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玉成华-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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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一旦失去了理智的阻挡,就像春天冒芽的野草,在雨季里噌噌的疯长。而身体就好比深秋干燥的大地,一点儿火星,就骤然燎原之势。
已经发泄过一次的肌肉不像之前那样紧绷,在水中柔软的舒展开来,却似乎对每点触碰更加敏感。手掌沿着脊背的捋动,不那么叫人惊心,却更叫人心悸。然后景元觉的手往下,滑进了股间。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往一处冲去。
“哎!”
那是羞耻被打开的痛楚。不算尖锐却涨闷,让我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低呼。缠绕在左手上的白布随即渗出条条血丝,好在搂在他的颈后,不为他所察觉。
“痛么?”
景元觉急促的问。
我摇头,把头埋进他的颈窝。这就是站立着的好处,他看不见我咬唇的样子,不必再做多余的忍耐。
“别叫我皇上。”他小心与我说话,轻吻着我的耳垂,试图分散我的注意,“我不喜欢你像别人一样叫我。”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叫我名字。这个名字,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叫了。”
手指好像又探进了一些,另外的指尖,在洞口打着转。我口里嗯了一声,着实没剩下什么精力听他说话。
“叫我。苏鹊,叫我的名字。”
“唔……”
注意已经全被第二根探进去的手指拉去了。那里像打了根楔子,充斥了满溢的涨痛,更别提慢慢转动间趁机没进去的汤泉水——
激得我整个人往池底畏缩。拖得两个人都将要没顶,景元觉用劲揽了臀下,抱起我挪到一边的暗阶上,两人挨着坐下。
他的脸上水光涔涔,不知究竟是凝结的雾汽,还是渗出的汗液,连英挺的眉毛上都挂着细小的水珠。只是低垂的睫毛下,呼吸越发的粗重,短促的喘息间,都带着浓厚的鼻音。
灼热的地方时不时擦过腿根,一次更比一次硬挺。
他在强压着急躁。
等我倚靠在倾斜的暗阶上,等我的身体展平,为他打开。也等手指趁着挪动深入身体,将刮擦过的软壁弄得酥麻,压过涨痛的感觉。
“呃……”
才漏出一丝舒适的呻吟,坚硬向里推进的力度,又叫我朝后仰在石阶上溺水般大口喘息,“啊……啊……”
“不要怕……”
景元觉握住我的足踝,把我双脚放到他的背后,又屈起我的膝,将向他打开的地方拉近,紧贴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埋入。
这样痛苦中带着羞辱的场景,从未曾想过,却有着莫名的心神荡漾。弓起腰颤抖着想往后退,合不拢的腿脚却使不上力。很快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有那底下敏锐的强烈感觉,让身体在打桩般的痛楚中碾磨,又渐渐、渐渐涌起迟钝的麻痹。
“……苏鹊。”
听得景元觉唤了一声,声音低沉,嘶哑,仿佛带有惑人心神的力量。正晃神间,却跟着是一个长驱直入的撞击,受不住向后倒仰,汤水全灌进鼻腔,“啊——咳……啊咳……”
他也立刻一声低吟,似乎用了极大的毅力。
然后便是缓慢却坚定的后退,推进,摇晃。硬物在人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往复,那种折磨人的苦楚,明明疼痛难当,却又在不断上升的热度中,拉拨着我的清明,慢慢飘远。
最后留下的,只有几乎能顶到喉头的冲击感。
抓着景元觉的手臂的地方已经被我掐出块块青紫,他却全无察觉,微阖着眼,高仰着头,喉头逸出沙哑短促的低呼。平日精明睿智的人,竟是沉溺在这样简单重复的动作里,不能自己。
“呃……呃……”
先泄露低吟的人却是我。离开后又一次没入深处的动怍,轻柔而又用力,让我不由自主阵阵发颤,酥麻醉人的愉悦感已经超越了之前的痛苦,好像又一次,疾步攀上了登峰的路。
我打了个明显的战栗。
“舒服么?”
景元觉见到,忽然中断了动作探过来亲吻我的面颊。他的唇热得就像刚出炉的熨铁,大粒的汗水滴在我脸上,灼烧我的皮肤。“叫我的名字……叫我……”
他将我的一条脚高高抬到他的肩上,臀部因为这个姿势而悬起,危险的暂时腾空。惊惶和紧张中身体被用力的拉向他——伴着直入尽头的冲撞,眼前火花四射。
“……不要!景元觉……景元觉啊!”
受不住的叫起来,我像溺了水的人抓紧了他的手臂奋力挣扎求救,却忘了他才是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一连串深而急切的激烈动作,一下更比一下重的力度。难以言喻的悦感便在这压迫的紧逼中,涨潮般升起,蔓延至四肢,全部将人淹没。
“苏鹊……苏鹊……”
醉人的声音在反复呼唤这个名字。
那处被人伸手包裹,半是抬头的地方,一碰便震颤着站立,躁动着要求释放。身下本来随着出入间或发作的痉挛,和着一个恰好的深重力道,迅时绷断弓弦,引来剧烈的抽搐……
我像是浮在海面上的泡沫。
在风口浪尖上绚烂无匹的绽放,随风四散飞扬,累了,落了,投入一望无际的汪洋,被大片温暖的碧波包藏着,收妥着,安全、静谧……无忧无虑。
还如清真
睁眼便看到金线织就的锦被。熟悉的龙涎香气,夹着硫磺和皂角洗浴过后清新干净的味道,淡淡充斥鼻腔。
昨夜后来……已经不大记得了。几度翻山倒海,什么时候结束,怎么离开的那里,如何安生躺到床上,统统都是印象里一片空白。现在,还能是好端端的穿着亵衣,手脚完整的躺在别人怀里安睡,只是下身处所隐约传来的钝痛和腹中阵阵忍不住的搅动,逼人一早醒来。
我轻轻抬头,离开颈下的手臂。
景元觉。
仍在沉睡的帝王,呼吸依旧绵长而缓慢。侧卧的睡颜安静冲着我的方向,一半埋在柔软的枕中,一半,覆了凌乱的几缕漆丝。往日英挺的鼻梁抵在枕上,稍许有些压皱的痕印,看来却安适而率真。寻常开启炯炯目光的眼帘紧紧闭合着,掩盖了内里的锋芒,看来却是恬然平和,带了孩子那样轻易的满足。
我默然微笑。
不知道……昨夜的此间,少了在枕下放置匕首的余裕,没有赖以防身的武器,还能不能让你得一梦安眠呢?
心口全是鼓涨的感觉。
这一刻,恍惚有一种错觉,好似从不停歇的时光也有懈怠,失去它原有的速度。好似不停流转的光影也有凝固,铺展成画,除了眼前安详的景象,其他都无法入卷。
……
世上的某个角落有什么切实的改变了,又也许,什么也没有变吧。
我俯身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
回身时,却为这个偷腥的举动付出了微小的代价。一来,腰下半壁山河酸疼的感觉瞬间又回来。二来,那个闭眼装睡着的坏人睁开了眼。
满目都是轻薄的笑意,抖擞闪着精光。
“苏鹊,早。”
那声音又干又涩,又哑又嘶,好若一通混战后掩饰不过的倦怠。此时此刻,我倒很是为自己厚不知耻的脸皮感到庆幸,“早啊,皇上。”
黝黑的瞳孔在我脸上盯转了一刻,那人慵懒的阖上眼,打了个呵欠,缩回胳膊。他向里翻身,将一大截光滑紧实的脊背露向我。
这……是什么态度。
这种所谓的上位者,难道都是如此散漫的对待才一起过夜的伴侣……没有教养。不过,也许对他而言,这里多少人都一样,甚至算不上伴侣,像偌大后宫三千,也是用来陪寝的寝具,就和专用的枕头、被子、褥子一般寻常……
我脚落到地上,才觉得这间房不对。
家具,屏风,门窗,还有阳光的朝向,无论怎么看,不是我住的那间屋。
“嗳……”
股后肿痛在擦着了床榻的时候大幅放大,忍不住哼出了声。手掌一下撑在床边上用力,又正巧压住里面伤口,“唉唷——”
腰上顿时挨了向后一勒,立时又倒回去,听景元觉恼怒的声音炸响在头顶,“要干嘛?顶着一双大桃子眼,急着出去见人么?”
不知道他何来的火气。但是向后窝着着实比之前屁股和床帮硬碰硬的姿态舒服多了,也就没急着挣扎。“……这是哪。”
“是重华宫。”
重华宫,未出他的寝殿。那么昨晚之后,应该是直接过来睡了,还好,没有更多人看到糟糕的样子,也算混乱中的幸运吧。
我斟酌着字词,“昨日后来……”
“你泡汤泡得时间太久,晕过去了。”
仿佛有理的埋怨。
颠倒是非。根本明明是……时间太久。枉我有满腔苦楚却难以明言,望着侧旁空荡的衣架来回几趟,阴测测的哼了声,“咳,是么。那,后来……”
“——你还欠我两个愿望。”
景元觉忽然把我肩头一转掰将过去。睡得凌乱的乌丝还垂在他脸上,袒露的上半身上斑斑可疑的红紫掐印,一切,都和此时满面严肃的神情不大相衬。
我自然而然的怔愣了,微张了口,呆看着他。
“啊?”
景元觉一双黑眸紧迫的盯过来,“冬狩时你欠的愿望,不要说忘了。”
“……啊。”
没有忘。冬狩的三个愿望,不伤天害理、不违背意愿的三个愿望。燕川里还了一个,还剩下两个。
“现在是第二个愿望。听着,”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再睁开,流露出□裸的威胁,“往后只要是没有外人的时候,要叫我的名字。不许再喊错——欠债还钱,愿赌服输,嗯?”
……
就会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霸道小人……
我默默咒念了半天,突然脑子里一根弦搭上,灵光过来。难道、难不成,刚才就是因为又脱口而出的称呼,他是在、在闹别扭?
不会吧,怎可能……
这么想的时候,我就真的乐出了声。
“笑什么!”
景元觉拧起两道飞扬的剑眉,佯怒黑了脸,手指在腰眼上不轻不重的捅了一下,张口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