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含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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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因为被人暗算,中了春药误把他看做雅少景,走错了一步与他一宿春宵;他却因此珠胎暗结,如今还不得不忍受这种连女子都不曾体验的痛楚……
足智多谋的南族二公子,你狠下心肠如此折磨自己,到底是想得到什麽?
我肃立半晌,终是沈了眼神,对冽蠡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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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著大日头被索命般传唤来的大夫们还没走到王府门口,就又被莫名其妙的送了回去。欧阳谨正色对我保证绝不偷听,冽蠡一直保持著看好戏的上扬嘴角,憋笑憋到内伤。唯有少尹很同情的对恢复原貌、甚至特意跑去沐浴一番的我道:“三哥,不行的话不要勉强。”
我简明扼要对这三人说:“请滚出五里地去。”
返回内室,床上的人呼吸细长,黑色长发在床榻上水墨画般铺展开,越发衬得那正忍受痛楚的人面色惨白。我站在床榻旁凝视他片刻,俯下身待去吻那仍被主人紧紧咬住的薄唇。
意识尚有一丝清明的男子,感受到我的靠近,却是脸色一变,偏头躲过。
“……”直起身,不悦的看他。
“事到如今,有了孩子的你也只能被本王抱。”我冷冷道,“要麽你就别牵挂肚子里这条命,本王大可以叫大夫来打掉它。”
他急促喘息了一会,缓缓睁开湿润的眼眸:“王爷……这次,可曾看清……床上的人是谁?”
不防他问出这个问题来,我微有些困窘,藏在长袖中的手不由自主攥紧。嘎声道:“那些不重要。当前问题是保住你性命……”要去轻抚他脸颊,他痛得咬紧牙关,却还摇著头向床里面缩去,固执地:“不,不行……你不要碰我……”
我眼底浮上薄怒:“生死关头还讲究这些有的没的!本王抱谁不是抱!”
“那你去抱雅少景啊!”他面无血色冲我嚷。
我顿时气懵了。
直至这时我才见识到南尧月倔强起来是什麽样子,他简直如同一只守候自己巢穴的野猫,弓著背毛发倒竖的冲进犯者威胁的呜叫,也不管自己那瘦弱的身躯究竟有没有杀伤力。
给“雅少景”三个字刺激到的我戾气骤起,就要不由分说的掰开他修长双腿。却忽然见他低吟一声,紧紧攥住身下垫褥,倒抽著冷气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他浑身没有力气,却仍是不依不饶恨恨地盯著我,一副即使死也不要我得逞的固执表情。
我的手已伸入被中,即将抚摸到他光滑的肌肤。四目相对,我接触到他微微颤抖的视线,那浸润在绝望与悲伤中的情绪瞬间如遮天蔽日的蜘蛛网,从四面八方涌向我。
我垂下手,静静看了他片刻。
“本王此刻很清醒。清醒的知道,本王想抱的人是你。”
那方才还如同孩子般斗气的挺拔身躯,颤抖著松弛下来。眸光中波光澜澜,一径定定的看牢了我。
我拿过欧阳谨给我的小药瓶,倾倒了一些液体在手掌心里。俯身下去吻他,这次南尧月没有避开,他微微张开唇,引著我的舌头进入他口腔探索;双臂环绕上我的脖子,在我耳畔呼出湿润的热气。
我吻著他的唇,一寸寸向下转换阵地。抱过南尧月一次,我知道这个外貌清冷的俊俏男子,敏感带在哪里。吻到锁骨处时,他身子微抖,难耐的弓了起来,模糊的呻吟无法压抑的自唇中泄出。
我笑笑看他:“都说怀孕的人身子特别敏感,看来是真的了?”
他脸色烧得通红,待要辩驳什麽,又被我悉数吻回唇里。
缓慢解开他的外衫,凝脂般白皙干净的胴体顿览无遗。平坦的小腹还没有被胎儿撑出外凸来,腹部的肌肉依然紧致结实。我将沾满液体的手掌抚上南尧月小腹,冰凉的药剂冷得他激灵灵打个寒战,稍微从情欲中清醒了一点。迷惘的问:“那是……什麽……”
“好东西。”我答,一边更加往下,抓住他小巧的分身。
“唔……”他绷紧身子,神情莫名紧张,右手从我肩膀上收回,就想去抓我乱动的手,“不要……啊……别碰那里……”
“听话。”我安抚他,为了不让他挣扎,一只手把他双手抓紧向他头顶上推去,一只手继续抚摸刺激他下身。本就只有过一次情事经历的南尧月,双手被制住压根动弹不得,只得在我手下不断胡乱扭动,不一会儿就绷紧漂亮的腰线,犹如痉挛般静止了几秒,喘息著释放了出来。
他还没缓过神,就感觉到我用濡湿的手指摸向他的股间。
“王,王爷……”他不知所措般喃喃唤我,我手下未停,一根手指已灵活钻入他紧致的密穴,含笑问他:“怎麽?”
“啊……!”被侵入甬道的异物逼得面如桃花,眼角瞬间涌起点点泪光。我又加入一根手指,接著再探入一根,顷刻间三根手指已全部顺利没入他体内。满意的心想欧阳谨那混蛋不知用这种上好润滑剂对我七弟做过多少次混账事了!
南尧月已是薄汗沾身,但显然已经不是由先前难忍的腹痛引起。我低头细细欣赏了一下他似痛楚似快感的恍惚表情,再确认一遍前戏已做足,便撤出手指,一点点将自己送进去。
“呃……啊……”
凶悍的流浪猫瞬间软成一滩春水,酡红著漂亮脸颊的南尧月,细不可闻的轻轻呻吟出声;试图合拢的双腿如柳缠藤,随著我的律动上下起伏,完美的身躯线条令人屏息的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美景。
距离上次交合未及一个月光景,心境、情景却是大不相同。粗暴的霸王硬上弓记忆被温柔的缠绵取代,我尽量轻缓的控制著节奏,小心提防著不压住他的腹部,一边第一次唤出他的名字:“尧月。”
尧月,南族二公子……
能不能告诉本王,
清冷似冰雪的那个南尧月,争胜好强的那个南尧月,脆弱悲伤的那个南尧月,情深款款的那个南尧月,执拗起来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南尧月,──他们之中,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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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23【生子文】
自王府修建以来就鲜少使用的地下囚室,昏暗空气中散发著潮湿阴臭的难闻气味。坑坑洼洼的墙壁上伸出一两支零星火把,勉强照亮爬满湿滑青苔的木阶梯。脚踩上去每一步都吱嘎作响,扬起的尘土像会飞动的小虫四下扩散,飘到肩头、衣襟上。
深处狭窄囚牢里关押著的犯人,双手双脚都上了镣铐,沈重的铁链在他不死心的拼命撞击下!当作响。
“这种从东海里打捞上来的一等玄铁,内力是震不开的。”我负手站立在铁栏杆前,淡淡提醒徒劳无功的蛮族男人。
在黑暗中不能视物,南衅辨识出我声音传来的方位,一声暴吼就冲到栏杆边,巨大蛮力撼动著栏杆一阵乱摇:“公子他怎样了!”
好整以暇和他喷著怒火的眼睛对望:“几个关西一流的医术圣手在守著他,大概还活著吧。”
“!!!!”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急红了眼的男人用尽全身力气,以肉身往前面的障碍物上猛撞,昏黄的光线下都能清楚看到他身上衣衫尽裂,鲜血横流。
冽蠡擒下他时已将他打成重伤,这家夥不仅不运气调理内息,反而不顾生命危险一心冲出去救他家公子,这等忠诚节烈还真不多见。我退後一步避开由於牢笼铁条被狠命撞击而在室内扬起的更多尘灰,等他自虐够了,精疲力竭倒下地去时方似笑非笑的开口:“你猴急什麽,即使跑出去了,也抱不了你家公子啊。”
他青筋直暴的双手紧紧抓住面前栏杆,瞪大的铜铃般眼睛里刻满浓烈仇恨。
我说:“很不甘心是吧?从小贴身服侍、当稀世珍宝捧在手心舍不得碰一下摔一下的干干净净的公子,到头来居然成全了敌国的王爷,这辈子再也无缘无份;还像个女人一样被搞大肚子,不吸取男人的精元就会痛至力竭而死……啧啧,真是个诱人犯罪的尤物啊。”再後退一步轻松晃过他硬生生从栏杆缝隙挤出来抓我的手,“是不是很想看看,南尧月在床上那副淫荡销魂的模样──”
“雅少慕!”已是遍体鳞伤的男人绝望的嘶吼,声音中带血,“你……你放过我家公子……”
“怎麽放过?是要我每个月按时按量上他?”我森冷道,“有点难度。抱男人太肮脏,对本王而言需要突破心理极限。”
“你让他把孩子打掉!”这句话已经不是用说,而是混杂著痛苦的泪水一起滚落到地上了。
我道:“这就奇了。又不是本王逼他怀著身孕,宁死也不肯打掉胎儿的是你家公子啊。”
南衅忽然噤声,撑在地上伤痕累累的手握拳,又痉挛著松开,指甲都深深抠进石板中去。
我慢慢蹲下身,看著那张忠心耿耿的脸庞上压抑不住的矛盾挣扎表情,平缓的道:“南尧月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麽药?”
适才还喧嚣震天的囚室里,顷刻间像落满吸音的羽毛,彻底寂静了下来。狂暴的男人一反常态的牢牢闭上嘴,看也不看我,戴著沈重镣铐艰难退到囚室最深处的阴影里。
“你根本不是真心投诚我大雅,临阵倒戈大概也是丢车保帅的权宜之计。”我对著那团浓重的黑影自顾自说道,“骗取信任混入将军府,暗地里左右俘虏派遣地,以男宠身份赢得当年颇有声望的三王爷青睐,吹奏芦笛传递消息……这条线埋伏得的确称得上深思熟虑,可惜算错了一步,男风盛行的大雅帝国中,三王爷偏生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桩子,美人计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