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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红梅杀-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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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激动,各种干劲啊,祝乃们心想事成,想要什么自己随便想吧~~''~( ̄▽ ̄)~*Cheers~


☆、第六十六章 年年芳信

  设宴的地点选在澜笙阁的戚苒湖边,时值炎夏,一湖芙蓉开得正好,碧叶罗裙拖着玉瓣红蕊,铺了整整一湖的好风光。
  萧天翊到的时候,楚啸正与林正楠站在一块说话,小厮便将他引了过去。
  “哎呀,慕公子,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说到你呢。”楚啸一脸的笑,看来刚才和林正楠谈得十分尽兴。
  “哦?不知道梁风都和楚先生说了我什么。”萧天翊站在林正楠身边,伸手在他的腰后轻轻一捏。
  “说你从小宠着我,怕我丢了,还特意送我一个音哨,叫我找不见你的时候就拿出来吹。”林正楠晃晃腰间的坠子,颇为得意的看着他。
  “说这些事,也不怕楚先生笑话。”萧天翊摸了摸林正楠的头,一副兄长的样子。
  楚啸忙摆手道,“怎么会,你们兄弟情谊之深,直教人感动的很。要不是赋儿娘亲走的早,我也想给赋儿添个弟弟,好让他们兄弟二人像你们一样互相扶持,患难与共,那样我们做爹娘的即使有一天撒手去了,也能安心了。”
  “楚啸啊楚啸,大好的日子,你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这半条腿伸进棺材里的老头子都没说死,你倒好,成天将死挂在嘴上。”王昱州由小厮掺着,也走了过来。
  楚啸上前抚他,边赔笑道,“是是是,我这人说起话来没个遮拦。王老你也别说什么棺材,我看您老爷子身体硬朗的很,还有几十年的福要享呢。”
  说笑了一阵,有人过来引他们入座。王昱州拉了萧天翊的手道,“君怀和梁风同我坐吧,二位解了我澜笙阁一难,老夫定要好好感谢。”
  为这顿饭,楚啸特意请了名厨掌勺,桌上的菜道道精细,色泽诱人。
  “师傅——”赋儿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下子蹦上萧天翊的腿,吓得萧天翊手一抖,将刚夹到手的鱼肉掉在了桌子上。
  “下来,成何体统。”楚啸呵了一声。赋儿撅着嘴,扭了扭身子不肯下来。
  “没关系,就让他在这吧。”林正楠笑道,边说边剃了鱼刺,将鱼肉放进萧天翊碗里。萧天翊得了鱼肉心情不错,伸手在赋儿屁股上一拍,“给我坐好。”赋儿嘿嘿一笑,坐直了身子自己夹菜吃。
  “难得今日阁中人聚到一处,又恰逢大难得解心情舒娱,韵之不才愿抚琴一首,与两位慕公子和诸位文友助兴。”筵至高^潮,一人忽走上湖中小轩,他对众人款款施了个礼,也不管别人答应与否,自己将琴一横就坐下了。
  “能听到韩公子的琴那是我们的福分。”
  “是啊是啊,韩公子,上次听你一首曲,我可是食不甘味了好几日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看来这韩公子的琴艺是出了名的好。赞叹之声还未落,韩韵之已挑了弦,袅袅之音从那葱葱玉指间流出,轻盈如泉水叮咚,敲在众人心上。
  “这位韩公子倒是有些不同。”林正楠听着琴曲,望着小轩中几乎融在琴里的韩韵之。
  “哎……”哪知楚啸叹了口气,“韵之也是个可怜之人,两年前,他的青梅竹马为了救他赔上了性命。他抱着那姑娘的尸身在屋内坐了三天,眼泪也流不出一滴,别人来劝他也只是笑笑,叫人不要吵了那姑娘休息。本来家里人都以为他疯了,谁知第四天他将那姑娘的尸身安安静静的送了出来,自己又回到屋内弹琴,一直弹到昏死过去才罢休……”
  林正楠听到这里微微张了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
  “唯情而已。”一旁萧天翊给赋儿夹了个丸子,赋儿抬头喜滋滋的看他,却见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萧索,很懂事的撇撇嘴把头低了下去。
  “好一个唯情而已。人生在世,谁都逃不过这一个情字啊。”楚啸望着赋儿,应是想到了赋儿的娘亲。“我见到韵之的时候,他便是这寡淡凉薄的性子,但他的心地其实是好的,两位与他不熟,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
  林正楠点了点头。
  这边说话间,那边韩韵之的曲子已经抚完了,他起身背起琴,轻轻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众人掌声不断,他向席上颔首,又特意向林正楠和萧天翊点了点头,算是特意谢过。
  “时候还早,君怀和梁风也不要吝啬才情,昨日见了你们的身手,大家都说我们这来了两个盛藏不露的高人,你们若是能现上两手,我们可就有眼福可饱喽。”王昱州抹着胡子,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二人。
  “我倒是没什么东西可展现的,无非是摆弄摆弄刀剑,昨日也看过了。梁风善于作画,不如叫他作两幅叫大家指点指点。”萧天翊给林正楠递过一杯酒,笑盈盈的看着他。
  “作画?”王昱州侧头看向林正楠。
  林正楠忙摆手道,“只是小时候画过些,已经好多年没有执过笔了。”他这话倒不是推脱,自从做了武林盟主,他已经四年没认真画过画了,实在不知道萧天翊为什么要说这个。
  王昱州只当他是一般谦虚,唤了邻桌一人道,“卓冉,我记得你的画作得很好,不如和梁风切磋切磋,大家以画会个友。”
  “王老说是就是了,能和慕公子交这个朋友,也是卓冉的荣幸。”那人起身施了个礼。
  众意难驳,林正楠放了手中的筷子,那边小厮已在湖边芜柳下摆好两张桌案,泾县熟宣铺在桌面上,用雕镂成龙形的纸镇压着。胭脂,竹青,秋香,黛蓝,十几种颜料依次盛在指节大小的特制玉碟里,散着根茎和矿物的特殊香气。
  “慕公子,请。”卓冉侧身引手,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
  执笔,饱墨,略作思索一笔已下,才一点上宣纸就现破竹之势,笔格遒劲,墨彩淋漓。
  林正楠站在他身侧看了片刻,心中忍不住一阵赞叹。“卓冉兄这副山水气势磅礴,叫人一窥便知胸襟。”
  卓冉抬头回以一笑。
  走到自己的桌案前站好,宣纸铺了大半张桌子,赤白如荼,看得脑子更空了些。禁不住叹口气,萧天翊这是给他出了个难题。想到这人,他又抬头去看,视线就这么不偏不倚的交织在一起。
  那人对他一笑,转过头和桌上的人说了些什么,众人听完也是一笑,纷纷把目光投向他。林正楠正不解,心中却忽动一念,执起笔,笔尖在几个玉碟上犹豫了一圈,最后挑中一个点了下去。
  写字作画最讲究个心境,众人见他二人都已动笔,纷纷噤了声。
  午风慵懒,吹得宣纸边角沙沙作响。那柳树下作画的白衣人或滞笔而思,蹙一蹙眉,或忽生玩念,抿唇轻笑。明明是张不算美艳的脸,却在一动一静之间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睛。耳后的发丝滑下,险些落在画上,作画的人微微一惊慌忙伸手撩起,许是觉得唐突了些,他又下意识的抬眸一瞥,一瞥惊鸿,又是赧然一笑。
  众人几乎看痴。
  琴声忽起,竟是那韩韵之奏的《美人赋》。
  “慕公子的画想必也是融了心中念想,让人一赏便知。”卓冉已收了笔,站在他旁边细细的看。
  林正楠朝他颔首,不置可否。
  他二人的画皆成,小厮将两幅画一一举起走入席间展示。卓冉的山水苍劲,上至九霄吞云纳雾,下踏神州镇水降河。众人点头纷纷,叫好连连,再一转头去看林正楠的画,却都是一愣。
  “慕公子,这画中人是……”画边一人吞吞吐吐,不待林正楠回答,他已转身去看主席上的萧天翊。那人坐在那,看着画,眼里流光璀璨,情愫涌动。
  “呀,莫非真是君怀公子?”那人惊呼一声,又将画上的人与萧天翊比对了一番。
  画中只有一人的背影,黑袍在身,腰间束着一条红带,他负手站在那,坚定而挺拔,淡漠而幽雅。服饰是难见的华贵,不同于慕君怀身上那衫蓝衣的朴实无华,可是那背影叫人一看便知是他。看惯了慕君怀儒雅的五官,再看这副对背影精雕细琢的画,不知怎的竟有一种错觉,那画中人会就此转身,而那容貌一定是惊天逸人,那气势一定足以睥睨天下。
  画人如此,心中该是存了多少念想。
  萧天翊的视线从画上落到作画人身上,那人还在树下站着,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恬恬淡淡,宠辱不惊。眯起眼,把所有的人景都摒除在外,此时此刻,天地之大,却只想看见那一个他。
  “慕公子这画好虽好,却有一处让人不解。”秀才模样的男子摸着胡须,微摇了摇头。
  “还请文友指点。”林正楠回笑。
  那老秀才先是点头回了一礼,而后走到画边指向画中一处。“看这画中人的衣着,因是暮春初夏的光景,只是这画中人手里却拿着一株红梅,红梅乃冬春之物,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宜呢?”
  他一说众人才恍悟过来,看向老秀才所指之处。雪里开花,独占春时,那画中人手里拿的确是一株红梅。
  “是芳信。”树下的人缓缓开口,声音如水烟般幽然。
  老秀才一愣,朝他投去不解目光。
  “红梅报春晓。”林正楠又低低道了一遍,走过去,将画拿进手里一寸一寸的看,像是想把画上人刻进心里。“有他在,四季皆春,年年芳信。”
  有他在,涣然冰释,隆冬雪消。
  他说完,居然再无人说话,皆神情微讶的看着他脸上融化了温柔般的笑意。
  “慕公子与兄长的感情叫人动容。”有人幽幽的开口,林正楠投去视线,竟然是韩韵之。
  韩韵之将琴取下,朝他拱手,“韵之唐突,想奏一曲情殇送与二位,此曲讲的虽是儿女之间的纠纠错错,韵之却觉得再适合二位不过。”
  “哎,韵之,君怀和梁风都是男儿之身,又是兄弟手足,你弹情殇是不是不太合适。”楚赋劝阻道。
  “无妨。”
  “无妨。”
  却不想当事人同时开口,话出口又相视一笑。
  “韩公子琴艺超绝,愿为我兄弟二人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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