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巨子by:七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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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着要好一番唇枪舌战,哪知刘静的反应莫名其妙。
陶宴给这团棉花糖弄的有些不清不楚。
“这跟固执没有关系,是我本性顽劣罢了。”
刘静看着面前这个青年,高大的身材瘦的只有一副骨架,五官冷硬容色苍白,疲倦中残留着三分狡黠。
陶宴早已经没有了十年前初出洛阳的那一身鲜活的少年灵气,见人依旧是眼神活络未语先笑,不大正经,但骨子里已经疲惫了。十年光阴,老的不光是自己一个,两人间是恩是怨还是仇,早已经说不清了。
上一次在延春殿,刘静是打定主意要给他个教训,让他吃点苦头的。然而既然舍不得打死他,了不得只能自己退一步。
然而又不能放过他,于是只有重新把他弄回自己身边来做事。
他是自己的人,刘静看不了他跑太远或者干脆跑偏。
“你的伤可好了?”于是刘静问了。
“有赖靖国公的关照,已经好了。”陶宴诚恳答。
“看你气色不好。”
陶宴干笑:“最近上火。”小皇帝躲着老子,不上火才怪。
刘静道:“你到我这里来,过去的事,咱们既往不咎,我派你去西北,出镇长安,往后你只需听我的安排,不用再去宫里伺候了。”
“别——”陶宴连忙打断,“我乐意进宫去伺候。”
“至于长安,靖国公派谁去都比在下好使,陶宴能力鄙薄,担不起这大任。”
刘静拍案怒道:“你现在就只剩下这点出息!”
刘静还是那十年前老德性,装不了好脾气,陶宴已经对此看白眼了。
陶宴道:“我本来也就只有这点出息。”
刘静气结,陶宴也不让。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说不出下一句。
刘静矮身迁就,对方这般毫不客气直拒,话到这里多说无益,陶宴觉得没意思了,没胃口再吃饭,起身拱手拜:
“下官告辞。”
刘静不可置信的侧头看他,惊讶极了。好你个陶宴,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搭梯子你都不肯下,真是骨头硬了。
“你以为那个小皇帝真能保你前程?”
陶宴道:“无奈宴已经心许之,不得已罢了。”
这话一出刘静就冷笑了。
说了半天对牛弹琴,儒子不可教也,袖子一收:“你去罢。”
陶宴果真毫不犹豫的径自去了。
刘静的安排其实是一点不错的,但陶宴无心去西北。
西北隔着延平关,如今关内有张合,关外有刘均,刘均依托云州偏安一方,不闹事,但朝廷也无力制约他。张合更是个气势汹汹的土匪军阀,刘静已经觉得这两人危险,但陶宴显然不愿意搅和进这片复杂的地方。
更何况,跟张合争起来,对云暧那里也是讨没趣。
小厮提着灯笼出来迎,陶宴恹恹进了门,矮榻上一人坐着,露个背影,应声转回头来,陶宴一惊:“陛下!”
云暧使眼色打发了小厮,陶宴望了他一会儿,又笑眯眯走近了去,握住他手,往他脸上嘴了一个。
云暧已经对他这套无赖手段弄的没了脾气,懒得多说,只问道:“靖国公叫你去做什么?”
陶宴答道:“他想让臣去长安,经营西北。”
“他是怕北征后西北会落入他人之手吧。”
陶宴补充道:“还问臣同赵王栩的婚姻之事。”
云暧对他的婚姻事无兴趣,只接着问:“你去不去长安?”
“陛下希望臣去?”
云暧沉默。
陶宴看他表情纠结,笑:
“我同靖国公有旧情,要是去了长安,又开始跟刘静眉来眼去暗度陈仓,那陛下可要气吐血了。”
云暧抬眼看他,点头道:“说的有理。”
陶宴对着他红唇如玫,眼如点漆,秀眉粉面一张脸。。。以下和谐三百字。。。
作者有话要说:
☆、回避
陶宴惊,小皇帝回心转意了?艾玛好激动!
屁颠屁颠就跟着何鸾去了,一路问个不停:“陛下找我做什么呀?”何鸾镇定的说不知道,陶宴心里咕嘟咕嘟的直冒粉红泡泡,小云儿不生气了就是接受他了咩?以后就能放心大胆的更进一步圈圈叉叉了咩?
艾玛陶大人简直忍不住了,心花怒放,陛下!云云!
殿内四角的大鼎里堆放着冰块冒着白烟,云暧坐在案前,鲜侑一旁跪奉着,手里捧着雪白的小碗,陶宴探脖子瞧一眼,碗里酸奶冻子浇着透明的芦荟汁,蜂蜜,红艳艳的是玫瑰露。
鲜侑正拿着乳白的薄瓷小勺挖着奶冻子笑模笑样给云暧喂,陶大人一看就不高兴了,我说你,喂,小云儿已经跟我好上了,你个大灯笼,整天拉着别人家的受秀什么恩爱呢!
陶宴面带喜色跪下磕头:“陛下。”云暧道免了,说正事:
“你去一趟三司,替朕传司徒王大人进宫来。”
陶宴:“???”
云暧道:“领了旨赶紧去。”
以下和谐和谐一千字
陶宴问:“陛下是想?”
鲜侑道:“是刘虞的事。”
陶宴听完鲜大人的话,斟酌道:“依臣之见,此事不必着急。陛下不妨等刘静的人先去,刘静请不来,陛下再亲自让人去,足以显现刘虞的态度,以及天下人归心于王。”
鲜侑想了一下,陶大人思考周全,得这么办才对。
就又问云暧,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赞同陶大人的提议。
云暧点头道:“这话有理。”
摆手打发陶大人:“那你就退下吧。”
陶宴:“……”
这就没了?搞了半天被皇帝叫回来就是要说这个?
云暧看他还不走:“你去啊,愣着干什么。”
陶宴彻底萎了,鲜侑说完话,放下碗也要告辞,云暧道:“你别走,陪朕呆一会儿,咱们几日不见了,说说话。”
失宠的陶大人可怜巴巴的站了起来,再拜告退。
云暧叫住:“等等。”
陶宴回过头。
看着小皇帝跟鲜侑挨在一处,心理落差太大,此时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脸上也绷不住习惯的笑,只是木着。
云暧指了指案上的小碗酸奶,示意太监:“赏给陶大人吃。”
陶大人一大把年纪了没恋爱过,人都老了却突然坠入爱河,爱恋的对象又十分难搞,地位比你高张嘴就能将你废掉,任你武功高强无法出招,压根使不上力,那感觉别提多糟心了。
陶宴谢了恩,手里捧着一碗酸奶出了宫,没滋没味的的吃了一口,天气热了放久了已经不够冰,酸的牙都要倒了。
两人弹琴说着闲话,宫里升起了蜡烛,云暧道:“阿侑今日不要回去了,宫里陪我吧。”
鲜侑称是,沐浴过后拥了衣上榻,云暧盯着的鲜侑看了许久,伸手拉他上去,抱住他身体压上去亲吻。
鲜侑笑着隐隐躲避,却也不坚持,云暧吻他的嘴唇,手轻轻抚摸他腰侧:“阿侑,咱们试试好不好?”
云暧是觉得不可思议,他觉得自己真断袖的话,对象也该是鲜侑才对,他一直都喜欢着鲜侑,怎么可能突然断到陶宴身上去?
没有这样的道理。
云暧仔细的想,他能接受和什么男人发生最亲密的关系,肯定也只能是鲜侑了。陶宴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感谢陶大人以身教导,亲自实验,既然已经确定自己是个断袖,没法再回避,于是云暧决定跟鲜侑试试了。
鲜侑不回答,云暧闭着眼睛解了他衣服,抚摸他全身。鲜侑痒的乱扭乱笑,云暧按住他腰,将他从脸吻到脖子,到胸口,鲜侑一把抱住他,搂了一团儿啃。
感觉是不太有感觉,很舒服,但没什么刺激。
半晌松了唇,云暧问:“怎么样?”
鲜侑累的气喘:“你觉得呢?”
云暧道:“还好。”
鲜侑道:“我也觉得还好,你把衣服脱了。”
云暧脱了衣服,两人都光溜溜的搂抱着亲吻抚摸,鲜侑给压在下面,摸着屁股笑:“怎么你跟他不一样。”
云暧把他脸转过来,不高兴:“你跟别人这样子过?”
鲜侑眼睛眨了眨:“你不也跟陶宴那家伙……”
云暧恼:“我没有!”
鲜侑撇嘴:“别当我傻好么。”
“我没有!那是个意外!”
“那我也是意外。”
云暧气道:“你怎么这样!我心里只喜欢你,只有你一个人,从来没有想过别的可能,你把我当什么!”
鲜侑给他说的也生气:“你有毛病啊?你自己一房二房三房的娶,将来孩子一窝两窝三窝的生,我本来就受不了不想跟你好了是你逼我。我要走你不许我走,逼的我留在洛阳,然后你自己背地里跟别人搅和,你缺德不缺啊?没那意思你拴着我做什么?还问我把你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啊?我要干你你不让,你打我,摸你你不让,还打我,一副要杀了我的架势,让你干我你又不干,你搞什么玩意儿啊?你是不是指着我不成婚也不找男人只给你守活寡啊?简直不要脸啊你!”
云暧道:“我没有喜欢陶宴,也没有跟他怎么样。”
鲜侑道:“你要喜欢喜欢去啊,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老婆,不用你跟我报备,我才懒得生气,你是皇帝,想跟谁睡不是睡啊。”
云暧抱住他:“我只喜欢你。”
鲜侑眼红道:“算了吧,我不信,那是你自己以为的。”
云暧道:“是真的,我从小就喜欢你,没有变过,永远都不会变,你为什么不信我。”
鲜侑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的喜欢不顶用也不值钱,我会变,我已经变了,我不想跟你好,你让我走罢。”
“所以你想随军去北征?”
鲜侑道:“是。”
云暧酸的不行:“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不信,我不想你离开,舍不得你。”
鲜侑道:“我也喜欢你,但是陛下,那不一样。”
云暧道:“是一样的。”
鲜侑摇头道:“不一样。”
云暧道:“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碰巧
云暧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