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妻救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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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衣耍赖地黏在他身上,“人家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嘛!而且你也罚了人家一整个晚上,还不够吗?”
“不够,我得抓妳去月老庙发誓,不然不晓得什么时候妳又蛮性大发,那我的另外一只眼睛又要黑了。”楚云轩故作正经的摇着头。
云岫衣开心地点头,抱着他又蹦又跳的,“好啊!反正我都是你的妻子了,去跟月下老人发发誓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你不可以跟凤姊姊说我打你喔!凤姊姊最讨厌别人动武了。”
楚云轩睨她一眼,“怕大姊骂妳就多念点书,少发脾气,少乱挥拳头,少在状况未明前就先动手打人,不然,我有的是方法可以罚妳。”
“但是人家从小就讨厌念书啊,一看到书本就会一直打瞌睡,睡到流口水。云哥哥,换一个方法行不行?”云岫衣揪眉乞求。
楚云轩没力了,这丫头也许和活泼好动、见了书本像见了仇人的楚若衣及阙无衣才是真的姊妹,至于和楚凤衣,若非两人长得像,打死他他也不相信两人是亲姊妹。
说着说着,两人已来到黄河边。
看着滔滔黄水宛若从天上奔流而下的壮观模样,云岫衣小嘴微开,惊叹地道:“好……好壮观、好伟大喔!云哥哥,这就是黄河对不对?”
“对!君不闻李白曾言:“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吗?”
云岫衣似懂非懂地点头,她虽然一看到书本就睡得不省人事,但她至少还曾听二姊姊念过一些诗,所以这个“李白”她是认识的;李白的诗她也背过一些,什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之类的,但是楚云轩念的这一首她没背过,因为太长了,她背不起来。
“云哥哥,那我们到黄河边来做什么?”云岫衣偏头望着楚云轩。
楚云轩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做散财童子。”
“散财童子?什么散财童子?”
“妳把包袱里头那两包金叶子拿出来。”
云岫衣取下背在身上的小包袱,拿出从谢邕那儿偷来的金叶子,“现在要做什么?”
楚云轩扳住云岫衣的肩膀,指着黄河河岸四周一群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又无家可归的灾民说道:“看见了吗?”
云岫衣点头,“看见了,好多人饿得瘦巴巴的,可是那边有个小孩子肚子好大。凤姊姊说过,小孩子不该肚子大,如果小孩子身体很瘦肚子却很大,那就是没东西吃,饿出病来了才会这样。云哥哥,我们把这些金叶子分给他们好吗?”
楚云轩赞赏地看着她,“不行,把金叶子分给他们,只会给他们惹麻烦,说不定还会引起不法之徒的觊觎,不如把金叶子拿去买些米粥,换些碎银子给他们还比较实用。”
云岫衣崇拜地看着他,“云哥哥,你偷银子都是拿来救人吗?”
楚云轩点头,拉着她往前走,“差不多,反正天底下乡的是来路不正的银子,我正好会武功,又学了些妙手空空的技巧,所以就帮他们把这些不义之财用在有益之途上。走吧,我们先去米铺买米,再去钱庄兑银子救人。”
“那你那么爱银子,到处赚银子,还对银子斤斤计较,也是为了救人吗?”云岫衣觉得不无可能。
“多一两银子说不定就可以多救一条人命,再说,一个视钱如命的人会拿银子当暗器打人吗?”楚云轩笑睇着她。
至此,云岫衣对楚云轩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原来他爱银子、偷银子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救人,而且都是把钱用来救那些真的需要帮助的人。她记得爹和娘也是这样,总是把家里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送,拿去救济穷苦。或许就因为这样,朱雀天女才会看上凤姊姊,把凤宫交给凤姊姊掌理,毕竟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不是吗?
她扯扯楚云轩的袖子,“云哥哥,我把我扮鬼抢来的那些银子也拿来救人,好不好?”
楚云轩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当然好,可是妳不心疼吗?”
云岫衣很大方地摇头,“不会,因为那些银子本来就不是我的,现在拿去救人也没什么;再说,爹和娘还活着时,也常常拿银子去救济贫苦,我是爹和娘的女儿,自然也当这么做。”
楚云轩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爱怜地吻着她,“就这点而言,妳真的很像大姊。好,我们走吧,先去挖出妳藏的宝贝银子,再去换掉谢邕的不义之财,我们一起去救人。”
云岫衣开心地点头,“嗯!一起去救人。”
于是两人先去挖出云岫衣藏的宝贝银子,又跑到隔壁镇的钱庄兑换金叶子,再到更远一点的州县买米买粮食,又雇用了几个人帮忙分发粥食,一直忙了大半个月。
这天,两人终于把从谢邕那儿偷来的金叶子,以及云岫衣扮鬼骗来的银子,统统都换成粮食或者碎银转送给灾民。他们也终于可以实践到月下老人庙去发誓的心愿。
虽然时间已近黄昏,但两人还是急急忙忙地骑着小黑驴赶路,可来到半路,一队人马拦住他们。
云岫衣气极了,正想开口叫他们滚蛋时,突然失声叫道:“谢邕,是你这王八臭鸡蛋?”
谢邕骑着马,一脸阴沉地从队伍中走出来,“没错,正是我,小美人。”
云岫衣生气地大吼:“你拦住我们做什么?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还不快点让路!”
哪知道谢邕根本不理她,视线却落在她身旁那一袭华衣、风采逼人、湛然若神的楚云轩身上,“好久不见了,小叔公。”
云岫衣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睛问道:“你、你叫他什么?”
谢邕阴沉地扯扯嘴,不情不愿地道:“妳没听错,他的确是我的小叔公,本名叫谢退之,成为敦煌九凤之后就改名叫楚云轩。”
第七章
若不是楚云轩手搂着云岫衣,只怕她早笑得跌下小黑驴了。
就算这样,她还是哈哈哈的笑个不停,笑得眼泪直流,“好好笑,真的好好笑喔!云哥哥,这个臭鸡蛋叫你小叔公耶!哇,叔公是多老多大的辈分啊,比当今吴王还要大上一辈,和吴王的爹一样大耶!云哥哥,那样你不就七老八十、老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楚云轩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冷冷看着谢邕,俊美的脸上淡漠无表情。
他的反应让云岫衣有些诧异,“云哥哥,不、不会吧?你真是这个臭鸡蛋的叔公?你和他同宗同姓?”
楚云轩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微微点头,眼中有抹恶作剧的光彩,“没错,我的确是这个为富不仁,专门欺压良善、危害百姓的臭鸡蛋的叔公。不过岫儿,妳也别笑得太夸张,因为既然我们两个已经是夫妻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妳就是他的婶婆。”
云岫衣一听,小嘴张得好大,简直可以塞进两颗卤蛋了。
婶婆?她今年得过了生日才有十八岁,却是这个年近四十,又老又丑又好色又残忍的臭鸡蛋的婶婆?
云岫衣哇哇大叫,“我不要当婶婆!我为什么得当这个又好色又无情无义,还做了一堆坏事的臭鸡蛋的婶婆?我才十七岁又十个月大,连娘都没当过,就算要当婶婆,起码得再等六十年,叫他另外找人当婶婆好了。”
楚云轩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岫儿,妳的意思是说,叫我另外去娶个高龄八十的老太太做妻子?”
云岫衣急得两手乱挥,满脸通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要做你的妻于,可是我不要做他的婶婆。”
她凶巴巴地指着谢邕嚷着:“喂,臭鸡蛋,不准你叫我婶婆喔!如果你敢叫我一句婶婆,我就拿石头砸你、用鸡蛋丢你,让你满脸鸡蛋,听见没有?”
听两人左一句婶婆,右一句臭鸡蛋的讥讽,谢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听你们打情骂俏的。”
云岫衣故作凶狠地道:“那你来做什么?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云哥哥的妻子了,是你的“婶婆”喔,你要是还想欺负我,想抓我去砍脑袋的话,那不仅是忤逆,更是大大的不孝!你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的。”
楚云轩好笑地睨了小丫头一眼,刚刚还拼命嚷嚷说不要当婶婆,不准人家叫她婶婆,现在却自己仗着婶婆的辈分先声夺人起来,这是什么跟什么?
谢邕阴恻恻地笑,“婶婆请放心,我今天来不是来威胁婶婆的,而是想和婶婆谈点生意。”
听到谢邕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云岫衣稍稍放心了一点,却还是有点紧张,毕竟谢邕这个人实在太坏了,“你想谈什么生意?要是赔本生意的话,我是不会做的,云哥哥当然也不会答应。”
“当然不是赔本生意,大家都知道小叔公是行走江湖、精打细算、劫富济贫的侠客,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生意?况且,在小婶婆面前,我也不敢让小叔公做赔本生意。”谢邕拱手冷笑。
楚云轩双层一拧,冷冷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何不一次痛快说出来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邕顿了顿,“宇文凝月在我手上。”
楚云轩一愣,还来不及开口,云岫衣已经忍不住大叫:“你这王八臭鸡蛋!你居然没有把宇文凝月放回去,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对她下了那个臭药,已经欺负过她了?”
谢邕脸色阴沉沉的,“妳说呢?”
楚云轩哼了一声,“他没那个本事。虽然他很想那么做,但我想他身上的伤足够他躺上十天半个月,所以他应该无法伤害宇文凝月才是。”
谢邕眼睛霍然一亮,“那个打昏我的蒙面人果然是你。”
事到如今,楚云轩也不想再隐瞒,他坦然点头,“没错,不但是我打昏你的,连你库房里损失的那些金银宝贝也是我拿走的。”
“无妨,反正小叔公拿走那些宝贝也不会做坏事,定是大发慈悲救人去了,所以我就当作帮小叔公一次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楚云轩挑了挑眉。
谢邕诡异地看着他身旁那娇美可爱、活泼动人的云岫衣,“只是这丫头三番两次打伤我,还闯进库房偷东西,这可就不能善了了。”
楚云轩眼中精光一现,“不能善了又如何?”
谢邕笑了笑,“我想用小叔公的未婚妻宇文凝月,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