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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东宫他哥-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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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一个拳头的鸭梨,一把堵到黄瓜的嘴巴里面去了。
  要说,文湛很想那个啥,我也知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老崔明天出城扫墓的,回冉庄几十里的山路,要是真的被文湛压住那个啥一晚上,明天我能不能起的来还不知道呢,别说再骑马了,……
  我想归想,可是临睡前文湛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里面有一些不忍的感觉。
  夜里,当烛火点燃,锦帐垂下,文湛那层斯文的画皮就会被他自己扯开,显出兽性。
  我不敢乱动,他压在我身上的吻又深又重,他全身都是紧绷的,就像是拉满的弓,如果不把箭射出去,就会把弓弦蹦断了。我的双腿也被他分开,缠在他的腰间,虽然衣服都穿在身上,可是还能清楚体会到他压在我股间的东西,已经狰狞到极点了。
  “我……”
  他在亲我的脖子,我却觉得他像一头狼,正在吃一只鸡腿。
  “文湛……”
  我咬了咬,下定决心,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细声说,“今天晚上你睡这里吧……我明天坐马车好了……”
  我感觉身上的他身体一窒,安静的抱着我,也不说话。
  我想了想,试探着,伸出双手,抱着他的肩,却被他一把甩开了。
  他拉拢自己的衣袍,翻身下床。
  用后背对着我,喝了口温茶水也嘶哑的说,“司礼监那边的折子不能耽搁,……你先睡吧……”
  说完,他就走了。
  我想要叫住他,可是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出声。
  想着明天要早起,我把衣服脱了,就钻进了被子里面,翻动了两下,迷迷糊糊睡着了。
  好像是后半夜的时候,文湛回来了,他掀开的被子也躺了进来,全身凉冰冰的,似乎用冷水冲了凉,我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怎么不去泡温泉……”
  他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把我拉到他的怀中,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好,又睡着了。
  这一夜,睡的很踏实。
  连我最害怕的上坟,都没有让我做噩梦。


122
  第十六章 高昌王子
  
  雍京城外二十里的地方有个岔路口,向南走是冉庄;往西南走,是古王陵。
  一千三百年前,大郑还只是一个诸侯国,几代先王的陵寝就是修建在这里的。
  后来太祖皇帝统一天下,皇陵都修到了东山,这边就荒了。虽然皇陵挪窝了,这里的风水没有坏,一些功劳煊赫的皇族贵戚,隔着几辈子也能捞到一块地,修个坟茔什么的。
  岔道口有守军,全是大内的近卫军,一般人都不让靠近这里。老崔亮出腰牌,守军把关口打开,崔碧城一挥马鞭,直接拐入西南古王陵的关隘。
  
  我想要叫住他,告诉他走岔路了,可是他在前面挥了挥马鞭,让我跟着他向前走。我拦不住他,只能告诉谢孟和同来的四个缇骑先跟着老崔去古王陵喝西北风,然后回冉庄吃铁锅炖鱼。
  我们几个用了用力,腿一夹马肚子,跟了上去。
  哦,忘了说了,谢孟升官了。
  他从近卫军调职缇骑北镇抚司,做了副指挥使,腰上戴着腰牌,可以随时进出宫禁。不过他还是住我王府,吃饭军饷都不用我管,文湛直接从内廷拨钱给他们,所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
  
  转入关口,里面就是绵延十里的古栈道,路两旁全是陡峭的悬崖,这一条路非常狭窄,九曲十八弯的,抬头只能看到一条细线一样的天空。山上全是草,还有野菜和药材,还有一些灰白色的古悬棺。
  得到日头西坠了,这才终于看到了古王陵那边红艳艳的桃花林。
  老崔勒住他那匹花了五千里银子的匈奴马,等着我们也赶到了,他下马对谢孟说,“谢大人辛苦,咱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下,喝点水,吃点点心,我和王爷有话要说。”
  说着冲我挥了挥手。
  “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我下马,把缰绳扔给谢孟他们,让马吃些水草,我自己跟着崔碧城向前面走过去。
  崔碧城说,“承怡,你知道我这次让你带着谢孟他们过来,为了什么吗?”
  我一耸肩,“你的心思神鬼莫测,谁知道?”
  他的马鞭一指前面,“整天在雍京闷的,你都快长香菇了,带你出来逛逛。”
  我看了看前面,是一座很苍翠的墓园。
  我嘀咕着,“这是谁的坟呀。”
  
  我眼前的院子说是个墓园,其实更像一户住家。只是这边方圆百里虽然桃花灿烂,却鬼气十足。所以山坳中这个小院子怎么看也不像给活人居住的。
  看的出来,眼前的小院修建的时间并不久远,也就是二十、三十年,最多不超过五十年,却因为无人打理而显得苍凉荒芜。
  青砖青瓦,原木做的门,没有匾额,也没有楹联。
  崔碧城推开门,挨着门槛,脚下就是一条细长的石子路,两旁是嫩嫩的青草,前面三间房,后面则是一个大坟包,坟头上已经长满了野草。
  
  这到底是谁的墓?
  除了千年前的古王陵,后来能在这里捞到地皮的贵戚们,哪个能在这里面修墓地的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把墓地修的热热闹闹,让自己风光大葬。谁也不会像我眼前这个人,把坟头修的凄凄惨惨戚戚的,连乌鸦都不来凑热闹。
  
  老崔也不说话,一直向前走,我跟着他,我们到了第一间屋子的时候,我向里面瞄了一眼。这里布置的像一间书斋,有书架,摆满了书,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前厅那边还摆着一张桌子,整齐的码着文房四宝,一支秃笔放在干成灰的砚台边上,脆而黄的宣纸上放着一把短刀,刀柄上一块玉牌,用大篆刻着‘缇骑’两个字。
  这应该是北镇抚司的人用来杀人的刀,却比一般的刀要华丽古旧,刀鞘上面缀满了珍珠,银柄已经变成了黑色。
  
  这个时候,有风吹过,我们面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眯缝着眼睛,后退一步。等到尘埃落定之后,正堂挂着的一幅丝绢画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
  
  画中是一个男人。
  慵懒的坐着,手中拿着一个瓷盏,凑到唇边。
  他拥有女人般柔美的面孔。
  苍白的脸,血一样鲜红的嘴唇边上,带着一丝诡谲却羞涩甜美的笑。
  左眼角一粒泪痣。
  
  崔碧城来了一句,“这就是那个罪人赵汝南的墓。”
  我一愣,“赵汝南?!就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缇骑总指挥使?!被满门抄家,自己也死无全尸的那个?”
  老崔点头。
  我,“什么人敢把他的坟地修到古王陵来了?这不摆明了要造反吗?”
  崔碧城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看着那副旧丝绢画有些走神。
  ……这个不会就是赵汝南的画像吧……他怎么长成这个样子?
  他不是应该貌似钟馗,身如张飞,力大无穷,酷似鲁智深吗?
  
  我知道这个罪人的一些故事,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人很特别。
  
  赵汝南,凤化年间的割喉刀。
  他真的当得起一句话——性如豺狼。
  他的死大约犯了天大的案子,我爹把他的案卷秘档全部封存。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活下来的都是一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这个人在当时权力特别大。这么说吧,如今的北镇抚司根本没人敢惹,打死一个朝廷二品大员跟闷死一只王八差不多,可是如今的缇骑北镇抚司总指挥使的权力都没有当年赵汝南权柄的三分之一。
  二十多年前,大郑所有的秘密军队都在赵汝南一个人手中。
  死在他手中的人海了去了。
  我父皇那些庶出的兄弟都快被赵汝南杀尽了。
  
  他最拿手的几样事——瓜蔓抄,诏狱,密探。
  所谓‘瓜蔓抄’就是灭族,赵汝南所到之处,没有活口。
  ‘诏狱’是个恐怖的地方,如今读书人风骨硬,可是在凤化十多年的时候,朝廷是没有风骨硬的读书人的,再硬的汉子,进了诏狱到了赵汝南手中,只想乖乖认罪,以求速死。
  当年的‘密探’比现在的还多,雍京到处都是他的眼线,说句不夸张的话,朝廷官员一晚上放几个屁,吃饭的时候夹了几筷子菜,他这个缇骑总指挥使都知道。
  
  “承怡,看这个。”
  崔碧城让我后退了两步,他按住左手边的一个铜瓶,左右一扭,哗啦……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大洞,里面整齐的放着五口大木箱。
  我一惊,“这是甚么玩意?”
  崔碧城冷笑,“这就是太子,杜阁老玩空心思求而不得的好东西——杜家的私账!”
  “啊?这么多?我以为你就记了基本账册呢。”
  “几本账?”崔碧城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要是基本账的事儿,杜家和嘉王他们能怕成那个德性?我有杜家在江南二十年的明细,甚至还有一些和他们有银钱往来官员、商人、小吏的证词、杜小阁老的亲笔书信。我把这玩意一拿出来,杜家的人还不得跪下磕头叫爹?”
  我蹲下去,伸手打开一口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账册,我拿过来一本,打开一页,上面写着‘凤化二十七年,六月,江南丝织上等丝绸一万匹,无须向户部入账’。
  我嘀咕着,“凤化二十七年……一匹丝绸十八两银子,一万匹就是十八万两白银,不向户部入账,这笔银子自然就不知去向了……啧啧,老杜他们可真有钱……”
  崔碧城很得意,“怎么样?这个可是我用命换来的东西,有了它,我想干什么都成。他账册给太子改换门庭也可以,又或者是要挟杜家为我所用。……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眉毛皱的像一个死疙瘩,你想什么呢?”
  
  我忽然看到那边画像下面有个细长的供案,案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盒子。
  我不自觉就想看看,那里面是什么。
  我绕过放着木箱子的大洞走过去,拿起来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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