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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悱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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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毅温柔的侧脸,恍惚间勾动了红梅艳冶的荼蘼之香,如若漫天劫火穿胸而过。先是缠绵,再是酸涩,然后痒痒疼疼,最后闷然无声。

  若狂若忘,若故事里的活色生香,若游戏里的生动缱绻,最后在若酒冷香散般的沉迷中消逝。一些隐晦含蓄的片段在脑中游走,涛生云灭,纠缠不休。

  再纠缠,终是在无从遮挽中归于无形。

  墨车醒了,侍墨殿所有人和太医院一干人等的脑袋终于保住了。

  次日午时,皇帝移驾侍墨殿用午膳。没有通报,吱呀一声,殿门被人大力从外推开。皇帝着双肩绣银龙的黑色锦衣,腰间双龙玉佩叮当轻晃,无法束在金丝冠中,冷峻而邪魅的脸上多了一抹玩味的笑,一进门便将匆忙跪在地上的墨车扯进怀里坐下,桌上菜肴丰富,宫女垂手立在一旁。

  “朕叫你墨儿可好?”皇帝的手指滑过墨车脸颊,顺便将一缕散发撇在耳后,似蛇般冰凉的触感。怀中的人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应。

  “你可以叫朕的名字。”唇贴上墨车额头,才觉他明显瑟缩一下,却又再无反应。

  “或者朕可以让你见见新册封的郡主?”皇帝眼里升上一丝笑意,侧耳等待墨车回话。

  “引墨。”这一声浅唤宛如轻叹。

  “不,叫朕则殷。实,则殷。”皇帝摇摇头,屈指轻点墨车鼻尖,随后伸手执起竹箸。

  “则殷。”话音刚落,竹箸便探进开合的唇中。

  “你眼睛再不好,朕就要照顾你剩下的日子了。”探身在墨车眼角啄了啄,声音里少有的宠溺。

  “朕已命人去查,墨家的案子牵连太广,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甚建树。不过,朕答应的事,鲜少反悔。”白瓷的勺子盛着热汤小心地送至墨车唇边,被灼痛的唇向后猛一躲闪,汤汁滴在前襟上,湿热的一片。有拿着帕子的手在胸前揩了几下,随机是皇帝的轻笑。

  “倒是朕不小心了,下回朕一定先尝。”话音一落,顿了顿,再有温热的呼吸猝不及防凑过来,四片薄唇相接,温热的汤汁便度过来,墨车下意识后仰,却被牢牢按住后脑强行接受。

  “咽下去。”皇帝的唇离开,低沉的声音伴着淡淡的威严开口。

  咽下去,喉头猛的窜起一股灼热几欲作呕。一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皇帝终于放手,宫女们把东西收拾下去,墨车坐在桌边安静的注意四周的声音。




第三十九章
  大门再一次打开,两个侍卫手中驾着个徐娘半老的美丽女人,梨花带雨身体轻颤。女人身上穿着洁净的囚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墨车朝来人的方向侧了侧耳,却被皇帝双指擒住下巴。

  “朕后来发现,墨家除了你和墨宇,还有别人。”皇帝玩味的勾了勾嘴角,眼神笼住墨车不放。

  “原来墨玄那老匹夫在外面还有个如夫人,而这个如夫人,偏偏还给他生了个老来子。可惜…如夫人被夫人嫉妒的陷害下了大狱,反倒是保全了一条血脉。所以说,墨儿,你该有个弟弟。”皇帝又将墨车揽在怀里,拿起他的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人。

  “这就是那位如夫人,只可惜为了生计将自己儿子卖出牢狱入了市场,凭朕的手段也没能找回来。”

  “说,是否如此?”皇帝猛的声色转厉,跪在地上的人一阵颤抖。

  “是…是…民妇原为官伶,后蒙墨大人看中养在城郊别院…后来夫人知晓,使手段将民妇六甲之身打入大狱。民妇狱中产子,不得已才在五岁那年将小儿卖出,小儿随时犯妇之子,可眉目却生的姣好。狱卒说小儿眉心朱砂正事大富大贵之兆,出去之后际遇全凭造化,比待在牢狱中虫噬鼠咬的强,叫民妇…叫民妇不用不舍……”那妇人颤声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竟是嘤嘤哭了起来。

  墨车到后来每听一句便僵硬一分,直到最后死死抓住皇帝的手已冰凉青紫,皇帝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求求你,放了她…求求你…”墨车的声音几近哀求,右手哆嗦着去摸索皇帝的唇,印上去。

  “喏,投怀送抱自是好,只是,为什么放了她?”

  墨车怔住,声音低不可闻。

  “她是,我娘。”

  “哦?”皇帝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倏的挑起墨车下巴,饶有兴趣的审视他的惊惶。

  “墨家的案我一定会翻,等翻了案,就封她个一品夫人如何?”皇帝温柔的声调急转,多了一层危险的意味。

  “只是你要记住,她与你没有关系,你是墨车。是朕,是则殷的墨车,是朕十岁岁那年的太子陪读,是会笑会闹会叫朕太子哥哥的墨车,是墨家名正言顺的二公子,后来墨家犯了案,被父皇一句话贬了做人,是赏给钱家的烫手山芋,是朕除去钱家的助力。这才是你,你知识失忆了,不是别的什么不三不四的物什,听懂了没有?”皇帝猛的捏开墨车下颌侵上去,又是那种带着狂暴和狠戾的吻,墨车没有回应,只是顺从的认他摆弄,予取予求。

  良久,被放开的墨车大口喘气,一双手寻上皇帝的肩膀,却无力捏住。

  “除去钱家?你…杀了子生?”墨车声音颤抖,满是绝望和不解。

  “不是我,是你。你日日簪在发间的香钗是那肺痨鬼的毒药,或者说,你才是他的催命符?”皇帝一挥手屏退所有人,狠狠捏住墨车手腕从肩上扯下,固定住他向后倾逃的身子。

  “呐,不许哭。怎么,你刚刚不是还在想着取悦朕么?”皇帝吻去墨车眼角的泪水,一个字一个字说的轻描淡写。

  “也不许吐血,不要拿对付钱荣那招对付朕。”手臂一震将墨车打横抱在怀里便向床榻走去。

  “那么,就好好学会如何取悦朕。”手指灵巧的解开衣带探进去,欺身而上,不理会身下之人的一阵挣扎。

  “我不是墨车。”身下之人水色的唇上已被咬出一排殷虹的齿痕。

  “啪。”一个巴掌毫不犹豫狠狠落在脸上,颈子被稍稍偏过去,却还是倔强的表情。

  “我不是…墨车。”

  “啪。”声音清脆,更狠更无犹疑。

  “我不是…”

  “啪。”一线殷红从嘴角落下,白皙的脸上指印触目惊心。

  “你是!”皇帝俯身在墨车耳边,低哑的声线叫人颤抖。

  “你若不是,引墨何来?这偌大的侍墨殿何来?还有…”皇帝的眼中意味不明,褐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思墨,吟墨何来?既然来的不明不白,那干脆就不要存在!”

  “那么,现在告诉朕,你是不是墨车?”皇帝指尖轻轻将墨车侧过的脸勾回,在唇上浅浅落下一吻。墨车身体一颤,微不可察的颔首。

  “呵,朕的墨儿乖,只是,要你记得的话,似乎还要做点儿什么。”皇帝的唇舌轻轻划过下巴,越过脖颈,流连在深陷的锁骨上,身下的人如同一具木偶,顺从而苍白。

  “这里…嗯,墨儿,你太瘦了。”唇舌继续下滑,在左胸上逡巡。

  “这里吧。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朕命人给你烙上记号。朕也怕啊,怕你忘记,你知道么?”皇帝的语气竟透出些许悲恻和无奈,用力将怀中的人圈紧,直到再也没有缝罅,仿佛这样才能确定他的存在。

  “谁说一国之君不会害怕,朕就会怕,还怕的紧。谁都会有弱点,但朕最不该有,墨儿,你懂不懂?”皇帝的手指拂过细如软玉的肌肤,一寸一寸,宠溺而小心。

  “既然没法子无情,朕该多情还是薄情?”皇帝看着怀中昏昏沉沉的墨车,心疼和不舍忽然铺天盖地而来,纠杂着心脏。太过缠人的情感,太过繁乱的情绪纠杂间全部化作怒气在身下纤弱的身体上大加挞伐。时间太多还是太少,墨车,你今年二十九了对不对?皇帝额角的细汗终于汇聚,恍然间落在墨车单薄苍白的胸前。有时候得到了,并不意味着不会再失去,如今近在咫尺的人,仿佛触手可及,却又早已被推向远处。




第四十章
  墨车从灼热的刺痛中醒来,胸膛像是被撕裂一样,有什么像火一样燃在胸口,烫的人无力呻吟。他想伸手,却被谁一把按住,温热的水洒在身上,混了药香在皮肤上轻轻擦拭。

  “朕叫太医上了药,你莫动。”皇帝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墨车却因心口延伸至指尖的疼痛蹙眉一动不动,这种疼痛,仿佛一动就会万劫不复。他真的做了,烙了记号在他胸前,君无戏言。墨车坐在温水里,任水温包裹自己,什么都不想问,也什么都不想想。宫女将沾了水的巾帕小心避开墨车心口的烙痕,细致温柔的为他清理身体。这具精致的躯体上从颈间一直延伸到下腹的斑驳红痕早已所见未鲜,她们面容不改,忙碌而平淡。

  “则殷,我可不可以饮酒?我想要最烈的酒。”墨车忽然微微偏了头颅,挤出一个浅浅的笑,三分优雅,五分魅惑,再加两分请求。

  皇帝只轻怔了一下,随机浅笑。

  “墨儿要饮酒?呵…烈酒可不风雅…不过,朕准。叫太医院根据你的饮食喜好留意着换张方子,明儿个把宫里的好酒都送到这儿来。”皇帝含笑,掌事儿的太监事无巨细,掂量过后用心记下。忽的身边宫女全部起身后撤,衣摆簌簌的声响叫人响起很浅的风。唇上一疼,皇帝轻咬了咬墨车的唇,坐在池边看着墨车,眉眼弯弯,伸手执起墨车的手,滴着药香的水浸染在明黄的龙袍上。

  “墨儿想干什么都好,朕宠着你,好不好?”皇帝的笑声里都是宠溺,又低头吻了吻墨车额头。

  是夜,皇宫里各种样式的酒如数进了侍墨殿,仓房摆不下就统统堆在大厅里。墨车遣人开了一坛,直接拿竹构舀了就往唇边送,宫女太监们看在眼里,没人敢拦。

  辛辣的液体入喉,像腹中窜进一股流火,墨车闭眼咳了几声,又是一勺入腹,喉间忽然呛出的腥甜伴着咬舌的烈酒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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