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之殇作者:子尘(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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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羽知道怀中人已经要到达极限了。他的手下没有停止,而是加快了频率更加变本加厉的刺激起怀中人的意志。
很快,怀里的人最终的一点意识也被击垮,他颤抖了几下,在池羽的手中释放了自己,接着瘫软了下来。
池羽传身将怀中的人放倒在床上,然后整个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
再重逢
池羽看着身下衣衫凌乱有些虚脱的人儿,想到他在自己这里得到了快乐,那种满足感就快要将池羽冲昏了头。
摘掉了堵在若熙口中的纱布,池羽俯下身去,重重的吻了上去。
若熙回过神来,冒着虚汗,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觉得无比羞耻。他将头扭向一侧,躲过池羽炙热如火的吻,用没有受伤的一只手臂推开身上的人,沉默的拒绝着。
“若熙……”池羽看到将头别过一边的若熙狠狠咬着的嘴唇,有些迟疑。
“小羽,不要这样。我配不上你。”
若熙明白自己是何身份,更何况,他们同是男人。自己对池暮的那份见不得人的感情已经让他受尽痛苦,他不希望再看到池羽这个样子。毕竟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是堂堂无双岛的阁主,他今后也是要和池暮一样为江家开枝散叶的。和自己的纠缠只能让他遭受别人的鄙视和唾骂。
“你还在想着我哥。”池羽轻轻的说道,那并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
“……”
“我哥就要成亲了。”
“……”
“尹若熙!你醒一醒!我哥就要成亲了!和一个女人!”池羽摇晃着身下的人,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人从一场荒唐的梦中摇醒。
果真,身下的人转过了头。可是眼神却是那么空洞无神,没有焦点。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些日子以来,身边的一切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一点。这就是宿命。他能够逃开那些刺耳的话语,躲到这个偏僻的柴房,却永远躲不开宿命。
若熙顶在池羽身上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
望着失神的若熙,池羽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他俯身轻柔的吻下去,想要为这个人舔舐一切的伤口。
身下的人再也没了挣扎,静静的躺在那里,任他摆布。
池羽一件一件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将身下的人爱抚了一遍,便温柔的将其贯穿。
这一次,池羽的动作很轻,很温柔,生怕弄疼了身下的这个人。他不断的细吻着着那人的每一寸肌肤,留下点点的红斑。
池羽给的这般温柔,是若熙从未体会过的。他小心的就像在呵护一个婴儿。时而细吻,时而轻抚。这就是被“疼”的感觉么?若熙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出。
池羽轻轻吻上若熙的眼角,吻去了他的泪痕。
“还是很疼么?”池羽有些心疼的问道。
若熙没有睁开眼睛。
池羽很轻柔的抱着他,避开那受伤的肩臂,继续疼惜着这个破碎的人儿。
很快,池羽在若熙的体内找到了无穷的快感,发出了低低的轻喘。他抬起了若熙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腰间。
此刻池羽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以至于门外渐进的脚步声,他丝毫没有察觉。
终于,池羽在他心爱的人体内彻底的释放了自己。他尽情的舒展着自己的脖颈,发出满足的低吼。
而差不多在同一刻,那小小的柴房的门也被赫然推开。
那一刻,空气凝结成冰。
江池暮跨入了房中。
看不到周围肮脏简陋的摆设,看不到一旁散乱在地的衣裳,看不到同处一室压在他身上、自己至亲的弟弟,忘了所在何处,所谓何时,江池暮的眼神像是着了魔似的,被完完全全的吸到了一个人身上。
就像是互相吸引的磁石,这个世界,这一刻,仿佛江池暮的眼里,只有那一个人。
无论那个人现在是多么的一身狼藉,无论他现在是多么的不堪入目,那双千年不变摄人心魂的眼睛,就算是幻化成灰他也能够记得清晰。百转千回,在梦里萦绕不解的那双眼,此刻就这样活生生出现自己的眼前,蕴涵着水汽,呆呆的望向自己。就好像那个人,也忘记挪开了眼睛。
有那么短暂的一刻,池暮以为自己又产生了幻觉。
但是瞬时,一切归于真实。池暮只感到身上一阵彻骨的寒。
此刻,他已经听不到耳边池羽大声的叫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达的指令,他只看到自己的手下将那个躺在别人身下放浪形骸的人拖出了房去。
胸腔一股翻腾,“哗”的一声,池暮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若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人拖到醒室的。
再次来到这里,就好像一切都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样。墙上的火把一样阴森,被强行灌下的药水一样的苦涩,被蒙去了眼睛,一如既往,他再一次双臂被高举过顶吊在了刑架之上。
这一切工序在若熙身上进行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的反抗。
此时,这具身体就好像已经不属于他了一样,麻木、无知。肩头的刀伤已被重重的撕裂,但是好像丝毫没能唤醒一点他的意识。
没有人知道,他一直小心维护的那一道防线,在江池暮走进柴房的那一刻彻底坍塌了。
自己将最丑陋的面容,最不堪的姿态,最肮脏的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了那个人的面前。
那一刻,他忘了去拿面具,忘了去遮挡自己的面容,忘了自己狼藉的身体,甚至也忘了,挪开自己的眼睛。
那一刻,他终于又一次,直直的正视了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却没想到,久违的这一刻来临时,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再重逢,竟是如此这般。
心难测
熟悉的香气传来,池暮张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原来自己又回到了正阳阁,现在正躺在床上,房里的点着安神定气的麝香。
见到岛主醒了,一旁守候的丫鬟连忙向房外的侍卫通传,“岛主请了,快传医师!”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池暮问道,起身太猛,头感到一阵晕眩。
“回岛主,晚膳时间刚过,岛主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南舞公主刚刚离开,需不需要通传……………岛主!”
丫鬟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岛主就已经起身,踉踉跄跄的冲出了房门。
一路夜色,池暮摸黑来到了池羽房前。自己果然记得没错,昨夜晕倒前的确命人将池羽软禁了起来。此刻池羽的房外由众人把守着,门上挂着厚重的锁链,门里不断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示意看守开了锁,池暮推开了房门。
“哥哥!你放了他!”
池暮刚一进门,就听到池羽就冲他的大喊。
此刻池羽的脚下带着千年寒铁制成的镣铐,拴在床边石墙一角,让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床榻周围。而池羽整个人红着眼睛,蓬头垢面,看来是折腾了一天一夜,没怎么休息。
池暮的嘴微微张了张,突然一时间变得无言。
他要来求证什么呢?他亲眼所见的事实已经是铁证如山,尹若熙没有死,他活的很好,而且还与自己最疼的弟弟躲在柴房里翻云覆雨。
池暮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昨夜那二人承欢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重放,他紧闭双眼,想要把那画面排除出脑海。
他不懂,为什么人心如此难测。
他不懂,为什么在他为那个人的死而肝肠寸断之时,他却能与别人在一旁干柴烈火,承欢作乐。
顿时间,他觉得自己成了天下最大的一个笑话。
曾经,在闭关的那道重重的石门之后,他曾经懦弱的有过轻生的念头。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上过多的重任,他必须活着。
那样的解脱成了奢求,他独自承受了一切,从新从石室中走了出来。他将自己的痛苦伪装在那已被掏空的躯壳之下。他度日如年。
可这些,都算得了什么。
如今知道了。
天下,最难懂的,莫过于人心。
当他终于在鲜血淋漓中明白了自己的真心的时候,那个人的心已经离开了他。
半晌,池暮的嘴里微微的挤出了几个字:“为什么。”
其实,他想要问的还有很多。
他想知道为什么尹若熙还活着,为什么明明活着却骗他说人已经死了,为什么已经骗了自己说死了还要在自己身边再出现,为什么再出现却脸上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为什么……为什么……
有太多的为什么。终究,都没能问出口。千言万语都只化成了几个字,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不愿承认事实无理取闹而又倔强的孩子。
“哥哥,是我的错,是我强迫他的,你放过他吧……我们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哥哥……………”
没有再听下去。池暮转身走出了房间。
好一个“我们”。
池暮深吸了一口气。一挥手,示意看守池羽的守卫重新把门锁上。
池羽绝望的看着池暮走出了房间,他本想向池暮解释他和父亲江子墨并不是存心将其欺瞒,孰不知池暮已经将他口中的“我们”误解成了他与若熙。
池暮万念俱灰,朝醒室走去。
错过
江池暮到达醒室的时候,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前去醒室的路上,池暮走走停停。
几次走到了一半,又折了回去。犹豫的脚步,在那条不长不短的路上留下反反复复的脚印。
夜色,就在这样走走停停、反反复复的脚步中降临在无双岛上。
负责保护岛主安全的几个影卫躲在暗处,看着他们的主人,觉得很是奇怪。
主人这样犹豫不决的样子,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通向醒室的这条路,徒步顶多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他们的主人却已经走了1个时辰。
起初,他们还随着主人在这条路上乐此不疲的做着折返运动。可1个时辰过去,他们崩溃的意识到自己的主人居然还只是在原地挪步,几个影卫干脆停在了枝头,目送他们的主人在路上独自做着徒劳的折返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