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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寒门巨子by:七筒-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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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宴笑笑,伸手抱住他压在胸口,很快便睡着。
  云暧心中的不快又被这温热的怀抱化解了,他昨夜也没睡,也来了困倦,闭上眼回抱了对方也睡着。
  陶宴抚摸着云暧脸,有些感动又欣慰。
  云暧是不一样的。
  跟云傯不一样,他是有心的,知好歹,知冷热,长的就那么招人喜欢,从第一眼见到起,陶宴就对他动了心。
  他不自私,他会爱,会体谅别人,会相信,会原谅,会付出,会感激。
  刘静说的没有错,权力场上无人能例外,但他喜欢这个人,愿意承担危险。
  其实他最初对云暧真的就是单纯的喜欢,就是单纯的见到他就欢喜,看到他难受就心疼,忍不住想帮他,想让他高兴,并不在意云暧会怎样回报他,这是个好孩子,陶宴就愿意疼他护他。
  有的人生来就是混蛋,是品性教养的问题,没人逼着他混蛋,但他就是不学好,小的时候是小混蛋,老了以后是老混蛋。而有的人生来就是宝贝蛋,他有一颗纯善的心,不论命运怎样困苦折磨,他的良心不会泯灭。
  寒冰淬美玉。
  云傯要是不死,他大概也不会留恋那人,陶宴相信人心,他喜欢好人。
  可惜云傯死了,他无法苛责死去的人,所有的孽债用生命来偿还,代价太大,却反而成了自己欠他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刘静拍案而起,将手中奏疏狠狠的掷下,背着手原地乱转,末了冲长史宋臻手一点:“这个周翥好大的胆子,你替我查查他是个什么身份,就凭他敢写这样的奏章,肯定有人指使,你替我查出来是谁!”
  宋臻低眉顺眼称是,退了出去,刘静将那奏章打开再看,又是气的一口血直涌上头。
  主簿赵隽张口结舌要劝,刘静怒的大袖一扫,桌案上书卷哗啦啦的飞了一地,赵隽连忙蹲下去捡,刘静斥道:“出去!”
  陶宴在中书监,同样看到了这张刺目的特殊奏事的红封章奏。
  火漆封缄,直呈君上,这是本朝的一个故例,□□用人多疑,所以定的这个规矩,下臣可以跳过朝廷机构奏疏直陈上达天听,劾手握重权的亲信大臣。但历来有这个说法,却无人敢实践,因为这种弹劾就是所谓的死劾,东西呈交上去便是你死我活,不成功便成仁,而要一封奏疏扳倒一位呼风唤雨的朝廷重臣从来不是易事,多半结果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历来没有人干过。
  陶宴看了看奏章上的人名,周翥。
  是个小御史。
  这封奏疏本来该直接出现在皇帝的桌案上,不过刘静一手遮天,中书监的事情陶宴全权代理,所以云暧还没有看到。
  奏章弹劾刘静八大罪状,言辞锋利字字如刀,饶是陶宴见过了刀笔凌厉也看的背心生凉。
  陶宴谨慎的不敢擅作主张,小心的将奏疏封口的火漆又封上,同其他奏疏一起送去延春殿,由云暧自己决定。
  孙秀低眉顺眼侍奉在一侧,云暧也是看到那醒目的红色便激动的站起来,等他颤手颤脚的打开那玩意儿自上而下快速浏览儿过,又震惊的一屁股坐下了,大睁着眼大张着嘴一脸痴相,望向陶宴:“这谁写的?”
  陶宴示意他看封面:“一个无名之辈,平日从未注意到。”
  云暧将奏疏扔给他看,陶宴也装模作样再看一遍,合上:“臣怀疑这个周翥是受人指使,他没有这个胆子,而且,这般犀利的文章,也不像他能做出来的,恐怕是有人代笔捉刀。”
  云暧转头看了看孙秀,一脸不可置信。
  孙秀默然。
  陶宴只需一遍就看出来,那文章,除了孙秀,没有人做的出。
  他从来没想到孙秀有这个胆量,所以他现在迟疑了,陶宴脑子有模糊一团的东西渐渐有点清晰,刘静的这一系列事情,都跟孙秀绝对脱不了关系。但孙秀显然也是为人办事,他为谁办事就很不好说了。
  孙秀是赵王云栩身边的人,他很有可能是受云栩的指使,而且云栩也绝对有那个动机对付刘静,刘静要是倒下,八成最受益的就是赵王。但陶宴心中还有一个不敢细想的猜测,云暧。
  孙秀最近和云暧走的太近了。
  陶宴知道云暧对孙秀好感有限,但最近却显然要好的过分了些,甚而相处的比跟陶宴还多,如果这件事幕后的主使是云暧的话,这样的大事,云暧竟然瞒过了自己,没有同自己露过半点风,只是在同孙秀谋划。
  陶宴就觉得味道不对了。
  然而他只是默想加猜测,并不敢问,云暧手里掂着那奏章,试探问道:
  “陶大人觉得这个周翥,该怎么处置的好?”
  陶宴道:“这件事过了。”
  当日周翥被下狱。
  狱严刑拷打,没供出任何东西来,这位哥们竟还是铁骨铮铮一枚硬汉。
  刘静更是恼怒,将相关办案人员一通斥骂,大发雷霆。
  陶宴在一旁听着,无话可说,刘静重伤刚愈,给这一气,回头一口血吐出,再次卧床不起。
  不出三日,那封奏章传抄遍了朝廷上下,朝议沸腾谣言四起,接着上次锐意改革下众人的缄默不言,这封奏章极强的煽动性极具攻击性的措辞调动起了广泛的呼应,一石激起千层浪,攻击质疑之声纷至沓来,如潮水鼎沸,一发不可收拾。
  陶宴就是想压也压不住,而且想到那幕后操纵的人可能是谁,他只有保持沉默。
  云暧一直想对付刘静,但陶宴觉得,这个时候动手是不明智的。
  但是他也不能劝云暧不去做,因为这是云暧仅有的机会。
  这样一来,意味着他跟刘静达成的短暂同盟破灭了,意外着刘静均田改革一事,注定要失败,化为泡影了。
  可能云暧压根打心眼儿从最初就没有打算过支持刘静此举,是陶宴怀揣希望,云暧对此却一直是不屑的,从来没抱期待。
  他只是授意自己去和刘静结盟,然后利用群臣反对改革的情绪孤立刘静,然后自己趁机收拢权力,陶宴估摸着,或者云栩根本也是支持他的,连着孙秀,他们是一伙。光云栩还不够,或者还有别的人,可能军队里也在支持他。
  这样一来,只要除掉刘静,朝堂有自己控制,其他势力他又拿捏在手心,他除掉了刘静,众臣也一定会一面倒的归附于他,洛阳再无人能有实力同他抗衡,他这个皇帝就要名副其实了。
  既然是这样,既然是云暧谋划,那周翥是定然不会招的了,挨住了这通大刑,回头升官发财是板上钉钉的事。
  陶宴知道刘静这回是无路可退了。
  陶宴其实有些遗憾,刘静的理想,也未尝不是他的理想。
  刘静从二十年前在洛阳声名鹊起,位居三公执掌大权,便有心想要改革,他是真的胸怀壮志,一生的追求就在政治建树上,为朝事鞠躬尽瘁呕心沥血。陶宴当初就是被他那股强烈的执着和坚毅甚至说理想精神所打动,一心崇拜他,追随他。后来改革失败,刘静被排挤出洛阳,出任并州刺史,他还是没有放弃。十年之后又回来了,这一次他的权力大到连皇帝都忌惮他,说一句话满朝文武便鸦雀无声,他还是要改革,还是要逆流而上。
  可终究是这样的结果。
  刘静卧病在床,咳嗽不止,就着薄灯一盏还在忙碌于公文简牍,陶宴不忍将今日朝堂的争论再说给他。
  陶宴惊讶的发现他两鬓间竟然已经灰白了一片,骤然老了几十岁。
  他才不过三十多岁年纪。
  陶宴一瞬间几乎心就被狠狠的揪住,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刘静主动问起朝廷上的事,陶宴撒谎说没有事情,刘静哼道:“你不用骗我,当我不知道,现在他们一个个的都幸灾乐祸,等着想看我的好戏,可惜了,我好的很,他们怕是难得如愿。”
  陶宴是个看的开的人,能做到的尽力去做,做不到也就罢了,他没法像刘静那样奔着一条路走到黑,对于刘静,他是钦佩又有点惋惜,甚至还有些不解,陶宴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竟然劝了他一句。
  “恐怕现在的事情,已经引起了争议,不如暂且搁置,改革之行当从长计议,咱们行动草率,都太低估形势的严峻了。”
  刘静持着公文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
  然而他也是只动摇了片刻,便苦叹道:“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默然了许久,并无甚表情,只是有些感慨:“商鞅变法而死于车裂,晁错削藩被腰斩弃市,自古有志于大业者,那个不是目光长远,而去计较一时之得失生死?是非功过后人评说,千载之下,必有公论。商君虽死,其法未改,晁错虽诛,藩乱既平!贾生赋《鵩鸟》之诗,后人犹谓“得志”,我刘静又有什么想不通的。”
  陶宴也就是那一刻意识到,他在心里,终究是敬这人为师的。
  终其一生。
  刘静重病之下,众人都以为他不能再上朝,他却又上朝了。
  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凌厉狠毒的咄咄相逼,他一声不辨,解了头冠,又去了腰间笏板,冲皇帝磕了三个头辞去。
  他自动免官去位,云暧给他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住了,连忙让人去他府上赔礼,请他归朝,刘静通通不应。云暧最后不得不亲自上门去赔罪,刘静仍然推脱不见,回复他说:“臣年事已高,近来身体颇不如意,已经不能再替陛下料理国事,陛下还是另请贤能罢,臣只当归田养老了。”说的云暧尴尬羞恼,脸红如血。
  刘静从宫中回到府上便呕血不起,气息奄奄,一副临终之相了,陶宴匆匆赶到府上,刘静握了他手道:“长絮,我恐将白鹤东来,不久于人间,我若去了,有三件事嘱咐你,你千万要记得。”
  陶宴不敢不应,执着他手跪下道:“先生请讲。”
  刘静道:“第一件事,朝廷的事,我托付给你,邓娴,宋卿,赵致,这些都是可堪重用的人才,你务必留着他们,不要因我之故毁伤良才,我若死后,陛下对我心怀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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