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爱天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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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瑾望着赌气离开的某人憋屈道:“我做错什么了?”
回答他的是满街的嘈杂声。
“侯爷,是时候把马送回叶王府了。”云泽在一旁提醒道。
“你先去把马送回去,王爷那里,等他,等他知道了再说,我先去追阿文。”说罢便跑着去追叶文轩。
云泽从头至尾都面无表情,随即上马,向叶王府行去。
诗起渊城(二)
叶王府内。
“放肆,竟敢未经本王许可就擅自骑着黑风出去了,本王的马岂是你们这些小儿能驾驭的了的。”叶王爷在大厅内对着跪在堂下的少年怒道。
“爹,孩儿知错了。”叶轩文低头喃道。
“王爷,你别气了,是我一时兴起才叫阿文去骑黑风的,要怪就怪我好了。”上官瑾上前说道。
“哼,小侯爷,犬儿的习性我是知道的。我念在你父亲是汝定侯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俩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又刚从麓山书院回来,有些话本王不想说太绝了,望小侯爷多少自觉些。”说罢拂袖而去,留下俩少年在大厅内面面相觑。
“阿瑾,我爹他……”
“没事,我爹都经常骂我玩世不恭,不学无术的。我不介意。哈,哈哈,哈……”上官瑾低头扁扁嘴。
好丢人!被别人的老爹给数落一番,他爹知道了又会翘胡子吧。
从麓山书院回来他还没进家门就直接撺掇叶轩文看黑风去了,一想起他老爹知道后的表情……上官瑾仰头长叹了一声。
“阿瑾,你真不必这么难过的,我爹是好人。”叶轩文安慰道。
我看起来是坏人吗?上官瑾白了他一眼。
谁管你爹,本侯在哀叹本侯的老爹,那老头儿执行家法的时候未免太狠了点儿……他的眼神更幽怨了,手不住地摸着屁股,好像那里很痛苦……
“阿瑾,我爹不会打你屁股的。”叶轩文眼睛眨巴地无比真诚,却换来上官瑾一记白眼。
上官瑾猛地想起叶轩文之前在街上那记白眼,又愤怒地对着他来了狠狠的三记。
“阿瑾,你不需要那般悲愤的,我永远不会嫌弃你的!作为你的朋友!”对面的少年信誓旦旦地说到。
“……”算我嫌弃你好了!
每年的三月初五,是渊城一年一度的烟花祭。
相传一百多年前,先祖皇帝建朝初期,为了了解民生,曾微服出巡民间,行至渊城附近一荒野山村时,见一妇人身着喜服在一山头上埋头扫尘,俄而寻了一略宽敞处摆了一张小木桌,并在其上放置了一壶一觞。
看得出来那女子很是小心那副饮器,跪坐在地上不停用袖口擦拭着。
先祖皇帝心下生奇便走近了瞧。
但见那女子正从身旁的草蓝里取出若干烟花竹筒,渐次摆放在木桌前,随即跪坐在一座土坟前,朝墓碑上的字微微一笑。
这是个什么意思?
找人来问!
此女子名唤素娘,是个哑巴,与亡夫李某是这村子一带里的人,牛衣对泣。
素娘为人贤惠,聪明能干,任劳任怨,李某憨厚老实,勤劳耐苦。
夫妻俩古道热肠,经常帮乡里人做事,不计回报。
星空灿烂的夜里,经常能见到夫妻俩在山头并肩而坐的身影。日子虽艰辛拮据,却也甜蜜。
奈何李某在第四年便得病而死,有人劝素娘改嫁,素娘不理会。从此一个人守着亡夫的土坟生活。
李某曾辛辛苦苦一个多月给别人做工匠想买份礼物送给素娘,不料被人骗,只得了一副普通的酒器,素娘却对此珍爱不已。
李某告诉素娘自己最开心的一件事便是成亲之日在家门前为她点放了一只烟花,只因那时的素娘笑的最是开心。
素娘重情重义,每年到了他俩成亲这一日都会去购置些简制的烟火,回来换上成亲时的喜服守在坟前,待入夜时便在坟前燃放,随即坐守至天明。
时值晚间,先祖皇帝行至山头,果然见那土坟前烟花四起,却都眨眼殆尽。
转看素娘,并不在意那烟花短暂而逝。反而轻轻捧着那副酒器,靠在坟前的石碑上,抬头望天,一脸笑意。
三月夜风,寒意散漫。清冷山头,贫孤哑妇。烟花一笑,倚坟守夜。
从这个山头望过去,渊城的上空一轮清月。
故事虽然平淡无奇,但一份来自底层百姓的真挚爱情,总会温暖人心。
先祖皇帝感其一片真情,当夜命人在渊城上空点放烟灯,霎时夜空如昼。
素娘的事被传至市集,百姓亦感其情,久而久之,这便成邵央朝的习俗传了下来。
而这场烟花祭亦被当做是“此生为爱,终不离兮”的见证。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沈如风站在船头,望着高桥上空的火树银花不禁赞道。
摇船的老翁闻言便转身笑道:“听公子口气,想必是初次来渊城吧。”
“如何得知?”沈如风问道。
“公子若是来过,便不会只是注意到那‘灯树千光照’了。”老翁悠悠道。
“渊城每年都有一场盛大的烟花祭我是听说过的,看今日这般光景,只是不明白,与那元宵乞巧有何不同。”
“城里的文人常道‘月满冰轮,灯烧陆海,万般春阳。三五渊城,人影婵娟,试问素娘。’元宵乞巧乃天下人的佳节,但这烟花祭却独属于渊城,期待着有缘人在今夜的相遇。〃
“人来人往,我又如何得知她与我是否有缘。”
“天下之大,烟花会年年有,处处办。独是渊城的烟花祭最是名闻天下,公子可知为何?”
“哦?烦请说来听听。”
“哈哈,老朽我一把年纪了,说这个倒是显得有点失态了。公子莫不如上岸随处走走,到那人群之中或可得解也不定。”
“翁家何必如此绕弯,直接告诉我岂不更好。”
“恕老朽直言,如公子这般倜傥潇洒的年轻人,最是应该亲自入至那行云过客中,识得这烟花祭真正的妙趣的。”老翁说罢便转身继续笑着摇船。
沈如风眉头微锁,转身看向那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有缘人吗?……
诗起渊城(三)
“哇塞,刚刚那片烟花雨,你看见没,好漂亮啊!”上官瑾边说边指给叶轩文看。
“阿瑾,爹说今晚有客人来,我得早点回去了。”叶轩文为难着说道。
今夜城中正是万人空巷,上官瑾不理会某人扫兴的话自顾自向人群多的地方挤去。
叶轩文只好硬挤进人群找他,但挤来挤去还是不见了上官瑾的身影,正苦闷时一转身便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轩文摸着发痛着鼻子,强忍泪水抬头向那人道,这一抬头,便愣了。
“原来是你。”沈如风笑着开口道。
“恩,恩公……”
恩公?
“那日之事只是一点小事而已,哪里担得起‘恩公’二字。”
叶轩文摇了摇头,“爹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夫子也经常说知恩莫忘,公子救了我,一声‘恩公’不作什么的。”
叶轩文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与紧张。
空中荧光又闪,瞬间将彼此的容颜照亮,叶轩文此刻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显得更是清明。
“你是王府之人?”
“呃,嗯……嗯。”
“令尊是?”
“叶,叶勋叶大人。”
“呵,原来是叶王爷之子,之前真是失礼了。”话虽然这么说着,沈如风却用右手的折扇在叶轩文额前轻点了下,眼中意味不明。
叶轩文摸着额头,看着那人眼神中偶尔闪过的一丝温柔,脸上热热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干脆冲沈如风憨笑了一下。
沈如风抿唇回之一笑,却是那般优雅倜傥,风姿绰约。
叶轩文的脸更烧了,羞的!
“你也是来赏这场烟花祭的?”
“呃……嗯……嗯!”大不了迟点回去!嗯,迟一点,一点点。
“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道吧?”
“哈,好,好呀。”干嘛这么开心?叶轩文趁沈如风不注意抬手摸了摸心脏那里,感觉好奇怪。
“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沈,字如风。”
“哦,沈公子好。我,我叫叶轩文。”叶轩文笑道。
沈如风一笑,道了声走吧便和叶轩文向前方慢悠悠地走了去。
(沈甲:哼……)
(叶乙:你干嘛发出这种笑声?)
(沈甲:要你管!)
(叶乙:……)
“我初来渊城,对地方还不是很熟悉,叶公子想去哪里赏景。”
“不如去风月楼吧?那里楼层较高,城中之景,可一览无余。”想起那日自己与眼前之人在风月楼前之事,叶轩文脸上又热了……
“呵,正有此意。”沈如风优雅地笑道。
少年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圈。
漫天的银花火树正是最热闹之际,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叶轩文跟在沈如风后面,时不时挤过的行人有意无意地错开两人的距离。等他磕磕绊绊走到风月楼前时,沈如风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不,不好意思,让你还得等我。”叶轩文愧疚道。
“没事,怕高吗?”沈如风微笑着开口,那笑容真是令人百看不厌。
只是叶轩文有点不明白他的话。
“啊?”叶轩文偏着脑袋问道。
沈如风下巴朝风月楼的门口抬了抬。
并不是只有他们才会想到风月楼。此时风月楼门前,豪门贵族车马喧阗。
络绎不绝的人群早已将风月楼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远远便能听见小二哥们在门里面正忙着疏通路道的声音。
抬头看二楼,或文人雅客,或垂钓小儿,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挤在整个二楼外栏边,场面十分热闹。
再看三楼,多的是贵族皇戚,却多为青年男女,成双成对。一个个拿手指向星河菡萏的夜空。
“怕高吗?”沈如风看着叶轩文再一次问道。
“不,不是很怕。”叶轩文还是不解。
“失礼了。”只见沈如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