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by卿寒(古代 忠犬将军攻vs儒雅丞相受 攻生子 慢热 正文be)-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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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麟给他敷好了药,绑上绷带,又盖了层单衣在上面。
思索着顾朝曦的话,他问:“你小时候也常常惹你师父生气?”
顾朝曦一时半会儿没说话,崔雪麟以为他累了,正准备出去。
顾朝曦突然幽幽道:“只有一次。”
“什么?”
“我只有一次被她那样刺了很多天,直到我听她的话改口叫她‘师父’。”
崔雪麟奇道:“难道你之前不愿意叫?”
“嗯。”
“为什么?”
顾朝曦道:“我之前,叫她——‘娘’。”
立秋之前,西域都护府都护姚宪终于赶到了京城,到了之后片刻未歇地赶进宫去面见圣驾。
燕帝似乎真的有心让崔雪麟日后领兵去西域,竟然特地让他进宫来,一同听姚宪禀报。
姚宪此次准备极为妥当,就连突厥地形图都拿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西域这么多年一直在突厥内部当细作的。
突厥因内乱而兴兵的说法和崔雪麟从图罗格和末左那边得知的一样,不过燕帝好似不太高兴的样子,听完禀报之后说体谅姚宪车马劳顿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崔雪麟被留了下来,只有姚宪一个人出来了。
出宫行之宫门处的时候崔雪麒和慕容谨正准备命人击鼓宵禁,姚宪问及旁人他们二人是谁后便走了过来,叫住崔雪麒。
崔雪麒打量了这个嘴上有两撇小胡子皮肤黝黑的男子好几眼,确定自己不认识,但慕容谨却道:“姚都护,好久不见了。”
姚宪连忙行礼:“慕容大公子。”
慕容家祖籍原来就是在凉州,西域都护府离凉州很近,又是总理西域事物,慕容家的商队时常来往,慕容谨还小的时候就曾被父亲安国公带着去拜访过姚宪很多次。
崔雪麒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就是西域都护,也还礼。本以为姚宪是来找慕容谨的,却不料姚宪却对他说有要事和他商量,反倒把他扯到了一边去。
崔雪麒问:“姚都护于我之间有何秘密之事需要这般商量?”
姚宪低声同他道:“在下经营西域多年,对西域各国的奇闻怪事了如指掌。来之前在下得到了一件宝物,想要进献给圣上。”
崔雪麒看了看他:“既然是你想进献给圣上,为何找上我?”
姚宪道:“这宝物功效不可公之于众,故而想请崔将军先帮在下秉承圣上。”
“到底是何物?”
姚宪将声音压得更低,低到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
第六十九章 怀良辰以孤往(3)
昨夜的雪积了树上厚厚的一层,仿佛就算是一阵风吹过也会将压弯枝头的雪吹得滑落。一对粉雕玉琢的孩童在雪地上追逐着玩耍,被洒扫过的地上留下他们欢快的脚步。还有肥胖的妇人跟在身后紧张地叮咛嘱咐“慢一些慢一些,小心摔着!”。
女孩边跑边回头看,笑靥飞扬却没有笑声传出,追着她跑的男孩大嚷大叫,不知是在喊什么。
女孩撞到一个人的怀中,额头的触感温暖温软,她仰着亮晶晶的眼睛向上看,男孩规矩一些,站住后用含糊的口齿说:“顾叔叔。”
顾朝曦一手伸向前牵住男孩的手,另一只手揉了揉女孩的头顶,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感受着臂弯里的重量,他叹道:“才多长时间不见,丹阳又重了不少呢。”
女孩白白嫩嫩的藕臂搂住他的颈脖,却撅着嘴使劲扭了扭身子,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顾朝曦连忙改口:“筝儿。”
女孩这才开开心心地搂住了顾朝曦,眉梢眼底度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跟在后面的乳母上前道:“顾公子,小公主该吃药了,交给奴婢吧。”
顾朝曦看了看丹阳公主,问道:“筝儿生病了么?”
丹阳使劲摇了摇头,眼睛里全是期盼,脸上写满了“我不想吃药”。
顾朝曦道:“这可不行,生病了就要吃药,不吃药就不能好,不能好就不能再来玩。”
被顾朝曦另一只手牵着的崔笙舌头都没捋直就嚷道:“对啊对啊!姐姐不吃药就不许她出来玩!”每次都抓不到她!他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抓不到女孩,这种丢脸的事不能再做了!
丹阳大力挣扎起来,四肢并用地挥舞着向弟弟而去,鹅蛋脸双颊气鼓鼓地胀起,像一只可爱的包子。
顾朝曦把她放下地来,她立马朝崔笙跑过去,大有报仇雪恨的架势,崔笙急忙往后躲,忽然脚下像是磕到了什么,大叫了一声就往后倒。
顾朝曦和乳娘连忙去扶,丹阳公主吃惊地捂住嘴。
崔笙没感受到雪地和青石板的冰冷和疼痛,熟悉的声音夹带着低斥从上方传来:“做什么这是?又不同话了,还是欺负姐姐了?”
“叔父!”这两个字倒是叫得极清脆,咬字极清楚,崔笙灵活地从崔雪麟怀中爬起来,崔雪麟又将他抱在怀中,被笑着的叔父捏着鼻子的崔笙脆声说:“我没有欺负姐姐,是姐姐不肯喝药。”
崔雪麟看向顾朝曦,像是在问是不是。顾朝曦把抱着自己小腿的小公主往乳母那边赶,无视丹阳公主脸上可怜兮兮的眼神。
丹阳公主说不出话,只能用双眼表达情绪。顾朝曦语气平淡地说:“筝儿,喝药去。皇后娘娘会担心的。”
丹阳公主把期望放在崔雪麟身上,可惜她打错算盘了,崔雪麟颔首道:“筝儿你要是病好不了,下次元宵节我就不带你出来看灯会了。”
二比零完败,小公主灰溜溜地回去喝药。崔笙才得意没多长时间,崔雪麟也把他赶到书房上课去了。
庭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并肩看着草木凋零、银装素裹之后的世界。
顾朝曦没有在看风景,而是看着两个小娃离开的方向,目光满是爱怜。
崔雪麟上前走了一步,从后面抱住他,他们鬓角厮磨着,肌肤相亲。雪落无声,只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顾朝曦缓缓说:“你看他们,好可爱。”
崔雪麟“嗯”了一声,把半边脸埋在顾朝曦的发间,去嗅他发丝散发的清香。
顾朝曦问:“你这一生都不会拥有这么可爱的儿女,你难道不会觉得遗憾么?”开枝散叶,延续香火,无论在天下何处,无论是何人都有这这么可愿望。
崔雪麟说:“你是我的妻,我的床榻上今生今世不会再除了你之外的别人。”
“可娶妻,和生子是连在一起,我没办法给你生孩子,就像我们没办法并肩走在阳光下。”顾朝曦话锋一转:“不过,我曾经给你算过命,你命中应该有一子的。但现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发丝覆盖下的雪白颈脖就被人凶恶地咬了一口,那人还接连在地方咬了一串,顾朝曦承受不住地软了身子。
咬人的人恶狠狠地在他耳畔呵气:“你什么意思?”想出轨?还是怀疑我想出轨?
顾朝曦勉强站住脚支撑身体,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我只是觉得把你的命格一改再改,会受天谴,有点担心。”
原来如此。某人放下心,该啃咬为亲吻,悉心抚慰:“如果是为了你,逆天改命又如何?怎样的天谴我都承受得来。”
顾朝曦垂下头,心中却是另一番心思杂乱——如果真的改了,那为何不能阻止他领兵去突厥?天意难违,千百年来有多少人想要逆天改命,却终归还是殊途同归,而我真的有这么幸运,这样轻松说就改了就改了么?
崔雪麟看他沉默,生怕他不相信自己会出轨,连忙赌咒发誓表明此心天鉴。
逗得顾朝曦微微一笑,崔雪麟见他笑了便大胆顺着他的鬓角吻下去,延伸至唇角,又是一阵嬉闹亲密。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从窗纸透进来,顾朝曦伏在他赤、裸着的健壮胸膛上,手指捻住枕上散落的发丝。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发丝,散乱着交缠在一起,如玉的指尖捻搓着,分不清你我。
生来同结发,永为百年好;死后奈何桥,携手共轮回。
顾朝曦越握着那发丝越是放不开手,好似那发丝有魔力,让他欲罢不能。
就像他爱着的这个人,让他欲罢不能。
而这个人,面临着这一生中生死的劫难。自己预知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结局发生,不得挽回。
这种感觉太痛苦,真的太痛苦。
像是忍不住,他轻声叹了口气。
崔雪麟像是被他吵醒了,握住了他的手,挑起发丝去挠他的脸,笑笑问:“又在想什么?”
顾朝曦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我在想什么时候你能让我一回。”
崔雪麟瞪大了双眼,像是难以置信,一字一顿问:“你要在上面?”
顾朝曦火了,“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男子么?”
崔雪在锦衾下的手绕到他下身轻轻描画了一番,眉开眼笑地报告:“尺寸,挺好的。”
顾朝曦红了脸,想推开他起身,却又被那人含着手指,还露出一脸挑逗诱惑姿态。就这么,鬼使神差的……
崔雪麟感觉到有一根火热的事物,顶住了自己的小腹,他怔了怔,顾朝曦慌乱地推开他。
言语无措的:“我……”
笃笃。
有带着歉意的敲门声传来,墨书在门外说:“大人,宫中来人了,说圣上宣您进宫议事。”
这回换做崔雪麟露出一脸歉意,低声喃喃了句“看来得草率一点了”。顾朝曦还没来得及说“我自己来”,胯中之物便落入宽厚炽热的掌心中,被轻轻搓揉重重撸动,他抓着锦衾绣缘,呻吟声全被那人吞进口中。
余韵渺渺,额上有温热的气息碾过,室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心中悬而未决的苦恼再度袭上心头,他发现,他唯一能够寻求帮助的,只有万里迢迢之外的昆仑女仙了。
当时一味想着抗拒,也的确不想和崔雪麟有片刻分离,而现在自己才略略想出一点苗头——或许,她也不只是为了那个听起来飘渺异常的愿望而想要带走自己,她也是为了为了自己好也说不定。
以她这个人的性子,是从来不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