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珠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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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棋看着这右相倒是一阵没由来的喜欢,嬉皮笑脸地上前,手中倒是没有拿酒而是拿的一杯茶:“在下沈棋,听那些老家伙说你不喝酒那喝茶总可以了吧!喝过这杯茶我们就算是认识了!”
冷月知道这个人,在文官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了,办事极有自己的一套,只是性子不拘小节,据说是皇上的玩笑都敢开。冷月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也对他有好感,拿过他手中的杯子饮尽。
“有机会再和你畅聊,我先过去了。”沈棋笑着说,冷月略微欠欠身:“一定!”
没过一会儿,云骁手持酒杯缓缓踱到冷月桌前:“冷大人,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也和你喝上一杯呢?”
冷月站起身含笑望着云骁的双眼:“谢大皇子抬爱,只是在下不胜酒力,向来不饮酒。”
云骁高冷月一些,伏过身斜着眼问道:“若是我要你非喝不可呢?”众人都没料到大皇子竟然这样不给右相大人台阶下,怀着各自的心思看着这场戏。
冷月也不恼,顺着他伏下的身子凑上前去低声道:“皇子未经允许私自出宫这样的事多多少少都会被罚吧!”云骁万万没有想到这事,色厉内荏道:“你就知道我没告诉父皇?”
冷月抬起身子,笑开了些依旧低声:“呵呵,皇上能放心把嫡长子独自放出宫吗?”
云骁脸色变了几变,终究没再出声,愤愤地喝下手中的酒,转身离开。众臣都暗暗惊叹,这冷大人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向来跋扈的大皇子吃瘪,不过大家都暗暗叹道,这一定人不简单,不可轻易招惹。
冷月那日见他时就隐约觉得熟悉,怕是在画册上见过他,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之后又马上想到那日居然只有他一人,怕是有什么问题。今次他不敢让我向皇上提他出宫之事,他肯定也知道若真是跑出去玩玩最多关上几日禁闭,对这大皇子来说用这几日禁闭换回一个面子算是千值万值了,可他却不这样。这些不得不让冷月怀疑他那日出宫的动机了。
冷月不理会大家敬畏的眼光,自顾自地品着手中的茶。云启宇眉微蹙地看着冷月,心里很是不解。为什么刚才骁儿亲近他时心里会有一种莫明的怒意?为什么自己对这初次见面的冷月又有太多的熟悉的感觉?如果这样寒汐又该摆在心中的哪个位置?十年来,无数个夜里,云启宇早认清了自己对那个儿子的感情,是喜欢!没错,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可如今这种感觉竟在一个初见的人身上出现,让云启宇有一种背叛的负罪感。
晚宴散了,冷月出了宫门带着听风依旧走着回家,终于看见他了,忍不住满心的雀跃。可快结束时他好像不开心了,冷月蹙眉想了想还是不解。可如潮水的喜悦还是冲走了那一点点的愁思。
听风看着他的表情不禁问道:“小汐,干嘛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啊?”
冷月笑笑看着他说:“有吗?对了,以后不能叫小汐了知不知道。”
听风似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叫小暖吧!”
“小暖?为什么呢?”
“因为别人觉得你很冷,可是在我眼里你是暖的。”听风用欢快的童音解释道。
冷月呆呆地听着这话觉得心里有一阵热流流遍全身,听风拉拉他的袖子,冷月回过神来,二人说说笑笑地回宅子了。
夜里,冷月卧在床上,笑着凝视窗外的月。自己终于回到他身边了,幸福的感觉满得从他身体里溢出来。冷月含着满足的笑入睡了。
可在深宫中却有人望着月难以入眠。
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2…07…27
第二日早朝过后,云启宇带着冷月来到书房。
“十年前张玄居告诉朕,这右相之位将传于自己的徒儿,想必你定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吧!”云启宇坐在案前,懒懒地看着眼前的人,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是萦绕在心间。
“是,微臣自小随师父长大,也是师父亲自指导。”
“既然如此,那你的能力自是不低咯!”云启宇这才缓缓道出重点。
“冷月从小跟随师父,师父教导微臣即使舍命也要忠心于皇上,微臣愿意为陛下分忧。”
“如此是最好了,朕听说前日备用赈灾银两中有一大笔款子不翼而飞,冷大人如何看这事?”
“回皇上,臣以为这树大了自然是会有虫。”
“呵呵,那便请冷大人彻查此事。办案期间朕许你在宫内任意进出,给你三千御林军随意调配,不管那人是谁,有多大的后台,都一一给朕揪出来。”
“是!”冷月知道这既是任务也是对他的一个考验,他也很高兴能为他分忧。
云启宇看着他离去的瘦削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若是寒汐还在怕也和他差不多年岁了吧。或许是和寒汐年龄相仿,才会觉得熟悉吧!
冷月出了书房不远就碰见了沈棋和另一个人正在吵闹,好像是无敌将军苏风。本想绕过去,谁知沈棋眼尖地瞧见了他,像看见救星似的向他奔来,丝毫没有尚书大人的样子:“我昨天就已经和冷大人约好了要一同喝酒,你不能让我爽约不是!”
冷月看着沈棋一个劲儿地朝自己眨眼睛,而那苏风也一个劲儿的朝自己眨眼睛,似乎有些明白这二人的关系,笑笑道:“我确实是和沈大人有约。”沈棋得意洋洋地望了苏风两眼,可冷月的话还没说完:“不过,刚才皇上派给我了个案子,怕是最近都没空,不如就让这位大人代劳吧!”
苏风一听这话顿时对冷月的好感噌噌噌地直升:“呵呵,在下苏风,多谢冷大人了。”
“哪里哪里!是苏大人帮了我的忙,该冷月谢苏大人才对!我这有事在身,就不多陪二位了!”冷月笑着回答后便转身离去,置身后的惨笑声不顾。
都走开了好一会儿,冷月还是不禁笑了笑,自己何时能像沈棋那样烦恼一次也好。也不做多想,直往内务府走去。
到了内务府,他那张银色面具几乎就成了活招牌,内务府的人见了他既没有问他要手谕也没让他出示官印。在那夜晚宴之后一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说是宫里来了个风姿卓绝的面具右相,只是这些冷月自己不知道就是了。
冷月坐在库房门前的桌上,翻出最近年五的账本细细查看,手持着笔细细记录着,待看完这些账本都已经是黄昏了。
收拾一下记录好的资料,想着再不回去听风怕是该急了,便起身回家。一路上冷月都被一种满足感塞得满满的,尽管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自己能够这样陪着他就已经足够了。
到家时果然看见听风倚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看见冷月的身影就雀跃着跑出来:“快回家吃饭,福伯吩咐人做了好多好吃点的。”就进门这点路听风都叽叽喳喳地说了好多事。假山上有个鸟窝啊,府里的丫鬟晨曦很会踢毽子啊,管家李伯叫他认字啊……事无巨细,把他这一天发现的都告诉冷月,冷月只是笑着听他说也不出声。
一起吃过饭,冷月叫来李贵:“李伯,听听风说你叫他识字?”
李贵有些怕这个看不出喜怒却总是带笑的主子,战战兢兢地回到:“是。”
“既然如此,那还麻烦李伯以后每天都抽点时间来教听风识字可好?”
“呵呵,这是老奴的福分啊!”李贵很是喜欢这个机灵的听风。
冷月把听风叫到自己的小院,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剑谱递给听风:“这是从家里带来的,本是想留个纪念,但是现在先拿给你学,你自己琢磨着里面的招式,琢磨透了再来找我,有什么不懂的也来问我就是。等你把招式学会了我再教你心法可好?”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学了。”接过冷月手中的剑谱,在茶桌边上坐下就开始翻看,一边看一边学,倒还是有模有样的。
冷月也坐下来,开始翻看自己记录下来的账目。不一会儿就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每隔两月运往西北的军饷和赈灾的银两的账目就会有一部分记账款项不明,金额模糊,应该是被人做过手脚。但应该数额都较小,所以才未被察觉。冷月仔细看了看连续五年的账目发现都是如此,想必积累下来也是笔可观的数目了。
冷月心里揣度着,自己手中只有近五年的账目,可这积累下来的财富也是相当吓人的了。而最近这次一下子缺失近千两银子,动作实在是太大,故此才被发现,若非如此,这漏洞怕是危及到社稷的根基都还觉察不到呢。而最近采取这样大的动作,宁愿冒着风险也要那些银子,怕是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放下手中的笔,捏了捏眉心,让听风回房去休息了。冷月踱步到院中,坐在湖心的亭子里,借月色细细察看池中游动的鱼儿。月光肆意地倾泻在他素白的衣衫上,如丝如缎的黑发上也泛起耀眼的光泽,映衬着他俊俏却疏离的脸庞。双眼柔情地看着水面,粉色的嘴唇翘起一丝弧度,怎么看都是一副令人惊叹的容颜。
冷月习惯地抬起头,望着下弦月,好似天边出现了那人的眉眼,引得他一阵痴笑。可心中的某个地方微痛,如果他知道了我是云寒汐,他必定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杀死我,我只能借冷月这个身份在他面前,陪在他的身边。心中有些不甘,可又无可奈何,苦笑着摇摇头,起身回屋。
正想吹灯入眠之时,突然感觉到有陌生人的气息飞驰而来。冷月索性坐了下来,品着茶等着来人。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轻手轻脚地从窗户进来。落地有声,而且门是开着的何必走窗户,冷月在心里评价着眼前这人。
那人用如机械一般的声音响起:”麻烦冷大人随我走一趟,我家主子想要见您。”
不用猜也知道他家主子是谁,他冷月才入京几日,皇上交代的差事还没开始,得罪不了人,倒是主动来招惹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