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上君下by而我知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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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帝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婢女计较:“你家主子呢?”
双双肉肉的脸颊轻微抖出几个字:“主子?”
尚武帝没什么耐心:“芸妃,把她给朕叫出来。”
“陛下赎罪,奴婢双双没有主子。”
尚武帝怒了:“耍着朕玩儿吗?”
“奴婢双双真的不知啊,这宫殿虽然是芸妃娘娘的寝宫,但打从奴婢双双来这就从来没有见过芸妃娘娘呀,奴婢双双不敢有半点不实,陛下明察呀!”
尚武帝越听这婢女讲话越觉得不舒服:“你的话朕怎么听着这么心烦呢。”
“……”双双立即住了嘴。
尚武帝冷静了一些,过了半晌问道:“这宫里真的从来没有过什么芸妃?”
“奴婢双双听说很久以前是有的,上一任的姐姐,也就是芸妃娘娘的贴身婢女说……是陛下让芸妃娘娘走的,姐姐说,这件事只有陛下,她,芸妃娘娘和奴婢双双知道,绝不告诉第五个人。”
尚武帝掩住惊讶,一时参不透自己把后宫放走的荒唐行为,环顾了一圈芸妃宫,倒是不小,收拾得也干净,只不过似乎朝向不好,总给人阴阴的感觉。
“这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尚武帝对眼前憨憨的婢女印象好了许多,日夜守着一间冷清的空房,无人监督还能让其保持一尘不染,这双双也是个心思简单坚定的人。
“是啊,五年来都只有奴婢双双一人。”
尚武帝点点头,看看四周,是个清净的好地方:“给朕备一壶茶,别让外人知道没有芸妃这件事,明白吗?”
“是,奴婢双双明白。”
尚武帝终于知道哪里听着不爽了:“啰嗦,朕知道你叫双双。”
……
“阿嚏!”
回忆结束。
尚武帝斜眼瞟向双双,愣是被她好大一个喷嚏声唤回了思绪。他厌恶地扫了扫空气,心生烦躁,捏造出一个芸妃就算了,还封贵妃独宠,尚武帝隐约觉得是失忆前某个人给自己留下的破习惯,不把戏做个十足神经做个精彩绝伦就显得很不上道似的……
尚武帝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擦屁股……
而且,为什么那个顾岸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失宠该有的反应吗!尚武帝忿忿。
“陛下。”小多子在外头唤了声。
尚武帝正好嫌烦了,小多子看起来比双双机灵得多,不如出去问问他的想法:“何事?”
小多子见尚武帝像藏什么秘密似的将门紧闭后才走过来,偷偷记在心中,凑上前道:“陛下,顾公子忽染风寒。”
尚武帝脚步一顿,蹙眉:“风寒?让太医就诊便是。”
“陛下……不去看看?”小多子壮着胆子。
“这么小的病也要朕亲自去?可笑。”
小多子转了转眼珠,紧跟在后:“陛下有所不知,顾公子身有顽疾,每逢入秋必染风寒,一旦风寒次次命悬一线。以往若不是每次陛下不日不休地陪在左右,顾公子早就……”
尚武帝的眉头快堆成了一座山丘,脚下不自觉加快了几步:“废话什么,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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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顾岸微眯双眼,伸出纤纤玉指往额间一按,“好晕呐……”
惨不忍睹的演技让小梅儿无法直视,催动体内突如其来的神力,小梅儿一把将顾岸抗在肩上,扔进床中。
“公子……”小梅儿哀求道,“公子你还是乖乖装睡吧,就公子那样别说陛下了,就是一傻子都骗不了。”
顾岸缩进被窝里,探出两只眼睛,蛮不服气地圆瞪着:“我以前都是这么演的。”
小梅儿心里啐了一口,那还不是陛下宠你,配合你玩儿。
顾岸接收到小梅儿轻蔑的眼神,泄气地抱怨道:“都叫殿下不要这么做了,陛下肯定不会来的。”
小梅儿一听这话可难受了,抓着顾岸的被角:“公子,梅儿错了,梅儿不该这么说,公子罚梅儿吧。”
“嗯……”顾岸发出一个黏黏糊糊的音,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翻了个身,“好像有点困了,我睡了。”
“……”浪费了感情的小梅儿正思索着怎么把自己公子弄起来,小多子的声音就像猛地给她打了一针兴奋剂,小梅儿用力摇晃着顾蚕蛹,“公子公子!听到没?陛下来了!”
顾岸一秒入睡的功夫出神入化,转眼间已经神志模糊了。
于是尚武帝进门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被子裹得红彤彤的脸,睁也睁不开的眼,和小梅儿“凄厉”的呼唤。
他病入膏肓了!
尚武帝眼前突然一黑,明明想到这个男宠就心生烦躁,但一看到他这个模样,竟然喘不过气来。
尚武帝握住莫名颤抖的手,几乎不敢靠近,许久轻声地开口:“顾岸?”
顾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的尚武帝站在几步远的位置,愣愣地望着他。
顾岸有些恍惚,记忆中同一个人守在他的床前,焦躁地向外面吼着找太医,一转头又温声细语地哄着他,让他握着他微凉的手,问他难不难受,要不要喝水,保证着会对他好,不会离开,对他说朕陪着你。
顾岸望着小心翼翼不敢往前挪步的皇帝,微微弯了眼,轻声道:“宗淮。”
他把他的名字叫得柔情似水,深情又缠绵,软软地包围过来,尚武帝像被这两个字解了禁锢,箭步上前,坐在他的床边。
尚武帝被他用那种眼神凝视着,局促不安,却也不愿意离去。
顾岸从被中伸出一只手,去握尚武帝的,掌心全是汗,不知是紧张的还是担心的。
汗湿的手掌突然使顾岸想起了什么,将尚武帝的手紧了紧,问道:“陛下还记不记得猜新郎?”
“不记得。”尚武帝不敢去看他,偏过头,梗着脖子生硬地答道。
“那陛下也不记得那时最爱对我说的话?”
“不记得。”
“那我重复给陛下听,这回别忘了。”
“……”
“我喜欢你。”
顾岸感觉到手上一下剧痛,尚武帝蓦地转过头来,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顾岸弯着眼角看他,失忆了的陛下跟以前还是一样。顾岸展开笑容:“宗淮,我喜欢你。”
尚武帝猛然甩开他的手,忽然发作,顾岸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是不是根本没病?你知不知道欺君之罪就算有十颗脑袋都不够朕砍的!”
顾岸怔怔地望着他。
“你以为朕很闲?成天陪你玩这些游戏?”
“……”
“朕……”尚武帝倏地起身,狠狠盯着来不及做出反应的顾岸,深深吸一口气,“朕今天不杀你,你好自为之。”
尚武帝有些狼狈地夺路而逃,他冲出三里宫,并未走远,直挺挺地站在空地上,冷风吹得他毫无知觉,双手捂住的心跳却鲜活又激烈。
顾岸看着尚武帝愤然离去的背影,很委屈地把脸埋进枕头里,都说叫殿下不要骗人了。
☆、肆拾壹 吃醋不好玩
三里宫最近变得特别热闹,先是尚武帝被闹腾得鸡飞狗跳,后是小梅儿不日不休的大呼小叫,现下又来了一祖宗。
清莲悠哉悠哉吃着剥好的葡萄,一边用揶揄地目光斜视顾岸。
顾岸目不转睛地看着清莲吃葡萄,见他一副期待自己开口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将话说出口:“莲莲这还有雪梨,你吃不吃?”
清莲两指一弹,把手上的葡萄摔在盘子上,“吧唧”一声葡萄汁水四溅。
“稀罕你那一点水果。”清莲哼唧。
顾岸擦了擦脸:“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你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我管?”
顾岸抓抓脑袋:“你又生我的气了?”
清莲终于正视对面一脸无辜的人,真不知该气该笑:“我清莲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朋友。”
顾岸有些心不在焉,没像往常一般不服气地反驳回去。
清莲心中闪过一丝心疼,手搭上顾岸的肩,鼓鼓嘴道:“好了,我说错了还不成么?”
顾岸第一次听见清莲的软话,惊喜地冲他笑:“莲莲你真好。”
清莲顿时泛上心酸,蹭蹭顾岸:“你别这样,我反悔了,我会帮你的好不好?”
“不好,说好了不牵扯你和武一的。”
清莲不屑:“别说宫里能打得过武一的不超过三根手指,况且我清莲是谁?”
“莲莲你别说笑了,陛下很厉害的。”
“说了要帮你就是要帮你!”
“……”
“我又不是傻子,你看陛下现在一门心思在那个贱|人芸妃身上,看你这颗笨脑袋就是不知道怎么挽回男人的心。”
顾岸不是很开心:“殿下昨天骗陛下说我病了,陛下后来发现,生气走了。”
“你说太子殿下那个小屁孩?”清莲深切感觉到顾岸不找自己,反而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帮忙,对他是何其侮辱。
“你们还真是师徒,被骗了当然会生气,而且陛下是皇上,脾气自然比旁人大几分。”
顾岸虚心受教:“那你觉得呢?”
“笨蛋,让男人发现他爱你,当然是要让他吃醋啦!”
见顾岸一脸懵懂的模样,清莲认命地叹口气:“算了算了,我舍命帮你吧,大不了我还有免死金牌。陛下什么时候会来你这?”
顾岸不明白清莲要做什么:“要传话给徐公公。”
清莲闻言勾起嘴角笑道:“你也有这么一天,我若是现在入宫,说不定真的能夺了你的位子。”
顾岸泼他冷水:“你不会,你喜欢武一那种愣头壮男。”
清莲掐他:“不许你说武一坏话。”
“好了好了,你正经点,”清莲清清嗓子,“你叫陛下过来,我自有安排。”
顾岸苦恼:“用什么借口?”
清莲不屑一顾:“这种事情交给徐公公就好了。”
原来在所有人眼中,徐公公都是万能的。
于是小多子又不负众望地把尚武帝哄骗过来。
清莲望眼欲穿地瞅着了尚武帝模糊的身影,立即小碎步跑回去坐好,紧紧地贴着顾岸。
顾岸奇怪地看他一眼,突然被清莲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