人来回禀,说望月公子身体不适,吃不下东西,想见老爷。
  
  “吃不下东西?见我有什麽用?”卢弼时不耐烦,但是仍旧走了出去,“走吧,去看看。”
  
  卢君见断断续续睡了一天,到了晚上,精神越来越清醒。一点风吹草动都教他心神不宁,翻来覆去再睡不著了。
  
  躺不住,卢君见披了衣服站起来。往庭院中走。
  
  这是一个坏习惯,但是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心里不愉快时,以前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现在是夜半无人时在庭院里走开走去。
  
  小小一方地,被来回踩了几十遍,简直像得了强迫症般,而且,脚步不由自主越走越快,心跳越来越不平稳。卢君见陡然停住,他害怕这样的自己。
  
  像堵在一个死循环里出不去。
  
  卢君见在安静片刻後,走向面墙的一侧,过了眼前的月牙门,过去就是父亲住的地方了。
  
  隐约似乎有说话声传来。
  
  卢君见在门前停了许久,双手推开了两扇木门。果然,看见父亲房中有温良灯光。
  
  灯光映著两个人。
  
  剪影在纸窗上放大,是相依偎重叠的两个影子。
  
  卢君见往後退一步,脚跟磕到石头门槛,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夜风,一阵一紧地吹过身边。卢君见坐在地上看著窗上的两个影子合上又分开。
  
  他忽然有点痴,
  
  为什麽会觉得难受?卢君见不知道。好冷。
  
  “怎麽坐在这里?”来人问。
  
  卢君见头也没抬,身体被横空抱起来,他一点都没挣扎。
  
  “冷。”
  
  “冷?身体烫得跟火炉一样啊。”
  
  “冷。”
  
  “病了?那些丫环怎麽照顾你的?”
  
  “冷。”
  
  “不冷,爹爹给阿卢挡风啊。”
  
  “爹爹……”
  
  “爹爹在。”
  
  “爹爹,冷。”
  
  “别哭了。这麽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牛大关好门窗,铺好被子,抱了儿子进去。
  
  “阿卢冷。”
  
  “脱光了,爹爹给你热著。”
  
  “爹爹,阿卢冷。”
  
  牛大热乎人的法子只有一种,小时候是,现在也是。把自己火炉一样的温度渡给弱不禁风的儿子。
  
  大的抱著小的,哼哧哼哧做运动。
  
  牛大有武功之後,体力跟以前比上了不止一两个台阶,持续力和战斗力翻了数个筋斗。幸好卢君见大了,不然根本跟不上节奏。
  
  这个晚上,卢君见腻在牛大身上,像小时候一样取暖。连哼哼都蚊蝇样小声。
  
  牛大走的时候,他还拉住了他。
  
  睡,一直睡。
  
  水岚搬了浴桶进来。
  
  卢君见做梦一样半坐起,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不知道了。
  
  “公子这样了,那人还……还……”
  
  卢君见坐在浴桶里,水岚替他擦身,擦得面红耳赤。卢君见身上有太多不该有的痕迹。
  
  “无事。”
  
  因为风寒未好,卢君见没有坐久,热水中浸泡片刻,就滚进了干燥的新被面。
  
  白天除了中午时间吃了点东西,太累的卢君见一觉直睡到入夜。
  
  一阵比猫轻的脚步声溜进来的时候,卢君见却神经一绷就醒著了。
  
  来人摸了摸卢君见的额头说:“好很多了啊。”
  
  卢君见看著他。
  
  卢君见说:“我不想要。”
  
  牛大点点头,说:“好。爹陪你睡。”
  
  卢君见想说“不必”,但是暖热的身体带著熟悉的气息靠将上来,他竟忽然失语了。这种安稳的感觉如同婴孩困在母胎,如同幼蝶化於蚕茧,如同时间一下子退回四年前,他仍旧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痴傻少年,每日游转院内,等待投喂他的人归家。
  
  一切世俗的烦恼和压力都不存在。
  
  那时候不懂,不关心。即使有,也被面前这个男人挡在家外面。
  
  他说什麽,他信什麽。
  
  他说他是爹爹,他叫他爹爹。
  
  他说阿卢,我们相依为命,在一起一辈子,他说好,阿卢只要爹爹。
  
  他说阿卢谁都不要见,他便乖乖待在房内,连睡房外都少去。
  
  可是,等到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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