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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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又是月圆。
上官寄夜提醒过,在月圆之前要尽量消耗沈燕飞的体力,否则以狂疾发作的强劲力道,沈燕飞极有可能把轿柱连根拔起,逃窜出去。
段玉觿又不想对他下某些奇怪的药物──上官寄夜倒是充满期待,兴致勃勃地提供一、二十种来路不明的药粉,都被段玉觿婉拒了──唯今之计,只有靠自己了!
沈燕飞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拉回眼前近尺的地方。
段玉觿只把解下来的腰带像绣球一样抛到沈燕飞脚边,没有更露骨的举动。
他的一双长腿并拢斜摆在沈燕飞面前,即使华贵的布料把腿上的肌肤遮掩得密密实实,那隐隐跃现的曲线反而更令人觉得煽情、诱惑。
沈燕飞的目光使段玉觿有些不安。他把腿往後缩了缩,肩膀也微微倾斜以保持平衡;这个姿势虽稍稍遮住下肢,却让失去束缚的上衣无声无息地略略滑开,曝露出胸前那雪白无瑕、微泛胭脂红的玉肌。
沈燕飞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
“你说的对。我的确会有其他的要求,过来。”沈燕飞向他伸出手,屏气凝神。
“以现在的状况,由你走过来似乎比较容易?”段玉觿衣衫凌乱,两手东拉西扯的,稍微一动,曝露出来的部份就多一些。虽然,在沈燕飞面前裸体并没什麽了不起,却会让诱惑的力道减半。
男人不喜欢裸体的床伴;男人喜欢亲手让自己的床伴裸体。
沈燕飞笑了笑。自从进了这顶轿子後他就不笑了,这是他入轿以来第一次的微笑。他走到段玉觿身边坐下,两手环住了那纤细的腰身,嘴唇靠在耳边轻声细语,以低沉性感的音阶挑逗著段玉觿,“小捕快,你真懂得如何消耗我的体力。是师父教你的吧?”
靠在沈燕飞怀里,听著他勾魂摄魄般的声音,段玉觿浑身上下都变得软软的,连推开沈燕飞的力气也消失了,两手像柳叶般抵在他胸前,欲迎还拒,“不……不是。是我……”
他想告诉沈燕飞,“是我自己愿意的”。
但是,沈燕飞没有给他机会说下去。沈燕飞按著他的下颚,就著两人互相搂抱的姿势,重重地亲吻了下去。
重叠的唇舌间,发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交合声。
过猛的接吻持续了很久,段玉觿的性欲也被挑起了,修长结实的身子颤抖著、喘息著,满面泛红;沈燕飞终於开始攻城掠地。
他把段玉觿按在地毯上,迫不及待地扯下段玉觿的衣服,连长裤和鞋袜也被丢弃在一旁,彷佛这些东西本来就不该留在段玉觿身上似的;段玉觿温驯而害羞地让沈燕飞把他剥个精光,小小的红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
沈燕飞在段玉觿的唇上轻轻一点,“像这样的小嘴,最好找个什麽东西来把它塞上。”他向来静谧忧伤的笑容里已经透出了几分荒淫的邪气,让段玉觿感到惶惑不已,却又充满期待。
沈燕飞立身站起,两手按著段玉觿的头,让那张柔软嫣红的小嘴对著自己两腿中间、那已然上举的物体,示意他含进。
段玉觿别过脸去。从沈燕飞的角度看不到段玉觿的表情,但以他那排斥的态度来看,即使不能说讨厌,至少是不太喜欢。
“小捕快,你知道该怎麽做。”沈燕飞的语气听起来仍然温柔,却带著命令式的威严。
“如果我说不呢?”段玉觿红著两颊,仍然在做无谓的抵抗。
沈燕飞踢了踢自己脚下的铁鍊,发出闷沉的撞击声。
段玉觿认命地张开小嘴,开始上上下下地舔动著,神情恍惚,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嗯……”沈燕飞轻轻缓缓地发出鼻息,前端逐渐感受到段玉觿嘴里的温暖和喉间的柔软。
段玉觿白皙的身体颤抖著,黑色长发有如丝缎,掩映著月光般的手臂和肩膀,他的呼吸急促,眼神涣散,舌身像水蛇一般扭动,缠绕而上,前前後後都给舔遍了,嘴里还发出抽动和吸吮的声音。
段玉觿於此道虽不在行,生涩的动作也带给沈燕飞微痛的触感,但那种顺服的模样,却让人备起爱怜之心。
沈燕飞抓著他的头发,把已然湿润的阳具抽拔而出,对他赞许而温柔地轻语,“可以了,你做得很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或许是沈燕飞那温和的语气让他迷惑,段玉觿抬起头来仰望著沈燕飞,眼底流动著一片璀璨的水光,挺起的阳具还在他嘴角徘徊,在晕黄的日光下,折射出潮濡荒淫的黏稠液光。
沈燕飞席地而坐,把段玉觿背对抱在怀里,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肩颈;段玉觿本能地缩了一下,随即静止,让沈燕飞任意爱抚挑逗。
沈燕飞又由後方含住了他左边的耳珠,温温软软的,透著淡淡的血气。至此,段玉觿已经迷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深长,光洁美丽的身躯在沈燕飞怀里绞扭著、滑动著,却又挣脱不出沈燕飞两臂环绕的狭小空间,长发凌乱交缠。
他不断地喘气、呻吟,感觉臀腿上抵著一样灼热坚硬的物体,却又一触即退,不肯深陷。
“燕飞……”恍惚中,他轻声呼唤沈燕飞的名字。
几乎是同时,沈燕飞在他颊上落下一吻,鼓胀欲裂的性器深深地插入段玉觿柔软的身体里,开始律动。
当段玉觿醒来的时候,沈燕飞已经恢复平日的温雅,脸上带著深情而歉意的微笑,以热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身体。
段玉觿感到一阵酸痛,低头一看,自己的下身红白交错,黏液在大腿内侧乾涸了一大片。
他微微怔愣,两颊慢慢透出红晕。
“小捕快,我一定会对你负起责任。”沈燕飞像对刚出生的婴儿说话般谨慎爱怜,“回到京城,我们就先去拜见你的双亲,请求成全。他们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们私奔离京……”
段玉觿不觉冒火了,“负责,你对我除了负责之外就没别的了吗?”他索性侧过身子,不去看沈燕飞那张诚恳得近乎愚蠢的脸,感觉在深处的黏液又渗出了些,“别忘了,一切由我说了算。我们要先去见皇上。”
沈燕飞没有回嘴,擦拭的动作却缓了下来,嘴角带著一抹难以查觉的忧伤。
对小捕快而言,最重要的,果然还是那个老人啊……甚至不惜把他用铁鍊锁起,绑架回京。
那麽,他的心意呢?小捕快在乎过吗?曾经了解吗?
抑或,相对於那个老人而言,这一切都微不足道?
小捕快,小捕快……你回过头来看看我,看看你忠心耿耿的随从啊!
他在心底无声喟叹。
段玉觿仍然动也不动,也没有翻过身来;只是在沈燕飞视线所不及的地方,静静沉默著,泪流满面。
正当轿内的两人各有心思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在平坦宽敞的轿顶,有著一双明亮、充满好奇的眼睛,兴致勃勃地往轿里窥探。
自此之後,段玉觿气鼓鼓的,不许沈燕飞再碰他一下。
不但如此,他还随时找到机会就要整他绊他,没有机会也努力制造机会。
比如说,下轿沐浴的时候故意把脚伸得长长的,好让沈燕飞摔倒──他看到这个显而易见的陷阱了,却还是踏了上去,因为小捕快似乎以他的窘态为乐,他也就不介意在段玉觿面前出丑。
沈燕飞并不了解问题出在哪里;或者该说,他虽能了解却无法改变。
疯病是与生俱来的。
他努力想对小捕快负责,但是他越努力,段玉觿就越生气,折腾人的方式也越多,花样百出,伸出脚绊子已经是其中最客气的一样,其他诸如把藉口轿子巅了,把滚烫的热水往他身上泼──天知道这轿子根本不可能巅;或是用手撩拨得他情难自禁又不准他真正快乐,不一而足。
段玉觿越折腾他,他越疑心段玉觿生气,就越坚定地表示一定负责到底,而结果……
狼隐29
还能有什麽结果呢!他开始暗自祷告距离京城不会太遥远。
这顶富丽堂皇的四方暖轿直接通过严密的岗哨,经过朝殿大道,停在朝殿之外。
段玉觿下了轿子,手里牵著一条铁鍊,鍊子的另一头则锁在沈燕飞的脚踝上。
沈燕飞自然不乐意,正要说话,但当他看到段玉觿那冷厉的眼神,便自动闭嘴了。
反正丢脸也不只这一次;越丢脸越好,最好把脸丢到即使是亲生父子、皇帝老儿也打死不认的地步。
沈燕飞自暴自弃地想著;其实他心底并不是不愿意在世上还有个亲人。他望望段玉觿,总觉得这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殿外的卫军上前盘查。
“世子,这位是……”
“是只猴子。”段玉觿淡淡回道。
“啊?”卫士不禁拉长了语尾。
怎麽看都是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啊!
“我不是猴子。”沈燕飞也抗议。
段玉觿扯了扯手中的铁鍊,“这是从帝国南疆深山里捕获,要进贡给皇上的金丝猴。”
“可是……”卫士面露为难之色。段玉觿位高权重,若他坚持这人是只猴子,其他官员还真不方便说什麽,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卫士呢!但……“这家伙怎麽看都是个人啊!”
“哪里像人了?你说说看。”段玉觿白了卫士一眼。
“他有穿衣服……”卫士搔搔头,表情尴尬。
“有人规定猴子不能穿衣服的吗?我叫人帮他把衣服脱掉就是。”
沈燕飞不禁变了脸色,要他在这麽多人面前裸体游街,这玩笑可开大了!
卫士也慌忙地摇手表示万万不可。“这……世子言重了!可是,这家伙会说话……”
“金丝猴嘛!”段玉觿耸耸肩。
“他有表情。”
“那是模仿。”
“世子,他在瞪你了。”
段玉觿反手来回,扇了沈燕飞两个耳光,打得他立刻低下头去。“这样就不瞪了吧!”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