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作者:不住声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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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甚是蹊跷,怎麽会有人知道我们今日要抓曾禄和曾少凡,居然还杀人灭口。”
“也许不是因为我们要抓人,他才被灭口……”
“怎麽说?”
刘晟坐到石凳上,对司魏二人招了招手,二人也坐了下来。
“我们再从头分析一下。曾禄栽赃悠儿是因为悠儿偷了他的账本,账本上写著十万两银子是曾禄自己扣下了,十万两给了李广义,十万两来买刀,二十万两给了大老爷。目前,我们不知道谁是大老爷,也不知道他为何要买刀,靖澜兄那边的情况是,曾禄买的刀,是送到曾少凡的典当行,也就是说,曾少凡负责长刀的保管或者转移。魏峰带回来的消息是说,李广义确实取过十万两的银子,而且最近他在打听定心珠的下落……”
“又是定心珠?”司靖澜不禁皱了皱眉,“飞羽山庄的展回天也在找……这朝廷官员和江湖势力怎麽都搅了进来?”
刘晟沈默了片刻道:“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什麽线索?”
“凌阳上报失窃的不仅仅是五十万两的官银,还有南邦进贡的南珠!”
“你是说……”
“我们谁都没见过南珠到底是什麽样的,又有谁能确定南珠就不是定心珠呢?”
“我听家里长辈议论过定心珠,那是一个莹白珠子,能泛白光。”
“可贡帖里面记录的是,南邦进贡的南珠是呈淡绿色的,不是一种吧。”
刘晟摇摇头,“现在还不能下结论,就算两者不是同一物,可南珠现在在哪里?南珠被谁偷了?偷南珠的目的为何?自我来了这凌阳,曾禄提过官银提过晴天闪,但始终未提过南珠,比起官银,这南邦贡品确实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对此一字不提似乎也不合情理。而且,正如靖澜兄所说,朝廷官员和江湖势力同时和定心珠扯上关系,这会是巧合吗?而且,魏峰说,曾禄死前自己一个人在书房,还吩咐别人不要打扰,那麽他到底在书房做什麽呢?通常,我们嘱咐下人勿扰,要麽处理要务,要麽会见贵客……”
“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要怎麽做?”
“你继续搜曾禄的家,让刑部的陈大人把曾禄的眷属和家仆一个一个审清楚。我和靖澜兄去看看曾禄的尸体,我倒要看看怎样的高手所为。”
於是三人分头行动。刘晟和司靖澜来到仵作馆,曾禄的尸首就陈在此处。
“王爷!”一名仵作向刘晟行了礼,“这边请,依魏大人吩咐,我们还未对这具尸身进行验尸。”
“嗯。”刘晟和司靖澜看了看曾禄的尸体,咽喉处有一不算明显的伤口,正如魏峰所说,伤口非常整齐,“靖澜兄,你怎麽看?”
司靖澜拿起仵作手中的木尺,置於曾禄的喉咙处,“伤口只有一寸半,很是整齐均匀,一气呵成,应该是被剑所伤,王爷你看,伤口左边有轻微的裂伤,这说明剑锋自左而右划过,而且剑气极强,才能有裂伤,剑锋划过的速度也极快,以致没有大量喷血。”
“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在江湖中绝非等闲之辈。”
“你觉得可能会是谁?”
司靖澜摇摇头:“不好说,其实既可能是江湖中人干的也可能是朝廷密探干的。不过,又是长刀,又是定心珠,恐怕这次的事情和飞羽山庄脱不了干系。”
刘晟点点头,“我也是这麽觉得的。”
另一方面,程羽的药确实疗效惊人。秦悠吃了两天的药膳喝了两天的药,身体清爽了很多,甚至都能下床走动了。这会,钱玉刚刚给苗苗洗了澡,拿了块大棉巾裹著苗苗给它擦身体。
“好了好了,就快好了,苗苗乖~”
“呵,你还真当这小东西是你女儿呢!”秦悠坐在榻上看著一旁的钱玉。
“是啊,她就是我女儿!”那小猫被擦烦了似的,还喵喵叫了两声。“好了好了,不擦干了,你会病的。”
“苗苗?”那小猫听到秦悠喊它,抬起脑袋看著秦悠,秦悠不禁笑了:“你娘亲可爱唠叨呢,是吧?”
“喵~~~”
钱玉一愣,抬手推了秦悠一下:“又说胡话呢!”
“呵呵,苗苗这名字是你起的?怪难听的!”
“怎麽会,我觉得很好听啊!这名字不是我起的,是大哥起的,我们苗苗是个女娃娃,多适合这名字!对吧,苗苗?”钱玉抱起苗苗亲了亲。
秦悠笑著摇摇头,“对了,他们这两天都在忙什麽呢?早出晚归的……”
“呵呵,”钱玉笑了起来,“怎的,你家‘晟哥’不陪你赖床了,心下不甘了?”
“说,说什麽呢!”秦悠一下子红了脸:“谁赖床了!”
“当然是你啊!这几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莫不是前些日子有你相公陪你,你睡习惯了吧!”
“才不是呢!”秦悠又羞又窘,不过这几日他被照顾得无微不至,也确实犯起懒来了。
钱玉看他臊红了一张脸,便也不再逗他,“他们这两日都在办案子,听说曾禄死了,曾少凡也不见了。王爷和大哥这两天忙著寻线索找人呢。”
“曾禄死了?知道是谁做的吗?”
“不知道呢,听说是一等一的高手。听大哥说,王爷因为没抓到曾少凡,心里不高兴得很,现在正严加拷问曾少凡的家仆呢,他真的很疼你。”
秦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谁,谁要他疼……”
“怎的,还嫌他疼你疼得不够?要不要我回头和他说──”
“你什麽都别说!”
“呵呵,”钱玉咯咯笑了起来,“我能说什麽,我逗你玩呢!我明白,你若是闷得慌,我陪你出去转转!”
“嗯,我也确是闷得紧,一个月天天懒在床上,谁都会闷坏的!一会儿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你身体如何?你别嫌闷,若伤到身体就不好了。”
“没事的,程家公子的药很有效,我活动活动身子挺好的。”
“那好。你想去哪儿?”
“去潘记喝玫瑰露吧!”
“潘记?那可是在南巷里面呢!”钱玉看到秦悠眼中闪过的失望,又心软了,“好了好了,我去雇轿子就是了。”
两人晚饭之後,便坐上轿子往潘记走去。
虽说刚刚离了南巷一个月,可秦悠此时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南巷熙熙攘攘的喧哗声,让他不禁有些感慨,他透过轿子上的细纱帘看著外面隐隐约约的人群,想著自己一个月之前也如此这般吧。轿夫向左一拐,直接进了流毓坊的那条街,这是去潘记的一条近路。轿子路过情香院的时候,秦悠朦胧地看见一个身影,他猛地掀开帘子,那一身贵气逼人的锦蓝长袍,除了那个人还能是谁!他眼看著刘晟被情香院的老鸨请了进去,顿时皱紧了眉头。
“轿夫,我们回吧!”
“啊?公子,潘记就在前面了!”
“不去了!”
秦悠这边的轿夫有些为难,便喊了钱玉那边的轿夫,钱玉也纳闷著呢,他请轿夫把两人的轿子落到一处僻静处。
“小悠,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又要回去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嗯,可,可能是轿子坐久了,不舒服……”
钱玉看了看秦悠,担心地道:“我们这就回去,不过既是做轿子坐久了,那就先歇息一下,你在这等著,我去前面的潘记给你买玫瑰露,等我回来我们便回去。”
秦悠点点头,见钱玉离开,他才叹了口气,落寞地垂下眼,那人怎麽又去了那种地方,虽然,他之前就是个浪子,可,可如今他有了自己,怎麽能再去那种地方……不是说好,说好──说好什麽呢?这时秦悠才意识到刘晟似乎并没有给过自己什麽承诺,可是,自己明明已经答应他,今生今世要为他而活,他应该为了自己收敛一些啊,可是,自古帝王多薄情,刘晟他贵为王爷,将来势必……秦悠顿时一身冷汗,虽然最初他也知道刘晟将来未必只守著他一个,可这一个多月来,他习惯了刘晟的温柔呵护与心疼怜惜,如今再想到这种可能,他竟然怕得浑身都发抖。
“公子,您没事吧?”轿夫看著脸色煞白的秦悠,担心地问道。
“没,没事,我,我可能是坐久了,走动一下便好。”秦悠有些颤巍巍地站起来,在这安静的小路上慢慢地走。
这时,突然冲出个孩子,拽下秦悠腰间的钱袋就跑。“喂!”秦悠想追,可他刚跑了两步就感到体力不支,勉强试著运气却感到内脏都疼。这时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一下子就截住那孩子,那人抓住那孩子的手腕一扭,钱袋掉到地上,那孩子立刻哇哇哭了起来。
“给!”那人把钱袋递给秦悠,然後看著孩子:“小小年纪竟做起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那孩子什麽都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哭,秦悠见那孩子衣衫褴褛,心下便升起几分怜悯。
“别哭了,别哭了,”秦悠抬手给那孩子擦眼泪,“你是不是饿了?”
那孩子点点头,秦悠叹了口气,把钱袋放到孩子手里,“拿去买吃的吧,仔细拿好,别再让别人抢了去。”
那孩子抬起头惊讶地看著秦悠,然後打开钱袋,数了数里面的银子,道:“我会还给你的!我叫达生,是庸河州人!”
秦悠笑了,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嗯,等你长大了,再还给我。”那孩子对秦悠一拜,转身跑走了。
“呵,你可真是个大善人!”秦悠转头看向那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