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富贵门户作者:木三观-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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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同样重要,外书房专注接待,内书房专注传达,如此罢了。不必太过紧张。现在趁着将军还没回来的这段时日,大家赶紧熟悉,才是上策。
牧菁说了一会儿后,便悠悠地回内书房里吃茶。
见牧菁离场,杨先生似是无意般的说:“我在宴会里见过她端茶。”
景重愣了愣,方说:“在凤将军身边端茶送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杨先生鼻子出气,并不理会。
魏貂却笑道:“倒不用去凤将军跟前,你就是去谢姑奶奶那儿能端上十年八年的茶,也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景重也笑了:“可不是,有些丫环比小姐还强些呢。”
杨先生似逮着机会了,瞅着香葵说:“咱们香葵这样的小姐,你说倒是有那个丫环及得上的?”
这让景重不好接话,杨先生是得意洋洋的,但香葵也不受用。魏貂那么口直心快,便道:“远的不说,就牧菁吧!”这对话越发没意思了,香葵一听,只笑说:“我哪比得上她?”
内书房比外书房要小一些。外书房设在抱厦,开门迎风,云母石屏风前一张金丝楠木书案,正对着镂空六扇门,气派非常。从外书房东侧角门走去,便有一处夹道,最里面的那扇门推进去就是内书房。内书房的东西平日里要杂乱一些,但将军不在,没什么人动,就比较整齐了。
牧菁对着景重、魏貂二人交待一番:“将军喜欢赤脚,因此你们进来时要换上备着的鞋袜,不得脏了毯子。书房的东西,将军没叫你们收拾,就不能碰、不能动,即使看着很杂乱,其实东西在哪儿,将军都记得。你们碰了,他找不到东西发脾气时,可别怪我没事先告诉。这儿是推进去……看,是小茶房,这里是茶叶,这儿放糕点……他要吃什么,你们都要准备。如果他要再吃别的,就往那儿出去,到小厨房里叫厨娘弄。但是他吃东西不在内书房吃,要道这边来吃,杯盘碗碟的摆法我待会儿给你们演示……”
魏貂看得一愣一愣的,只说:“牧菁姐姐,我是个最不懂得伺候人、做细活的……粗手笨脚,可怎么办?”
牧菁答:“倒简单,做错事情自然有人把你打出去。你不必烦恼。”
魏貂咋舌,偷看景重一眼,见景重也并不是很轻松,便放心了些。景重虽然记忆力不错,但也不是做惯这些功夫的人。牧菁是全心要撂担子,故而把大部分的事都压在他们头上,自己乐得清闲。牧菁又想,这个魏貂确实不怎么不稳妥,如果将军不满意的话,到时再换人就是了。只是外面那两个,也都不是很像样。到时又得要从内务新员中挑拣了。
牧菁教导一番之后,魏貂和景重也努力熟悉,只能暗自庆幸凤艳凰还没回来。景重也很矛盾,一边是盼着大哥哥快点回来,一边又怕他回来后自己处理不好。
其实现在都是料理日常事务,并无大事,将军也未回,四人很快都上手了。牧菁心里也很痛快,明明薪水不薄,但总没有时间享受人生。这几天她深刻感受到自己确实是个有钱人,没事就下个馆子、买衣服首饰,白天不起床,晚上不睡觉,生活丰富,怪不得别人都想做富太太!
73、
昭文昌和金玉隐之所以比凤艳凰提早回来,不过是因为乱皇一早臣服,只是收编之事凤艳凰打算亲力亲为,才留在乱山。牧菁也简单地介绍一下,然后便对四人说道:“这个事情大家大概也知道了,现在要写一篇奏章上呈,草拟奏章也是舍人的工作之一。这个奏章的内容主要就是要请皇上宽恕乱皇犯过的罪,让乱皇跟随将军。谁要写这个呢?”杨先生确实不会写文章,香葵也不大会,魏貂更不必说,便只有景重了。
牧菁本也属意景重来写,只是怕直接任命会给景重惹人恨,便如此公布,这样不但旁人不记恨他,还会感激有人接受任务,不必把苦工落自己头上。
景重翻阅了一些奏章的模板,便开始自己动手,写了一篇。不过是说些大道理,那个乱皇是迫于无奈的,不失为一个人才,现在已经改过自身,皇恩浩荡,应该赦免他,并让他跟随凤将军保家卫国、将功赎罪,如此罢了。写得好看点就行,凤艳凰立定心要收乱山,即使皇帝反对又如何?难道出兵讨伐凤艳凰吗?
那奏章也不怎么进皇帝的眼里的,直接由乐海大将军翻阅。乐海看了,就冷笑道:“这个倒好,让他收一员猛将,还顺便将乐山送给他?”蓝仪倒是冷静,只说:“乱皇像乱山一样,立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旁人不去收,凤艳凰去了。自然是给他的。即使要给别人,也没有人敢要。”
乐海道:“我只是不愿意让他事事如意。你看,登基朝贺的事,他出尔反尔,竟然打发了个副将来!你说他要么就做足,要么不来,这样子不是恶心人么!”
蓝仪笑道:“将军也恶心恶心他便好了。乱皇依旧免罪,但是乱山仍归平将军的懿州下。”
乐海笑答:“这确实不错,但我总觉得老凤肯定应付得了。”
蓝仪笑道:“他自然应付得了,如将军所愿,不过是要恶心恶心他罢了。”
乐海点头微笑,说:“这些日子来,你已经很明白我了。可是这还不够恶心。”
过了半月,凤艳凰也已返回长乐将面见舍人。内书房里魏貂和景重紧张得很,站得跟铁柱似的。牧菁推开了门,凤艳凰才进来。虽说已见过凤艳凰多次了,但这回景重还是特别紧张,只见凤艳凰身上还穿着那套利落的军装,与这雕梁画栋格格不入。景重仍记着凤艳凰鲜衣簪花,手捧金樽,临风邀月的样子,那样的他在这样的庭院里才教人疑心误入画中。而凤艳凰穿着这身凌厉的军装,腰间还别着一把手枪,出现在这画楼里,就似警告一般,硝烟和火炮并未停息。
凤艳凰笑道:“近来还好吧?”
景重愣了愣,才说:“挺好的,多谢将军记挂。”
魏貂小声说:“哦,原来你们认识的啊!”
凤艳凰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魏貂说:“回将军,属下叫魏貂。”
“好的,那我们现在也认识了。”凤艳凰笑了笑,说,“‘喂雕’?倒是挺有意思的名字。”
魏貂严肃地说:“恳请将军还是叫属下‘魏舍人’吧!”
凤艳凰摸摸下巴说:“‘未射人’……还是略怪啊。”
牧菁觉得好笑,也笑着出主意:“啊,你父母在家怎么叫你的啊?”
魏貂说:“哦,我排行最大,叫‘大貂’。”
“大雕……?”凤艳凰想了想,说,“你这名字真有意思,怎么叫都挺生猛的。”
74、
景重已去了沏茶,从茶房出来时,见金玉隐已坐了下来。金玉隐也是个洋派的人,今天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呢子翻领军装,手腕上还戴着西洋的腕表,周身都是干练挺拔的气派。景重便再回茶房,打开了螺钿柜子,从里头一个梅花木盒里拿出一个西洋制造纯银鎏金的六角茶碗。景重已记熟了来往客人的习惯口味,便往那茶碗里倒了五分三的特浓红茶,再倒了五分一的牛奶,加了两颗方糖,略一搅拌,又从糕点柜里拿了两块糖糕,放在粉彩花卉小盘子上,一并端了出去。
金玉隐笑向景重道了谢,又继续对凤艳凰说:“我看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乱山归懿州,乱皇面圣罢了?那乱山再给懿州令,他也不敢收的。咱们的人仍旧驻在那儿,谁敢放半个屁?再说,他们已说了赦免乱皇,断不会出尔反尔,召他入京又如何呢?”
魏貂却探头说:“难道是想抢人?”
牧菁喝道:“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金玉隐笑道:“难道没有嘛?”
凤艳凰道:“说,说说嘛。”
魏貂这才说道:“他知道将军爱才若渴,这个乱山他是夺不了的,因为乱山是座山,抢也抢不走,必须是在他附近的才能辖治。人就不同了,他把乱皇召入京师,虽然明明是将军求赦免他,但现在倒把赦免变成自己的功劳了,是他亲自赦免的,到时再给乱皇高官厚禄,说不定就能成功抢人了。”
金玉隐笑道:“这孩子说话倒有点儿意思。”
景重见魏貂也能发言了,也便小心地说:“可是乱皇是能被高官厚禄所诱的吗?”
凤艳凰含笑瞅着景重,问道:“你为何觉得他不能?”
景重便答道:“乱皇原本是一名清正小吏,因不为贪官恶霸所容才遭到陷害。后单刀掌乱山,手下也不过是些流民难民,却以一己之力雄霸一角,说他是‘当世豪杰’也不为过。如何能是被高官厚禄就引诱得了的?如果他是这样的人,将军也不至于孤军深入地去乱山见他、降他。”
魏貂却截口道:“即使他不愿意归顺乐海,这也无妨了。乐海只须仍给他官职,困他在京师,那他同样是回不了将军这儿的。”
景重便道:“那横竖是没有解决的法子了?”
金玉隐道:“怎么没有?只不放走乱皇就是了。”
景重却道:“这样不是公然抗旨?”
金玉隐轻蔑一笑,说:“也不是,只说乱皇生病了,什么都好。去不了!去不了就是去不了!难道他还真给咱们将军定‘抗旨不尊,诛灭九族’之罪不成?”
景重心中隐隐担忧,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只皱起双眉。魏貂却说:“景重你也太婆妈!且说现在还有谁是真心喜欢有个皇帝老子的?金大哥就说得很好!”
金玉隐看了牧菁一眼,牧菁便忙对魏貂说:“不知尊重的东西!谁是你‘大哥’了?”
魏貂愣了愣,便道:“那……那金大爷,总够尊重了吧?”
金玉隐掌不住笑起来,便道:“也罢,还是‘大哥’吧!”
凤艳凰吃了口茶,却道:“他固然不定我罪,但若却定乱皇的罪呢?”
这话才中了要害。魏貂便拍着脑袋道:“是啊!乱皇也算是犯了