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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道长,咱双修吧(欢喜冤家 三教九流 江湖恩怨) by 茅台酿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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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少康情急之下连忙撤刀,真气经此一阻,喉间一甜,嘴角流下血来。此后坛主一心对付柳焉由,但凡云少康出招,便控制小乞丐挡在身前,当真极其卑鄙。

  柳焉由见云少康被制,更加快了剑势。这人的轻功比之前几人都要好,百转腾挪,都是在堪堪要刺到他时被他避开。柳焉由与他又过了十几招,找准他控制小乞丐阻挡云少康的间隙,一招雁击长空,一剑上撩,纵横的剑气截断了三面退路。

  只余云少康那一面,顾及不到。

  蒙面人心知云少康投鼠忌器,不会伤及无辜,便将小乞丐调至自己背后空门,几乎是背靠着小乞丐向后急退。

  可惜这回,他算错了。

  一截带血的刀尖,从蒙面人胸前透了出来。他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胸前不断出血的伤口,似是不能相信。

  云少康这一刀,如同白虹贯日,冷酷而果决,挟着万千气势,贯穿了小乞丐与蒙面坛主两人的躯体。此刻,他立在月下,一双眼睛冷锐如刀,仿佛是草原上孤傲的白狼。

  小乞丐似是刚从梦中醒来一般,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钢刀,血从他嘴边不断地涌出来,瞬间染红了他一口米白的牙。他眼瞳逐渐浑浊起来,一双明澈的眸子溢满了泪水,低低地哽咽道:“爷爷,爷爷……”

  云少康闭眼深吸一口气,那把刀便如同餍足的兽,一声铮鸣,撕开血肉跳回了他掌中。小乞丐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开出一朵血花来,恍若雪中的红梅,冷冽而妖冶。

  “爷爷……”

  文谨从死尸身上搜出解药服下,眼前还是一阵阵的发黑。直到月下那一帘血幕,放肆地绽开在他眼前。

  那一刀正中肺部,小乞丐喉咙里发出几声“喝喝”的吸气声,又挣扎了几下,终究是死了。

  “老叫花只有这一个孙子那……”

  文谨耳边又响起老乞丐的声音,终究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人气极度低迷,但我依然会写下去的……自我打气中

  ☆、第十二章

  文谨伤得并不重,伤口包扎好之后,却一连两天都没醒。

  “文谨,天人尚有五衰,何况我等凡夫俗子……为师这六十年,已经够啦……”

  “公子家乡是哪里的呀?”她一身黄衫子,一张俏脸,映着路边的蝴蝶兰,煞是好看。

  “公子,公子您行行好,施舍施舍给小的点儿吧!”

  ……

  “爷爷,爷爷……”

  梦里面,死去的人的脸交替着出现,师父,花溪,小乞丐……最后三个人的脸模模糊糊又重叠在一起,重叠成小乞丐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他的嘴边不断地流着血,仿佛是流不完似的。空洞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天,像是在用血,用性命向老天乞讨。可是老天施给他的,只有冷酷如命运的那一刀。

  血如同是断了线的玛瑙珠子,从刀锋上一滴滴的淌下来。刀锋后面,是一双比刀光更冷的眼,眼角的血花如同是点上去的朱砂痣。眼是冷的,痣是艳的,文谨如同魔怔一般,伸出手想去触那颗痣,却蓦然看见,自己的右手齐腕断了。切口整齐平滑,却一点血都没有,只有那个血红的切口,像一张大嘴,嘶叫着要吞噬他。

  他抬眼看见,那只断手,握在云少康的手里。他抚着他的手,慢而稳,动作温柔似情人。

  文谨发狠一般地抖着手臂,连整个身子都跟着一颤。

  前半夜看文谨翻来覆去睡不安稳,云少康心想他醒过来多半要水要食得人伺候,便一心等着。折腾到天光微启,也没见文谨睁开眼来,实在熬不住,才伏在床边睡下了。没过几个时辰,就又被文谨的动静给弄醒了。

  文谨拼命把云少康无意中搭在他手上的手甩开,他额上满是冷汗,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把云少康的瞌睡虫彻底也给打跑了。

  此刻,文谨平日里的端肃稳重的壳子支离破碎,如同是身陷大雾的旅人,一双眼迷乱而惶惑。才让人真正觉得,眼前这人,的的确确还是个涉世未深、还未加冠的孩子。

  他转头看到坐在床边的云少康,顾不得腰伤,一扭身就死死攥住了云少康的衣襟:“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他眼角发红,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声音低低的哽在喉咙里面,听的人心里发疼。

  云少康早知逃不过这个解释,一张脸极其平静,在文谨看来却极其可恶:

  “因为,那个乞丐中了血砂门的蛊术,施蛊的人如果不死,他就永远都会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只能任人摆布。”

  “施蛊的人……是……”

  “就是最后的那个蒙面人,那个坛主。”

  “……只要杀了那个坛主即可……你为何、为何还要杀他?”文谨的声音微微带些颤抖,手上也将云少康的衣襟攥得更紧了些。

  云少康被勒得面色发红,呼吸也急促起来,语气却坚定如铁:

  “只有当时那个机会,能够一击必杀。”

  “还有,你的东西,我给你取回来了。”云少康不慌不忙地在袖子里摸索了一阵,摸出那卷文谨再熟悉不过的,系着红线的卷轴。只是,现在那卷发黄的纸上,还沾了血。血迹早就干了,成了暗红的颜色,像是又一次提醒着他那夜的刺目的血光。

  文谨没有伸手去接卷轴:“可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他不只是无辜的,他还有他的亲人在等他。他跟他们这些江湖人不一样,他不是孤身一人,他的手里没有刀剑。

  他死了,会有人活不下去的。

  “如果,不杀那个坛主,叫他拿了卷轴逃跑……你想过会如何吗?”云少康慢慢地道:“如果你师父交给你的,的确是隆兴帝的墓葬图呢?”

  “……本门绝不会为了门派昌盛,去动死人的东西。”

  “我是说如果……你师父并没告诉你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叫方乘兴的人,如果,那个人知道开启墓葬的方法,或者说,他手上有另一半地图,你这里的只是一部分呢?”云少康以一种冷静而无情的语气道:“血砂门若是找到了那个人,然后逼迫那人开启墓葬,之后不光得到丹影、碧微两把神兵,还将墓中的财物洗劫一空……血砂门若是凭此蒸蒸日上,之后江湖安宁不复……你要如何?”

  “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在刀剑下,有更多的人流离失所无处可归……你要如何?”

  文谨的神情终于有些松动,揪着云少康衣襟的手也缓缓放低了。

  “要你杀一人,保得千万人平安……你杀不杀?”

  “我……”他长这么大,在遇到云少康之前,只见过栖灵山的长老弟子救人的,却从没见过杀人的,更别说是叫他自己去杀人。

  他始终都相信,人性本善,只有活着,才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他如今才发现,江湖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只要在江湖,就总会有杀戮,与善恶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

  他还是太天真了。

  “可那老伯……”文谨绷得直直的身子委顿下来,神色忽然很疲惫。

  “我与柳兄……已将小乞丐的尸体交给他了。”云少康的语气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文谨的话,敲门声很轻,一下一下力道也相同,显然是个涵养不错的人。

  “文公子醒了?伤可好些?”柳焉由进了门,笑容似春风。

  文谨点了点头,道:“无碍,多谢柳公子关心。”

  “那就好……文公子昏睡了两天,想必早饿了吧?我已经吩咐了小二,一会儿就送饭上来,文公子且再躺下歇一歇。”这一番话说得又细致又妥贴,熨的人心里暖暖的。

  对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能做到这样,这个人若非是天生良善,否则绝对不简单。

  文谨却没心思去想这些了,经过刚才那番计较争论,腰上的伤又隐隐有些痛起来,脸色也并不好看。他客套地道了谢,又躺下了。

  “让我看看,伤口没裂吧?”云少康话说得很正经,脸上又恢复了嬉笑的神色。

  “没有,”文谨道:“我的伤……”

  “是我包的,不要紧,只伤了一点皮肉。”云少康不问自答。

  “多谢。”

  “云兄,你这两天太过操劳,一会吃了饭,该是去睡一觉才是,我守着文公子就好。”柳焉由走到床前,拍了拍云少康的肩。

  “我已无大碍,这两天劳烦二位,实在抱歉。”

  “恩公这么说,真是折杀小人!鞍前马后本就是小的职责所在,何来劳烦之说?”云少康笑嘻嘻地抱了抱拳,一双眼又笑成了眯缝。

  文谨看了看他笑眼下微微的乌青,心里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这一顿饭,可称得上是文谨下山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顿。

  小菜精致可口,汤清淡鲜美,还考虑到文谨不食荤腥,荤素都是分开的。云少康吃得很没有形象,风卷残云,饿虎扑食都难以形容其威势,简直跟强盗洗劫有得一比。一碗饭不够又添一碗,一顿吃了三碗米饭,总算才摸摸肚皮,打出一个满足而又幸福的饱嗝儿。

  “柳兄果然慷慨大方,善解人意,结识柳兄,实是在下之幸啊。”云少康笑道。

  “云兄过奖,能结识云兄此等豪杰,才是在下之幸啊。”

  “哈哈……以后还要柳兄多多照拂啊!”

  “是,是,定不推辞,定不推辞!”

  文谨听着这两人酸溜溜地客套假笑,心里实在有点同情柳焉由。照云少康这意思,以后大概衣食住行,都要从柳焉由口袋里面挖银子了。可惜柳焉由又是个爱做表面文章的人,就是心里知道,也绝不会出言拒绝,还要摆出一副欣欣然求之不得的模样来。

  多了这么一个会说会走会打架的活动钱袋,云少康俨然如拨开愁云见青天,又打了个饱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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