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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琢玉成华-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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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元觉顿了一刻,在我指尖上咬了一口。
  “姑息养奸,致贻祸患。”
  他慢慢吐出我的手指,好似意犹未尽,探身在我脸颊上亲一口,再亲一口,直到许久之后,才将唇贴在那里,昂然缓道,“我能活到今天,自然不是面慈心善……”
  我垂眸点头。
  他没有离开多远的唇,因为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又一次轻柔的擦到。景元觉干脆加深了这个亲吻。
  早知如此的。
  只不过不死心,又确认了一次。
  所以当初,我想劝阻的人,便是闻哥。
  所以如今,我要保护的人,也是闻哥,而……
  我也不知道。
  冗长叫人窒息的吻终于结束了。太过用力的结果,是连景元觉的气息也有点不稳,他的唇碰着我的鼻尖,蜻蜓点水的擦碰,“苏鹊……即使这样,你也会在我身边?”
  即使怎样……
  即使你是这样的人,还是,即使有这样的事。
  我已经放弃了那条精神的五爪金龙,反把空出的左手,缓缓伸入了他的衣间。正装的衣袍层层叠叠,却胜在其下所有的通路,都在胁下一条。
  里面柔韧的肌肤,光洁细腻,富于弹性。肌理中蕴含的热度和力量,更让指腹不断流连,逡巡徘徊。
  碰到胸上凸起的时候,景元觉吐了一口气。我将手停在那里,提起脚跟,贴近他的耳廓,“不论怎样……”
  都会在你身边。
  景元觉往后退了一小步,揽住我的腰,苦笑着轻叹,“你是在诱惑我……”
  宫灯的火光朦朦胧胧,洒着暖洋洋的橘色,在他倾侧的脸颊上留下深刻的阴影,显得那张本来轮廓分明的面庞,无端惹人心跳。
  这样的时刻,竟是如此稀少。
  人总是在错过的时候,才会遗憾当初。
  退开一肘的距离,我冲他慢慢弯起嘴角,举了右手,徐徐拉扯胸前的衣带,感觉秋夜的凉意,一点点爬上敞怀的胸口,“那么……你受不受诱惑?”
  景元觉望着我,从肩头,到腰腹。渐渐眼神有些迷离,但一会儿,忽然又阖上,仰头低低的笑。
  他睁开眼睛,一双眸子闪烁发亮,却按住了探入腰间的手。
  “酒筵的时辰,快到了。”
  “那又怎样。”
  他再度低低的笑起来,为这个难得任性的答案。“苏鹊,我的袍子会乱。”
  “我不会让它乱。”
  景元觉愣了一刹。
  “呵,呵呵……”
  继而他俯在我的肩头低声大笑,为了明了我的意思,为了这个罕见大胆的表白。噙着满脸的笑意,他的手滑到我的腰扣,灵巧的一旋,那小小的玩意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好,如你所愿。”
  ……
  一切平息的时候,我仍旧着迷的看着他。
  无论是享受时眯着眼无声的叹息,还是达到顶峰时,喉头轻微的颤动,或是情潮淡去后,仰在榻上慵懒满足的姿态……
  从开始到结束,从细枝到末节。
  没有眨眼的空余。
  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想要记住的表情。
  要收在眼底,记在心底。把这样的景元觉,还有那样的景元觉,点点滴滴……再见时,才不会认错。
  腰酸得要命,仿佛再动一下就会夭折。便纵容自己慢慢趴在他的胸膛上,将一件本来几乎完好的礼袍,压出几分不明显的褶皱。
  景元觉抬了一只手,轻轻的顺着我湿透的发。
  我看见他几次张口,可好像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慢慢闭上。最终,他停止了顺发的动作,手移到我的腰间,使着劲力捏了捏,借势退出我的身体。
  后来,我趴在大覃天子书房小憩的软榻上,听见景元觉起身整理衣物的声响,一直没有回头去看。
  没有必要了。
  他临走时,捡起地上的衣物披在我的背上,俯身在脸颊落下一个吻,贴着耳畔轻语,“我真的要走了……有什么话,回来慢慢说。”
  大门缓慢的关上了。
  那声沉闷的吱呀,冷酷而又痛苦。
  趴了不知多久之后,我才从榻上坐起。弘文殿里极静,黯淡的宫灯灯火交错间,只有我自己呼吸的起伏。
  披了衣下地,身后硬来的伤,没有给人一分侥幸的余地。
  几步路的拖沓里,远处一阵深沉辽远的鼓声幽幽荡荡,穿破长空。而后,肃穆浑厚的钟声鸣响,悠扬低回。
  定更入夜了。
  我阖了阖眼。再睁开,看向天子桌案后,那里一直祭着的上好古剑。
  据说,那是太宗征战天下,用过的宝器。

  咫尺天涯
  
  嗡……
  嗡……
  宝剑出鞘,青虹流转,在昏暗的空气中搅动低沉延绵的震颤。横掂在手上,一股森寒直直扑面,冻伤了碰触的指尖。
  经年积聚的尘埃,带着干燥的土腥味,星屑一般,冉冉飘落。
  我慢慢坐在地上,捋起衣袖一角,擦拭蒙尘剑锋。
  大殿里极静。只有丝帛滑过利器表面的擦刮,伴着压抑轻缓的呼吸,还有远方钟鼓传更的余韵,似乎未曾远去。
  澄亮的锋刃上,渐渐显出一张青白的面孔,双目失神的对着镜面。
  看得久了,勾起笑意。
  人面便在刃上虚晃。
  门外传来轻叩时,我正将青虹宝剑对准架上的剑鞘。
  是一种礼貌又有耐心的敲法,笃,笃,笃——
  “嚓,”宝剑倏然入鞘,伴着外间传来的佛偈和开门声,“……阿弥陀佛,老衲进来了。”
  花了一会我才认清眼前的人。
  手执禅杖,身披袈裟,瘦削的脸上慈眉善目,白须飘飘,是好久不曾见过,也未曾想会当下见到的人。
  我缓缓步下桌案,站在大殿正中,“了茫大师。”
  禅师手掌合什,先是一笑,而后慢道,“老衲方从公主婚礼上返回,山途路远,陛下慈悲,留老衲在宫中歇息一宿。苏居士,老衲在此等候,是否有所打扰?”
  他殷殷含笑候在门口,黄布僧袍一直系到领口,大红金线镶边的袈裟披挂全身,在檐底宫灯暖红的柔光映照下规整而肃穆,像是一尊神祇。
  “大师请便。”
  相比之下,我是如此衣衫不整、形容不堪,却也顾不上礼节,蹒跚走到他的面前,“大师离开时,婚宴进行的如何?”
  了茫禅师望了望东方,似乎盘算了一会时间和距离,回头笑曰,“彼时酒过三巡,宾主尽欢。”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东远眺,却瞥到那一处天幕升腾起朵朵绚烂的烟花,一刹点亮夜色深沉的天空。
  爆竹声接着响起,噼噼啪啪的喜庆之声,远远传至皇宫。
  “啊,”禅师随着那不绝于耳的声响稍有怔愣,继而喃喃自语,“这会该是,羽衣楼的节目开始了……”
  我定定望着东方的夜空。
  五彩缤纷的烟花肆意的绽放着,那般壮丽而辉煌,像是要将一刻短暂的盛景,深深镌印天际。
  踏出弘文殿的门槛时,手被拉住了,“苏居士要去哪里?”
  我挣了挣未曾脱身,用另一只手去掰,也纹丝不动,便真的意识到,眼前这位大师是教导出蒙恒李瞬的师父。
  于是心底倒一片澄明,不再挣扎,“大师是要拦我?”
  禅师缓缓摇首,雪白的胡须扫过僧袍的衣衿,其上的目光平和却又犀利,“老衲观苏居士气色不佳,夜深寒重,实是不宜外出。”
  “大师,此事与你无……”
  说话间,我忽然张口失去了语言——只见了茫身后西方的夜幕上,飘飘摇摇,升起了三盏天灯。
  橘色,绿色,青色……
  事成之后,城中会有天灯升空……
  胸腔里某一处地方,好像空空荡荡,只剩寒凉。
  突然的不适使我低头猛的咳呛起来,一声声撕心裂肺,一声声催肝裂胆,怎样也无法停息。
  了茫慌忙松手让我捂口,我弯腰垂着头,剧烈的喘息间,有湿润的水泽漏过指缝,捂也捂不住。
  “一丈方圆满愁云,一丈方外万事无……阿弥陀佛……”
  我恍恍惚惚间,感觉他的手按在我的背上,嘴里好似轻轻悠悠的念。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啊……”
  ……
  再抬首,越过了茫往天上看时,那里已经不止是西方,而是东、南、北面,皆有三色的天灯挂在天空。
  相反周府方向的烟火,不知何时,已悄然止息。
  尘埃落定。再留在此处已无意义。
  这一次了茫没有拦我。咄、咄不断的点地声,是他持着佛杖跟在我身后的声响。我一路穿过弘文殿院墙,穿过禁宫走道,站在奉天门下。
  十二盏通明天灯高悬空中,越升越小。
  好像人间寄往天府的信物。
  宫墙外,可见城中多处有火光燃起,点着的滚滚黑烟,甚至使得依旧安静的宫内,都飘荡着一股隐约的焦糊味道。
  奉天门的守门禁卫也有交头接耳,也有视若不见。守门的将领从门楼上下来强化警戒,看见我们,问我们是否出宫。
  了茫禅师再度扣住我的腕口,“……回头是岸。”
  这句话说得真妙。
  我不知晓是否出家人的淡泊和洞察给予了他此刻临危不乱的信念,但是我一介凡夫俗子,辩不了这么分明。
  “大师,放手。”
  了茫缓慢的摇头,“若是居士有什么闪失,老衲断断无法向陛下交待。”
  好罢——我的右手无法用力,不代表左手握不稳银刀。感谢云雾山上被芸师父逼迫练功的那些岁月。而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大师太过自重,未曾事先搜身。
  “打开宫门,牵一匹马来。”
  然而耳边尽是惊慌的叫声,无人听令。
  “苏大人!”
  “苏大人使不得!”
  “……”
  紧张的禁卫们举着火把围堵在门前,偏偏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的目光落在了茫禅师身上。
  他缓缓举手,挥退了众人,眼睛仍紧紧盯着我举在颈边的凶器,其中波光流转,似乎在研判我的决心——
  我随即将银刃向里戳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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