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珠泪-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惺焙蛳肫鹨桓鋈司突嵝呐榕榈靥兀俊
“呵呵,那是紧张啊!”段瑾书对这个孩子总是有用不完的笑容。
“那为什么还会脸红呢?”云寒汐扬起小脑袋,眼睁得大大地望着婆婆。
段瑾书倒是想了一会儿才答道:“那便是喜欢了,小汐有喜欢的人了吗?”
可云寒汐似乎对这个词有些不解;大大地眼里写满了困惑:“婆婆,什么是喜欢啊?”
段瑾书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踌躇了一会儿:“喜欢就像是婆婆和爷爷在一起一样,就是那个你想和他过一辈子的人。”
就在这时候,张玄居正好从书房里走出来听见了这话,笑眯眯地看着这婆孙俩,心里想是吃了蜜似的甜,看得段瑾书一阵脸红。径直过期找了把椅子坐下。
云寒汐若有所思,再次开口时却着实吓到了两老:“可是那人是男的也可以吗?”两老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段瑾书下定决心只要是那人对宝贝孙子好,男的女的又有何妨,于是开口道:“可以,只是有很多世人不能理解,如果两个男子相互喜欢可能会很困难。”
云寒汐心里舒了一口气,原来自己是喜欢他呢,是喜欢,真好!只是不知那人是不是也喜欢自己,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满心的雀跃,自然也嘴角带笑。
几个月下来,二老都少有见这孩子笑得这般开心,相互看了一眼,想必这孩子还真的是很喜欢那个人,便也宽了心。
可是张玄就居心里有些疑惑,这孩子的身世他都清楚,生下来就无非是在睿亲王府和地牢里度过,睿亲王府的人都已经死了,难不成是地牢里的狱卒?张玄居转头看着段瑾书,正好也对上了她疑惑的眼神,就知他俩想一处去了。
段瑾书开口问道:“小汐,能告诉婆婆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云寒汐把头埋得低低的,脸也更加红了。没说话,转身跑回房间,出来时手上带了张纸,云寒汐扭捏着把画递给二老。两位老人把画一展开就吓得噤了声。张玄居自然是认识画中人,当今沧云天子云启宇,段瑾书虽不认识皇上却也识得那一身龙袍。
最后还是张玄居先缓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严肃地问道:“小汐,你真喜欢画里的这个人?”
云寒汐默默地点了点头:“爷爷,你是沧云右相对不对?”张玄居点点头,云寒汐继续问道:“那爷爷要帮皇上出谋划策了哦?”
“那是自然。”张玄居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云寒汐突然跪下:“那请爷爷收我为徒,我以后也要做右相。”声音还是奶声奶气,可听上去却有不容置否的力量。
张玄居觉得似乎所有的事都在今天爆发了,不禁有些怒道:“不行!”段瑾书一直沉默着,她不在意对方是谁,哪怕是当今皇上也无所谓,只是这样一来她的宝贝孙子不知道又要吃多少苦了。刚才听见张玄居带怒地呵斥他就横了张玄居一眼:“有什么行不行的,小汐喜欢就是行。”
张玄居有些无奈地看看跪在地上云寒汐,又看看对自己发怒的瑾书也只得松了口:“你若在这里跪上三日,我就收你为徒。”说完便转身进了书房。
段瑾书知道那是他的底线了,便也没有出声阻拦,却又担心着云寒汐这才痊愈的身子。段瑾书摸了摸云寒汐得头:“孩子,熬不住了就起来进屋知道不?别勉强自己。”云寒汐倔强地摇了摇头,段瑾书叹了口气也进了书房。
一进屋便看见张玄居站在窗边看着跪在雪地里的云寒汐,“既然心疼那何必还罚他?”张玄居也叹口气:“我这不是罚他,是让他知难而退。你也知道,若是让他成了我的徒弟,近了皇上身边,那还有更多的苦会吃啊!”
段瑾书也知道这人心里也真是把云寒汐当亲孙儿看待,这样也是想他以后不吃那些苦,想着又叹了口气。
冬日里的寒还没有褪去,地上也还积着雪,云寒汐跪在雪地里,膝下的雪溶化了,打湿了衣衫,刺得骨子生疼。夜里的风呼啸着吹过,似是要把这单薄的人儿吹倒。寒风一个劲儿地往衣袍里钻,似乎要把皮肤割破。云寒汐咬牙坚持着,要是能把这三日撑过去,那以后就有机会在他身边了,一想起他云寒汐就笑了笑。
第二日竟还下起了雪,风中夹杂着雪花砸在他脸上,地上又积起了厚厚的雪,本已经麻木的身体又感觉到了寒气。云寒汐有些稳不住身子了,额上的汗大滴大滴地滴落在雪地里,一张脸泛出不正常的红色。才病愈的身体果然禁不住这样的寒,怕是在风雪中受了寒发烧了。
站在窗边的二人也是两宿没睡,看着固执跪在雪地里的人二人都疼在心尖上。焦急地等待着。
看着第三日的太阳升起时,云寒汐虚弱地笑了笑,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咬咬牙,又挺了挺身子在雪地里跪直了。
终于到了正午,云寒汐模糊地看着从书房走出来的爷爷和婆婆压着嗓子问道:“爷爷说的可还算数?”直到看见张玄居点点头才松了口气。眼皮沉沉地合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日过后,冬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天气暖了不少,云寒汐觉得除了一身酸痛倒也没了其他的不适。慢慢起身下床,走到书房寻张玄居。张玄居看着他迫切的样子叹口气:“罢了罢了,敬过茶你便是我徒儿了。”
云寒汐倒了杯茶,规规矩矩地跪在张玄居跟前,高高举起手中的杯子:“师父受徒儿一拜。”张玄居扶起云寒汐,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决定。这样究竟是对还是错呢!不知这样一来又要还这孩子受多少苦了。
当夜张玄居召来信鸽,写信告知沧云皇帝云启宇:十年之后右相之位传于弟子冷月。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2…07…27
这年的春似乎比往年来得要早,尚在正月末时宫女们就已经脱了厚重的棉袄着上轻巧的薄衫,一个个迈着轻快的步子在宫中四处穿梭,像蝴蝶儿飞似的好看,也把向来严肃庄严的宫围染得有了几分生气。
这才过了元宵,宫里四处挂起的灯笼给撤下就忙着开始了新一轮的布置。虽不及过年时那般四处都张灯结彩,可也是做足了排场。
礼部的官员全都忙得团团转。快进春了,四处的花草该修的修该剪的剪,最后一拨落叶也给扫得个干干净净,连路面都一尘不染。四处亭子楼阁的桌椅扶手是擦了又擦,直给抹得发亮。
举办晚宴的宫殿更是如此。四周早早挂起灯笼,地上铺着厚实专业的猩红色地毯,宫灯桌椅整齐摆放在上,角落是乐师们的乐器。中间留出一块大大地空处给歌姬们表演之用。
这些种种处处都显露出这次来宾的尊贵以及皇上对他的重视。云启宇在书房和礼部侍郎商议接待当日晚宴的细节以及赏赐的宫殿的布置。待礼部侍郎走后云启宇踱步到窗边,感觉有些恍惚,一晃竟然就十年过去了,那孩子也走了十年了。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今的云启宇更加有帝王的霸气,一双剑眉显出让外表更显刚毅,如墨的双眸射出凌厉的目光有不怒自威之感,脸上似乎从没带上过笑容,永远都是这么威严,让人望而生畏。身姿依旧如当年那般挺拔,身着黑色龙袍,不似当年那般锋芒毕露,凸显出更加内敛深沉的气势。十年的时光流逝竟没有在这位帝王身上留下丝毫时间的痕迹,反而更加成熟,如老酒一般越发香醇。
云启宇依旧伫立在窗前,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也有十六岁了,本以为这伤痛会慢慢地淡去,可谁知越是久越是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或许自己对他真的不仅仅是父子之情,毕竟他的死竟让自己从未再踏足后宫。
到如今也还是只有八个孩子,而且当初在雪妃的孩子出生时自己也固执地留出了他的位置,将本应是七皇子的云晓飞立为了八皇子。可惜,这一切都已经无力回天。如今似乎只有他能让自己挂心,而他却已不在。云启宇收拾起失落的心情回到书案前继续批奏折。
十年了,云寒汐从未下过山。要把爷爷和婆婆的文治武功还有医术全部习得毕竟是不易的。十年的时间云寒汐长得越发俊俏,肤色白皙胜过女子,眉色略淡,眼角微挑,平添一股媚气,嘴角含笑,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不得不喜欢。可眼眸深处透着的孤寂与淡漠让人亲近不得。
就似天边的月,美,却美得冷冷清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年前,祖孙三人也打算着过个欢欢喜喜的年。云寒汐也破天荒地随着爷爷婆婆下了山置办年货,回山时身边就多了一个人,角落冻得瑟瑟发抖的小乞丐。段瑾书看着就像当年捡到云寒汐时一样,顿时心生怜悯,带了他回山,唤作听风,给云寒汐做书童。没料想到的是,听风洗去一生污垢竟生得也不差,若是被倌馆的人瞧了去怕是得流落烟花之地。
四个人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了个年。听风也不怕生,那爷爷婆婆叫得甜到了二老心坎里。虽说小云寒汐六岁,却敢去作弄他,云寒汐只是笑笑并也不计较,宠弟弟般宠着他。
元宵一过,朝廷便差人送来了白色锦缎嵌绣银丝的丞相官服,银色绶带坠着汉白玉石煞是华贵。张玄居打算让听风随云寒汐进宫,自己则带着段瑾书云游四海。
离别之前,云寒汐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端端正正地跪在二老膝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张玄居也欣慰地望着这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欣慰地笑了。段瑾书泪眼婆娑地看着两个孩子,云寒汐是她看着长大的,确实让人放心,可他身边的听风毕竟还小就忍不住嘱咐几句:“听小汐的话知不知道,婆婆和爷爷会来看你们的。”
尽管才相处了半月,可听风却喜欢这三个亲人,如今就要分别了,听风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