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富贵门户作者:木三观-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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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艳凰扭过头来,笑了笑,说:“且说你的裤子怎么办?”
78、
景重呆了这么久,才方想到裤子才是大问题。他把褥子都弄湿了,更被说裤子了,且他马上就要去书房值班了,哪里有时间回家更衣?景重愕然地看着凤艳凰,又低着头说:“我……我就这么罢了。”
凤艳凰说:“这也不行,会闷坏的。”
景重红着脸问:“那……那怎么办?”
凤艳凰笑道:“没什么的,我倒有件新做的,还没穿过。尺寸虽然不合适,但书房工作也不必多走动,裤脚塞进靴筒里,裤头用汗巾勒紧些也就是了。”
景重用说:“我……我怎么可以将军的……”
凤艳凰笑道:“不是说私下不必见外么?”说着,凤艳凰打起帘子出去,走到后院便见牧菁在编花篮。牧菁抬头看到他,便慢吞吞的站起来,问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凤艳凰便道:“之前新做的裤子都在哪儿?”
牧菁愣了愣,又笑说:“怎么睡一觉还要换裤的?……就在暖阁窗底下没锁的那个柜子里。要不我给你拿去?”
凤艳凰道:“我去便是。”说着,凤艳凰到了暖阁,打开柜子,果见都是纯色棉麻的叠得齐整,有斜纹也有提花的,有柳绿的有深灰的藏青的和靛蓝的。凤艳凰记得景重穿的银红纱衣配青色褂子,颜色和这几个都不搭。他略一思忖,便从衣柜里取了件只穿过一次的青白色的带给了景重。景重却盯着凤艳凰,一时不说话。凤艳凰笑道:“你自去屏风后更衣便可!”
景重红着脸仍然不动。
凤艳凰想了想,说:“虽然这裤子薄,容易透光,但你穿那么长的褂子,不着底‘裤别人也不会察觉的。”
景重才刚平伏了一点,一听这话,脸又涨红了起来。可他抬头见凤艳凰仍是那光明磊落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也别无他法,景重便直接穿上了裤子、褂子,穿了袜套了靴,那脏了的裤子揉成一团抱在怀里,便从屏风后走出来。凤艳凰便来拿他怀里的衣物,景重忙道:“这、这也不必了!我、我自己装好了,带回家去便可。”
凤艳凰却道:“你带了脏衣服回家,不是还得费唇舌解释?也不怕尴尬了。”
景重听这么说,也觉得是了。
凤艳凰便道:“你衣服给我,待你回家的时候就好了,能重新穿上,那么这事儿就没别人知道,岂不更好?”
景重倒是不怕小保姆处理他的脏衣服,也不怕小保姆知道他作春‘梦,毕竟是那么亲近的人了,却是怕小保姆知道他不着底‘裤在内书房工作。因此,景重无奈应允。凤艳凰也怕他尴尬,捧了个铜盆来,叫景重放进去。景重忙放了,便急急跑到书房去了。
魏貂今天来得早,见景重从里头出来,倒是挺讶异的,也是无心的就问:“我今天都很早了,你比我还早?还在里面?该不是昨晚就在里面睡得吧?”
说来也怪,景重只消离了凤艳凰,心也不慌了,脸也不红了,只笑说:“来到书房还那么多话,竟不知怎么考上内官的。”
魏貂摸摸鼻子就坐下来,又说:“听说乱皇的儿子要来长乐了,还不知将军会怎样看重他呢!”
景重愣了愣,说:“乱皇的儿子?乱皇还有儿子?”
魏貂道:“是啊,说是失散了多年,刚重聚没几天呢!因此也没什么人知道……真可惜……”
景重也不觉惋惜起来了。他又想,自己和乱皇并不相识,也为他那样惋惜,将军何等看重乱皇,必然是越发伤怀了。且将军对乱皇之死怀愧疚悲痛之心,对乱皇的孤子肯定也倍加爱惜了。
魏貂和景重便在书房里处理内务,过了好久,才见凤艳凰从卧室出来。魏貂便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凤艳凰案头。凤艳凰也就开始批阅了,并不多话。只是凤艳凰这么不远不近地坐着,景重又开始手心冒汗,下‘身的肌肤紧紧贴着那条不属于自己的裤子,越发是尴尬得可以,只能低垂着头,强迫自己专注工作。
凤艳凰看了几本,又抬起头来,笑道:“怎么?我已看了好几个本子了,都没人给我倒杯茶?”
平素倒茶的功夫都是景重做的,而且魏貂自问也做不好。泡茶也不是难事,只是那个茶又得适合时令、配合心情,不但如此,还要和茶碗造型相称,魏貂对这些着实是毫无头绪,做了也讨骂。景重也不是撂担子的人,只能低着头说:“对不起,将军,我马上去泡茶……不知道今儿个将军想喝什么茶?”
凤艳凰便道:“不拘什么都好,只要淡淡的。糕点却要味道好的。”
景重便站了起身,往茶房走去。只是这路却显得长了,每步都感觉那裤子摩擦着股间,有种说不清楚的异样。且他总疑心凤艳凰一直看着他,他却也不敢回头看,只能加快脚步走进了茶房,才略松一口气。他取了个豆青底描山水的茶碗,泡了茶,便拿出去放到案边,旁边放同色的老瓷碟子,上面放着几块切成三角的蜂糖糕。
说着,凤艳凰又抬头,笑问:“这是什么茶?”
景重道:“是桂花薄荷叶,因将军说了要淡淡的。既然淡了,香气更是要有的,且这个最是健胃醒脾,于将军有益。”
凤艳凰点点头,说:“这个是好。”
魏貂心想:大男人的哪来那么多讲究?什么茶啊的,不就是几块干叶子干花丢进去热水冲一冲么?就这还聊得那么高兴,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凤艳凰道:“我刚吃了早饭,就不吃糕点了。你吃吧。”
景重确实是没吃早饭的,却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在书房里吃起来,便说道:“这也不好。且说这蜂糖糕都是用猪油的,大早上吃了也不消化。”
凤艳凰笑道:“我也怕油腻腻的,这个是用松仁油做的,比起普通的蜂糖糕更清淡素美,且配着茶吃更是香。你便再去泡一碗茶,自己就着吃,便知道我说得不假。”
魏貂探着头看,又说:“我也没吃过松仁的蜂糖糕呢!”
景重笑道:“那将军便赏了你一块儿吃便是了。”
魏貂说道:“那谢谢将军了。可我也不吃将军的茶了,给我吃好茶,那是白糟蹋。”
凤艳凰笑道:“还是就着茶味更好,你要是牛饮的,便吃粗茶即可。”
说着,凤艳凰招呼了牧菁来。牧菁便到储物柜里取了两个茶碗,一个是巴掌的宽口的漆木茶碗,倒满了普通的红茶,是给魏貂吃的。另一个则是胎薄如纸的粉彩桃花茶碗,让景重自去选喜欢的茶叶泡。景重也不吃贵的,也泡了桂花薄荷茶。
凤艳凰又笑道:“他们有吃的,也别晾着外书房的两位。”
牧菁便去拿了枣泥奶油糕给外书房的香葵姑娘和杨先生享用。魏貂吃过了一块便住了嘴,觉得还是更喜欢猪油做的蜂糖糕,倒见景重吃这松仁蜜糕甚是津津有味,便想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79、
到了午饭的时候,魏貂已跑了出去找礼官商量迎接乱皇儿子的事。内书房便只有景重和凤艳凰坐着。凤艳凰笑道:“你也来,一起吃饭。”
景重道:“这怎么好?魏貂也要埋怨将军偏心了!”
凤艳凰笑道:“这又如何?我本就是更偏爱小公子。也不必瞒人。”
景重听了悄悄高兴,半晌却冷冷的想:大哥哥是那样磊落,我又心里窃喜个什么意思?
魏貂确实是知道的,偶尔和景重开玩笑时也说凤将军偏心明显,但魏貂却也会说:“将军挺喜欢我的。”谢姑奶奶却笑道:“你不是说他对景重是最好的?”
魏貂便答:“他喜欢我,就不能喜欢景重么?只是说起来,他对景重的喜欢,是和别个不同的。”
谢姑奶奶便道:“他喜欢你那是好的,倒别忘了多多帮衬我们谢家。”
魏貂却道:“您是我的姨妈,我当然听您的。只是我虽然很得将军喜欢,但也拼不过景重啊。他们景家也不差,他要是跟将军开口,竟也难了。”
谢姑奶奶却笑道:“还说你和景重成了好朋友,怎么比我这个只当了他一会儿老板的都还不明白?景重那样的性子,怕是越得将军喜爱,却越不会帮自个儿、帮自家谋福讨赏。倒不比你,不害臊的。”
魏貂笑着说:“姨妈说的真对。但是有好处嘛,我还是宁愿不害臊。”
这魏貂也出外跑腿,与人敲定了,迎接乱皇之子的宴会设在谢家的酒楼。想来谢姑奶奶也有一阵子要忙了。魏貂回来后,便与凤艳凰汇报一番。凤艳凰便笑道:“听说你和谢家是亲戚?”
魏貂笑道:“是姨表亲戚,不值什么的。”
凤艳凰却道:“你倒会给谢家找好处!”
魏貂便笑道:“卫玲君是乱皇的儿子,这倒也罢了,连京城也要派官员来会他,可见这事十分重大,半点马虎不得。不说谢家,就是什么景家啊王家的,如若办错,也是麻烦的。任谁要担这个宴会啊,都不容易。我也就是‘举贤不避亲’罢了。”
凤艳凰笑道:“平常不见你这么嘴巧,今天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是不是谢毓秀教你的啊?”
魏貂一阵脸红。景重倒是笑了,说:“原也是这个道理。只是魏貂纵是这么想的,也未必能口述得出来。谢姑奶奶不过是作为长辈,指点了他两句,也没什么的。”魏貂听了忙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凤艳凰也只是笑了。近晚之时,景重红着脸悄悄换了裤子,只是那条凤艳凰的裤子不知怎么处理。凤艳凰却笑道:“只管留下来便是。”景重这才忙回家了。
卫玲君是随母姓的,“玲”也是其母的小名,只是他母亲早已惨死。乱皇也是因爱妻、父母遭遇横祸,才会落草为寇。而卫玲君更是稚子无辜,飘零在外,好不容易与父亲重聚,然而不过数日就骨肉分离,也是人生恨事。卫玲君如今也是十五岁,眉目有几分乱皇的样子,只是不比乱皇那般开朗豪爽,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