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诱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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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刻意地闪避自己,任如夏不免露出抹苦笑,但仍面色温和地走近两人。
他一来到自己面前,苏若白立即再往後退了好几步,直至退无可退,这才眼睁睁地看著他再次靠近自己,也在这时,一股孰悉的淡淡青草香味顺势扑鼻而来。
这味道让他回想起许多的事,大部分都是和他相处的日子,但也回想起那天的事,他强硬要了自己的那一幕,以及他略带污辱的言语,这些都让他心痛,但……又有些想著他。
他的心已经变得不在像以前那样了,不在平静,也不像以前那样只要顾好自己和儿子,开始会想著他的一切。
都是他害得自己变成如此。
站定脚步,任如夏直觉地抬手想轻碰苏元安粉嫩的小脸颊,但手尚未碰到,小小的脸就已先转过,双手紧紧环住爹亲的颈项,不肯看他。
相夫诱子【六十二】
这代表著小安也开始讨厌他了?因为那天的事?
对於那天的冲动,他现在可是後悔不已,不知能不能看在他後悔的份上原谅他?
他苦著张俊脸,抬眸对上苏若白的视线,顿时发现他眼中带著一丝恐惧,且就冲著自己而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显现出这种神情,即使在以往还不熟悉的时候,他最多也只会对著自己发怒,不曾像现在这般害怕自己的接近。
在看著他,他情愿他放声责骂自己或动手宣泄怒气,也不愿他像现在这般惧怕自己。
思及此,他双臂一张,顾不得眼前的父子俩是否还在讨厌著他,紧紧抱住两人不放。
「抱歉,那一天……我不该做出那样的事,原谅我好吗?」低哑著嗓音在苏若白耳旁道出,语气满是歉意。
苏若白反抗地想推开他的人,但低柔的话语一入耳里,便让伸出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下,他天生带有的淡淡青草香再扑鼻而来,所有的排斥抵抗都在瞬间消失,紧张害怕的情绪,也转变为想念与些许的恼怒。
那件事对他来说的确打击很大,这些日子他不停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决定错了?或许选择一开始对他坦承一切,结果会不会远比自己所想来得好许多?
「我跟平一说,若我知道你是为了救小安而答应那种无理的条件,我一定能谅解,但後来仔细想了一整晚,发现这话似乎说得有点早。我的确会生气,还可能还因此埋怨你不做任何考虑就答应了丁逸,完全没将我放在心上,可现在,我是真的了解你隐瞒我的真正用意了。」只能怪那时的自己让忌妒冲昏头,让涂荣丹的话给骗了,以为他真的和邓水馨还有往来。
休书是写了,但毕竟曾为夫妻,要他怎能不乱猜乱想?
平一?是杜平一告诉他自己在这?也告诉他所有的事?
苏若白在心底暗忖著。被迫听著他说的话,也被迫地闻著他独有的淡淡清香味,以前他从未发现,原来他身上的味道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只是他一直误认为是他沉稳的性格让自己安心,也让自己能毫无顾虑地放手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说来,自己还欠他欠了不少情,不过就算如此,也难以拿来抵销他强要了自己的事。
内心里不断想著不该轻易原谅他,可双眼却不由自主地泛红,眼泪更顺势夺眶而出。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不知这种既恼怒却又思念的心情代表什麽,有的时候更是想他想得心都疼了,却仍不懂自己怎会如此,明明还很排斥他对自己的无理,却又在真的离开他後,发现少了他就像少了什麽,让他很不习惯这样的清静。
或许,在两人日夜相处下,自己开始将他放在心上,也开始不再对他所说的喜欢当成是轻浮的话语,甚至在听见後,还会感到一丝喜悦。
他流著眼泪,默默不语地想著,苏元安最先发现到他的异状,瞧见他泪流满面时,以为是任如夏的出现害爹爹伤心难过,顿时转过头来,皱眉不悦地推开那张靠近的大脸。
小手的推拒让任如夏蓦地一愣,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苏若白早已泪流不止,同时感觉到推著他的小手传来剧烈的高温。
他……哭了?因为自己?
任如夏连忙用衣袖抹去他脸上的泪水,道:「别哭,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我都随你,绝不还手,直到你高兴为止,好吗?」
闻言,苏若白不住地瞪视他。「就算真打你了,也没办法抵销掉那件事吧?」
「当然不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一辈子来当作赔偿,无条件的留在你身边,任你使用。」
「……」这不代表自己也得赔上一辈子?没人会愿意用这方式吧?
不等他做出回答,任如夏直接将手探向苏元安的额头上,果不其然,这孩子正发著高烧。
刚才喂他喝下的那一碗应该是汤药吧?
思及此,他双手一伸,二话不说地直接从苏若白的怀里抱走孩子。
「任如夏!你做什麽!?」苏若白急著大喊,再度因他而不知所措。
「小安病了对吧?你喂他喝过药了,可他仍未退烧,我带他再去找另一个大夫。」
「用不著你多事!我──」他上前欲抢回孩子,不料反让任如夏给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拖著他往外走。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不算多事。」
「……」他都还没决定要原谅他了,怎不算多事?
虽有些不悦他的自作主张,但也因担心高烧不退的小安,遂放任他继续的多事下去。
任如夏明白他对自己仍有不悦,抱著孩子走的同时,头也不回地低声道:「昨晚在迎月楼遇见丁逸,正巧听见他说你坏话,我一火大,就逼他把书坊和苏府还给你,他答应了,虽然有点可惜,不过至少你和小安能回家了。」
苏若白闻言一愣,瞪大双眼,神情愕然地看著他背影。
相夫诱子【六十三】完
答应!?丁逸答应他了?答应把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他?怎可能?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当初怎麽胁迫你把东西给他,我就用同样的方法把东西给要回。」
「你拿什麽东西威胁他?」苏若白脱口问,怎麽也无法想像丁逸会轻易答应。
「拿他的命。用短刀在他的脖子上划下几刀,就吓的他立刻答应还你东西,还允诺我永远的离开京城。」
「……」刀!?这太危险了吧?若惹上麻烦那该怎麽办?
「你有小安要照顾,有所顾忌是在正常不过,我可不同,就凭任家现在的声势,即便他想拿你来要胁我,也没这麽容易。」
苏若白既是愕然,也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视线缓缓落在被他牵住的手,不知该为他替自己讨回一切而感激,还是因他那句自己是他弱点的话而感到喜悦。
沉默半刻,走在前方的任如夏突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俊颜上仍带著歉意。
「那件事令我後悔不已,若可以,我真希望能拿所有的事来换得你的原谅,即使知道没这麽简单,我也想试试,不想轻易放弃你。」尤其在得知他对自己也放了心思,更是不想放开他。
那一次强要了他,却没半点拥有他的喜悦,这种亲腻事,还是得在两情相悦时发生,才能真正的感到愉悦和满足。
苏若白轻拧双眉,静默不语地回视著他,直勾勾地看入他眼里。
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气恼他了,只是……他不知该怎麽说出口,一如对他的思念和异样的情感,完全不知该如何表达。
早习惯他的沉默,任如夏倒也不急著要他回答自己,只朝他扬起嘴角,露出抹淡淡的笑容,转眼看向怀里的苏元安。「小安,任叔叔知道错了,你原谅任叔叔好吗?」
苏元安睁大双眼,呆愣地回视他,而後再看了看身旁的爹亲,不知该不该点头说好。
他其实没这麽讨厌任叔叔,只是他仍在意他欺负爹爹的事。
半晌,他撑著因发烧而昏沉的意识,道:「以後不能再欺负爹爹了……」
他失笑出声。「好,我保证以後不再欺负你爹爹,说到做到。」
「好。」小嘴一咧,露出大大的笑容,转头看往身旁的爹亲。「爹爹别气任叔叔了。」
「……」这……这是在诱拐他的孩子吗?太卑鄙了吧?
真心开朗的笑容,让苏若白神情不自觉放软,抬手轻抚上苏元安的小脸。「他从昨晚烧到现在,深夜时还带著他去找大夫,吃过一些药,但似乎没见效。」
放软的态度,让任如夏顿时明白他的决定。他不再气自己了。
下意识握紧他的手,转过身拉著他继续往前走。「我带他去找另一个大夫,保证吃过一帖药就能立即退烧。」
苏若白任由著他当街拉住自己的手,已完全不去在意旁人对他们投以的异样眼光。
如果说,自己对他也有著相同的情意,他不介意从现在开始深思两人未来的发展,所有的可能他都能够接受。再者,一起合作的庆轩书坊一定要继续下去,那是两人的开始,他想永远的保留住。
看著他与苏元安有说有笑的模样,苏若白嘴角微扬,低声道:「听说你最近很常去迎月楼,是和涂荣丹一块去的吗?」
正在步行的任如夏双脚一顿,面皮微地一抽,将他拉至自己身旁,讨好地笑道:「这……我以後不会再去了,也不会再与涂荣丹来往。」这询问,是不是代表他在吃味?
他能不能当作他在意自己,所以才想问清楚?
苏若白斜视地睨了他一眼,对上他的瞳眸,双颊不由自主地泛红。「我只是好奇问问,你可别误会了。再说,涂荣丹早已表明他喜欢你,突然和他保持距离,这样好吗?」
「怎不好?我对他可没那意思,若再继续往来,让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一顿,突然扬起嘴角,讨好地朝著他笑道:「要不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