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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远山含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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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慕……呃啊……”
  少年捂住耳朵,心神大乱,满面凄惶。
  “少慕………………”
  那个声音还在脑海中萦绕,追在失魂踉跄的少年身後,追著落荒而逃的他出了临渲殿,穿过御花园;追著他一路上撞坏了墙角边玉立的盆景,追著他狼狈地踩进假山里寒冷的水池,再赶著他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逃回自己的宫殿。蒙上头,如陷入梦魇般倒头就睡,一睡整整一个礼拜没有起来。
  ………………
  ………………
  ………………
  
  
  六年後的深夜,当年的少年浑身浴血,手持长剑站於临渲殿上,那个被冰冷剑尖顶在喉口的男人却不慌不忙,轻蔑的微笑:“六年前丢盔弃甲不战而逃的你,还有什麽资格来跟我争夺这个皇位?”
  他的目光逡巡在一边昏迷的锦衣男子身上,耳语般轻道:“但我不妨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大雅国无限江山、社稷黎民,和形同废人的太子,你选哪一个?”
  
  ──这次再没有回头路可走,所以告诉我你真实的心意,你待选哪个,
  众望所归的,
  三皇子雅少慕?
  
  
  …………………………
  
  
  
  **********
  
  
  “……爷,王爷!!!”
  我猛地从桌边弹起,从小岱子惊惶的眼神里看见自己面上尚有著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深沈苦痛。
  沈重的摇了摇脑袋,方才和秦沾喝酒还是过了点量,昏昏沈沈的一阵阵发颤,手也有些控制不了的微微发抖。
  “到晚膳时分了?”疲倦的问。
  “──是南二公子,在冬园里和秦将军动起手来了!”
  
  
  
  
  TBC




远山含黛12【生子文】

  12、
  
  我赶到时冬园两棵银杏树已经落了大半叶子,正被两把剑舞动制造的小型龙卷风刮卷著漫天飘散,风中凌乱。要不是这两棵银杏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哭天抢地从我娘亲那里求来,或许我会有心情端杯醒酒茶来看场免费的精彩剑舞。
  南尧月手持一把随手从下人那里夺来的长剑,抖出绚丽剑花,寒著脸向轻身腾挪的秦沾招呼过去。秦沾像是在逗弄一只竖起毛的小猫,在密不透风的剑花中穿梭来去,就是不跳出南尧月的攻击范围。看久了才发现,南二公子攻击的对象其实不是秦大将军,而是他背後的南衅。
  高大威武的蛮族男人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像只斗败的公鸡,目光闪躲不敢去接南尧月愤怒目光。他有如泥塑不肯挪窝,秦沾如果朝後跃开,南尧月的剑随时可以把南衅劈得认不出人形。
  “滚开──!”南二公子久未得手,恨恨的吼。
  南衅缩著脖子,听到这充满恨意的一声时抖了一下,眼神凄楚的抬头。南尧月见他那模样,更是怒上心头,招招不要命,使的俱是玉石俱焚打法。嘶声道:“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秦沾格开他的剑,在不伤及他的情况下要避开身手也不弱的南尧月,渐渐也有了些微喘。
  眼角余光见我来到,要求帮忙的眼波就不客气扫过来。
  他两人周旋间不透丝毫缝隙,南尧月步步紧逼,秦沾一寸不肯让,背後还站著个一脸心虚气短的南衅。你们倒是说说要我从哪个角度插手进去?
  瞥见唯一的空门是南尧月的後背,我叹著气纵身跃过去,在他来得及反应前自後面点中他手肘上麻穴。南尧月双手一软,剑脱手而落,秦沾在同一时间悠悠刹住身形。
  犹自不甘心的想赤手空拳扑过去,我无奈只好一把抱住他的腰,按在怀里。南尧月赤红著双目拼命挣扎,我伸长脖子左闪右躲他朝後挥来的肘击,一边道南二公子冷静点。
  他猛地回头,一双清眸噙著悲戚和绝望死死盯我:“出手偷袭……卿王爷竟也这般人品低下!”
  ……我只是路过,你们国仇家恨不关我事啊。我抽搐著嘴角说:“今日本王大喜,好歹给本王一点薄面,不要在今天闹出血光来。”
  秦沾接话:“南二公子,我带南衅过来,原本就是希望南二公子能和意中人言归於好,再续秦晋之缘。”
  我愕然。南衅和南尧月?不是你秦大将军自己好这口吗?
  秦沾一派胸怀坦荡的回应我怔楞的视线,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当初南衅投诚我军,提出的条件之一就是胜利後南二公子任由他处置。那日殿前赏赐,秦沾因事未及到场,後来才知晓南二公子被圣上赐给了卿王爷。君子一诺,千金难换,是以秦沾快马加鞭紧追王爷身後来到关西。还望王爷成全了这二人。”
  南尧月不听还好,一听气得更厉害,白玉般的碎牙紧紧咬住薄唇,唇瓣眼见就渗出丝丝血迹来。南衅看了他一眼,想必也心疼得厉害,却不敢吱声,依旧垂了头去看地。
  我心中陡然而生一股怜惜之情。如果把南尧月交给秦沾我还没什麽想法,毕竟给秦沾和给我意义一样,南尧月都是以阶下之囚的身份服侍;给南衅就完全不同了,一个从前的下属,一个被南尧月恨之入骨、巴不得嗜其血食其肉的内应叛徒,个中切齿可想而知。
  南尧月还困在我怀里,可以感觉到他浑身发颤,被抓住的双腕触手冰凉,呼吸急促难以平抑。我不自觉的低声安抚:“……你暂且冷静一下。我打发这二人回去罢。”
  柔软的腰肢僵直了一阵,南尧月竭力控制呼吸,缓缓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也不回头,目光还是放在前面的同族身上,声音低哑带著乞求:“让他回去……不想看见他!”
  秦沾耳朵好使,我和南尧月的对话一字不漏传到他耳朵里,皱起眉。我以为他会变脸,但他只是略微沈了沈眸,犀利的目光扫过我抱著南尧月的手。然後说:“我和南衅先回房歇息了。今晚王爷春宵过後,秦沾在前厅等候王爷。”快步穿过园子而去。那南衅像斗败的公鸡跟在後面,始终没忍住频频回望气得脸色灰白的南尧月。
  两人走远了,半晌,南尧月突然开口:“敢问卿王爷还要抱多久?”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仍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放,赶紧讪讪的松开了手,退後一步。
  南尧月前几日对我死缠烂打不依不饶,今天见到旧情人,万般情绪来不及收拾,也就顾不上再在我面前作戏,自我怀中挣脱便臭著一张脸拂袖而去。
  我心中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问小岱子:“秦将军的客房不是在秋园麽,怎会走至冬园这边来?”
  “秦将军似乎很心急著带南二公子走,听说退出前厅就径直往冬园来寻。南二公子看见秦将军身後蛮族侍卫便当场翻了脸。”小岱子回,“直到王爷您赶过来。”
  带南尧月回去不是自己用,而是践行对投诚过来的部属的承诺,这理由乍听之下充分又无懈可击,但过於心急意迫,总让人嗅到股疑窦丛生的阴谋味。
  我想了半天,决定先拐去少尹的客房一趟。
  
  
  
  ************
  
  推门进入时少尹正倚在床头小寐,听见门响声懒懒睁眼,望过来的眼神里一片清明,哪有先前慵懒醉态。
  我反手掩门,笑:“酒醒得好快。”
  他狡黠的挑眼:“三哥大日子,怎敢不警醒点。”不甚在意的问:“秦沾那麽猴急,把南尧月带走了吧?”
  我道:“有点预料之外,秦沾是替那个南衅来要人。对这名字有印象吗?”
  “方才他报名字时我也仔细回想了片刻,俘虏名单上没有这号人物,想来战前投诚一事不假。”他沈吟著回答。忽又调笑起来:“我就说那个正派顽固得像一块万年寒铁的秦大将军,不像是对男色有兴致的风雅人物。”
  我想起喜堂上对秦沾的刻意调戏,他极为认真僵硬在那里的身子,的确不似久经风月的老手。点头道:“不管谁要南二公子,要去作何之用,不牵涉到我卿王府就好。”
  “三哥你有时满不在乎,有时又疑虑重重顾忌甚多。今天就放心啦,全部交给我,你且安心洞房花烛。”他呶呶嘴道,“不过去新房前,先去书房会会故人吧。”
  
  
  
  书房门微敞著,看来少尹已经来过一趟,和“故人”打过照面。
  太师椅上坐著一个身形飘逸、相貌刚硬的玄衣男人,门稍开一道缝隙他便如鬼魅般飘到书柜旁,将气息悉数隐藏起来,奇快如闪电。待看见是我,又负著手从阴影里缓步踱回来,复在椅子上沈稳坐下。
  “欧阳庄主身手还是这麽矫健。”少尹提到故人时我就猜出是谁了。笑,“今日就紫霞庄大驾光临?在街上分明看见好些故人。”
  玄衣男人淡淡道:“在外面被你那些大内侍卫缠著呢。才多久不见,你府里就长了这麽大一片棘手的毒草。”
  我作伤感状,指指天:“毒草用来治病。某些人的心病。”
  紫霞庄当家欧阳谨挑著修长的剑眉,不紧不慢道:“既然你想忍,就别怨别人得寸进尺。”语调似笑非笑,“朝廷里的事我们不想插手,但三王爷大喜日子,请柬上却没我们这些游民的名字,於情於理都说不过去吧?大家可是伤心欲绝呐。”
  我苦笑。江湖道上的这些好友是我当皇子时通过娘亲关系网介绍认识,并慢慢熟悉起来的,大都是换帖结拜的兄弟。
  其中关系最铁的属这年纪相仿的紫霞庄庄主欧阳谨,我认识他时他还是少庄主。不打不相识,当年两个人差点同归於尽的一场架打得反而感情飙升,每年他都丢下天下第一庄的一大堆长老家丁特意蹿过关西来看望我──对於请帖上没写他名字,看得出欧阳谨很是耿耿。
  问他:“请大家过来暗中保护,是我娘亲的意思吧?”
  卿王府一直处在风口浪尖敏感的弦上,也难怪但凡风吹草动,我娘就不肯安心修佛。
  娘亲原本绿林中人,堂堂山寨主,偶然一个机会被先帝看中,死活爱上了带回王城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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