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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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之前有缘见过小姐。若说女仆,倒是有个人口市场在南边城墙角处,每日卯时开市,命王可以去看看。”
“多谢。还请问店家姓名?”
“我姓列,名不值提。”
有趣,不卑不亢技艺绝伦,隐姓埋名又乐于助人,此人一定有故事。
道别后我就要离开,谁料刚出门便被人撞了回来。我扶着门框站好,定了定神连忙去看对方状况怎样,结果被那衣冠华丽的小公子扯住不放,两三个小厮在我周围挽着袖子转着圈,看得我头晕。
“哪,哪,你知道你撞的是谁嘛?这可是咱御史大夫的小公……”
“就直说你们想怎样吧?”
这种耀武扬威搬后台的废话我懒得听。
“呀呵!公子你看,不怕死的!”
那小公子十四五岁的样子,面相倒是干净文秀,眉梢轻扬亦邪亦正,见我看他,唇角一勾笑着说:“不怕死又如何,不怕死的不一定不怕痛。给我打!”
言之有理,我暗赞,向后退一步躲开从侧面杀出来的拳头,再低头转身,绕过后面的攻击,站稳后抬脚将这几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小打手挨个撂翻。再看向小公子,眉眼生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我学他方才的样子一笑,逗他:“下次见面,你自己来打我如何?”
“你!你叫什么名字!”
“啊,你记住我的名字不如记住我的脸,我经常在这街上。走了。”
我原以为给这孩子一个台阶下了了此事便完,却不想这御史大夫之子与礼儿一样迷恋武学竞技,终日不在家里念书在街上守着,我一出现他便上来明争或暗袭,有几次差点误伤到米回。不过也罢,这倒是给了我锻炼的机会。
那日回去王府时礼儿并没有乖乖待在书房,我喊住路过的一个小厮,答说小世子将自己关在屋内有些时间了。急忙赶去礼儿处,只见米回在门外想尽办法哄他开门,一旁站着哭个不停的暖暖。
“这怎么回事?”
见我回来米回跟得了特赦一样,扑上来滔滔不绝的说:“命王你可回来了!米回回府后遵从您吩咐给小世子沐浴更衣请了世子去书房候着,经小姐提醒我才引了小姐一起去书房给世子送面人去,却不想世子拿了面人摔掷在地后跑回屋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挥挥手让米回退下,我蹲在暖暖面前扶着她的小肩为她擦眼泪。孩子一手拿着焦顺的面人一手倒提着帛鱼的面人,哭的时候红鼻头一吸一吸的,很是可怜。将暖暖拥在怀里听她埋在我脖颈的哭声越来越响,不由得怀疑礼儿是否说了什么让她受了委屈。
“宋礼,我在书房等你。”
抱起暖暖吩咐米回不要管去礼儿,米回虽说有些放不下心,但在看我脸色后还是乖乖跟我走了出去。院里两颗树相邻较近,喊米回取了绳板来,两个人蹲在树下给暖暖做秋千。
米回这小子手脚麻利,不一时暖暖已经坐在了秋千上,令米回看护好暖暖后我一个人回了书房。
从未时开始等,久不见他人来我随手抄起一小册翻开,也没怎么看进去。申时米回邀我吃饭,我让他将饭菜给我端来书房,询问了礼儿,道是将饭送去了他房里,点过头便让米回忙去。饭后一个人待在书房也着实无聊,我自小就不爱诗书,无事之下拿起纸笔随意描绘,瓜果鸡虫,不知不觉画了一个晚上,那孩子都没来过。
鸡鸣后有仆来清扫,这才发现我一宿未睡。他放下扫帚叫来了米回,米回跑至书房门前还未系好衣带。
“命王怎么……这是?”
我抬头看他,腰际有些酸痛,米回拿起我挂在椅背上的画纸一张一张看过去,问:“命王画的这少年是谁?与昨日的面人有几分相似。”
“啊,是我兄长之子。”
“还有这个,这书生面是谁?”
“后院那神医之弟。”
“这个和这个呢?”
“我的总角之好。”
“这个是小姐的爹!”
“嗯,我义兄。”
“这个女人是?”
闻言我不及放下笔连忙夺过画像撕毁掉丢进笔洗里化掉墨,米回见势也不再追问,反拿起旁边的几幅来。
“这几幅都画得是一个人,是神仙么?”
“你就不能先关心关心本王饥寒么?”
米回将那几幅画像来回翻看,我伸手问他要回时他才不舍的还我说:“米回这就给命王备早膳去,回来时命王可得给我讲这仙人的故事啊!”说完扭头就跑。
这孩子一向聪颖,该能猜到那女人便是贞英王妃,至于这“神仙”他更是心里有数才想听我讲故事。
直到辰时礼儿才红肿着眼冲进我书房,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在我看他时他哭了出来。
“爹爹……”
“昨日之事我大多忘却了,你现在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有一点,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你记住了。好了,下去罢。”
他没走,大哭着抱着我的腿道歉。手持着吹停的画像我无暇顾及他,只催他出去,米回将礼儿抱出后屋里静下来我才思虑起约拿有无顺利回去,他那种夺目的相貌万一遇到歹人……
后悔没有派人跟去,我也没能力派出亲信跟着他去。
将那几幅吹停的画毁入水里,本打算小睡,刚躺下便被米回叫起,说是宫里来人传话,太后有请。勉强振作起精神收拾穿戴好,骑上梁臣便进了宫。
穿着我那身王袍坐在后妃中,上座又恰巧新皇着白,这光景惹得那珀媞公主好不自在,不时就偷偷打量我与新皇。我倒是无妨,之前在朝堂已经被百官看习惯了,新皇明显是被这审量的目光看得不自在,频频清音。
“……那届时皇帝大婚,命王可要相辅左右。”太后说着,满面的欢喜,我很感激她将我看做是自己人,更甚者凭借我父与她的关系,她将我看做亲侄,几次想问她关于我生母的事细我终是打住了。原因我也说不上来,不想知道而已。
“命王,”太后换我:“听儿,你闲暇之余也来宫中走走,老是不见你人,都快记不得你长什么样子了。”
我赔笑:“是,得闲了一定待礼儿进宫看望太后。”
本是客套话,说说听听也就罢了,却总有人能从中别出些什么,比如这个珀媞公主。
“据说命王朝不上朝,亦无实职,终日于街行走,回府则是陪同世子与小姐作玩,很闲的样子啊。”
她瞥我一眼,我浅笑收下应她:“公主殿下竟比太后还了解本王作息,有劳费心。”
双颊跃红,她指着我轻斥:“休要胡言乱语!”
喜怒于形,敢爱敢恨,真是不错的性格。
我冲她笑笑,她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微微起身抄起手边的东西向我投来,脾气还真是不小。正要躲,眼前白影一闪我顺势向后倒去,身前的白影定下形才看出是新皇,他将锡壶甩向远处,转过身俯在我身上问我:“可有被吓到?”
当我是小孩么?
新皇将我扶起后坐在我身旁,由皇后牵离了话题。他们聊着我则静坐,偶尔应诺几声,其间抬眼总能瞄到那珀媞公主敌意的目光,我也只能一笑而过。
从太后殿里退出来时已经用过晚膳,新皇执意送我出宫,路上聊及这大止公主,他啼笑皆非,我倒是觉得他幸运。
“那你说说孤是怎么个幸运?”
“公主她活泼直率,并无心机,你倒是不用费力跟她周旋,只不过她在后宫可就不好自保了,你还是多护着点为好。”
“听口气你倒是挺喜欢她。”
“的确是喜欢她的性情。”
“那孤将她赐给你如何?”
他停下脚步,他半眯着眼看我,拿不准他唇角的笑意是为何,我打着哈哈说:“那不能,给我妻知道非盐水沾鞭抽死我。”
我向前挪步他仍旧一动不动,我停下看他时他仍是不为所动,索性我也站住陪他。许久他抬步,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说:
“以后在我面前,少提你妻,不然后果自负。”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婚典之乱ˇ 最新更新:2011…05…16 02:24:20
快走至宫门时我打了个喷嚏,因此被新皇拉住说什么都要我去看御医。被拖到他寝宫里本是能撑着走回去的精神一下子消散了去,坐在床上时浑身一软躺了下来。接着头部一沉浑身发热,新皇坐在一侧为我垫枕头,我连推诿都没力气。
来过三个御医诊问,都说是劳累过度,心情郁结,又加上染了风寒所以才会有此一病。
“劳累过度?”
新皇暗有所指的看我,我半闭着眼含糊答他:“昨夜一宿未睡,休息一下便好,圣上勿要担忧。”
很困倦,尤其是躺在床上后身骨放松更催着我想就这样睡过去。硬是振作起精神坐起,再疲惫也不能睡了帝王床吧?
新皇有意留我,我拒绝道:“圣上可是说过臣不能夜不归宿的。”起身下床昏昏沉沉的拜别新皇,一个年轻的小公公扶住我向外走去。
回到王府,褪下袍靴躺在床上抬起一臂搭在昏沉的额头上,米回给我端来水我都喝不下,只是想睡,偏偏又怎么都睡不着。
“命王,世子今日写了字,要看么?”
“他会写字?”
米回很识眼色跑出去又跑回来,回来时身后跟着礼儿。接过那张写满“知错”的纸,字虽然像是拼凑出来的,但写了十几遍也是有心,顶上规规整整的那个示例不知是出自谁手,我目前头脑混沌也顾不得问他。
“爹爹又病了吗?很冷吗?”礼儿看到我有气无力的样子很是关心的扑过来,小手拉着我的腕子满眼着急的说:“爹爹以后不要去宫里了,一去宫里就生病!”
“无妨,”从他手中将手腕脱出,他误以为我在闪躲,反而抓得更紧,带着他的小手将手搭在他头上,我努力向他笑:“礼儿今天学了两个字,很不错。”
闻言孩子如释重负地一笑,感染着我也倍觉舒心。暖暖找礼儿玩耍而不见人,追来了我卧房,见我生病又跑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