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拾玉by 蟋蟀在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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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珠心内叹气,“今日官府放了海捕公告,走失了一个凶犯,正四处追捕。”
献玉立时来了精神:“我也听说了,那凶犯名叫秦汉秋。汉宫秋月,名字倒别致的紧。”
秀珠道:“这几日不太平,你安生些。江都府离这里不远,这人指不定会藏到这里来。”
陶献玉将口中饭菜慢慢嚼了,咽下,抬头冲陶秀珠道:“阿姊放心,我这几日不出门便是。”
听了这话陶秀珠脸色稍霁。一顿饭也顺利吃完。
趁仆婢收拾碗碟之际,秀珠道:“献玉,我有话问你。”
“阿姊请讲。”小少爷正用一方帕子擦嘴。
秀珠道:“我听人说,你去那倚翠楼飞鸿院都只是听曲调笑,跟一般粉头小倌喝酒拉呱,从不夜宿。你终日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你年岁已长,有无想过收一个通房丫头,过上个一年半载我再给你物色一门好亲事?”
她顿了顿,见献玉只是不言不语,将一双雪白嫩手翻来覆去地揉抹、审视。她又道:“勾栏妓院偶尔逛上一逛尚可怡情,整日介在那里打发光阴却是不妥。”
献玉仍垂头不答,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啃起指甲来。秀珠见状甚为无奈。
半晌,献玉道:“阿姊,我还小,著急成什麽亲哪?我也不要通房丫头。”说著,一张勾勒的半成型的菱形小嘴撅了撅。
秀珠以手扶额,又想叹气。
献玉站起身:“我先回屋了,阿姊也早些休息。”说完转身去了。
秀珠看他背影,这才发现献玉今天穿了件眼生的白底深绯花色长衫,袍脚和衣袖上都绣了红色花样,腰中系了条暗红绸带。长衫质地轻薄,剪裁工巧,衬得献玉格外纤秀。
秀珠一时有些发愣,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她回头问小莲道:“少爷今日穿的可是件新衫子?”
小莲道:“可不是前几日在樊掌柜衣铺里做的新衫子麽!”
秀珠也起身,让小莲跟著,往她自己住的南院走去。
“少爷在家的时候,都做些什麽?”
“回小姐,我听侍候少爷的小柯子说,少爷闲时翻一翻诗词歌赋,翻著翻著便会瞪著窗子发呆。有时候又弄来一堆铅粉胭脂细细品用,喜欢的便留下,不喜欢的便扔给小柯子。新衣裳也是少爷喜爱的,这不小柯子昨儿才说,房内的衣箱都满了,要添置新衣箱呢。”
秀珠嘴上“唔”了一声,折过回廊时,向著隔了一个荷花池的北院望去。那是献玉住的院子,此时正灯火晕黄。
她按下心中疑虑,掉头往自家院子去了。
☆、第三章
隔了一池枯荷的北院屋内,陶献玉正坐在桌边托腮发痴。
今日姐姐的话虽被他混过,可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的。除非他主动挑明,否则以後免不了还要被规劝盘问。什麽通房丫头、定一门好亲事,真是的──为什麽不是通房大汉,替他寻一个肯倒插门的姑爷呢?
“我要丫头、妻子做什麽,真是……”献玉口中喃喃,愁肠顿起,“为什麽不能给我弄一个又高大又俊朗又知我怜我的男人呢?“小少爷手伸到果盘里摸了颗蜜枣,幽幽咀嚼起来。
这个就是陶小少爷从小到大的心愿和秘密。
要知这陶小少爷出生时,陶老爷已过壮年,整日里忙完铺子里的事,就是心忧缠绵病榻的结发妻子,对这小儿子甚不上心。後来献玉还是个黄髫小童时陶东如便离家侍佛。献玉可谓从没尝过父亲的疼爱。他是庶出,亲母方姨娘老实朴讷,逆来顺受,生下献玉後,陶东如担心方姨娘母凭子贵,挤兑秀珠,便在离家前又代为订了门亲,让其改嫁。多年来长姊陶秀珠虽善待幼第,到底两人年岁相差甚多,兼之男女有别,故不曾真正亲近。这陶献玉打小便觉得自个儿孤零零的,缺疼少爱。
他十岁那年,在外玩耍跌破了腿,膝盖上鲜血淋漓的一块甚为吓人,余者小童见状,一哄而散,只留下献玉一个人伏在地上,哇哇大哭,不知所措。正哭的伤心,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天而降,将他稳稳抱起。恍惚间,年幼的献玉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献玉幼小的身子紧偎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鼻中充斥著一个正在成熟的後生特有的体味。疾走间,献玉一边抽泣一边隐约感觉到那人年纪也不过一十五六,身高腿长,胸肌结实。每回想到这里,小少爷都忍不住吮起手指,脸泛潮红,津液直咽。
那後生将献玉抱到附近的医馆,没多时便被匆匆赶至的陶家仆役挤远。献玉被固在一旁医治外伤,小小的脑袋焦急地四处寻找那人的身影,却无果。唉,竟连他的面孔都没来得及看清!小献玉在心里埋怨自己,想著以後很可能相见无期,立即悲从中来,咧嘴哭泣。
众人只道是小少爷疼哭了,哪里晓得小小少年心中的柔肠百结呢!
後来他养伤期间,小献玉被不断央人去寻那自己的”救命恩人“,说定要当面酬谢。此举令其姊陶秀珠极为满意,认为他小小年纪便懂得点水之恩涌泉以报,大有古君子之风。
被差去寻人的陶家家丁倒也认真寻访了一番,怎料那几个小儿玩耍之地乃一个背街的僻静废园,鲜有人路过,愣是没人知道陶小少爷口中的那个”魁梧哥哥“是谁。
家丁将这些一一告诉了卧床休养的小少爷,还自以为是地安慰了一番,说什麽”老天爷已知少爷这份报恩之心,冥冥之中必将心意传到恩人那里,少爷无需挂怀……“却不知献玉早已在肚里将他们大骂一通,待人走後又蒙在被子里”哼唧“起来。
自那以後,献玉就时常将那日的情形一点一滴地回味,那双手臂的触感,那副胸膛的贴合感,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汗味,还有那淡淡的雄性的蓬勃的味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献玉最常梦见的便是自己被一个魁梧後生抱在怀里,自己的脸贴著後生半敞的胸膛,感受著肌肤相亲带来的无上安定和温柔。可惜,梦里的魁梧後生总是面孔模糊,不言不语。每每从梦中醒来,献玉总是不得餍足,怅然若失。
类似的梦断断续续地做了几年。後来不知哪一日,大概就是某个阳春三月的午後,午睡中的献玉又做起了这个梦,然後某些东西不再相同了。梦中的自己不再安於那个安静的拥抱,他的手开始慢慢往那人身上抚去,渐渐探入对方的亵衣里,又缓缓向下,他紧张地气都不敢出──
”娘子,你这是想做什麽?“头顶上一个声音戏谑问道。献玉一个机灵,抬头便撞见一双郎朗俊目正含笑看著自己,笑意促狭。
献玉面上一热,忙将手抽回,一双圆眼状似无辜地眨巴。
”娘子将火挑起,便撒手不管了吗?“那後生竟似穷追不舍,一双大手也开始在献玉身上游走起来。
献玉嘤嘤一哼,似惊似喜,似感叹似快慰,面上红热愈甚,身子似躲似迎,飘飘然不知手足置於何处。恍神间,魁梧後生俯首侧身,点点吻向献玉脸颊、颈脖,顺锁骨一路而下,播下无数情欲之种,,口中情话绵绵:”娘子,小娘子,好娘子……“
献玉耳中听得这人呢称自己做娘子,心中不怒反喜,一只细嫩胳膊勾著後生的脖子,饿了多少年似的拱将上去,身子一扭,前襟尽开。
後生头一低,一口咬上献玉胸前红粒,激得献玉一声怪叫,随即扭胯摆臀,腻声唤道:”相公──“
後生又吸又吮,连咬带舔,直教献玉身子连颤,说不出的满足,又说不出的空虚。
那後生大手连抚,立起上身,轻轻一带,献玉双腿似乎自动缠上对方的腰。
一时满室静谧。
後生爱怜地俯身吻了吻献玉的肚腹,安慰道:”好娘子,忍著点儿──“,便撅著枪杆,挺身而入!
”哎哟!“
献玉一个翻身从梦中惊醒,一时愣怔在榻上,犹自耳红心跳,回转不得。半晌,才发觉自家裤裆一片冰凉,後庭竟隐隐一缩一放。
而卧榻之旁,窗槛之外,正一派春意盎然。一双彩蝶,正追红逐绿,上下翻飞。
”少爷,水放好了,可以沐浴了。”小柯子推门探头,言语惊醒了早已神游物外的陶献玉。
陶献玉应了一声,心神仍然恍惚荡漾。稍稍平定了心绪,起身走进相连的一个隔间。大木桶蒸汽腾腾,旁边竹榻、胰子、皂角等用具备了个齐全。小柯子跟进来侍候他更衣,脱到里面还剩下一层亵衣时,献玉道:”你出去吧!“
小柯子乐的轻松,闪身而出。他回到外厅闭了门户,在屋子东南隅摆了盆炭火,以防暮秋夜寒。他最後收拾了一番,带门而出,直往烧水的夥房去了,混没留意花木阴影处,一个高大身影一闪而过。
☆、第四章
献玉等小柯子走後,慢慢宽衣解带。白色亵衣褪去,露出小少爷包养上佳的身子,以及那一对异常鲜红豔丽的茱萸。献玉低头观赏起自家胸部,一边端详一边拿手揉抹,面上不自觉浮起得意的笑容。他跨进木桶,坐到水里,手指轻轻划过那绿豆大小的乳尖,身子一颤。
小少爷舔舔嘴唇,双手交叉,左手握右乳,右手握左乳,自顾自地抚摸撩拨起来,脑中闪过梦里魁梧哥哥对自己的蜜意轻怜,一阵阵酥麻快感直贯全身,胯下那物也在水中颤巍巍昂起小头,白液轻吐……
“相公──”献玉情难自抑地哼出声来,音色极腻。声音却是压得颇低,左右两根手指不停地挤压那两颗豔红乳珠,直让两个小东西硬挺挺地泡在水中。
陶献玉正自销魂,隔壁卧房中隐约传来“呀──”的门户开合声。献玉紧张周遭动静,生怕自慰的丑态叫人瞧了去。这一声耳中听来,让他甚是惊慌,春情顿消,扬起嗓子问:“小柯子?”
半晌无人应声,只有呼呼几缕寒风撞墙而过。献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