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极品侦探-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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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要向回走呢?为什么不向前走?哦,对了——他得让他的时间和蒋天生的不在场证明相符。”
“没错。如果他直接走回老白一家的房子,那个地方距离平铁有两公里,假设他的速度是一小时三公里,那么他会在三点十分的时候到达那里,但有人说她是在三点半到四点的那段时间才见到他,在我看来她没有必要再这点上撒谎。”
“她可能也是一伙的,我们怀疑过老白。”
“是啊,局长。但如果她想撒谎的话,她会用另外一种方式撒谎。她撒谎所说的那个时间。不可能比他从平铁过来的时间晚。不会的,局长,我相信叶凡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在路上停下来了,我倒是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医生说那个割了别人喉咙的家伙可能身上一点都没沾到血迹,这么说是有道理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肯定就没有沾到血迹。我想,叶凡需要停下来换衣服,他完全有可能在箱子里多带一套衬衫和短裤。他也有可能把刚穿的那几件衣服洗了洗。假设他就这么做了,然后在三点四十五分左右到了老白家的位置。他从小路上走来,她就在那里看到了他,然后他又走了半公里左右,四点的时候遇到了知秋——事情应该就是这样。”
“唔!”局长在脑子里反复考虑这个想法。这个推测中有的地方很有吸引力,但仍有许多东西值得推敲。
“但是那匹马呢?”
“这个,局长,据我们所知,只有一个人可能把马带回去,那就是蒋天生。而且他只有一段时间可以干这件事,那就是有人向他说再见的四点和知秋在关卡见到他的五点二十分之间。让我们看看这是怎样安排的,局长,丢下马的地方离老乔小路有三公里半;他可以在四点钟出发,一个小时内走到那里,迅速骑马回来,五点二十分的时间回到那个营地,正好赶上知秋他们走过来。局长,这很吻合,是不是?”
“很吻合,你说得没错,但我不觉得这是毫无破绽的吻合。你觉得为什么叶凡要跟知秋一起回去,而不去另外的方向呢?”
“也许是想去看看知秋要干什么,局长,或者是为了装无辜。我猜,他看到知秋在那里一定很惊讶,不知道他究竟要搞什么名堂,知秋跟他说话的时候,如果他表现得很镇定的话,或许会让人怀疑,所以他也许觉得跟知秋一起回去是最大胆也是最好的选择。或者他感到很焦虑,想自己去看看蒋天生有没有把马带回去。当他们两人相遇时,他可以没有跟蒋天生说话,显示出他们两人一点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至少他就那样不辞而别,如果你想一想的话这也很自然,他的背包里说不定就有沾了血的裤子之类的东西。”
第七十九章编造一个案子
“不管什么问题你都有应对。但这又有一个问题,假设这些都是真的,既然叶凡已经骑在马上了,为什么他不把马直接骑到那块礁石去呢?他在那里一样可以把马骑过去并拴起来。”
“是的,局长,我想吊环应该是他最初的打算。但我今天观察了一下那一带的海崖,注意到我发现的地点离平铁有一公里的距离,而且公路离海崖的边缘很近,在公路上俯视沙滩看以看得很清楚。当他们深思熟虑这个方案的时候,就可能想到,在毫无遮掩的沙滩上,一个人独自骑马飞奔,这看起来有些可疑。所以叶凡把马藏在挡住视线的屏障就要终止的地方,剩下的路自己游泳过去,认为这样会减少别人的注意。”
“是的,这的确有些道理。但这全部都是建立在叶凡经过关卡的时间的基础上,我们得去查查这个。你得了解,我不是说你没有经过仔细考虑,其实我喜欢听到你自己独特的见解和看法;但我们不能没有事实根据而妄自推断。”
“不会的,局长,肯定不会的。但是局长,如果那不是叶凡的话,不表示就没有别人干同样的事。”
“什么没有别人?”
“同谋,局长。”
“你又开始了。”
“是啊,局长。”
“好,那你去着手查,看看能有什么结果。”
“好的,局长。”
当警官离开的时候,局长一边陷入沉思,一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件事让他很烦恼。市局局长那天早上追问他这个案子的进展,这让事情开始变得难堪。市局局长是是一个学院派,觉得这案子已经制造了太多麻烦。在他看来,这再明显不过了,那个龌龊的外国舞男肯定是自己割了自己的喉咙,这是连睡着的狗也能想得出来的道理。局长真希望可以把这个案子就此放下,但又发自内心地相信,这案子一定不是这么简单。他脑子里一点也不平静,从来都不。出现了太多奇怪的事情:剃须刀,手套,蒋天生让人难以理解的行踪,老白的沉默,马掌,吊环,李峰在潮汐上说的谎话,还有更奇怪的,那些密码信和神秘的安妮娜的照片——也许把所有的这些事分开来看,还能找到一些微不足道的解释,但放在一起就不同了;是啊,放在一起就不同了。他把这些疑点都报告给了市局局长,后者很不情愿地批准他们继续查,但显然很不高兴。
他在想,顾鹏飞现在在干什么。听说顾鹏飞要和夏想一起去帝都,他们此行只会把案子向迷茫的深处更推进一步。李峰之事也让人心烦。据报道,李峰正在前往帝都。让帝都警察监控他会是一项困难的任务,更何况,局长目前还找不到一个要监控他的好理由。毕竟,李峰干了什么?他这个人不讨人喜欢,而且当潮汐其实是在低潮的时候,他把它说成是**——但在其他的方面,他似乎说的都是实话。局长意识到,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六个地区的警察们都开始厌烦自己了。
他把这个案子从脑子里挥走,转向大量关于小偷的寻常案子,就这样打发这个晚上。但用完晚餐之后,他发现关于林克的问题又重新开始侵扰自己的脑子。顾鹏飞汇报了对叶凡一番例行公事的调查所得到的结果。其中只有一件事比较有意思,但把这件事跟密码信联系到一起,似乎就显出一些重要性了。他在想,林克身上发现的那些信的复原件什么时候才能够出来,他很烦恼,对他的老婆发脾气,又踩了他的猫,最后决定去酒店一趟,见一见夏想。
夏想出门了,一番询问之后,局长去了房东那里。在那里他不仅仅找到了夏想,还见到了顾鹏飞警长,他们和知秋一起坐在起居室的沙发里,林克曾经就住在这里。他们三个人似乎在玩填字比赛,书扔得到处都是,知秋手中抱着一本字典,对他的同伴读出单词。
“你好,局长!”夏想喊着,“过来吧!我们的社长见到你肯定特别高兴。我们在作调查呢。”
“是吗,夏想?这个,我们也是——至少,有个年轻的警官,一直在折腾。”
他把故事说了出来,很高兴能把这个故事说给别人听。顾鹏飞嘟囔着。夏想拿出一张地图和一张纸,开始比画距离和事件。他们讨论了一下,又讨论了马奔跑的速度——夏想觉得他低估了马的速度。他会去把那匹马借来做个测试。
知秋什么都没说。
“你是怎么想的?”夏想突然问他。
“我完全不相信事情会是这样的。”知秋说。
局长笑了。
“知秋的直觉——他们用的是这个词——反对这个推断。”局长说。
“这不是直觉,”知秋反驳说,“根本就没有直觉这个东西。这是常识,这是侦探艺术,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所有的这些推断都是错的,都是编出来的,是他们苦心构思出来的。”
局长又笑了。
“这我就不能理解了。”
“男人,”知秋说,“就会让自己被这些数据和时间表牵着鼻子走,忘记了你们到底应该干什么。但这都是机械的,每个关卡都会咯吱作响。这就像——就像一个槽糕的故事情节,完全是围绕着一个点子编造出来的,但其实呢,那个点子根本就行不通。你们脑子里想着,一定要把蒋天生和马和叶凡都安排进去,当你们遇到了一个矛盾的地方就会说:‘哦,这个——我们会解决掉的。我们让他干这个,我们让他那么做。’但你不能为了符合你的推论,而让别人做什么事,在现实生活中不可以这样。为什么你们非要把所有这些人都安排进来?”
“这里的确有很多事情需要解释,我们不能否认。”顾鹏飞说。
“当然有许多事情需要解释,但你们的理解比这个问题本身要更加难以置信。不可能有任何人像那样策划一场谋杀。你们让他们在某一方面特别精明,在另外一方面又愚蠢得吓人。不管对疑点的解释是什么,一定比你们说的更简单,更合理,不难么难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们是在自己编造一个案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夏想说。
第八十章无趣
“我说,这是有一些复杂,”局长承认说,“但如果我们不在蒋天生或李峰或叶凡身上,或者他们当中的两个身上编案子,我们又要把故事编在谁的身上呢?俄罗斯特工?这个叶凡是一个俄罗斯特工,但不管怎样,如果他跟这个案子有关系,那蒋天生一定也在其中,因为他们两个互为不在场证明。”
“是的,我明白。但你的整个案子都是像这样。首先,你想让蒋天生有罪,因为他想得到他母亲的钱财,然后你说叶凡一定是他的同伙,因为他给蒋天生提供不在场证明。但这两个推论显然不可能同时正确。而且,蒋天生和叶凡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们还没有完成调查呢。”
“没有;但这看起来不可能,是不是?一个是大学老师,一个是农场主。他们怎么认识的?有什么共同之处?还有,对于李峰,你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把他和他们当中的哪一位联系到一起。如果他的故事是真的,那么根本就无法证明林克不是自杀。那么,如果想证明那是谋杀的话,你就一定得把李峰跟那个杀人凶手联系起来,你们显然还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显示他和蒋天生或者叶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