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该吃药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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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无言让他吮吸得倒抽一口冷气,又让他天翻地覆地搅动弄得呼吸急促,胸口随之剧烈起伏,完全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该主动还击,整个人都懵了。
两个人一个主动、一个被动,越吻越深,呼吸粗重,理智离弦远去,身体同时起了火,最后因为船身晃得过于厉害才勉强停下了动作。
云大粗喘着与身下的人对视,两双黑漆漆的眼珠子互相倒映着、目光纠缠着,恨不得立刻将对方的灵魂吸进去。
云大满足地在他颈间蹭了蹭,笑起来,低哑道:“今天钓了好大一条鱼!”
离无言一把将他推开,紧跟着坐起来,拉过他的手写道:鱼多着呢,你继续钓。
“不了,一条就够。”云大严肃认真道。
离无言挑眉一笑:那你等着挨饿吧。
云大眼皮子一跳,满面正色道:“大鱼一条就够,平时还是需要钓些小鱼来塞塞牙缝的。”说着就出了船舱拿起鱼竿继续先前未尽之事。
离无言跟过去,学着他那样拉起鱼竿抓住鱼线,看了眼空荡荡的钓钩,笑眯眯地看着他。
“咳……”云大镇定地接过去补了鱼饵,面不改色道,“大鱼不需要鱼饵,小鱼还是要的。”
结果两人又坐了半天,直到晚霞在海面上投出粼粼波光,篓子里依旧空空如也。
面对离无言的幸灾乐祸,云大急得将鱼竿一扔,噗通一声就跳进了水里,再次上来时一手抓着一只肥鱼,挂着满身的水站在船舱里哈哈大笑。
离无言:“……”
17、第十七章
云大在离音宫住了多少天,就抓了多少天的鱼,每天换着花样尝鲜,鲜得两条眉毛都快掉下来了,此外还有离无言这么个大美人给他搂搂抱抱,这种神仙日子简直让他流连忘返。
二人每天这么暧昧着,离音宫众人除非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脑子进水了才会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看到云大已经没有谁当他是客人了,全都当半个主子来看,至于这半个主子究竟是宫主夫人还是宫主驸马,还真琢磨不透。
虽说离无言总是扮女人,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他是个被压的,可现在他忽然毫无预兆地换回男装了,妆也不化了,洗净铅华了,每天都英气逼人地傲立在那儿,让云大鞍前马后地服侍伺候着,不得不让人纷纷侧目:云大公子真是贤惠啊。
云大乐在其中,抓着离无言的手举到眼前,看着他的“青葱玉指”直蹙眉,掏出一把小剪刀晃了晃:“这指甲今后也不用涂什么丹蔻了,剪掉算了。”
离无言过了最初的纠结和挣扎,如今又恢复了他的大爷做派,手指动了动,一脸享受地靠在躺椅上吹海风。
云大俯身在他眼角亲了一口,一边回味一边“咔嚓咔嚓”地给他剪起来,剪完后又拿出锉子给他修磨,正磨得带劲时,山坡的石阶上就传来齐枭的脚步声。
齐枭撞见他们这么亲密的样子,颇为尴尬地清咳一嗓子:“宫主、云大公子,西岸的渔民又送了些花蛤过来,是爆炒还是油焖?”
离无言的游手好闲和流云的事不关己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处,相比较之下,云大身为流云医谷的总管事,对齐枭这个揽了一身活儿的副宫主也很是同病相怜,甚至觉得他比自己还值得同情,至少,自己在医谷还有个小厮照顾,现在媳妇儿也有了,虽然媳妇儿还没完全解开心结,但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离无言把手从暗自欣喜的云大手中抽出,两掌上下相合,又重新将手伸给云大。
这就是油焖的意思了,齐枭不敢在这儿碍眼,得了命令连忙下山。
到了晚饭的时候,云大照例给离无言斟了一小口的酒,偷偷触动壶盖上的机关也依旧没有被发现,对于这种信任真是又感动又心虚,不知道他发觉后会作何反应。
藏在壶盖中的药已经差不多快用完了,一个月的时间也到了末尾,云大再不愿意也还是要回去,之前走得匆忙,医谷中的事务交代得也仓促,不知道二弟三弟能不能打理好,反正四弟那呆小子是不指望了。
进入炎炎夏日,连夜里的海风都有些黏腻,离无言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干脆起身飞上了屋顶,正值月圆之夜,心血来潮就像狼一样对着明月吹起曲子来,自从云大说过埙的音质入耳过于苍凉,他就不知不觉地换成了笛子。
这首曲子听起来十分柔和,没有特别的明快,也没有什么哀伤,就像此时的心境,平缓舒适。
离无言吹了一会儿发觉嗓子里有些不对劲,以往气流从喉中吐出,总会带起一点细微的疼痛,今晚却完全感觉不到,不仅不疼,甚至还有些温润,丝丝滑滑地如同包裹了一层上好绸缎,正疑惑时,眼角瞟到云大飞身上来,不由心头一动。
云大在他身边坐下,眼中充满笑意:“怎么了?”
离无言拉过他的手,写道:嗓子有些不对劲。
“疼了?”云大敛起笑容。
离无言摇头。
“我瞧瞧。”云大一手捏着他下巴让他张嘴,另一手伸出两根手指探进去,指尖在他软滑的舌根处轻轻碰了碰。
离无言脑中“砰”一声巨响,眼神狠狠颤了一下。
云大抿了抿唇角,强忍住笑意,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他这一俯身就遮住了大半的月光,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什么?离无言正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忽然被口中的指尖在上颚轻轻刮了一下,呼吸一紧,脸上顿时就烘热起来,一下子像是在周身点燃了一团火。
“再过两日我就要走了,你随我回去好么?”云大嗓音低沉,手指在他口中四处侵扰,嘴唇贴上他眼角亲吻,又一路沿着脸侧滑下去,最后落在他脖子上,慢慢啃噬着,另一只手隔着薄薄的衣料在他纤细却柔韧有力的腰间流连不去。
离无言哪里还听得清他的话,耳中只有压抑的呼吸声,被他一通撩拨,彻底忘了先前的问题,所有的心神都随着他的唇舌和手指游走,身上一阵盖过一阵的酥麻让他也跟着呼吸粗重起来。
口中的两根手指越来越不规矩,两人的粗喘交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更情动。
离无言一直被迫张着嘴,只觉得口中津液越来越泛滥,不得不费力地吞咽,每吞咽一次都将手指往里吸进去一些,这种无意识的勾引让云大差点把持不住,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手从亵衣下摆探进去,触感柔滑,控制不住在他颈间狠狠吮吸一口。
“嗯……”离无言让心火烧得全身沸腾,呻。吟冲口而出,下意识合拢双唇,含咬住他两根手指,吞咽时再次无意识地进行吮吸。
云大刚刚被他的声音震得又惊又喜,紧接着又让他包裹着手指这么一通吮吸,顿觉要命,闷哼一声拿手指挟住他的舌尖轻轻一扯,趁他松口的空档迅速抽出来,粗暴地扯开他的衣襟,埋头就啃上他的锁骨。
“啊……”离无言久未开口,冲出的呻。吟破碎而沙哑,自己却浑然不觉。
云大一把将他拦腰抱起,几个纵跃就到了山顶的凉亭,抱着他在躺椅上滚作一团,吻住他的唇激烈地索取。
离无言让他吻得全身燥热,情动不已,抱紧他一个翻身将他压住。
因为离无言总是喜欢坐没坐相,所以身下的躺椅根据他的喜好做得比较宽,足够他们在上面折腾,这躺椅又是藤制的,虽然结实却时不时让他们翻来覆去地压出暧昧的声响,一下子把欲。火焚身的两个人烧得更加疯狂。
“阿言……阿言……”云大从喉咙深处念着他的名字,对他喜欢得恨不得拆吃入腹,伏在他身上,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亲吻,喃喃道,“随我回去,好吗?”
离无言光滑的胸口与结实的腹部逐渐呈现在月光下,口中剧烈喘息着,下意识点点头。
云大精神更加振奋,手上的动作急切起来。
离无言让他热烈灼烫的眼神看得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数次,七手八脚地将他身上的衣服撕开。
两人就这么胡天胡地地在山顶折腾了半夜,从躺椅上纠缠到地上,又从地上搬回了躺椅,一叠声的喘息与嘶哑的低吟被海浪一声一声盖住,完全不知羞耻为何物,一直纠缠到筋疲力尽才鸣金收兵。
云大看着隐在乌云后头的小半边月亮,笑得一脸餍足:“明月几时有,你我共巫山,不知天上宫娥,今夕羞红脸。”
离无言愣愣地听着他不着调的歪诗,过了半天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后知后觉地面红耳赤起来,忍着笑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去。
云大赤条条的重新爬上来,死皮赖脸地搂住他,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两人还不至于没羞没臊到光着腚回去,就捡起撕成破衣烂衫的布料胡乱一裹,回去清洗了一番,趴到床上睡温情觉去了。
翌日醒来,离无言头脑恢复了清醒,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一下子动作过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腰后面就多了两只温烫的手,不轻不重地给他按揉起来。
离无言顾不得身上的酸痛,转头一把揪着云大的衣襟将他提起来,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云大一脸无辜地与他对视,哀怨道:“不是吧,刚刚给你侍完寝就翻脸不认人了?”
离无言气得扑上去狠狠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云大刚被拎起来又被他扑倒,趁势搂住他,忍着痛在他后背一下一下轻抚着,带着明显的安慰:“嘶……别气别气,有话好……嘶……好好说,说完了我任打任骂……哎呦好疼!”
离无言松开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