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哥儿-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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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看了眼那正骑在红马上,查看着护卫兵将的溧阳侯,收回视线看着璧姜,“公主聪明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只是这些话,到底不能乱说。”
“我晓得,”璧姜摆摆手,“我也在你面前说说。”
老爷笑了,“我知道,公主是有分寸的。”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璧姜看了后头一眼,马上有人牵着一匹青骢马上来。
“公主,这马骑着玩一会儿就算了,还是依旧回马车里去,这两天虽说天凉了些,可是到底闷热,又怕会有雨,在马车里也安稳。”老爷对抚着马毛的璧姜说。
璧姜撇嘴,瞄了他一眼,“这唠叨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啊?”
老爷见她嘟着嘴蹬上了马,只当做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说,“这一路上可注意些,弄坏了身子可不是好玩的。”
“知道了知道了。”
老爷看着璧姜等人离去,大爷也骑着马带着自己的亲卫兵护送公主,这护送自然不是送到京里,而是出了这府界就好了——毕竟公主自己这边也有不少人。
“老爷,起风了,咱们回去吧。”三爷对老爷说。
“嗯。”
两人携手往回走了。
璧姜走后两日后,小王爷也带着赵无居回京了——原本这从珞城以后还要南下的,这是一开始定好的计划,可是圣上的密旨到了,说是要马上回京,这才这么赶的。
老爷送走了公主又送赵无居——不过到底是因为赵无居说了要回来的,没有送公主时那么伤感,只是路上叮嘱了几句。
傅府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虽说原来也没有怎么吵闹,可是总是感觉有需要为之忙碌的人在,可是如今却已经走了。
老爷让木丹给自己化颜色,终于拾起了多日未拿起的笔,作起了画——这画难得不是花草景物——画上是在一座城池前面,马上两个人在飞驰而去,一红一青,这两个人影代指之人可想而知。
画完了画,正在落款,就听到外面宝瑟来通报,说是有人来求见他。
老爷落好了款,让木丹去晒画,自己整了整衣帽,去花厅见客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向家的庶子向褚梁。
向褚梁坐在花厅里,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但是正襟危坐,严肃紧张。
老爷看到向褚梁就猜到了一些他的来意,只是不动声色上前,“原来是向二公子啊,这有许久未见了,怎么想到来我们这儿逛逛?”
向褚梁看到老爷进来站起身,作了揖,说,“傅老爷一向可好?”
在老爷看来,向褚梁不过还是个小孩,见他这样,笑了,“都是自家亲戚,何必这么多礼?快坐吧,锦屏,上茶。”
锦屏上了与前龙井,又退下去了。
“向二公子……”
“叫我褚梁就好了。”
“好,褚梁,”老爷笑盈盈地看着他,“这今儿过来了,可有什么要紧事?”
“要紧事……”向褚梁捏紧了手里的茶盏,久久才开口,“我来,是想问问,傅老爷家里住着的那位姓陆的……公子,可还在府上?”
老爷可惜道,“你真是来晚了,陆公子两日前就离开珞城,回京城去了。”
向褚梁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回京城……去了……”
笙哥儿 第二卷 老爷的日子 第三十二章 女儿
等到向褚梁离开,二爷才从外面进来。
他走到老爷身边原来向褚梁的位置坐下,“老爷和他说了?”
“该说的都说了。”老爷喝了最后一口茶,“不过,公主的身份究竟是不是能透露的。”
“便是说的难听一点,向褚梁的身份想要亲近公主是绝对不够格的,那可是天家皇胄。”
“我的意思他也该明白了。”老爷放下茶杯,“他是聪明人,我只是点到为止。这撇去身份不说,在向家,向褚梁比向褚昀还要适合做继承人。”
“这也是他投生得不好,嫡庶终究有别,不过,若是他真有本事,日后还怕出不了头?”二爷笑道,“我只稀奇,这才几日,那两个就看对眼了?”
“看不看对眼我也不确定,只是公主确实对他有好感,这只是个苗头,须得及时阻止才好。”老爷说,“那向褚梁是知道公主是女儿身的,他能来傅府,难道不也是有意?我想,他也是知道公主不是常人,终是不死心吧。”
“难为老爷了,要做这恶人。”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这恶人啊……”
几天后,老爷听四爷说,向家的庶子向褚梁离开了珞城,上京去了——至于上京做什么,谁也不知道。老爷听了只是一愣,然后一笑置之——各人有各人的命数。
转眼入了秋,天也凉爽起来了。
老爷懒懒地倚在栏杆上,给那湖里的鱼儿喂食听到那身后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怎么回事?”
“那琵琶院的祝妈妈正拉着她女儿打呢。”木丹回答。
“祝妈妈?”老爷回想了下,“我记得那祝妈妈是舒姨奶奶身边第一得意的人,也是老资历的了,怎么还这么不醒事?”
“说是吃醉了酒,发洒疯呢。”木丹说。
“吃醉了酒?”老爷轻笑,“这还是大白日的呢,怎么就吃醉了酒?难道现在她不用当差了吗?”
“那祝妈妈是老人,这里许多差事都有下面的人去做,她便闲下来,日常最多是管着她的几个女儿就是。”
“几个女儿?”
“老爷不知道吧,府里的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妈都领养了几个无父无母的小丫头做女儿,说是领养,其实更多的是管制,那小丫头的银线都是老妈妈拿着的,若是有哪里让自己老娘不顺心了,还要遭到一顿打。”木丹在府里这些日子,对于这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是摸熟了不少。
“还有这样的事?”老爷历来是不管事的,府里许多不在明面上的事,不相干的老爷也就不放在心上,如今听木丹这么一说,倒有几分兴致了——“这样的事,我如何没听二爷他们说起过。
“这些不过是小事,并不是府里的规定,而是他们自己私下结的亲,二爷的事多,哪里管得上这些?”木丹道。
“可是,听你那么说,我觉得这些女孩子吃大亏了,又何必和老妈子结这个亲?那不是自讨苦吃吗?”老爷撑着脑袋,怪道。
“这我听说,府里的丫头等到了年纪放出去,若是有父母兄弟帮衬的,这找一个好人家也不难,可是若是无亲无故的,亲事不利,再没个积蓄,生活都困难。而这些老妈妈可以在她们将要出府的时候为她们筹划好,再等出府,相个好人家,这些老妈子就算是娘家人,可以为她们好好备嫁,这也就是她们的好处了。”
老爷听了点头,“原来是这么个缘故,到底是女孩子,如何都是要出嫁,这才想着为以后筹谋的……也辛苦这些女孩子了,想当初,苇儿和葭儿两个,是因为跟着我,虽说也是无亲无故,可是也不用走这么一条艰难的路,后来遇上了对的人,这才是一件幸事呢。”
“苇儿姐姐和葭儿姐姐都说,老爷恩重如山呢。”木丹笑道。
“我也没做什么事,她们跟在我身边,若是连她们的亲事我都安排不好,那便是我无情无义了。”老爷又道,“方才你去看,那丫头怎么样了?”
“那祝妈妈用那么长的木棍子追着打。”木丹用手比划了一下,边比划边说,“我是和锦屏姐姐一块去的,我不会说话,锦屏姐姐就上前去拦住祝妈妈,又说了好一通话……”
“哦?你锦屏姐姐都说了什么?”老爷好奇道。
于是木丹就把方才锦屏同祝妈妈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祝妈妈,这您老也这么大年纪了,何必和小丫头计较呢?这青天白日的人人都看见了,可不叫人笑话?”锦屏笑道,“我看妈妈喝了不少酒,还是回去歇歇吧,若是歇够了醒了觉得还有气,那再来出气也未尝不可。”
那祝妈妈看锦屏是老爷院子里的丫头——关于老爷院子里服侍的人,阖府谁不知道,那一个个都是得罪不得的,老爷放在心里的人那都是金玉一样贵重难得的,也许比府上的一些半主子还要体面呢——所以祝妈妈脸色缓了缓,但是到底吃醉了酒,客套是客套了,语气还是有些冲的——
“锦屏姑娘,这你不知道,这些小丫头不管教不像话,这我让她做一点事都拖拖拉拉,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分明是有颇多怨言……这是我女儿,我手里调教的人,竟也学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不三不四起来,我哪里看得过去?自己的女儿自己管教,这我当然不能纵着他们了……”
锦屏安慰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又说:“祝妈妈,你看,你打也打了好几下了,这圆儿也知错了,我看她往后也会记事的,妈妈你何必浪费自己的力气呢?还是保重自己要紧。”锦屏是能说会道的,不过她并不像葭儿那般泼辣性子,直率是直率,却也知道分寸和礼数,能好言相劝的也都是好好说话的。
“姑娘,你怎么知道这些小丫头的刁蛮呢?还是交给我带回家去管教吧。”祝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冲那圆儿喝道,“小贱蹄子,还不滚过来?!你还能躲姑娘身后一辈子不成?你终究是要跟我家去的,快滚过来!”
那圆儿紧抓着锦屏的衣裳,眼神带着乞求——锦屏心里不忍,还要再说几句话,那祝妈妈竟然上前来拉扯,圆儿不愿走,两人拉扯起来,竟把锦屏绸缎袖子扯坏了——锦屏本来就不喜那妈妈嚣张跋扈,如今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她推开了祝妈妈,拉着圆儿后退了几步——
“妈妈,你还是等清醒些再行事吧!”锦屏柳眉一挑,“虽说圆儿是记在你名下做你的女儿,可是到底还是府里的奴才,这卖身契也是在二爷手里,你要打要骂,可问过二爷没有?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