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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南宫-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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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正清琢磨著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他急於理清脉络,却一时半会无法恢复,不由皱紧眉头。
  喝下去的汤药致使他根本无法思考,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谁,在哪里,要做什麽。
  刘正清尝试迈开步子,麻木地离开此地。
  “别走!”阿金自後抱住他,苦苦哀求,“别走,哪里都不要去,不要离开我。”
  刘正清一点点扳开对方的手指,执拗地向外走去。
  阿金狠狠咬牙,拼尽全力向对方击去,她宁可刘正清受伤,也不让人离开。
  刘正清感受到了身後的风声,他猛然回头,攥上对方的手腕,眼中凶光毕现。
  沈闷的空气中发出喀吱喀吱骨头错位的声响,阿金痛苦地呻吟。比起手腕的疼痛,她的心里更疼。
  “我救了你的命,我照顾了你十年,你知道吗?!”阿金歇斯底里地喊叫出来。
  刘正清面上麻木而冷漠,他松开了对方无法再攻击的手,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皇上,朝鲁的手下们说,他们再也不敢触犯军纪了,请皇上饶恕。”皇帝吃晚饭的工夫,太监看他脸色缓和,试探著求情。
  “哼,挨了鞭子才知道错,把他们放了吧。”
  太监领旨,又问:“那几车粮食怎麽处理?”
  “充入粮仓,这种小事也要问朕?”扎尼沁责备他,这些人怎麽一个顺意的都没有。
  “遵旨……”太监忍不住又开口,“那……”
  啪!扎尼沁一拍筷子:“你今天怎麽了?难道也想挨鞭子?”
  太监扑通就跪下了,直喊饶命。
  扎尼沁被这些人搅的气都气饱了,问道:“还有什麽事?”
  太监战战兢兢说:“朝鲁从村子里掳了一个美人,是要孝敬皇上的,您看……”
  “放了,放了,真是胡闹。”扎尼沁一甩胳膊,处理他的国家大事去了。
  
  南宫被绑了一天,终於重获自由。
  天色晚了,太阳已经下山,一身狼狈的他踏著暮色匆匆走过安州的街巷。
  这个时候百姓都各回各家去了,街上已经没什麽人,南宫走著走著感到有点不对劲,但他来不及细想哪里不对劲,他得赶紧回家,被劫持的时候,刘爱被单景人痛打了一顿,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南宫担心儿子,加快了脚步,终於在关城门前出了安州城。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南宫站在城外叹气,没有马,没有马车,他只能步行。
  他现在神情憔悴,衣发散乱,在苍茫夜色中辨认著道路,一心想著早点到家。
  
  天气并不好,漆黑的夜空中几乎没有星星,月亮隐在了云朵後头,这让狭窄的小路更加难以辨认,南宫气喘吁吁地赶路,以他的估算,走捷径小路,子时应该能够到家。
  身後始终带著诡异的感觉,南宫开始担心是单景士兵在跟踪他,可是往後一望,什麽人都没有。
  他怀疑是自己想的太多,但越是离开安州,越是在这荒山僻壤清静之地,那种令人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暴风骤雨即将笼罩一般让人压抑。
  南宫再次回头,试图观察到底有没有人跟踪。
  路旁的树摇曳著,草叶被风吹得沙沙直响,阴暗的夜幕下,什麽都看不清。
  “谁在後面?”他高声喝道。
  没有人回答,依旧是夜风吹拂带来的响声。
  
  南宫弯下身去,抓起脚边一块石头,紧紧攥在手里。
  他故意绕过一个山坡,隐在坡後,屏气静候。
  阴沈的夜里,黑幕笼罩天地,渐渐地,那种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重,浓墨般的黑暗似乎要将人逼迫窒息。
  南宫抠紧手中的石块,他的视线里赫然出现一个黑影,那黑影不知是人是鬼,四周都围绕著恐怖。
  他扬起手臂,石块冲那怪物狠狠砸去。
  
  石块并没有命中,不是因为南宫没瞄准,而是黑影很敏锐地躲过了攻击。
  “你是谁?!”南宫大声问。
  黑影渐渐向他靠拢过来,随著彼此的靠近,南宫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当朦胧的微光勾勒出对方的轮廓,他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怎麽可能……难道是在做梦……
  南宫张著嘴,呆呆地注视面前的人。
  一张俊朗的脸孔,是他在梦中无数次描绘的,每天都浮现在他脑海里……南宫伸出手去,却不敢触摸,生怕一碰到,对方就会像是泡沫一样消失不见,而他的梦也将醒来,回归冰冷的现实。
  
  刘正清伸过头来,主动地贴近了惊愕的人。
  他本能地嗅闻对方身体的味道,这才是,才是他熟悉的气息,他的归宿。
  刘正清扎在对方颈间,安心地闭上了眼。




南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刘爱担心了一天一夜,终於在黎明前欣喜地发现,母亲回来了。
  不过母亲不是自己回来的,还带回个衣衫不整的人来。
  南宫架著昏迷的刘正清挪进院子,刘爱不解地盯著那个大块头,皱起了眉。
  “他是谁?”刘爱不欢迎陌生人。
  南宫冲他轻轻一笑:“这是你爹。”
  南宫的笑容让刘爱觉得不真实,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露出这样幸福的微笑,对方的话更是令他不可置信。
  “我爹早死了。”他闷闷回了一句,定是母亲太思念爹,心智不清了。
  见母亲架著人往屋里走,刘爱跺著脚叫道:“你从哪捡的扔回哪里去,他不是我爹。”这一急,他都忘了自己被单景人打得浑身疼了。
  南宫知道儿子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跟他说:“你回自己的屋子接著睡觉,天亮了我再给你解释。”
  “再怎麽解释他也不是我爹,你别犯傻了。”刘爱在院子里提醒他。
  “我不会认错人的。”南宫索性关上了门。
  
  日上三竿,刘爱发现母亲的屋门依然紧闭,连窗户都严严实实地合上了。他撅著嘴,赌气地在大树底下练拳脚。
  屋里隐约传来男人的低吼,刘爱心里咯!一下,赶紧去拍门板。
  “娘,娘,快开门,发生什麽事了?”他又打又踹,正在焦急之际,门自里打开了。
  南宫脸上带著酡红,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好,他拨著额前的乱发说:“我很好,你跟我进来。”
  屋子里有一股异样的气息,刘爱不情愿地站在了床前。
  母亲带回来的人倚在床上,眼神一直痴傻地追随著母亲。在刘爱看来,这人准是个傻子。
  “正清,这是我们的孩子,我给他取名叫刘爱。”
  “刘……爱?……”那脑袋不清醒的人试著张口,声音十分沙哑干涩。他歪著头迷茫地想了半天,始终弄不明白这个孩子是谁,不由眼皮往下耷,似乎是困了。
  南宫揽住他的肩膀,那人顺势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著了。
  “他到底是谁?”刘爱忍不住问。
  “这确实是你爹,刘正清。”南宫拥著怀中的人,脸贴在对方头顶上,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他还活著,真是太好了。”
  “别人都说我爹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怎麽是这副傻呆呆的样子?”刘爱大失所望。
  南宫闷声道:“我也不清楚,定是经受了什麽事,才会变成这样。”
  
  刘正清很嗜睡,睡起来又是一天。
  第二天,南宫在做饭,刘爱在院子里劈柴,突然屋门大开,本是安安静静睡觉的人,梦游似的走了出来,直著腰板东瞧西看似乎在寻找什麽。
  刘爱握著斧子警戒地盯著他。
  刘正清的眼神从刘爱身上扫过,又木然转向别的地方。
  南宫赶紧从厨房出来,拉住刘正清的胳膊:“你醒了。”
  刘正清见到对方,脸上顿时漾起笑来,身子一低,下巴枕到对方肩上,双手环上了南宫的腰。
  
  南宫反抱住他,呢喃道:“正清,你还记得我是不是?”
  刘爱看不下去了,把斧子往桩上一砍,吼道:“你们别腻糊了,我饿了。”
  饭桌上多了一个人,南宫一直替刘正清夹菜,对方动作不利落,南宫就一口口地喂他。刘爱可没受过母亲这麽好的待遇,一顿饭吃得非常憋气。
  大夫说刘正清是中了毒,调养几日,毒弱了就能恢复。
  南宫每天都陪著刘正清,还刻意让刘爱与之相处,刘爱和刘正清大眼瞪小眼,双方似乎都对彼此不顺眼,於是刘爱又整天对院子里的大树发脾气,让那棵大树早早就秃了叶子。
  
  刘正清的彻底清醒是在一天夜里,那天南宫跟往常一样,让对方扎在自己怀中,相拥而眠。
  半夜里,南宫迷迷糊糊觉得脸上湿润温暖,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刘正清的眸子在夜里十分明亮,对方的眼眸中带有他怀念已久的温柔和宠溺。
  南宫睡意全无,紧张地睁大了眼睛。
  发现对方醒来,刘正清在南宫脸上不停吻著,吻他的额头,眉眼,面颊,鼻子,以及嘴唇。
  “锦,我的锦……”
  南宫顿时泪流满面。
  
  於是一早上,刘爱就惊见院子里收拾地井井有条,厨房里一个人挥著锅铲探出头来,脸上带著友好的笑意:“小爱,快去洗脸,吃饭了。”
  刘爱下巴差点掉地上,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是那人恢复了。
  “叫我刘爱!”他强调道,黑著脸去舀水。
  虽然刘爱对这个新的家庭成员很排斥 ,但刘正清誓要弥补十年来对他们母子的亏欠,对南宫好到无微不至,当然也不忘对刘爱的教导,不管是教写字还是教习武,刘正清都是个出色的师傅。
  刘爱渐渐对父亲产生了景仰之心,原来他爹的武功真的高深,只需稍加指点,自己的功夫就能融会贯通,飞速提高。
  
  当然,刘爱总有不满的时候,尤其是在夜里。
  他虽然不和爹娘在一个屋子睡,但那两个人夜里总是鬼鬼祟祟的,有时候发出很大的声响。有一天,他躺到半夜,声音还没平息,而且越来越响,他甚至能听到娘尖叫出声。刘爱睁著眼盯著房顶,心里默默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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