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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村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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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见状面色有所缓和,凝神端坐著看著他。陈九吃完扔下鸡骨,也不敢多余动作,就呆坐著让他看。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僵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忽然展颜而笑,声似银铃脆响,色如春风拂面。陈九看了下巴差点都掉了下来,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明所以了。 
只见那人笑了好一会儿,才正色收住说道:“你这小子,倒是当真有趣!说起来你还是主人、我是客人,一同吃饭算是有缘,莫要再客气了~”言罢又重新拿起碗筷,夹起盘中的鸡翅就啃咬起来,形似快意,也顾不上斯文了。陈九见他面上虽故作正经,然嘴角微翘、眉眼如丝,却是犹带笑意,不以为然地腹诽道:你这个人,才是真正有趣呢! 
饭後陈九收拾碗筷洗刷,回到屋内,见那人在矮几上放了些瓶罐。青年示意他过去,说:“你去取些煤灰、清水,还有镜子和一只小碗予我。”陈九照办将所有物事给他,只见青年从一个瓶中倒出些许粉末和水搅匀,再掺入煤灰,搅拌後问道:“你爹的肤色可是如此?” 
陈九一听,便知这就是江湖上所传的易容术,终究是少年心性觉得有趣,帮著青年将陈义武的面色容貌特征一一告知,愣是将一个没有正眼看过的人扮得八九不离十。完了他递给青年一个酒罐说:“公子,您现在起就天天抱著这个、装出一副醉态,就是我都会以为阿爹还在呢~” 
“陈义武”闻言,面露些许得色,眼眸中泛出几点星光,悦声道:“小子,你叫个什麽名儿啊?” 
“回公子的话,小的叫陈九。” 
“唉~都说了几遍了?我现在是你爹,别再叫公子了。你爹平时都怎麽叫你来著?小九子?九儿?九儿这名儿不错,你可是有八名兄姐在上?” 
陈九见这假义武容貌是如一难辨,言语上却和本尊有著云泥之别,那两声“九儿”更是唤得他恍若置身梦中。父子两人已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眼前这人虽说是西贝货,但这份渴切已久的温柔依旧触动了他的心肠,一股子的酸涩汹涌地翻了上来,止不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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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义武淡然地看著陈九,一双妙目中泛出阵阵的清冷,但终究念他年岁尚幼、又遭新遭丧父之痛,当下心头一动,也顾不得脏,伸出双臂轻轻搂住了他,右手还不时地抚摸他的後背。陈九忽然被他抱住肢体有些僵硬,但那人身上不同於本尊常年散发的酒酸臭,有著一股让人凝神心静的清雅暗香,也就放松下来,回抱住那人嚎啕大哭起来,好一阵才渐渐降低了声势,变成了细细的啜泣。 
待到完全平复下来,陈九这才回过神来,蓦地放下双手拉开了距离。只见那人的衣衫上沾满了自己的眼泪水、鼻涕水,可对方似乎并没有在意,还温情脉脉地注视著他,像是在询问他现在心情可好些了。 
陈九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这人不是最爱干净的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哦不,阿爹,我去给您打水擦一擦。。。”急忙掉头溜出了屋子。假义武看著他慌乱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似有还无的微笑。 
陈九端进来一盆水,帮那人擦拭干净;之後又取来夜壶,扶著他下榻方便好,再服侍他回榻安睡下掖好被褥,最後去将夜壶和水盆去倒了。待陈九再次回到屋子里,天色已全然黑了。他走近唯一的那张床榻,纵是借了十个胆子也不敢爬上去与那人同榻而眠。他回想起刚才那一个淡香袭人的拥抱、擦身时抚过的精致的锁骨,不由得全身燥热,但也不愿去外屋趴在桌上睡觉,就合衣在榻边靠墙的地方蹲下,打算就此混过一夜。 
这时,他却听到那人轻轻拍了拍床板说:“小九子,上来,陪你阿爹我一起睡!”他呆愣半晌後,说道:“这样。。。不。。。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现时春寒料峭,你若是受凉生了病,谁了服侍我啊?少废话,快上来!” 
陈九听了这才爬了上去,紧贴著另一边睡下了。两人各怀心事,好久都没有说话。突然,那人开口问道:“小九子,你想要什麽?”他被问得有些不知所以,疑惑地道了一声:“啥?” 
那人又肃声说道:“我今日遭小人暗算,差点命丧黄泉,如若有幸脱险,定当重重酬谢!你想要什麽?”淡淡的语气里带著让人无法质疑的威严。陈九沈吟半饷不语,那人又说:“解药钱银自是不必说,男儿於世,理应干出一番事业来才是。你是想学文科举入朝为官呢,还是习武於江湖除暴安良,抑或是走马从商?我都可以帮你。” 
陈九讪讪一笑,道:“公子真是抬举小的了~小的一介村夫,无甚豪情壮志,只愿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穿、有的住,太太平平过完这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那人像是被他的答话惹恼了,微微抬起上身又再躺下,然後啐了一口,道:“鄙陋之人,岂可语冰?!”背过身去不再言语。陈九也不搭讪,劳顿了一天,也就迷迷糊糊睡去了。 
第二天刚蒙蒙亮,村子里传来了鸡飞狗跳的喧哗声,两人都醒转过来。假义武忙道:“定是那夥追踪的人来了,你可知道怎生应付?”陈九连忙跳下床榻,在房间角落成堆的瓶瓶罐罐里找到前日从镇上带回的酒坛,里面还剩下半坛子。 
他倒了一些在碗中,抬手就往那人头上、身上洒去。那人也像是明了他的意图,任他摆布。他将酒坛递给假义武,说:“阿爹,你且将这命根子抱好。若有人来,切莫睁眼,喝上几口咳嗽几声,我自有办法。”心里暗道,自己难得买的这上好的竹叶青,莫要惹出什麽差池才好。。。 
过不多时,人声熙熙攘攘地靠近了。陈九从窗户向外探看,几个劲装打扮的江湖人士押著村长正挨家挨户地搜查,後面还跟著些好事的村民,眼看就要到他们这里来了。他拿起一只酒罐就砸,伏在榻边凄然道:“阿爹、阿爹,你别再喝了。。。” 
这时,他家那破木门被人“!”地踹开了,闯进来一个身著青衣、肩扛一把九环大刀的少年,大声嚷道:“喂!老头,这就是最後一家了?”村长随後,被另外几个青衣人簇拥著,抖抖索索地走了进来,说道:“回各位大侠,这确实是本村最後一户了。。。” 
少年走进内屋,连忙用手捂住口鼻,“好臭!”他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中年人,又踢了踢跌坐在一边、满脸惧色的同龄人问道:“喂!你叫什麽?家里就两个人吗?” 
“小师弟!不得无礼,且听三师兄的吩咐再行事!”一个身材矮壮的青衣人上前喝止了少年进一步举动,环视了一番,到外屋向一领头的人一拜,道:“禀告三师兄,屋内就两人,没有藏匿他人的迹象。” 
那三师兄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左右,服饰虽然也是青色,却比旁人精细不少,一把七星宝剑配在腰间。长相也算得上是丰神俊朗,只是眉宇间略带煞气,双颊内削,让人看著就心生寒意。只见他使了个眼神,那矮壮的青衣人会意带著两三个人出屋,到後院、柴房里搜寻去了。 
他继而转过头看著村长,低声道:“老丈,这户人家什麽情况,你说说。”村长连忙接上说:“回大侠的话,这户住的是父子两人,十年前从外面迁至本村的。” 
“你且进去看看,可是那两个人?” 
老头得令,晃晃悠悠地走进内屋,却差点被那少年一会儿探床底、一会儿钻屋顶身上一把大刀带到,吓得缩在一边不敢动弹。此时床上那人举起酒坛仰面往嘴里倒了些,然後似是呛到了咳个不停。原本坐在地板上的陈九只得爬起身来,要去夺那酒坛,嘴上说道:“阿爹,别喝啦。。。腿都摔断了。。。等伤好了再喝哦。”只见那醉醺醺的中年人死命抓著不放,嘴里发出好些无意义的声音,最後还是陈九一个手滑没有抓稳,踉跄了几步向後倒去,竟落入了一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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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回头一看,身後站著的正是那带头的三师兄。他的双臂被稳稳地托住,想要抽身开去,却又动弹不得,手心背心上都生生地渗出汗来。外屋到床榻前,少说也有个两三丈远,这人转瞬即来,又丝毫没有让他察觉,原来江湖上人人盛传的轻功步法,还真有那麽回事~只是,刚才自己故意装作失手跌倒,会不会被发现?陈九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了个主意。 
那三师兄倒没有在意他这个穷酸小子,双手一锁便知他的确不是个练家子,就将他推到一旁不再理会,转而对那扛刀的少年呵斥道:“韶勋,别在这里添乱了!出去!”那少年听了,倒也立刻老实了下来,转身经过外屋的时候,猛地抬腿踢了桌椅一脚,哗啦啦地碎了一地,随後立即闪身出了房门。 
“三师兄”见状,再骂也已是来不及,只得摇头叹了口气,对屋内另三个人抱了抱拳,正声道:“惊扰到各位,实在抱歉。在下是天剑门下弟子楚韶安,近日追踪一杀人狂徒至此。刚才是舍弟平时教训地少了,望各位不要介怀。”言罢抛出一小锭官银在矮几上,算是赔偿他们的损失。 
但楚韶安见这屋里这老大小三人怕的怕、醉的醉、傻的傻,听到“天剑门”的名头毫无反应不说,就连看到银子都没个谢恩,不由得气闷不已,也懒得再惺惺作态,厉声道:“老丈,你速速过来,这两人到底是不是你们村的村民?给我好生看清楚了!” 
老头闻言打了个机灵,颤颤悠悠上前看探了一番,回道:“这两人确实是本村的,躺著的叫陈义武,没什麽本事,平日里就只知饮酒闹事。家里都是这个小的在把持著,叫陈九,应该不是大侠们要找的人。。。” 
楚韶安眯起眼睛思量,低声念道:“怪了。。。难道他真没躲进这村子?。。。”抬眼看到假义武腿上的夹板,又问道:“这伤是怎麽回事?什麽时候弄的?”原本在一边装痴傻的陈九此时立马接上,说:“回。。。回大侠的话,我阿爹前。。。前几天喝醉酒,从田埂上摔了下去,还被牛踩了一脚,这。。。这才断了。。。”末了还匆匆看了村长一眼。 
“前几天,到底是前几天啊?”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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