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不尴尬-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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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别的关系呢?”
“谁跟你有关系!”说完话,陈吉吉站起身,拎着包就走。
我傻在座位上,还没等反应过来起身追,她又转过来几步走到我身后,一个标准的锁喉紧紧勒住我的脖子:“死赖宝,钱包你先空着,等我给你找一张填上,你给我记住啊,以后我要是再从你钱包里看到别人的脸,你就别要脸了!”
看来风波是过去了,我窃喜,被勒着,破着音表白:“肯定肯定!以后我钱包里就只有你们俩的脸。”
“谁们俩?!”
勒我的胳膊明显加了力道,我急忙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举过头顶:“你们俩的脸啊,你和毛主席……”
还是陈吉吉聪明,给莱姐打了个电话,让莱姐那边找借口拖延一下会议时间,等我到了她再现身,莱姐在电话里戏谑:“你俩复婚了?”
承诺吉吉开完会就和莱姐一起来接她下班。继而开始夺命狂奔。上了地铁才觉得刚刚走得匆忙,忽然心里生出多丝留恋来,于是给陈吉吉发了条短信:
尊敬的用户您好,诚邀您参加献爱心、表真情抽奖活动,回复本号我爱你三个字,即有机会获得由赖宝独家提供的神秘大礼包!中奖率百分之百,您还犹豫什么?赶快回复吧!
过了两站,回复来了:赖先生,您因涉嫌爱心诈骗及性骚扰未成年少女而被依法通缉,请主动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到公司已经快两点半了,事先打了电话,进了公司门大器迎上来,这厮急得胖了一圈,几乎快揪我脖领子了,嘴上骂骂咧咧的。
我知道自己不对,这事完全没给大器台阶,只得找理由不停道歉,我当然不能说是找他妹妹去了。
大器摸着脖子上的汗:“幸好今天莱恬恬有事也还没到,不然我真他妈不管你了!”
我继续道歉,心说那都是我的人,里应外合,有备无患。
进了会议室,编委会其他没见过面的几位同僚都到了,我摆手打了招呼,他们也都纷纷点头,互相不知底,但也都知道能来参加这会的以后起码是个平级的同事,要是他们知道我不久前还是个濒临倒闭的小杂志的小编辑,还能屑我?
杨小星进来看了一圈,点点头,表情严肃,没看我,然后掏手机打电话,说都到了。会议室很静,可以清晰地听到电话那边莱姐的声音说我在车上了,马上到。
就在杨小星转身出会议室时,我手机收了条短信,按了看,是很熟悉的号码,但没存通讯录,嗯,莱姐:我在附近咖啡店等快一个小时了!你小子!
我回:感恩戴德。
莱姐进会议室后很有风范地向在座众人点头示意,对我也无不寻常表示,全然不认识一般。杨小星和大器也列位参加,众人落座,杨小星开场白讲完,请莱恬恬先讲,莱姐也没谦让,几句客套过场后,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实话说,对这个莱恬恬我基本是不甚了解的,道听途说林林总总,二世祖、千金之躯、留洋归来、在很牛掰的大集团公司工作过,自己做过网站杂志……一切都是听说,但她在会议上这番发言,真是让我肃然起了敬了,对杂志的定位包装宗旨内容每样都分析得精准到位,而且想法大胆有力却又不擦边政策,言谈中没有一句假大空,字字珠玑针针见血,俨然已经把一张让人雀跃却又绝对切实可行的蓝图勾勒在众人面前。
我是打心眼里庆幸,莱姐说的和我心里琢磨的基本一致,干一件大事,正需要这种志同道合的人。虽然心里还是能间断着想起来她就是蔡大小姐,骗了我一遭又一遭,但这发言让我折服了,从她说的话就可以看出她脑子多大心眼多多,跟这样的女人斗智斗勇,只有认栽的份儿。
和莱姐相比,其他编委的发言就相形见绌了,我更是多重压力心有忐忑,但心里明白这不是谦虚的时候,且不论杨小星看着呢,光是莱姐,我也绝不能在她面前丢脸,和她无论是旧仇还是新友都不能丢这份人。
于是轮到我的时候,拿出事先准备整理的想法和意见开始侃侃而结巴,前面说得很是紧张,很有虚汗,后来无意中抬头,得到杨小星好奇和莱姐讶异的目光,备感自信,开始进入状态。一番侃谈下来,竟也赢得了些许掌声。
第三十六章X档案
(人在工作中与生活中往往是两副面孔,如果分开来看,生活能把好人逼死,工作只能把好人逼坏。生活中软弱点最多是个老实人,工作中你要是软弱了那基本就是个废人了。)
会议结束在下午五点多,新杂志的雏形基本也出来了,基本上脱开了原来DM杂志的设定。我对杂志名称的建议也获得了基本认可。新杂志暂定名《草字头》。
您看明白了吧?这新杂志不是玩什么高精尖,而是面对大众,在政策允许的条件下最大限度地报道草根事件与发表草根想说的话,杂志的宗旨就是:为草根庶民提供最大的言论自由。
这也是我那么钦佩莱恬恬的原因。身为一个富家千金,她的发言里对于这样一本杂志的定位,无一不是真实可行的,那么洞悉草根阶级想说和想听的,几乎让我怀疑她也是从底层一路冲上来的。
会议完毕的时候大家心情都很亮,因为这会议很透彻,没什么假模假式的东西,对这本杂志都有了信心。毫无疑问杨小星准备了晚宴邀请大家参加。想不到莱姐第一个提出有事不便,先行告退。看着莱姐已经出了会议室离开了,我这个心急,于是默默上前跟杨小星与大器打招呼说也有事先走,出了会议室飞奔至电梯。
下电梯往大厦大门边走边掏手机调号码想给莱姐打电话,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出大门,莱姐就在不远处笑盈盈地看着我,跟我招手。
我问莱姐是不是晚上真有事?莱姐拍我说别装了,走,接娃娃去,一起吃饭庆祝你俩满血复活。
途中车上,莱姐说我今天讲得不错,让她受益匪浅。我急忙回应说岂敢岂敢,莱姐你才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莱姐说哦,你这意思是你以前就压根儿没瞧得起我?我急忙摆手说绝对不是,以前是敬仰,现在是崇拜。
这话说完莱姐沉默片刻,扭头不耐烦地一撇嘴训我说赖宝,你别这样行吧?咱还没开始正式上班呢,就算上班了,下班我们也是朋友关系,你别总这副对上级的姿态行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潜意识一直有点拿莱姐当上司那么伺候了,奶奶的,还不是天真姐姐时代留下的后遗症!
心生一计,马上变了脸,挑眉毛瞥她:“哪敢惹你啊,万一你再给杨小星打一电话,让我在新杂志给你刊道歉信,我还活不活了?是吧蔡大小姐?”
莱姐一愣,继而歪头盯着我笑了:“哟,睚眦必报啊赖大编辑!怎么着?现在你都知道了,你想拿我怎么样啊?”
“我还敢拿你怎么样?我拿你供着吧!”我斜眼打量,马上凑头,“哎,莱姐,我就是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码事啊?你和吉吉,还有这个蔡大小姐?”
莱姐一愣。“娃娃没跟你说啊?”马上眯眼颇意味地笑起来,“那还是她亲自跟你解释吧,省的你再一赌气跑出去喝酒整晚不回家,把娃娃哭病了怎么办?”
我就不能听这话!一听心就疼一下。我甚至瞬间脑海中就映像了陈吉吉梨花带雨的样子,瘪着小嘴眼泪吧嗒吧嗒掉,实在招人心疼。
“得,莱姐,既往不咎了,今晚啊,你就当回月老红娘吧。”
接了吉吉一起吃饭,席间我又成了被插科打诨的对象,但莱姐的调侃和吉吉的害羞,都让我美不胜收。莱姐也得知了关于王欥欥的种种,莱姐发言,说这类有公主病的女孩她见识过无数,要么是家底优越要么是五官优越,然后活得就完全以自我为中心。
聊到兴起,为了证明此言不虚,我群发短信给谭墩骨头袁老二老付等人,让他们用一句话形容王欥欥,没玩大冒险,要听大实话。回过来的各种狠毒各种愤怒……不列举了,太敏感。
莱姐看罢证明我此言不虚,陈吉吉忽然很苦恼地撇嘴:“哎,你俩说我是不是挺坏的?听见他们这么不喜欢王欥欥,这么说她。我可得意了,完了完了,我有点变态了。”说着还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我更加兴起,给刚才诸位再次群发短信:那什么,有人已经知道了,有的可能还不太清楚,我呢,今儿就算公开一下奸情,我和大器之妹陈吉吉已经超友谊了。
陈吉吉看到短信内容,打了我一千七百多拳……
短信再次纷纷回过来的时候,妈的没一个惊讶的,连袁老二都回我:宝啊,你和吉吉的事连我都知道了,你还宣布个蛋啊?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二百五么!
我无奈,回:二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二哥豪迈回复:不差那五十。
最后谭墩的短信:貌似没人不知道了吧?但我以我的英俊起誓不是我说的!是你俩演技太差……
以上时间,在听我一条条读短信的时候,吉吉那一脸的笑容基本证明了,她小心眼里的那点怨气已经完全烟消云散。
饭局毕,送了莱姐,回到家楼下附近,我和陈吉吉再使诡计,她在小区对面的麦当劳坐等,我先行潜回打探,家里没人即告知她回来,有人的话就候上片刻,制造不是一起回来的假象。
拿钥匙开门,门厅灯亮着一盏,心里一沉,完了,可怜我吉吉要等会儿了。
于是进门换鞋,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没人啊?客厅的灯也亮着,茶几上还摆着啤酒呢,人呢?
开始喊大器,边喊边上楼,到他房间门口敲门,没人,推,锁着。哎呀我靠?边下楼边掏手机准备给大器打电话,走到门口想把鞋收鞋柜里,这都是吉吉要求的,鞋不能胡乱甩门口垫子上晾臭味,要在鞋柜里摆好。但我这一开鞋柜,出事了——有双女人鞋。
不是吉吉的,住了这些日子了这点事我还是知道,吉吉的鞋穿在她脚上呢,其他的鞋她房间有自己的鞋柜,从不跟我们的放一起,说是怕污染。
基本可以肯定了,丫在家呢,且金屋藏娇,藏的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